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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你。”关明彦轻声说,“以后,会好起来。”
会好起来,是什么意思?我们以后会变强吗?明彦也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吗?可是他,并不像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呢。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力量。
就在任川晴感觉自己的心被绝望占满的时刻,战场上歌声忽然停了,局势出人意料地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突如其来地,一道亮银色的光芒划破了夜空,像一道闪电一般,从天上向着战场的方位直劈下来,在村落正中的土地上炸出一片银光,同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大地跟着震颤起来,所有人都惊愕地停止了攻击,身形出现了片刻的凝滞。哈比比向前一个小小地纵跃,克制着没有现出幽灵巨狼的形态,但它全身的白毛每一根都直直地竖立,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
有什么东西来了,有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来了!
不要说敏锐的哈比比,就连任川晴和关明彦,都打从骨子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在洞穴里悉心为村民处理伤口的李白鹿身子猛地一震,手中的东西几乎捏握不住。她连忙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止住了手指的颤抖。
这种感觉已经不再陌生了,这是巨大的阶别差带来的压迫感。
这样的压迫感,任川晴在幽灵狼形态的哈比比身上感受过,在大天使路西法和大天使米迦勒身上也感受过。可是现在,似乎连三阶的哈比比,也体会到了这样的压迫感。
来的是谁?又是大天使吗?
战场上的白光已经散去,十分意外地,在那闪电劈中大地的位置,站着的是一个人,一个全身白衣,古装扮相,翩然出尘的年轻男子。
男子手中一柄长剑,剑锋包裹着紫幽幽的光芒。
在夜之国的世界里,所有人的视力都变得好得出奇,所以即使光线颇暗,距离很远,白衣男子的容貌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看清了,任川晴的心中又是一阵巨大的波澜起伏。
怎么会这样?这一天之内遇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还少吗?难不成巧遇一位大神不够,还要遇上第二个?!
看清楚了白衣男子的容貌,任川晴的内心坚定地告诉她,这个男子,她也是认识的。当从书中读到这个人的时候,任川晴脑海中自动对他进行的画像,与眼前这个人的气质几乎完全契合!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任川晴努力克制着剧烈的心跳,对从天而降的白衣美男子使用了技能—— 【检视】。
检视的结果全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令她的心潮起伏更加强烈——
【陆云卿,Lv4,魅】。(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白衣侠客
在任川晴的心目中,陆云卿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素昧平生的她,居然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陆云卿来自一部武侠小说,为人仗义疏狂,文才武功,无人可及。在书中的江湖,他可是踏在紫金之巅,藐视众生的存在。
现在他远远地站立于村落中央,仗剑昂然而立,傲气与风骨自然地流露,令人不自觉地抬头仰视。
当然,这份仰视也部分来自于那个惊世骇俗的lv4带来的阶别压制。
震撼之后,是不自觉的欣喜。任川晴曾经想象过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与他们相遇,也想象过这个世界里会不会有陆云卿。因为他的创造者成就无数,谁也不知道他会带着哪个或者哪些魅进入夜之国。没有想到,想象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化为现实。
如果说阿修在短短时间内达到lv3是不可思议的,那么当看到一个lv4出现的时候,任川晴的心中能想到的人,也只有那一个了。
她就是在阅读了那位大神的作品之后,才心绪激动,产生了创作自己的小说的念头。可以说,那位大神是把她带进写作之门的引路人。
如果让任川晴在所有写手中选出自己喜欢的,她可能会选出很多,但是如果要从中选出最喜欢的一个,那也就只有他了。
陌寞生,一位充满奇思和才情的作者,他笔下的每一个世界都令人匪夷所思,每一个人物都令人印象深刻。
如果说洪荒血骷髅的文字有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宽厚和悲悯,那么陌寞生的文字则像大自然,像精灵,细腻、奇诡。又充满了哲思。
陌寞生的文字第一次让任川晴有过莫辨真假的感觉,觉得他笔下的世界几乎触手可及,仿佛活生生的就在眼前。那时候,她自然还没有想到过夜之国会存在,也没有想到过书中的一切真的可以成为现实。但是那时候,寞陌生的文字直接让她触摸到了现实——充满奇幻的现实。
原来文字是可以如此激动人心的!
这一刻,终于相信从天飞降宛若神灵的来者正是陌寞生的魅陆云卿的时候。任川晴的心里仿佛无际的大海上掀起了汪澜。他也在这里。偶像。男神,老师。他也在这个世界里!不知道,他离得远吗?
又是两道光芒如同流星一般从天而降。坠落在陆云卿的身边,发出响雷炸裂般的轰鸣之声。
定睛一看,这一回,陆云卿的身边又多了两个人!
来的是一男一女。任川晴瞬间就对这两个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的测猜。但由于他们并不属于同一本书,所以她也拿不太准。只得迅速使用了技能【检视】。
【北溟真君,lv4,魅】
【莲白,lv4,魅】
果然。全部都是陌寞生笔下的角色,也都是任川晴非常喜欢的角色。不愧是陌寞生,带了三个魅进来吗?
自己只写了一本书。明彦和白鹿都曾生活在同一本书的世界里,所以任川晴也不知道。这些完全来自不同世界的魅们聚到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惺惺相惜,还是擦出某种奇妙的火花?
陆云卿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长剑剑身一颤,发出龙吟般的鸣响。
“请各位就此休战吧,吾等也不愿意动用武力。”
清朗的声音即便是隔得很远,也能听得清楚。
任川晴心里一喜,他们,居然是来阻止战争的吗?
