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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澄面皮一热。敬原咧嘴笑起来,今日山里天气好,空气带有雨后的清新,岚雾尽散,阳光全融在他的眼睛里,两人相视一笑。
白炤“……”,“汪”地叫了一声。金毛登时以为和自己有了共同语言,也嗷呜嗷呜地闹起来。
被甩了一身水的敬原,“你干嘛!”
卫澄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关于那个梦,梦里的一切漫长而真实,让敬原直觉它是发生过的,在看到枕畔的卫澄时,却又没了那种迫切的倾诉欲。能让卫澄感觉到他稍稍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变本加厉的黏人了。
照管完狗狗,卫澄回屋洗了个手,还要简单地化一下妆。他拿着个瓶子,敬原走到他的身后,俯**把卫澄捞进怀里,两只手搁在他腹间。
这样卫澄就不好动了,“……你撒娇呀?”
“昨晚做梦梦到你了。”他把下巴搁在卫澄肩上,注视着镜中的彼此。
“梦到什么了?”
“唔,记不得了。”
卫澄好笑道:“这什么跟什么——”被他扳过头,侧着脸接吻,后颈的皮肤之前过敏起了痱子,现在全好了,细腻地蹭过敬原的锁骨线,一片润玉般洁白无瑕。
“再养个宠物,好不好?”一吻毕了,敬原说。
“嗯,以后看看。”
梦里梦见的人,醒来本该去见他,但敬原是那么幸运,他不需寻找,卫澄总会在他的身旁。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生活中没有谁不曾患得患失,可他永远有用不完的力量去追逐和把握,因为拥有卫澄就是拥有了全部的资本。
。
无巧不成书,第二期在一个海滨城市开录,毗邻卫澄的老家,于是结束之后,两个人就去给卫澄父母扫了墓。
卫澄也准备去考个驾照了,尽管用到他开车的机会不多,但本身的意义大过其余事情。手边习惯备一本笔试题册,忙里偷闲时就看上两三眼。
每年来这座城市,都感到变化简直是日新月异,他常去的那家早茶餐厅搬了,生生错过最美味的一道鲜虾肠粉。海倒还是那片海,没怎么开发过,风一阵阵的有点刮耳朵,沿着公路没走多远就闻到那股微咸的气息。
水是蓝色,与地平线连接的部分则像撒了金箔,熠熠荡漾,浪花拍打着礁石群,由于人迹罕至,沙滩也干净而松软,有一种宁静的生气。
卫澄的头发被吹得翘起来,说:“我读书那会常来这边玩,一个人都可以呆很久,你看那边——”他指了个方向,“像不像一个隧道的洞口?我很喜欢朝着那儿唱歌。”
他也要往石头上爬,脚下有点打滑,敬原赶忙拉了一把。
等卫澄站好了他说:“我也喜欢这里。”
他把手拢成一个喇叭,冲着喊了出来,是“卫澄我喜欢你”六个字,刹那连同回声充盈在天地之间,跟天台告白似的有几分羞耻,但更多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劲儿。卫澄哈哈大笑,也对着如法炮制了一句,连接着“你”字摇晃的尾音,说:
“直到现在也很喜欢唱——多余的不讲了,小原,如果说……我是从这里出发的话,就让我们一起去更远的地方吧。”
敬原牵住他的手,他们头顶是万里无云的朗照,蜜色的日光都宛转在卫澄清澈的眸中,于是他低头啄了下卫澄的眼皮,算是一个无声的回应。
……我早就答应过你了,傻哥哥。
。
专辑发行之后,卫澄从韶华解了约,正式加入尊龙,且就由敬原的工作室打理着。在访谈上,两人则确定“Spring”组合将“单飞不解散”。演唱会场场爆满,不少团粉泣不成声,这一回的巡演,便成了众人记忆中“一个永不散场的春天”。
“圆橙”的超话倒还是那么热闹,衍生产出总量在各大网站一骑绝尘,不过偶或有两人绯闻传出,都会有闻风而动的唯粉加入战场,撕得不可开交,毕竟三方各有各的理由与立场,且是后话了。
专辑一共收录了五首歌,除主打外两首出自卫澄两首出自敬原,尽管创作上还有亟待学习之处,卫澄的歌却有着天然动人的力量,让人眼前一亮。而敬原则充满喷薄的热情,娴巧的技艺,“Spring”的成团成绩,在乐评家口中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珠联璧合”。
他俩将这次的一切净收入用在了成立流浪动物之家基金会上,协会的官方LOGO,是一只绘得栩栩如生的小橘猫。
暑气盈满的时候,一年一度的金曲奖重启,“Spring”俨然成为了最大赢家,除组合奖外,作曲、作词及专辑奖都榜上有名。当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入围之后堪称神仙打架,但无论如何,他们都还年轻,能进这一次就已经是荣获主流之肯定了。
到会场的外面就已经很热闹了,这是春天结束后敬原和卫澄首次共同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一下车便是人声鼎沸。卫澄兴高采烈地和叫喊的粉丝们招手互动,敬原也笑着,不过留了个神,一直暗暗伸臂护着卫澄,倒也不怕旁人看见。
他俩都穿了正装,敬原嫌热,最近刚又把头发剪过一次,干爽得简直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卫澄则把碎发都挽到耳根后面,整个轮廓线条非常清晰。
走完红毯两人落座,白炤懒洋洋地招手,“嗨!”
