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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步自然是正式进入尊龙。韶华留不住这棵摇钱树,本就预谋着最后再敲骨吸髓地榨一笔,在口里的肥肉,哪里是说弃就弃的。敬原既然敢上门要人,就得拿出“诚意”来。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限定组合出专、打歌、巡演,以及利用余暇上一些综艺的了。粉丝经济的时代,敬原与卫澄身上的话题度意味着变现资本,1+1大于2,韶华的目的并不止于分一杯羹。
一开始的商谈并不顺利,后来的详情方晓都不细知,不过卫澄那个经纪人倒是良心未泯,为中间的周旋出了不少力,只说卫澄是她一手带着的,有时候未必不想帮他争,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方晓与她见了几面,两人颇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最终敬原以一定的让步促成了“合作”,包括但不限于调整双人团的利益分成,甚至还有年中尊龙投资的某档选秀节目成团练习生的名额分配。
在敬原看来,这也不是妥协。
无论如何,韶华当初的邵总出资供卫澄读书,训练,入圈,在“极光”的运营上也无可厚非,他所治下的公司,毕竟给了卫澄一个干干净净的生存环境。
权当他与卫澄还了这份情谊。
“我是这么想的,”敬原摇了摇头,想起卫澄写下“吃饱穿暖”的许愿笺,说,“小澄哥哥喜欢唱歌,这么做的目的,本来就是要让他干自己真心愿意选择的事情——”
这些所谓的丛林现象,他就没必要看见了。
方晓“……”,只说:“你还真是,真是——”真是什么呢,方晓也形容不出来了。敬原懒散坐着,眼中却光芒泼洒,如可驱夜。
这时卫澄用一个托盘,端着三杯咖啡走了出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手忙脚乱间打翻了东西,他的神情有些局促。
“我弄碎了个碗。”他脸上现出一丝懊恼,小声说。
敬原:“你手没事吧?”垂眼快速检查了一番。
“啊?”卫澄愣了一下,“没。”
“没事就行。”敬原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接过,让他两手空空地走在后边。
方晓抿了一口,“好喝。”见卫澄又要开口,抢先说:“好啦别谢了,文件我都摊开摆好了,你仔细看看。”
卫澄点点头,握着笔翻阅起来,像个做数学题的高中生。要方晓形容的话这男孩十足就是长了张“初恋脸”,像带着松树清冽气息的一捧雪,在日光下涓涓消融,尝着味道又是甜的,总之越看越喜欢。
方晓也是人精,一面看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一面观察他不断变动的微表情,见那双杏仁似的眼睛发亮,了然一笑。
“我……”卫澄有些赧然道,“我还可以去沪戏进修吗?”
“不是可以,”方晓已经摸清了他性格,笑道,“是必须。你也挺多年没再去专业培训过了吧?小原可是一直没落下,团里你俩既是队友也要竞争的,不能被他比下去啊。”
卫澄亮着眼睛,忙表态:“我保证!”
方晓又说:“暂拟了让你们上一档体验类真人秀,菠萝台的《想也想不到》,室内和户外都会涉及,下个月开录。就当公费旅游玩吧,山清水秀的,顺便攒攒创作灵感……当然如果——”
“我可以的。”卫澄说,“姐,都听您安排。”
敬原从旁道:“没事的姐,你忘了他以前选秀那会?睡觉都有摄像头对着,早习惯了。”
方晓想我是担心他业务能力吗,我是怕你俩孤男寡男****浓情蜜意眉目传情到时候真被那些人一帧一帧扒出个啥我咋整?用霸王都挽救不了逝去的头发好吧!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做得太像,估计反而没人会信?
卫澄签好字,方晓检查完,自觉多余一刻也不想久呆,站起来便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下午喊小欣来接你们。”
明晚是第二次舞台,〃Show time”,它家打歌无需开麦,压力不大。
敬原却说:“吃过午饭让她来吧?还有摄像老师。”这么讲着,视线却一直在卫澄身上。
“做什么?”方晓有点吃惊。
“之前小澄哥哥来的时候就说房子有点空,”敬原说,“择日不如撞日,去买东西?正好录个团综。”
敬原内心:我不管了!我就要秀恩爱!!!!!
他说得轻而易举,不用想都知道工作量有多大,方晓哭笑不得,道:“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这的确太想一出是一出了!卫澄也说:“下次好不好,还要联系场地——”
“那倒没关系,”方晓说,“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儿。行吧,正巧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节目一出,看你俩关系挺好的,流言也不攻自破了。先不多讲,我去联系宣发团队——”
卫澄哪知随口一提也被记这么清楚,现下反倒成他的无心之失了,抱着文件袋站起来,想不到说什么,干脆恭恭敬敬地朝方晓鞠了一躬。
卫澄红着脸,“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
完蛋他真的太可爱了!
方晓瞪了一眼好整以暇的敬原,简直是自家猪去拱了棵翡翠白菜结果还被浑然不知的无辜白菜当成恩人的复杂心境,笑道:“别跟我客气,我把你和小原都当自己弟弟,肯定会让你俩的星途走得顺顺当当的。”
卫澄心中很暖,“我也把您当亲姐姐的。”
“姐你快去啦。”敬原插嘴。
有你这样不懂事的吗,卫澄也摸不清他为什么急着轰方晓走,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先把方晓送走,回来听见敬原说:“你不想去?”
“不是啊——”
敬原笑起来,道:“放心啦,去我家自己的商场,打声招呼就好。”见卫澄一知半解的,又说:“你听过‘和室’吗?”
