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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2S,他这一真动气,那气场就变了。像乌云骤然压顶似的,空气不再流动,被乌云罩住的人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蒋月一辈子在军医院科研组里,周围的人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就秋漠这样的,在她眼里已经是暴戾恣睢的代名词了。
她心里吓得肝颤,可眼角余光扫到一桌子人的时候,她又不能让自己软下去。
都是小辈,她一个长辈被小辈镇住了是什么好听的事吗?
蒋月也有点给自己壮声势的意思,她一咬牙,又是一拍桌子,“我怎么样了?我在为你们打算不行吗?你以后什么身份,他以后什么身份,你们这样的身份背地里在一起也就算了,大家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大面上呢?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博家的颜面,能不能给博家先留一个能装门面的理由?”
小辈们一脸懵比:没听懂。
蒋月可算找到了能畅快说话的机会,“科兰是你们的朋友,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帮你们一把给你们担一担颜面不是挺好?再说了,没有意外的话,秋漠的以后那肯定是更多的时间在外太空作战,这家里总得有人照顾吧?博昂不需要照顾吗?我们老了不需要照顾吗?我看科兰挺好。领出去能撑门面,在家里又乖巧,跟你们关系好就肯定愿意帮你们。这简单就是老天为你们量身打造的女……”
啪,姜盈拍了桌子。
她算听明白了,合着看中科兰都不是真心看中,算的就是科兰给她家撑门面又有价值?当科兰是什么?
姜盈冷笑,“蒋阿姨这话我没听懂,我就想问一句,科兰答应您什么了吗?”
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科兰已经倒贴上了呢。
科兰现在也听出点问题来了,“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什么撑门面?我为什么要给博昂和秋漠撑门面?而且你们怎么突然吵起来了?今天不是秋漠通过考查正式见家长的饭局么?”
一个个的就知道拍桌子,她的脑子都给吓停摆了几回。
姜盈的冷笑僵住了:我的傻姐妹啊,这是何等的脑洞啊!真要是那样的话,博昂早就挨个电话通知他们得瑟了好吗?
蒋月这回坐下了,坐下之前没忘了再拍一下桌子,“通过?呵呵。本来通过百分三十了,这回也倒退归零了。”
博昂一点不在乎这种事情,他撑着腮冲科兰笑,“我说你怎么在药剂学上那么聪明,合着把别处的智商都补贴到那方面上去了?我妈的意思你没看出来?她是想着把你我送成堆先。甭管有没有感情,反正名分先有。或许过着过着这感情就有了呢?毕竟你是我的朋友里少有的她还能看上的女性朋友了。”
科兰愣了半天才“啊”的一声,是她误会了啊。
对面姜盈三人那个不忍直视啊,自己人也撑不住了,就是呆啊。
姜盈心说我给人蒙在鼓里带来的,弄成这样好像是不太好呢,给道个歉的?
她正要开口,科兰倒先说话了。
但不是冲姜盈,而是冲着蒋月。
“蒋阿姨,感谢您的厚爱,不过我也能理解您今天的行为。对于子女父母总是期望的太高,总想着给孩子最好的未来这更不是错。您别跟他们几个置气,他们还小,还没到成父母的年纪,他们不理解也合理对不?”
其他几人:……
呆子在说什么?
姜盈保持着开口要说话的姿势半天,愣是没吱出一声来,科兰不气她隐瞒?还是气大劲儿了,都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科兰还真是没气,圣母的性格是天生的,心疼朋友们为朋友们气行,但事落到自己身上,这类人通常气不起来。不就是闹了点误会么?有什么好气的?抓住机会帮秋漠说说话才是正经的。
操着当娘的心的科兰这回主动拉住了蒋月的手,“蒋阿姨,我是外人,劝您什么都没立场。我又是小辈,也没那个资格。我就熟悉秋漠,不如我跟您说说我认识的秋漠?”
蒋月一听秋漠两字就头大,缩手就要拒绝,可是科兰这回却强硬地拉着没松手,话是张嘴就来,“秋家的事当初闹得不小,您也听说了吧?秋漠生下来就是废F,他妈妈当时就失了宠。秋漠在婴儿期,他爸在家里光明正大地养起了三儿。秋漠长大了,他后面的弟弟妹妹一串连一串。秋漠就是顶着个秋家大少的名头,可是上了学,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我们这些所谓的好朋友那时候也是不知道的。”
这种人间惨事,是人听了都会心底发软。
蒋月也就没开得了口拒绝科兰再说。
姜盈等人更是隐约看见了两百年后科兰大妈退休了也没忘到处调停邻里关系拨撒爱与和平的种子。
“有人故意遮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秋漠自己也不说。他为什么不说?秋家世代书香门第,不是有句话说秋家出来的智能都自带书香气么?他要是提那么一嘴,别人歧视废F归歧视废F的,但怎么也能下手轻点,不看别的也得看秋家的门面不是?可是秋漠不说,秋漠宁可被人栽赃陷害也不说。”
蒋月大概知道秋家的那些事,但都是旁观者的角度,今天倒是第一次从科兰这里听到以当事人的角度。
以秋漠的角度的话,他就一个身份,完全无辜受害者。
蒋月也是当妈的,这心里能不酸一下?
科兰是擅长跟父母长辈交流的,她马上就感觉到了蒋月的软化。
“秋漠是秋家大少却落了个被逐出秋家的下场,这要是但凡一个心性不坚的人,那么小的年纪,还是废F,自杀都得自杀八回了吧?可您看看秋漠,人家愣是从伦巴底街自己闯出来了。我们的觉醒是老师和姜盈的功劳,秋漠的觉醒却是他一拳一拳用命拼出来的。我想这样的人,就算军考的成绩没出来,军部也不会放过的吧?”
