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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腿短上不来,我受伤没力气,最后是傅余野把他提到床上,小雎抱着我亲了下我的脸,跟我说晚安。
我也亲了他一下,说:“晚安,宝贝。”
他蹭下床,跟着虞助出门,又跑了回来,对着傅余野招招手。
傅余野有些生疏地弯下腰。
小雎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大口。
“哥哥晚安。”
小雎有些害羞地拉着虞助跑了。
房间里又剩下了我们俩个。
傅余野摸了下脖子,我突然就有点口干舌燥,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就在刚刚一瞬间,我竟然想把小雎出生的事实告诉他,我真是疯了……
我讷讷地问:“你还不休息吗?”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啊,老师。”
傅余野无辜地说。
他看我半晌没说话,大概是不想再折腾我,便说:“好了,我去睡了,老师有什么需要,就按铃,半夜可能会有护士进来给老师测体温,老师别怕。”
他说着就要出去,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我说:“床很大。”
他看着我,我硬着头皮说下去:“可以一起睡。”
我说完就觉得没底气地在被子底下扣着手指,就听见他温声道:
“我怕压到老师的伤口。”
“老师别担心,我不会睡沙发的。”
我“哦”了声,然后躺下来,被子拉到了下巴。
只听见门轻轻被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不敢关灯,感觉一闭眼,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刻。我身上的伤口在药膏的作用下,又痒又烫,又不能去抓,只好忍着,我有点想小雎,想要抱着他软软香香的身体,可又仿佛想得不是他……
傅余野替我请了假,其实我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但是他不放心,不准我回去,其实我也有点怕高覃又来找事,我不知道他最后把高覃怎么样了,但毕竟是表兄弟,也不可能真正做得太过分。傅余野和高覃感情没那么深厚,但要看他爷爷的面子,越是大家族,越是不想看见兄弟阋墙之类的事,我没有那么锱铢必较,闲事是我管的,就算那个小歌手最后没有帮我,我也不怪她,要算也算在自己头上。
小雎幼儿园还没开学,所以我每天就陪小雎在屋子里玩,傅余野让秘书送来一大堆玩具,几乎都把客厅的一半给占据了,还专门开辟了一个小地方,给小雎玩耍。
他还是很忙,但是这几天晚上都有回来吃饭,吃饭的时候,又准备了儿童椅和儿童餐具。让我生起了一种我们是一家人的错觉。
因为身上的伤口都是在背后,每次涂药都是那个女护士,她专业得很,过程一丝不苟又不多话,但是看上去却很可靠,今天她终于告诉我可以洗澡了,我这几天在家里,每天就换着睡衣穿,反正也不出门。
傅余野今天加班,晚上我和小雎吃完了饭,陪小雎看了会电视,我就去洗澡了。
我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到背后的伤口都结痂了,要么已经褪了红色,看上去就像是爬行动物的褐色的鳞片,很恶心。
我忍不住用手去搓了几下,没搓掉。
我洗完澡出去时,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小雎坐在傅余野的怀里,傅余野似乎拿着ipad在玩游戏,小雎每次都是看心情点,玩不过10格。
小雎看得全神贯注,傅余野发现我来了,便让小雎自己去玩了。
他看着我,目光有点过于专注,我差点要以为是自己扣子扣错了或者泡沫没冲干净。
他走过我身边淡淡地说到:“老师的领子歪了。”
我一摸领子,发现一边没有翻好,顿时很窘迫地整理好。
我看着他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盘鸡肉沙拉,撕开保鲜膜,似乎准备就站在料理台旁吃了。
“你没吃晚饭吗?”
他松了松领带,说到:“开会到7点才结束,没来得及吃。”
他随意地挽起了衬衫的袖口,露出光洁修长的手臂。
手指拿着银叉,动作赏心悦目。
“晚上我给小雎做了意面,还剩下一些,你要吃吗?”
他顿了顿,叉了块鸡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完,说到:“没关系,我随便吃点。倒是老师,太瘦了。”
他皱了下眉,移开视线,侧对着我,五官越发深刻。
他深深知道怎么让我不好受。
走过去,夺了他的叉子,又把沙拉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静静地看着我做着这一切,惊讶转瞬即逝。
“不要吃了。”
我真的有点生气。
打开冰箱,拿出封好的一人份意大利面的食材,我也懒得说是我特意给他留的。
他以前刚回国,吃东西也挑剔,他家里宠他,给他保姆不知换了多少个,后来我和他在一起,也想着法子摸索他的口味,做东西给他吃,总不能让他天天叫酒店外卖。
但是就算是现在,我以前还经常说他难伺候,搁古代就是皇亲贵胄门第里才能养大的,但是他现在这样,我却一点都不好受。
面条微波炉转一下就可以吃了,我看着他卷起面条,尝了一口。
“还可以吗?”