“你也在!”卫澄欣喜道。
白炤“……”,敬原摸了摸卫澄头发,笑得一脸没心没肺,“他提名了制作人的。”
卫澄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金鱼脑了——”
“没事儿,”又一个声音响起,杨林郁的脸本来被挡了一半,他把白炤胳膊拍下来,微微笑着说,“他也就是个陪跑。”
白炤翻了个白眼,小声骂声“靠”,“好歹沾我的光进来,嘴巴能不能客气点啊亲?”
敬原和卫澄在前排,白、杨两人则在后,四个其乐融融地聊起来,杨林郁又说:“下次去KTV我要点你们的歌唱。”
白炤伺机还牙,“蚂蚁竞走十年啦,你唱不唱得了还是个问题哦。”
卫澄瞄了一眼杨林郁。有些话说得轻松,真要割舍不一定像表现的那么容易,他其实有些小心翼翼,不敢跟杨林郁说太开,很快被对方看出来了。
杨林郁唤他,“队长?”
“嗯?”卫澄探过头去。
他便像昔日那样掐卫澄的脸,笑弯了眼,“你啊,就是想得太多!”
卫澄怔住,其他三个都笑着,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揉揉腮边肉,跟着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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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二三年前,星光之下,有队友,和喜欢的人。
快到那一刻才发现之前说的不紧张都是假的,好像穿了防护设备站在山崖旁等待蹦极,明明仍处平坦之地,心脏却已经悬空多时。发现镜头频繁切到这边来时,卫澄都快忘记怎么笑了,感觉自己就是个湿毛巾,一拧就能拧出水。
“要握手吗?”敬原说。
他把手伸出去,两个人悄悄攥着,结果敬原的手心也浮了一层汗,卫澄噗嗤一笑,扬着嘴角登时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敬原传递过来的湿润是真实的,温暖也是。他看向对方,敬原几乎是浑身披满了星屑一般闪闪发亮,明明是灯火照着他,他的眼眸却像把灿烂都吸进去,自己又成了新的光源。
“其实我想过,”敬原注视着他道,“要是拿了奖,就跟你求婚来着。”
我去,卫澄的紧张又要卷土而归了,“……当、当着大家的面吗?”
“后来我想,小澄哥哥脸皮薄,还是算了,”敬原冲他笑,“况且我还没挑到合适的戒指呢。”
卫澄的心脏乱跳,然而尽管快咬到舌头,垂了下眼睫还是讲了想说的,“——我,我可以啊。”
“不行,”敬原认真道,“求婚是件大事,不能潦草。”
卫澄却说:“况且不是早就有‘戒指’了吗?”
啊?这回没反应过来的变成了敬原。卫澄眨了眨眼睛,对着他弯了下右手小拇指,敬原左手跟着,轻微地动了一下。
席上的光皆已熄灭,大屏幕上播放着一支支歌曲视频,卫澄笑容的幅度更大,他伸手,勾住了敬原的尾指,而敬原则将手腕一扭,大拇指按着他的,在黑暗中比出了一颗心。
“——最佳演唱组合奖,Spring,《和光》!”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两柱光定格在他们身上,两人相视一笑,没有放开,敬原握住卫澄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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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敬原二十,卫澄二十二。梦想刚启程,人生的完满也将将开了个头。
他们走向领奖台。
站在璀璨之中,拥有彼此,舞台,以及美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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