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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卫澄眼都不挪一下,说,“有机会一定!”
就是不知为什么,卫澄隐约地总觉得这栋房子似曾相识。他换好鞋,站在厅内,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见敬原示意,他就跟着走了走,越逛越有种这房子怕不是自己前世情人的混乱感。
卫澄直犯嘀咕,妈耶总不该是我做梦梦见的婚房叭?
一楼客厅连接走廊,一眼望不见尾的廊旁有数个房间,门口挂了木牌——就像在韶华当练习生时的训练室那样!有健身房、器乐房、舞蹈室、练声屋,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录音棚,卫澄屏住呼吸打开一间,阳光扑满,宽敞明亮,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由旋转楼梯拾级而上,二楼则是卧室,衣帽间,好像还有书房什么的?卫澄脱口而出,“不会还有……家庭影院吧?”
“有啊,”敬原懒洋洋地指了一下,“那边,游戏室隔壁。”
卫澄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敬原进门脱了外套,只着兜帽卫衣和牛仔裤,他将平光眼镜挂在胸口,帽子卸下来,手指顶着灵巧地转了几回,倚着楼道的木栏杆,笑意盈满,“怎么样?够还原吧?”
卫澄唇动了动,也笑靥灿烂,“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他牙齿咬住下唇几秒,极不好意思地,“你还都记得呢。”
“嗯哼?”
卫澄心说根本不能去看敬原的脸。他做出那种意气风发又毫无所谓的表情的时候,就像透冰自然裂开,是一场万物生长的桃花汛。
“极光”刚开始很穷酸。
他们挤在一个小户型的宿舍里,三人间和两人间,虽然录节目会很有料,躺在床上,那种从天花板坠到胸口的逼仄感也是无比真实的。赚来的钱无论谁功高苦多,全要平分,连集体训练都要统一坐车去公司,因为宿舍太小,施展不开。
厕所会经常堵。卫澄这种事做惯了,不自告奋勇,最后往往也落到他头上。白炤他们在门外探头探脑,敬原动作尤其大,发顶一呲,又猛地缩回去,像一只鬼鬼祟祟的小狗。
敬原撤退失败时卫澄抬起头,无奈地说:“你要进来看吗?”
敬原的表情十分精彩,“你求我帮忙我就进。”
卫澄“……”,好笑得很,“求求你QAQ?”
敬原快把下巴抬得眼高于顶了,可一进来,踏着满地的水,脚都不知该往哪儿落。卫澄自然早已把马桶料理干净,戴着手套,直了直弯得太久的腰。
“我要做什么?”敬原难得现出一种战战兢兢的害怕模样,强忍着不适,说。
卫澄把瓶子递给他,敬原想也没想接过去,“什么?”
“疏通剂,”卫澄道,“水槽交给你。”
爱豆们经常为了舞台效果染或者接发,药水会损伤头皮,五个人头洗得勤,那个水槽十天半月就得堵。敬原把疏通剂哐啷啷倒进去,皱着眉头盯着,其认真态度不亚于和一只野兽搏斗。片刻,只听见轰、轰的动静,污水像被吸入管道的脏叶,了无踪迹了。
敬原新奇道:“哇,什么原理!”
“不知道哎,”卫澄想了想,“化学反应之类的吧。”敬原这种样子真的不多见,让他想起吐泡泡的金鱼。
“行了吧?”敬原说完,开水龙头冲洗起来。往后,又做这些事时,再无需卫澄开口,敬原会主动接过几件用具,皱着鼻子给他帮忙。
有回敬原拖完地,得意地欣赏着亮得反光的瓷砖面,哼哼道:“我跟你这也是过命的交情了啊。”
“这么夸张?”卫澄发笑,“委屈你了少爷。”
两人洗好手,走出去回了房间。他们床对面的墙壁上贴满了粉丝送的应援手幅,不过敬原硬是要和卫澄交换着贴。卫澄就看着那些各式各样小图上光彩夺目的敬原,忽道:
“等以后我们更红了,”他一本正经地规划着,“就换个大房子呗?一楼就有练功房,不用麻烦两头跑来跑去。”
敬原不以为意,“你集体生活还没过够?”