傅余野点点头,说:“老师以前也给我做过。”
我心上又被撞了一下。
我想他不是故意要提起的,只是气氛恰好,而我手艺那么多年都没变。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对着空气在回忆另一个人,又像是说了个早间新闻一样平淡,可却让我一时难以接话。
我要说什么。
我该说什么。
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很想抱住他。
我没有抱他,小雎抱着个小球走到厨房。
“爸爸,我要尿尿。”
他平时都会自己上厕所的,只是今天穿着背带裤,又没拉链,他不会脱,只好来求助我。看见傅余野在,还不好意思了。躲在墙后面,只露出个手,叫我快过去。
第49章
我只好抱着小家伙去了卫生间。上完厕所,我干脆把他带回房间换了睡衣。
他穿了睡衣,又蹬蹬蹬跑出去看电视,我跟着出去,傅余野正从厨房里出来,浴室只有他的房间里有,所以他洗澡还得跑回他自己房间,换下的衣服第二天有阿姨来收掉洗了,但是这几天都是我分类放到洗衣机里洗的。反正白天也没事做,就顺带收拾了。
他应该不知道。
他洗完澡就去了客房,我回房把洗衣篮放到阳台上。
浴室里还残留着水汽,我进去的时候就被熏到了,大概是相处太久,太熟悉他的气味,所以格外敏感,每次我都要开换气,等里面气味散了再进去,今天没注意,就被熏了个脸红,匆匆跑出来。
客厅里小雎在玩皮球,一边跑一边拍,我怕他太吵,叫他不要玩了,可以去睡觉了。
他睡了个午觉,晚上一点都没困意,不愿意地抱着小球去客房了。
他现在学会了一招来对付我,就是无论我说不要做什么,他就躲到傅余野的房间去,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实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刚洗完小雎的衣服要晾起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我正想去开门,小雎就跟个机灵鬼似地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了,你等等!”
我看着他去开门,他长得不够高,手够到门把还要垫脚。
但还是打开了。
他开了门,就跟个小大人似地说:“你找谁?”
门外的人,渐渐露出一张完整的漂亮如同描画的脸,眼尾细长而挑起,眼珠子大而亮,而此刻更是看着小雎,目不转睛。
我还没过去,就看见傅余野先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约过了。
小雎又跑到了傅余野身边。
林蠡换了拖鞋,步伐懒散地往里面走。
他每次的穿衣风格都很奇怪,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下面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少见地像个乖乖仔,如果忽略那卫衣袖口上七八道破痕就更好了。
但是脸上还是不正经地很。
“啧,几天没见,你还搞出个儿子来了?”
他说话口无遮拦。
“你家老爷子知道的话应该要再中风一次吧……”
傅余野眼底浮现淡淡地不悦,但也只是说了:“你很空?”
林蠡嘻嘻一笑,“这不是遇上要紧事来找你了嘛……”
两个人往客房里走。小雎抱着皮球来找我。
我把他抱回房间,时间也不早了,我把他塞进被窝里,给他读故事催眠。
他听着听着就眼睛一闭一闭的,但还是一激灵又拉着我的袖子,提醒我:“爸爸,亲亲。”
我亲了他的脑袋两口。
他又说:“哥哥还没亲。”
我说:“哥哥等你睡着了再来亲你。”
他这时候不被我骗了,说到:“那我就不知道哥哥有没有来了。”
我说:“那你假装睡着,等哥哥来了,吓他一跳,好不好?”
“好。”
他乖乖地闭上眼,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小傻子。
我看着他乖巧的睡脸,想到林蠡,顿时又心情淤塞。
其实我不太想和林蠡碰面,毕竟每次我们见面都几乎闹得不欢而散,但是他又不是高覃那种真正的“恶胚子”。
林蠡走的时候,门关上“咔嚓”一声,我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走过我房门时,到底还是没忍住,打开了门。
“老师还没睡?”
傅余野扫了我一眼就没再看我,他拿着杯水,看样子是要回房间。
“你还要工作吗?”
我问。
大概是察觉到我有事,傅余野看着前方说:“没有。”
我去他这几天睡的客房,客房里的摆设简单而精致,床矮而宽,床铺是深蓝色,地上是白色羊毛毯。赤着脚踩上去一定很舒服,因为我们以前的住的地方,也有这么一块。
他放下杯子,拉了把椅子给我。
“最近很忙?”
“还好。”
我顿时有点尴尬。
“这几天都给你添麻烦了。我伤其实好了,可以不用再打扰你了,而且,小雎也要开学了……”
傅余野毫无波澜的看着我,然后,微微一动。
他说:“明天我让司机送老师。”
我顿了顿,点点头。
“老师就是要来和我说这个?”
我有些无措地捏住了衣角。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看着我,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
“老师想说什么?”
我屏息,说到:“小雎的事,你为什么不问我?”
他慢一拍地眨了下眼睛。
“老师要我问什么?”
……
我看着他不动如山的神情,突然就失语了。
是啊,我要他问什么呢?问我小雎为什么和他长得像吗?问我小雎是怎么来的吗?
我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这个让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话题。
是因为这几天的相处,让我贪恋起过去的温暖来吗?
还是,他什么都不问,一点都不关心的态度让我好像针扎般刺痛了……
我在纠结什么?
我很在意,我怕他发现,但是我又怕他的冷漠和疏离。
我有时候也搞不懂我在想什么,我到底要什么,我如今和他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不过是因为一个“爱”字,由爱生忧,由爱生怖。所以佛劝人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我以前也认为情深不寿,更何况所谓深情,都是“说”出来地动人,爱情两字落到人身上,就不再是本身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