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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苦笑了下,说到:“不过是套房子而已。”
我明白他话语里的含义。
于是说道:“等我爸身体好了,你就跟我回家吧。”
我爸读了那么多年书,向来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以理服人,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动手的。他当初赶我出去,也不过是口头上激动了些,而且又有我妈在……
他听了,倒是不惊讶,问我:“那小雎,老师打算怎么说?”
这倒是问到点上了,那天一见,我妈已经先入为主地把小雎当成傅余野的儿子了。
我不知道我妈要是知道我跟一个有孩子的男人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
和男人在一起是惊世骇俗,和有孩子的男人在一起,那就更加怪异了……
“你就说,小雎是代孕的吧。”
“老师打算瞒着伯母?”
他眼里带了点笑意,看起来蔫坏的。
“不然我妈会以为其实那么多年她生了个女儿。”
我白了他一眼。
他靠近我低声说到:“其实女儿也很好……”
我打了他一下,怒道:“你在想什么东西啊,不跟你说了,我洗澡去了。”
“老师别气。”
他揽住我,“一起洗?”
他说着还朝我脖子吹了口气。
惹得我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要。”
我偏过头。
“那我帮老师洗。”
我把他的脸推开:“我自己会洗。”
“那我看着总行吧。”
他一副无奈地摊手模样。
看什么看啊,又不是看杂技。
我真是又羞又窘,这个人怎么总是可以把一些下流话讲得那么理所当然。
“你——”
我指着他,半天反驳不出什么。
他抓过我的手指,在上面响亮地亲了口。
“盖个戳。”
……
我发现最近他和小雎真是——越来越像了。
第64章 (二)
谭疏跟我说,她要卖了m市的公寓,问我在公寓里面有没有东西留着,是否需要拿走。
倒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留了些曾经生活的痕迹。
我问她怎么突然要卖掉那个公寓了。
她说:“反正以后不回m市,房子留着不如给别人住。”
她调休了几天,过来我这边谈房子的事,没想到那个想买房子的人,也是本市的。
晚上我请她来家里吃饭,她看起来有些疲倦。
“有咖啡吗?”
她问我。
“晚上喝咖啡,当心失眠。”
“对医生来说,不存在失眠的问题。”
柜子里有傅余野带来的咖啡豆,咖啡机自然也是他从楼上搬下来的,我煮了一杯给她。
她闻了闻,说:“这咖啡挺贵的吧。”
我不清楚。
“你少喝点,咖啡伤胃。”
“知道了,我只是有点累,怕等会在饭桌上就睡着了。”
她朝我笑笑。
“你要是困,可以现在去睡会,反正还要半个小时才开饭。”
“算了,一睡下我就不想起来了。对了,小雎呢?”
“今天是他秘书去接。”
谭疏哦了声,问:“秘书漂不漂亮?”
“漂亮。”
我装作听不出来她的言外之意。
“你就不怕接着接着变成后妈?”
“行了啊你,想吃饭就少说话。咖啡给我,别喝了。”
她一下子就护住了杯子。
“哎哎,你这种从不喝咖啡的人还跟我心疼这点咖啡豆呢。”
她喝完咖啡,去厨房洗杯子,正好门铃响了。
还有小雎兴高采烈的声音。
“爸爸开门!”
我一打开门,就看见小雎被傅余野抱在怀里。
“你抱着他上来的?”
我问傅余野。然后又去说小雎。
“不是告诉你了吗,自己走路。”
“诶呦,干妈的小心肝回来了!”
谭疏从里面非常夸张地冲出来,把小雎抱了起来。
小雎哇哇乱叫。
“爸爸救我!”
谭疏抱着使劲揉,就是不放手。
“小雎想不想干妈呀,怎么又胖了啊?你的肚子都有三圈了……”
“爸爸!”
我没理他。
傅余野去洗手换衣服。
我在旁边忍不住说道:“你别惯着小雎,他都五岁了,上楼梯还要人抱像什么样子。”
他正在解领带,我伸手帮他解开来。
他环过我,说:“老师真这么想的?”
我瞥了他一眼,给他拿了件休闲的卫衣。
他脱了衬衫,轻松地套上,然后拉了拉下摆,对我说:“那以后让他自己上楼梯?”
我把衬衫放到椅子上。
“不光是这个,还有他的玩具,房间都快放不下了。”
“那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
他很好脾气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想发火都难。
只能一口气提到半路又压了下去。
“你别故意跟我听不懂,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他走到我面前,刚好坐在床边,把我拉到他身前。
“老师太杞人忧天了。”
我盯着他挺直的鼻梁,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山根,说:
“他都学会仗势欺人了。”
“老师的用词……有点不当吧。”他还打趣我。
“他现在想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就会让他觉得好像得到一切都很容易,他要是养成了这种伸手就要的习惯,以后变成纨绔子弟了怎么办?”
