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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把舌头吞了回去:“我没那么娇气,刚才没有看清这水是冒着热气的。”
常知春也坐到了陈昭侧面的沙发上,抱着靠枕,面对陈昭:“你要是觉得暗我给你开灯。”
“不用,这样挺好,去年我就听你说你家想换房子,我当时就告诉你买咱们公司自己新开发的好了,折扣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你签字,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换呢?堂堂一个房地产企业的中层白领,自己家总不能几十年如一日的住老房子吧?”
“现在房价太贵了,再打折现在也买不起,就说咱们公司新开发的那两个,都是高档楼盘,还都是精装修,这就更不买不起了。”
“不对呀,你这几年不是一直在存钱吗?还没存够?给你打个最低折扣好了,你付个首期应该没问题吧?其他的你也不用跟银行贷,现在利息高,不合算,余款我私人借给你,你每个月还我一点,我这里不收利息,我跟你说真的呢,你赶紧买吧。”
常知春没有回答,开始沉默。
陈昭问:“你爸你妈呢?”
常知春淡淡的说:“以前我怕丢脸,没告诉你,我爸我妈在我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妈找了个外地的有钱人嫁了,人家不容我,那破地方我也不想去,我就一直跟我爸一起过,我爸怕我受委屈,一直没再取,我这些年也就见过我妈几次面,要是没有照片的话,我妈长什么样我都忘记了。”
陈昭有点惊讶,点了点头:“那你爸呢?出去了?以前听你说过他已经退休了是吧?”
常知春眼圈开始发红:“我爸在医院呢,这两年他的肾炎越来越越严重了,今年年初差不多就是肾衰竭了,一直靠透析,上个月好不容易等到了肾源,做了换肾手术,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没有打的排斥,如果半年之内不排斥,我爸就不会出大事了,这几天就准备出院回家来修养,你刚才问我家为什么还不换新房,现在跟你说了吧,我这几年存的那点钱,给我爸换肾都不够,换肾不在医保范围之内。”
陈昭更加惊讶了,一脸的愤怒模样:“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你这个傻丫头,你想做独行侠是吧?你这么要强要自立有什么意义吗?人这一辈子,有几个没几次马高镫短的?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你还口口声声一边哭一边叫我哥,我是把你当妹妹了,我看你是没拿我当哥。”
常知春低着头,一边不断的用手拧着抱在怀里的沙发靠垫一边小声的嘀咕:“谁想叫你哥了?当时你说你是我哥,我当时是太伤心了,一激动瞎说的,我可不敢高攀。”
【第二十章】 被生生揭开的伤疤
【第二十章】 被生生揭开的伤疤
陈昭了看着常知春,苦笑了一下:“咱们先不说这些,就说现在你家里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的钱还不够,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说一声?就算我只是你一普通同事,也没到借钱的那个交情,更不是你的朋友,你跟我说一声,我托人找个好一点的大夫这点小忙帮帮还是可以的吧?我看你是故意隐瞒这些,你今天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引起的?是不是欠人家钱了?你赶快跟我说实话。”
常知春点了点头,眼圈又开始红了,但不说话。
陈昭有点急了:“你不说是吧?春春,我告诉你,这里就咱俩,我也不怕难堪,哥跟你掏心说句话,你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既然是这种情况,就由不得你自己了,就算你不把我当哥,你嫌弃我,但我把你当妹妹,这几年来,你一步步的成长都看在我的眼里,你也帮了我很多,可以这么说,没有你,我陈昭很多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你是我事业上真正的伙伴,生活上无话不谈的好友,如果你再不愿意,我也得强迫你一次了,就算我是贱皮骨好了,要不咱俩现在就八拜结交义结金兰,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爸就是我爸,我帮你还债,以后你有钱就还,没钱我永远不要,这钱就是身外之物,声不带来死不带去,但人和人之间的真挚感情不一样,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家里的真正情况,这是哥对你关心不够,哥错了,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管你了,所有人都抛弃你了,但哥不会不管你,哥发誓永远疼你,哥希望你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只有你爸爸一个亲人,陈昭也是你的亲人……”
陈昭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陈昭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常知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一下扑到了陈昭的怀里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着哥。
两个人抱着哭了一会后,陈昭的心里居然升腾起了一股神圣感,之前的原始冲动似乎已经荡然无存,像是自己完全说服了自己,下决心真的要拿常知春当成亲妹妹一样来对待,再也不动那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念头了。既然常知春注定已经成为了自己无法割舍的心腹,而且于公于私都是这样,今天又突然知道了常知春的苦难童年和危机现状,深深的刺痛了陈昭的心,不管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私人感情,还是出于男人本能状的怜香惜玉,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情愫,那是有点说不清楚的涩涩的情愫呢——那么好吧,从现在开始就拿出真情来对待常知春,来帮助常知春摆脱痛苦,尽力让常知春感受到自己的温暖,不再让常知春继续承受这些苦难和压力,不再承受那脚下无根孤立无援的煎熬。陈昭在扪心自问,这是友情吗?男女之间会有真正的友情吗?这是亲情吗?她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这是爱情吗?不会吧,我为什么会爱上这个曾经的假小子?但我又是那么害怕失去她,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吗?是因为她的聪明吗?是因为她对我的信任吗?是我的占有欲太过强烈了吗?这都是为什么啊?