“我晓得迟早要散啦,”卫澄笑笑,说,“这不还没拆伙呢吗?而且跟你住着蛮开心啊,就是脾气大了点。”
敬原想说搬迁和散伙比不一样挺久远的,又想反驳不是我脾气大是你让人不省心,结果一时不知从何槽起。
看他没反应,卫澄又煞有介事地畅想起来:“我觉得最好门口配备个游泳池,可以开派对晒太阳,夏天也没那么难过——天一热我就喜欢泡在水里来着……哦,二楼可能的话再搞个放映厅,无聊了可以看电影什么的,不过这要求好高啊……算了算了,做做梦也不成吗——”
敬原听他说得颠头倒尾,眼底亮晶晶的,简直怀疑他是不是个搞传销的,一张嘴嘚吧嘚吧倒让他真的觉得这样安排挺不错……???有毒!
他倏而说:“一直一起住?”
“啊?可以的话,”卫澄眨巴眨巴眼,“当然大家一起。”
“嗯,我们一起。”敬原点了点头,望见卫澄因为做了清洁工作,在水中泡得过久而发白起皱的手指,无意中把“我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卫澄只当自己想多了,在听到敬原的承诺时,心头一动。
……
卫澄脑中走马灯般,想到后来他们五个摆龙门阵,也说过赚了钱换地方住的事儿,白炤还在七嘴八舌中依卫澄的总结画了一幅设计图,可惜不翼而飞了。
敬原当时黑着铁锅底般的脸在噼里啪啦打音游——所以他其实蛮在乎的?
不过如果不是陈原日渐离心,“极光”曾经还是有过团魂的……
卫澄定了定神,莞尔道:“那等有空,我们把林郁还有阿炤叫过来聚聚吧?”
敬原等半天等来这么一句,险些把胸前眼镜跌了,内心刷屏mmp,“喊他们干嘛?”
“哈?”卫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错啥话了吗?
敬·气成河豚·原“好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jpg”,假装大度道:“随你都随你。”【】了狗了,辛辛苦苦搞来的房子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就要拉人过来,打扑克牌吗?
算了算了……等老子把卫澄追到手,羡慕不死那群单身狗!
卫澄开怀,明烂地笑了起来。
敬原为他所感染,刚还在意难平什么“与我许下约定又把秘密同他人分享”什么“撩我欲罢不能又风情不解”之类的,现下也随着付之一笑了。
卫澄移开视线,说:“现在干嘛?要不,我就去练习了?”这里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环境他一定得把握时机利用个够!
敬原道:“不急。先去休息吧。”
“真不累。”卫澄说。
敬原知拗他不过,只好应了。卫澄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去舞蹈室准备边背动态线边热身。
小橘发现了他精心准备的豪华宇宙飞船猫窝,睡了个四脚朝天。
敬原顿时觉得人生圆满,吹着口哨,去冰箱里拿材料拌了个沙拉,甚至晴光高照地把苹果削成了小兔子一样的形状。
敬原轻手轻脚地绕过客厅,他用胳膊蹭开虚掩的门,卫澄趴在瑜伽垫上一动不动,估计本来是要做平板支撑,却睡着了。
周围竟有些昏黄,似乎云随风动,遮了半边的天,但有一道辉芒从窗外直直漏入,照在卫澄静谧的侧脸上,窄窄的、斜斜的长条,亮得浓墨重彩。
“小澄哥哥?”敬原顿了顿,忽而柔声叫道。
他伸出手,似在拦腰斩断,又似在捕捉卫澄身上亮闪闪的,他也说不清是什么的成分。敬原看了会儿,将人抱起,上楼放到床上,拉好帘子。窗布的遮光性很好,只有星星点点的从缝隙筛进来,粉尘一般浮游在卫澄清俊的五官。敬原本拂了拂,却觉得他的眼皮在动,又堪堪止住了。
