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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又怎样呢”
人活在世上,每个选择都不是康庄大道。
明知道喝酒会头疼,可还是要喝。
就像明知道人终究要死,可还是要活着。
我的冷漠让傅余野沉默。
傅余野也不是那种会舔着脸一而再示弱的人,他果决地挂了电话。
可是他除了挂了我的电话又能做什么呢?
当初我愿意等他,照顾他,他大少爷习惯了,对家务都一窍不通,但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和我在一起后,家政阿姨就很少来了,就连做菜,都是我慢慢学起来,摸索他的口味给他做的,但是现在,我不愿意了。
不是因为我不爱他,而是我不想犯贱了。
第17章
我原本以为我会一夜无眠,但是相反,挂了电话,我回到床上,几乎没有想什么,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要不是看到虞助发过来的消息,还会以为昨晚是一场梦。
她告诉我放在酒店的包已经拿了,顺便为自家老板酒后失态而道歉。
我想了想,还是问她昨晚最后如何了。
她回的很快,说送老板回酒店自己就回去了,她是个好助理,对老板的八卦一点也不好奇。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会,直到小雎醒了。
因为是星期天,他不用去幼儿园,我拿手机搜了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想带他去玲珑山看枫叶。如果运气好,还能捡到叶子,做书签。
这要追溯到小学的劳动课,我的同桌带了她奶奶做的叶子书签,叶子做成透明的,还染成了各种颜色,很漂亮,那个同学给每个老师都送了一张,也送给我一张枫叶形状的叶子。
那个书签被我珍惜地放在抽屉里,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想并不是我主动去丢掉的,而是我不知不觉忘记了那枚书签,忘记我当初是怎么小心翼翼地把它夹在我最爱的一本书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连带着书,一起被收拾到箱子里,或者变卖了。
一枚书签是如此,感情也不过是如此。
等回过头,再想起的时候,已经晚了,它或许是在另一个人的手里,或许是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但已经不属于你。
天气很好,怕山上冷,我给小雎戴上了新买的毛线帽。
帽檐下露出他有些长长的卷卷的头发。
一路上,我都在想要不要带他去剪头发,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毕竟是冬天。
到了山脚下,买了票,上山。
空气里一股树木的气味,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因为是台阶,小路也不平整,我让小雎慢慢走,不要跑。
他路过了小桥流水,看到有小朋友在旁边玩,也想去那边。
他心里知道我不会同意让他玩水,但是还是想去,于是就拉着我往小木桥上走,然后一个劲地说:“去那边看看,我就看看,爸爸。”
我看出他的欲盖弥彰,说:“玩水的话,你会感冒的,就要打针了。”
他很少生病,但对打针的记忆也是有的。
于是马上就改口了。
“我不玩,会生病的。”
虽然眼神还留恋地看着下面玩水的小朋友。
我的视线落到半山的红枫上,跟他说:“我们去捡树叶,爸爸给你做书签,好不好?”
他脑子里还没有“书签”这个概念,但因为是我说的,所以他无条件地捧场。
在枫树下,突然刮过一阵风,叶子纷纷落下来,小雎觉得很神奇,抬起头盯着树,然后蹲下来捡树叶,他不懂得分辨叶子,只挑了一眼看中意的,就来给我,觉得越多越好,大概是蹲着累了,他一屁股坐在干燥的叶子堆上,卷毛不知何时缠了一片小枫叶,我拿起手机,偷拍了张,他发现我在拍他,便自觉地用两只小胖手托起下巴,歪过头,摆了一个向日葵的姿势。
捡回来的一袋树叶,最后只做成功了六张书签。
小雎很开心,说要去送一张给吴可欣。
我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也做过一次,只是突发奇想,用平板查了步骤,然后买了材料去了傅余野的房子捣鼓,傅余野一向不管我在别墅里做什么,于是我就戴上手套,做了一下午,步骤还挺复杂的,先把树叶洗干净,放进煮沸的碱液里,直到把叶肉煮烂,然后剔出经络,再放到百分之五的氢氧化钠溶液里。
傅余野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我正把叶子放到标本纸中压干,他看到被我弄得乱糟糟的茶几,然后步履悠闲地从沙发后面绕过去,一点都不想来搭把手的样子。
等到了晚饭时间,我已经把上了色的叶脉压膜做好了。才想起我居然忘记做晚饭了。
连忙把一团乱的东西都收拾到箱子里,因为心急还打翻了过氧化氢溶液,浓度不高,碰到手也不疼,随便擦了擦,就去找傅余野了。
结果发现书房门锁了。
我敲敲门,叫他。
里面没声音,我在心理默数,数到了九,门就开了。
书房开着落地灯,他的表情冷淡又带着一丝显而易见地别扭。
他那时已经比我高了,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他。这种和外表不符合的孩子气让我像是喉咙含了口温热的奶茶。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摸摸他的脸。
“你怎么不提醒我?饿不饿?”
他的架势摆得足,但也没有不耐烦地挥开我的动作。他就是在等我哄他。
我两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两口,刚要放下脚,就被他揽住了腰,头凑过来,抵住我的额头问:
“老师,你是不是最喜欢我?”