如果是陌寞生的话,一定会那么做的。不知道为什么,任川晴的心里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陌寞生不喜欢战争,他会想办法来阻止战争的。
“是陆云卿……”
“怎么会是他们!”
“居然离我们这样近吗?”
同时传过来的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看来,陌寞生不愧为举足轻重的大神,认识在场三个人的不在少数。
而且这个触目惊心的四阶,足以让所有人偃旗息鼓,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吗?”有的人大着胆子发出了诘问,“如果不占有资源,你们打算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陆云卿道:“没有必要以武力进行掠夺,会有生存下去的办法,先生他就要来了。”
“先生”,指的是陌寞生吧?连他自己的魅提到他的时候都是如此虔敬,称之为“先生”,可见他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
看着立在当场,飘然若仙的陆云卿等三人,任川晴的心中也忍不住阵阵神往,生出了几分追随的心思。
“只是多了三个四阶,我们有这么多人,未见得不能战胜!对手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稍向前一步……”人群中有人对于三个四阶究竟有多么强的实力提出了质疑。
此前的战斗虽然进行得十分艰难,但村落中除去老幼病残,战斗力也不过只有三四十个。所以,当拉斯兰猎魔者已经伤亡过半,唱响绝命悲歌的时候,进攻方并没有多少人员的折损。
现在,这三个不速之客摆明了是来阻止他们攫取胜利果实的。那么,把这三个人算在敌人那边,难道就没有胜算吗?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相残杀的事情做得还少吗?
在最初的心灵震颤之后,现在几乎都没有感觉了,甚至,有些人还从这种根本不受限制的杀戮之中找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只有要力量,就可以去夺取自己想要的。这里没有政。权,没有统治者,没有法律,没有警察。
没有道德来评判你的所为是否应当唾弃,一切,都以实力说了算。
白衣的侠客轻抿薄唇,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陆云卿右手长剑垂下,没有持剑的左手缓缓抬起,忽然气息一凝,猛地振出一掌。这一掌推出,就仿佛一道冲击波以他的左掌为中心发出,将他宽大的袍袖鼓荡得猎猎飞扬。
前方一个半弧形之内的主和魅,无论开了什么技能意图稳住身形的,都全然不能成功,十好几人就像棋盘上的棋子遇上了飓风一般纷纷倒地。由于陆云卿略微有所行动,众人身上感受到的强大威压骤然增了一倍,令人寒毛倒竖,心跳加速。
陆云卿却只淡淡地说:“我与你们之间,有质的区别。你们所有人加起来,连我一个都打不过,更不要说是我们三个。”(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我的偶像
陆云卿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分寸却拿捏得极好,只是震倒了眼前众人,既没有伤及任何一人,又彻底地震慑了他们,令他们感受到了实力上的天壤之别,从而彻底放弃了作对的念头。
“你们……是什么人?”
战场沉寂了一阵子之后,从村庄的掩体后面缓缓走出一个须发皆白,却身着战甲,形容坚毅的老者。看上去,这个人正是村落中拉斯兰猎魔者的领袖。
陆云卿等三人转了身,微欠身以示礼敬。
“吾等没有恶意,是奉主人之命,前来阻止争斗的。”
“那他们,又是什么人?”
老者抬起头来,环视四周,脸上染上了悲愤而憎恶的神色。
“抱歉,”陆云卿低眉颔首道,“希望这一切最终能够得以化解。”
任川晴见陆云卿等三人从天而降,果然是来压制双方战火的,这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有他们在,一切都可以安心了,这样的想法让她的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松,双腿也瞬间有一些发软。
她努力地支撑着,对拉斯兰猎魔者的领袖使用了技能【检视】。
【谢哈特,Lv2,拉斯兰猎魔者】
这个名字再一次击中了她的心灵。
谢哈特,在洪荒血骷髅的书中虽然并不是什么主要的角色,戏份也不多,却同样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英雄。
他应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却依然身穿战甲,驰骋于战场,与横行于大陆的魔物、野兽作战,保卫自己的人民,也保护着在纳萨兰斯悬空山生存的其他人类。拉斯兰猎魔者是善战的民族,但他们亲近自然,热爱和平。
如果谢哈特在这里,那么这个小小的村庄,应当就是著名的“隐逸之所”。《纳萨兰斯战记》中记载。在虫魔之裔带来的灭顶灾难之后,谢哈特带领一支幸存者的队伍,巧妙地撕开了虫魔之裔密不透风的包围网。是他,为拉斯兰猎魔者的延续和发展保存了火种。
《纳萨兰斯战记》的主角。就是从隐逸之所走出去,最终在纳萨兰斯悬空山实现了真正的和谐与和平。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正被战火焚烧的村庄,正是滋养了英雄血脉的故土。
很显然,英雄并不在这里。但是。单单看到谢哈特,已经足够让任川晴感觉神往和兴奋了。
谢哈特环视四周,神情极度苦涩。
“憎恨的种子已经种下,已经流淌的鲜血,又该如何计算?”
他是这个村落的部族首领,而那些不久之前还欢声笑语的战士们,现在已经变为一具具冰冷的尸身,横七竖八地躺最深爱的土地上,这让他如何向他的族人交待?
而且,还有没能保护的人。战士们的父母,他们的子孙,在熊熊燃烧的战火中也纷纷失去了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落到了敌人的手里。
这笔账,是说销就销得了的吗?
这时,从旁边传来了一个略有些虚弱但异常清晰坚定的声音:“欠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