我这算金屋藏娇吗?敬原笑了笑,一动不动地看着卫澄安婉的睡颜。
第11章
时间过得比卫澄想象得快。
来之前,卫澄对和敬原的共处十分忐忑,朝思暮想的暗恋对象就在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万一他把持不住怎么办?哦这也不大可能,毕竟他怂,可闻着敬原的气息、充耳是他的声音、满眼是他的身形,想想就够受得了。
好在他俩都是一工作起来废寝忘食的类型,卫澄跟着舞蹈老师突击训练的时候,敬原就在隔壁,向把自己的歌做到十全十美的目标冲刺。大概练了两天,卫澄才开始跟敬原合。
这套别墅挺大,又方便,尊龙沪市分部的工作人员成天来了又去,卫澄贼心淡了,贼胆那东西更是没得。
人多眼杂,橘日天便成日睡大觉,或者去屋外的树上挂着,美其名曰“修行”,但据敬原观察,它只是定时定点在蹲守附近某宅饲养的一只布偶甜心。
“不是去年就送去一刀两断了么,”敬原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看不出啊小橘……开智第二春,啧啧啧。”
他知道卫澄紧张,常拿猫来打趣。所剩无多的供排练的日子,便也消失在嬉笑怒骂中,弹指一挥间。
关于给敬原帮唱的事,卫澄报备了袁姐,本以为会被喷得狗血淋头,谁知袁姐一口就答应了,还叫他好好表现。卫澄又问接下来的行程,袁姐闪烁其词的,只说等公司安排。
平日可是恨不得365天让他连轴转哎……怎么感觉有阴谋???= =
卫澄觉得有些奇怪,但因为首秀迫在眉睫,转头就忘了。
他在跳舞方面很久没受专业训练,开头还真有点撑不住,好在习惯得很快,越往后越如鱼得水。拉筋的时候,敬原从外头进来,当着老师的面问他:“喝奶茶不?”
他上身只穿了工字背心,俨然刚从健身房出来,汗水在肌肉上亮涔涔滚动着,五官深邃,平常质地比较硬的头发服帖地盖住半截眉毛,身上蓬勃的草木气息让卫澄心驰神往。
卫澄苦着脸,“不了……喝完又白练了。”
“喝吧,”敬原半蹲下来,把吸管插好递给他,“别那么绷着,嗯?”
卫澄接了,说:“你不怕搞砸吗?”
“怕什么!”敬原笑起来,看着他,“说好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呢。”
卫澄咬着吸管,“可是我担心……”他都快记不得自己上一次正儿八经做舞台的样子了。
敬原定定望着他,卫澄有些发慌,正要站起来,敬原用一种无比温柔的力度撩起他汗湿的刘海,温暖的手掌涉过发际线,停在他的发顶,拍了拍。那种触觉仿佛栖鸟归巢,生动而缱绻。
“我相信你。”敬原坚定不移道。
舞蹈老师笑吟吟地望着他们,敬原伸出手,“起来合一遍?”
……
Music store现场。
尽管事先彩排过多次,正式开始后,卫澄还是收紧身体,僵了一大半。
导播在叫了,打着手势让他们上台,敬原搭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前推了推,“小心台阶。”
他握着拳头,敬原将脸别过来,嘴唇动了动。然而卫澄只能看见一张一合,“什么?”
对方安抚地笑了笑。
主持人已经报出敬原的名字,绕台陈设的焰筒齐齐喷出,火树银花后,紧接便是台下粉丝山崩海啸一般的尖叫。
敬原在黑暗中捏了捏卫澄的掌心,他的指腹暖和而干燥,常年练习积出的薄茧沾去几颗汗珠。
像是悬在云霄飞车上,下一秒却履平地,卫澄忽然便毫无惧意了。
然而不及他说些什么,自动门朝外敞开,光芒挥洒,像是星河的潮水拍打着滔天浪花,没过他们全身。敬原看了他一眼,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