我先是被他幼稚的问题问得一愣,然后又不知道该是认真回答还是只是个玩笑。
他用力把我一抱,然后唯我独尊地说:“不准说不。”
我哭笑不得。被他抱得有点难受。
刚想说:“我也——”
就听他突然语气变柔,
“老师忘了给我做晚饭,就要补偿我。”
然后直接把我拦腰抱进了书房,我吓得连忙抱住他的脖子,我从小到大,可没被别人这样抱过,还是一个比我年纪小的男生。
我急忙拍他的肩膀,让他把我放下来。
傅余野把我抱到了书房那张四脚实木书桌上,他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让书桌很高,但比不上站在我面前的傅余野更高,更有压迫力。那种带着不言而喻的含义的动作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情急之下我晃了晃脚,想要下去,却像个在大人面前撒泼却无力的小孩。我很挫败。
“小野!别闹!”
傅余野仍然抓着我,只是脸上表情渐渐明朗起来。
“老师,你力气真小。”
他毫不客气地嘲讽我。
我还想要推开他,他已经先凑近我了,脸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笑意。我感觉衣服下滑进来一只灵活的手。
我的脸砰得炸红,羞恼极了之时,只听见这个可恶的小孩说:“省省力气,有你动的时候。”
第18章
我拿着一叠到期的合同去找主编,却看到办公室里没人。
十分钟后,在茶水间结束了和主编的短暂通话。
她一回来就去总部培训了,据她小道消息称,总部刚好有个位子空出来,她很有可能捡漏。
其次是说没想到海格的少董这么年轻,而且长得真像古代那种倾国倾城的妖孽。
我想她也是做妈的人了,也算是半只脚在娱乐行业打滚的,怎么会还会这么轻易地被一个人的外表迷惑。
我只能抱着合同去找傅余野。在办公室门前心里鼓劲了一番,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才进去。
傅余野完全视我如空气,我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余光看到虞助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在忙着敲键盘,她看到我,朝我笑了下,我顿时像平静的湖面被飞鸟踏了一脚,涟漪浅浅。
傅余野拿过合同,快速翻了一遍,告诉我全部不续约。
然后又拿过一份资料,告诉我这几家合同解约,违约金海格会负责。下面的一份是需要合作的公司,傅余野言简意赅地说完,看我还站在那儿,冷淡地问我:“还有什么问题?”
我就像解冻似地一下子活了过来,抱着文件就匆匆走了出去。
那晚的事,好像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过去了。
而我,前一秒还在斥责别人为美色误国,刚刚却盯着傅余野的眼睫毛走神。
我回到座位上,捂着脸,等那股热烈的心跳过去,翻开文件夹,开始看资料。
到中午的时候,美编来逐个问了我们要吃什么之后,犹豫地问我:要不要去问问总监啊?
以前总编在的时候,一向是和我们一起吃的,但大概是傅余野太高冷了,所以美编觉得他应该不吃这种快餐食品。
但是如果不问的话,又怕得罪人。
美编很忐忑,我想了想,发了个微信问虞助午饭要不要一起订?
等了会虞助没回复,倒是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很快走到我这边,说:“总监说他请客,我来订吧。”
美编:“那怎么好意思。”
说着把小本本递给虞助。
虞助看了眼,然后提议道:“我知道有家餐厅味道不错。”
她点开ipad,递给我。
是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
我有点吃惊的同时,又觉得这是傅余野的作风。
倒是美编很激动:“可以可以。”
于是中午全编辑部都吃了一顿五星级外卖。吃得嘴角流油。
整个办公室飘满了食物的香味,刚去外面跑了一趟的副编回来,闻到香味,说你们中午吃啥了这味道这么大?
美编躺在懒椅上,拍拍肚子回答:这是资本主义金钱的芬芳。
副编无语去开窗通风,又把他的空气清新剂喷了好几下,直到午休结束,办公室才恢复平时的油墨味。
午饭吃得太好的后果,就是人手泡了一杯铁观音。还是上次主编放在外面忘记拿回去的上等茶叶。
虞助出来倒茶,美编热情地问她要不要喝铁观音,虞助说谢谢不用,然后倒了杯咖啡就走了。
我正在看一本,就听见边上椅子咕噜声,美编小小的声音响起:
“哎,你说总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我看书一向专注,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手一抖,书签都掉了。
第19章
美编抱歉地看着我,我捡起书签,问:“你说什么?”
后者的视线落在我的手指上,勾了勾,我把书签递给她,她又把问题说了一遍。
然后拿过书签在手里把玩了阵又换给我,补充道:“不过一般太好看的人,都不会轻易爱上别人,因为他们最爱自己。”
“哪儿看来的野鸡汤?”
美编不满地瞅着我,发现我一点都不配合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总编走了,能讲八卦的人都没了,就剩下你们一群老头子。”
我还没说什么。
副编就耳朵尖听到了。
“徐袅袅你封面画好了没有我急着要呢!”
美编无声地朝副编的方向嘀咕了几句,晃着椅子回自己位子上。
这位年轻的美编,其实是主编的外甥女。不过也不是光凭关系近来的,毕竟是正儿八经985大学毕业的。
我还记得两年前第一次见面,就被小姑娘跟到厕所门口,问自己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
那时自己以为被这小姑娘看出了什么,后来才知道,全编辑部的稍微长得好看点的都被调查过了。
小姑娘反正总说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