他沉默了下,说:“老师,如果我提早让他见过这世界上的新奇和诱惑,那他将来才不会为一分利益而迷失了自己。”
“物质不会使人堕落,仓廪足而后知荣辱,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他既然现在拥有这些资源,那就要去享受这些资源,难道老师以前看我也是觉得我只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
我赌气地说:“是啊。”
他笑了,说:“所以我才会遇到你。”
我说不过他,他的话自然也是有道理的,我只是怕我教不好。
所以我说:“今天你给他洗澡。”
谭疏向来晚上吃得少,所以晚上的菜都比较清淡,倒是和傅余野的口味相合。走之前还问我要走了一包咖啡豆。我这里只有一包拆过的,她很明显是想让我‘为难’一下,想看看傅余野和我的关系如何而已。那我又怎么会让她失望,就去楼上的柜子里拿了仅剩的一包新的咖啡豆。
我送她下楼,她拿着咖啡豆,说:“小少爷对你不错嘛,放着自家的大宅子不住,跟你窝在这个‘养老院’。”
对她的调侃,我向来采取不反驳不在意的态度。
她突然拉过我的手腕,在上面按着。
然后放开,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干嘛这样看着我?神医。”
“还好你没给我又弄出来个干女儿。”她素来讲话直接,每次都让我措手不及。尤其是心情不好时,便更加锋利。
幸好楼下光线暗,给了我缓冲的时间。
“你别吓唬人行不。”
“怎么,现在国家开放二胎,你们这种中产阶级,不愁吃不愁穿的,也该为国家效一份力吧……”
她继续刺激我。
一张素净的脸上露出点点笑意,看起来像是真的愉快而不是装的。
“谭疏。”
我叫了声她的名字,她以为我真的恼了,便说:“行了我闭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今天我两样都占了,就做个好人。”
她在路灯下跟我道别。春天的夜晚,连风吹过来都是潮湿而温暖的,耳边是高高低低的虫鸣。
我刚想说什么,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就摁掉了。可是手机却锲而不舍地震动起来。
谭疏把手机扔到了后座。
“发生什么事了?”
我问。
其实我想问很久了。但是这几个字,就像是一道屏障,把我和她的距离永远都隔开了那么一点点。
我们算是朋友,但是却又不像朋友。
她见证过我最落魄的时候,可是她却从来不跟我说她的难过。
她一心情不好,就喜欢喝咖啡。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却看得出来。我看得出来,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时候我们倒真的像是医患关系,我接受她的帮助,她却拒绝任何多余的馈赠。
就像,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曾经提起过的兄长。
包括谭老先生,也从不提及他。
以及,那栋公寓里,我曾经在储物室里看到的一箱子外科笔记,那不是谭疏的字,而是另一个人。
他们像是守着一个秘密,一个将自己画地为牢的秘密。
“没事。”她朝我潦草一笑,便跟我道别。
第65章
那天晚上其实有点不欢而散,不知道谭疏是怎么想的,总之在我关机十几个小时后到了伦敦,收到的第一条短信,就是谭疏发过来的图片以及文字。
“你家小少爷太大方了。果然是金主。”
图片上是两箱不同牌子的咖啡豆。
我又好笑又无语地给傅余野打了个电话,算算国内时间应该是傍晚。
我说:“你是不是给谭疏寄了咖啡豆?”
他嗯了声,问:“你到了?”
“是啊,现在要去酒店,下午开工,你们晚上吃什么?”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们俩能不能好好吃饭的问题。
就听见小雎在那边喊:“爸爸,晚上有胡萝卜兔子!”
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们在哪儿。
“晚上有些工作要处理,那边太吵了,所以就带小雎过来了,这里也有人照顾。”
傅余野解释。
“我知道了,我又不会生气,好了,我到酒店了,先不聊了。”
我放下手机,主编就一脸暧昧地看着我,说:“这是——有好消息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刚才跟我讲电话的是高冷的傅总监会是什么表情。
我含糊过去,她以为我害羞,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听你刚才讲话,感觉还蛮粘你的,是小姑娘哦,小雎见过她了吗?”
“嗯,比我小一点,不粘人,平时挺安静的,小雎也喜欢他。”
我把‘高冷’换成了‘安静’。
“那挺好的呀,赶紧趁着今年把证领了,明年生二胎。”
“算了吧,一个都顾不过来了。”
我推辞。
“怎么好算了,现在不生,等四十多岁了再生吗?那是当爷爷还是当爹啊?”
……
晚上有四场秀,秀开始前,已经有很多媒体和来看秀的人在了,秀场外还搭了一个大大的广告牌,下面铺着红地毯,让来参加时尚周明星和红人走过场拍照,有三三两两地在某一个地方进行采访的。
我看到海格也来了好些艺人。
“沈眠没来吗?”
主编被我吓了一跳,更惊奇地说:“你不知道?”
我满脸问号。
“他拍戏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总不能叫他打着石膏来吧。”
她让我回去看微博,说前两天沈眠受伤的事热搜都爆了。
我的确没怎么刷微博,所以被她以一种你是不是山顶洞人的目光鄙视地看了眼。
在秀开场前,我跟主编还遇到了C&B的设计师。我在旁边亲切地看他们亲切交谈了十分钟,最后设计师还递过来了他的名片。对我露出了个微腼腆的笑容,就是跟他身上穿着深v的紧身t恤还真不搭。
有点怪异。
我说:“他还真大方,给两张。”
主编把我手里的名片拿了过去,小声对我说道:“你看不出来他是ga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