两个人哭的差不多了,坐在了一起,陈昭松了一口气:“妹妹,现在可以说了吧?今天上午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常知春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给陈昭擦拭眼泪,一边擦一边说:“我自己没用,懦弱,还连累你为**心。”
常知春开始给自己擦眼泪,叹了口气:“其实是因为余峰,我爸做换肾手术的一部分钱是余峰借给我的。”
“就这么简单?有钱了还他好了,他找你要债?你们俩不是在谈恋爱吗?”陈昭有点纳闷。
常知春眼睛看着陈昭,小声说:“哥,那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瞧不起我,其实我也是很矛盾的。”
陈昭笑了起来:“傻丫头,哥哪会瞧不起你呢,有问题咱们一起解决。”
常知春低下头想了想,终于鼓足勇气:“我爸手术做完身体渐渐稳定之后,余峰趁着五一假期约我去舟山玩两天,去看看海,就是那天我们在荷茶馆遇到一起吃饭的第二天,我和余峰去了舟山,我……我……”
“吞吞吐吐的,说吧,到底怎么了。”
常知春眼光看向别处继续说:“我要开两间房的,余峰非要开一间房,但是我不想这么快就全部给他,其实我觉得我并不爱余峰,只是比较喜欢他而已,不讨厌,但绝对还没有到爱的程度,我们才谈恋爱谈了不到一个月,之前我也和他谈过,我可能属于慢热型吧,但是如果我爱他,我也会全部给他的,其实我这个人这方面是很保守的,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这种事情在其他女孩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事,没有爱也可以上床,但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曾经去咨询过心理医生,我怀疑我这是不是一种心理疾病,医生说的大概意思是,可能我小时候被父母离婚的事情刺激到了,再加上成长的过程没人给予正确的心理引导,逐渐对异性产生了过多的不信任和敌对的情绪,害怕受到伤害,害怕被抛弃……”
陈昭看着常知春不说话,静静的听她说。
常知春看了看陈昭,停了一会,看陈昭不说话,常知春就继续说:“余峰那天很不高兴,但还是同意我们分开住,那天晚饭的时候,我和余峰还有余峰在舟山的几个朋友一起吃的,余峰喝了很多酒,后来喝吐了,我扶他回他的房间,余峰对我动手动脚,想和我做我不愿意做的那个事,我拼命反抗,结果余峰借着酒劲打我,还把我的衣服撕烂了,他一边打还一边骂我……”
常知春说到这里,眼泪又流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把衣服袖子卷上去,两只手臂上一片片的瘀青。
陈昭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说:“**,余峰这个王八蛋,居然打女人!你继续讲,他骂你什么?”
常知春,一边擦眼泪一边重重的喘气,语速加快了很多的说:“他对我说,你就是个性冷淡,要么你是个石女,要么你就是个装纯洁的*子,咱们都恋爱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一下都不让碰,连亲个嘴都那么扭扭捏捏,你装什么装呀,难怪你妈离开你爸,我看你就是遗传了你爸的顽固不化,活该倒霉,他说要是我不和他上床,就必须把问他借的钱马上还给他,他,他还说我跟你在一起白混了这么长时间,连几十万手术费都凑不齐,说我是在欺骗他的感情,他还说我小时候是不是被**过,所以产生了心理阴影,后来我还是逃了出来,一个人去海边坐了一会,我想到我爸还需要我照顾,后来我另外找了家酒店自己住了进去,我一个人喝酒喝到很晚,直到昨天半夜的时候我的酒才醒,想起第二天还要上班,我就连夜赶回了杭州。”
陈昭听的已经是七窍生烟,刚想大骂余峰。常知春突然抬起了头,含着满眼的泪水,死死的盯着陈昭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字一顿的咬着牙说:“哥,我小时候是被**过,这件事除了我爸之外世界上还没第二个人知道,那是在我爸我妈离婚之后,连我妈都不知道,我爸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伤心过度冬天的时候在外面喝闷酒,结果回家的时候摔在了雪地里睡了一夜,从那时起就落下了肾炎的病根呀!我的心病应该也是这个根呀!”
常知春一边狠狠的说着这些,一边已经哭的抽搐了起来,似乎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陈昭一把将常知春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
陈昭带着哭腔说:“别说了,哥不问了,哥再也不问了,对不起!对不起!”
陈昭紧紧的搂着快要哭晕过去的常知春,紧紧的搂着。紧紧的。
下午五点十五分,下班的时候,余峰在地下停车场被两个带着墨镜的陌生人无缘无故的殴打了一顿,同事报警,两个陌生人随即离去,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余峰,被同事送到医院后,对余峰的伤势检查结果大概是:三根肋骨骨折,轻微脑震荡,头部共三处撕裂伤,共缝合二十五针,眼底出血,全部内外伤皆为钝器拳脚所致。警方正在寻找线索,调取监控录像时惊讶的得知,余峰被殴打前的半小时,美辰公司所处的这幢写字楼,整套监控录像系统由于意外短路,全部瘫痪,无法工作,经过抢修后,监控系统恢复正常工作状态的时间已经是余峰被殴打后的十几分钟了,所以没有任何影像资料拍到殴打余峰的两个人,调取余峰被殴打前后的所有监控录像,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和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