蒋月无意识地就点下了头,她和博辅周都明白的,秋漠在他们眼里只要不关联上博昂,那绝对是优秀的。
“您想着给博昂另找女生,难道秋漠那边就没有女生找吗?以秋漠现在的身价,多少主动倒贴上来的。但秋漠一个都没给好脸。在您那儿他什么也不是,但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把博昂当作此生的唯一了。他不会背叛博昂的,他说一辈子对博昂好就一辈子对博昂好。阿姨,做父母的不就求这个吗?您就接受秋漠吧。”
姜盈等三人:……
科大妈你强!
博昂斜眼看秋漠:还有女生主动倒贴?你没说!
秋漠:手不知道放哪儿,眼睛不知道看哪儿。
从来没有诉过苦,今天虽然也不是他诉苦,但被人诉也给了他一种无端向人示弱的感觉。
窘迫,羞耻。
多少次想拦住科兰的,结果却次次招来了科兰不着痕迹的怒瞪。
--闭嘴!想早点转正就闭嘴!
科大妈有心成事,这行事作风上不由就带了点从姜盈那里耳濡目染的强硬。
秋漠默着默着也就那么从了。
本来是场蒋月想给儿子保媒,博昂和秋漠想借机再表立场,姜盈带人来看戏的饭局,结果因为科大妈超常发挥,这场看似炮火连天的饭局居然还算平静温馨的吃完了。
秋漠在科大妈的目光威胁下屁声没敢吱,到了蒋月的眼里,那不就是“苦事被暴露觉得又丢脸又无措”的傻样子么?
见多了秋漠油盐不尽的死硬,难得见到一次这样的秋漠,蒋月原来坚实的心垒不知不觉中就松动了。
席桌上,博昂不好意思追问秋漠没说有女生倒贴的事,就各种斜眼瞪上手拧拿脚踹。秋漠心里有愧,全接下来半点反驳都没有,还递纸巾递水各种小丈夫作派。
蒋月心里突然就闪上了一个念头,他家儿子到底是三十成人了,人家孩子可才十八,这种事情上还能是谁勾引谁。他家儿子是受的属性那是从小就看得出来的,他家儿子的脾性更是从小就看出来了,这两人在一起,受气的是谁简直一目了然。
人家妈妈是不在了,如果还在的话,还指不定谁来找谁讨要说法呢。
蒋月的眼底才闪过一丝羞愧,科大妈立刻就说到了莫宛宁在世时候的事情。
说莫宛宁是见过博昂的,就是因为对博昂很满意,这才下定了去死的决心。都是从医的,谁不知道从病患的角度来说,病久了,死亡就不是坏事而是解脱了。没死的还不是因为挂念着尘世需要挂念的。
直说得蒋月眼圈都红了,事业心太大不代表着当母亲的心就没了。同样当妈,更能理解那种为了孩子什么都做得到的心。只不过原来没人跟她这样说过。
博家和蒋家都是那种以事业最大,为社会为全人类贡献最重要为第一家风的人家,关起门后的那些为母之小事,她就没接收过此类的教育。她的身份更不会有人像三姑六婆一样跟她叨咕这些。
她那时候是看不起莫宛宁的自杀的,心说你孩子还在,你一个当妈的怎么有脸去死。但现在被科兰说的,她就又换了一种想法。得是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一个当妈的舍下孩子先走了。
临别的时候,蒋月看秋漠的眼神温软得让秋漠觉得自己全身都是虫子,各种不舒服。
别同情他啊,他最受不住这个,还不如像原来那样看不上他呢。
科大妈一胳膊儿肘把秋漠挤一边去了,“你空间里24小时备着好吃的呢吧?拿出来,快!”
博昂嘴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秋漠就总是在自己的空间储存装置里备着各种好吃的,就怕博昂说吃的时候没有。
好在秋漠也不算太傻,直接就把专门用来储存吃食的芯片给拿出来了。
不等他说什么,科大妈一把抢了过去塞到了蒋月的手里,“都是秋漠亲手做的,您别客气,要是不合胃口就点名批评。秋漠自己长大的,手艺也全是自己摸索,肯定不如专业出来的强。您不用省着,该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不然到时候苦的还是博昂的胃。”
姜盈等看戏三剑客:科大妈这是入戏太深出不来了么?听听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秋漠妈呢。
蒋月不想收,科大妈突然凑近蒋月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换来了蒋月的瞠目以对,以及收下了储存芯片。
等蒋月的悬浮车走了,胖达立马靠近过来打听,“临走时你跟阿姨说什么了?”
科兰:“没说什么,就告诉她那里还有肉。”
莉兹:“你知道秋漠还天天随身带着肉呢?”
科兰:“有没有有什么关系?有就吃,没有她自然会找博昂和秋漠问个究竟。这拉近关系的机会不就有了?秋漠带着乌骨鸡宝宝上门露一手,那味一出来,我觉得博家要是有两个博昂都得二话不说送你带走。不是我说你们,蒋阿姨明明很讲道理,你们到底是怎么把关系闹到现在这么僵的?”
秋漠和博昂:……
他们也不知道。
科大妈的演技一时释放的太多收不回来了,“我妈说了,就没有真舍得不给孩子幸福的父母……”
姜盈看科兰,莉兹看科兰。
科兰:……
好吧,她妈说的话是有点局限了。
“这么说吧,我觉得蒋阿姨还是可拉拢的,但你们拉拢的方式得改改。哪能不管不顾顶着脑袋就上呢?你们两边都鼓着一脑门子的劲希望把对方顶输,然后你们还期待着未来双方能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家和万事兴?那怎么可能。总得有一边先软下来,大家才有谈的机会不是吗?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