充满求知欲的卫澄立即拿手机出来查。
三分钟后……
“我讨厌资本主义!”怏怏关闭了浏览器的卫澄不平道。
“哈哈哈哈哈”,敬原开怀大笑。卫澄看着他在沙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有点儿恼,软绵绵地斥他:“小原弟弟,你今年几岁了啊?”幼稚鬼!
“拔岁,”敬原说,“小澄哥哥有糖给我吃吗?”
卫澄真是拿他没办法,抓起托盘上剩的糖包掷过去,敬原一抬手,稳稳攒进掌心。
他的笑有点玩世不恭,“喜欢咱们的团名吗?”
“嗯。”卫澄眼睛有点躲闪,应了一声。
Spring——阳春三月,崭新开始。
他看过那合同,厚道得简直不像话,忍不住问:“小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的心跳都赶上打鼓了。
然而敬原却看着他,反道:“你说是为什么呢?”
敬原把问题抛回来了!
我该说什么?卫澄登时如坐针毡。如果他没有发现那种若有若无的微妙,他完全可以欲盖弥彰地说别的,但是现在,那份揣摩就像一层如雾观花的精美画屏,横在两个人中间,敬原不走过来,他徘徊不定走不过去。想伸手,看到那些喜鹊,那些枝叶,那些因为好感的增加越来越暧昧、甜蜜而又微微泛着苦气的物事,他都不忍心破坏了。
楼上忽起“咚”的巨响。
“小橘又干什么了?”
卫澄噌地起来,“我去看看!”
等他回来,两人守着心有灵犀的默契,把这事就这么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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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室”是敬家名下一处产业,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了本土规模最大的家具家居用品卖场,目标俨然是和瑞典国某集团争辉。
现在是下午两点。
团队的车已经接近目的地,卫澄一直瞄着窗外,车速慢下来,敬原点了下他的肩膀。卫澄侧过头,见坐在副驾的摄像大哥把膝盖撑在位置上,镜头对准了他们。
卫澄忙道:“您小心!”
大哥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开始了?”
“呃,好、好的。”卫澄眉毛一拧,刚差点咬到了舌头。
车内空间逼仄,敬原觉察到他在紧张,无比自然地搂住卫澄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又带了带,肩膀和肩膀的衣料娑娑地摩擦着。
“跟以前一样就行,”敬原说,感觉到卫澄的呼吸都热了起来,“怎么了?”
“没事——”
敬原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
卫澄说:“可以了。”他说完,敬原才像想起这档子事似的把手收了回去。
“大家好,我是敬原。今天我和小澄哥哥出来采购东西,”他做了个探头张望的姿势,重新看回来,笑了笑说,“马上就要到了。”
黑洞洞的镜头略微左移。
卫澄接道:“嗯,你们好呀,我是卫澄。和小原这次的行动,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屋子虽然很大,但是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毕竟平常只住两个人,如果没有更多更有生活气息的东西,难免会觉得冷清——”
“所以这一趟就有了充分的必要性。”敬原拿住了他递过来的话头,“相信看到这期团综的时候,大家已经在‘Spring’的官博发现了成团通告吧?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还请多多支持我们。”
“我们也一定会不负众望。”卫澄笑道,对着镜头把手握成拳头往下一拉,“Fighting!”
难得敬原也跟着卖了个萌:“冲鸭。”
摄像暂时关掉机器,竖起大拇指。
“走吗?”
卫澄跟在后面下来,“嗯,走吧。”
万事开头难,起初的不自然很快就被好奇取代了,毕竟明星能够自由自在逛街的机会根本是屈指可数,多数情况下,都是开一张清单让助理去买。
卫澄不由地想起了以前,尽管手头并不富裕,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半来花,在超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也是十分令人高兴的时刻。
他尤其喜欢去逛宜家,或者商场中卖床上用品的区域,看着那些样板,他会忍不住去想象以后有一个自己的小房子,到那会儿要怎么装修,又和谁住。
卖场室内有一些顾客,虽然不多,都在走来走去。卫澄觉得他们一定被提前打过招呼,因为即便感受到几许盖在他身上的目光,秩序也井然不紊,都很默契地没来打扰。
就好像两个相貌出众的男生过来,总惹人多看一眼,觉得好看,或者想入非非一下猜测他们的关系,除此之外便再没别的了。
“这个要吗?”
“什么?”卫澄看过来,敬原站在一大筐异形抱枕跟前,手上还拿着两个,就说,“为什么要买啊?”
敬原捏着那个毛绒鲨鱼的尾巴,一本正经说:“因为好看。”
“好看不一定代表实用价值,”卫澄表示拒绝,“不了吧,家里还有。”
敬原:“你不是要买有生活气息的东西吗?我觉得这些就很好。”
卫澄“……”。
敬原又说:“知道怎么让一间屋子看上去很有人气吗?就是用各种各样没多少实用价值的东西塞满它。”他的样子太煞有介事了,卫澄都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敬·隐形绒毛控·原相当一意孤行。
卫澄不乐意买是因为想到以前敬原老爱把这些扔得到处都是,最后收拾的活儿还不是落到自己头上,不过在节目中也没好揭他短,“那你拿吧。”
算了算了,凑合过呗,现在还能单飞咋地?
敬原就拿了好几个,除了大白鲨,还有一只垂耳兔、两瓣柯基屁股,和一个让人不明所以的一脸囧的绿青蛙。
他揪了揪兔子耳朵,抱在怀里说:“哥,这个蛮像你的?”
卫澄想你这什么狗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