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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自己以为被这小姑娘看出了什么,后来才知道,全编辑部的稍微长得好看点的都被调查过了。
小姑娘反正总说自己是个颜性恋,就是不看性别看脸,有一阵对我还挺殷勤的,陵哥,小陵哥地叫,现在都直接叫名字了,说起事儿来一点不带含糊的,后来知道我还有个小孩,熄灭了热情,又说要给我儿子当干妈,再之后就问我偷孩子要判多少年……
现在一想,她和主编性格还是挺像的。
我到华悦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因为解约的事,最近打我电话的人还挺多,都是旁敲侧击问我的意思,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总编在总部顾不上这里,他们也不敢找傅余野麻烦,毕竟傅余野背后是海格这艘大船,如果可以,他们也想借着一块跳板,可以从此一帆风顺。
李老板使了个颜色,他的秘书很快走到我身边,给我倒酒。
“小邓啊,我们合作那么久,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李老板用手调整了下扣子,笑容可掬地说道:“你们如今被海格收购了,我也知道这合约权力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但是,这突然解约,也实在是为难我们这小公司了……不说别的,就说本来要办的选秀比赛,这人都跟我打好招呼了,这突然就无限期推后了,我要怎么交代呢?”
我想了想,有点明白他今天的意思了,说道:“李董,我也是跑腿办事的人,这难处我可以理解,但是如今海格派来的那位在管事,我们下头的人也只管听,说不上话的。”
李老板眼里焦虑,但还是和颜悦色地说:“我懂我懂。”
李董沉思了会,按着大腿说道:“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有人给我推荐了个小明星,希望能通过这个比赛刷刷热度,但是现在举办权不在我这儿了,我就想,能不能拜托你照顾照顾。”
“李董……这。”
说实话,我不是负责这一块,也不是很懂这种比赛的后台操作。
第20章
“小邓,哥都撇下这老脸来求你了,以前咱们谈生意,哥也从不跟你们磨叽抬价,现在,你就帮帮这个小忙,其实我跟宋主编也说过,她现在在总部,位子不上不下,不好办,你这都是老熟人,而且有些事后台操作起来也方便,而且——”
李老板拿出一张卡。在桌上递给我。
“李董,这我不能收。”
李老板殷切地看着我,怕是不答应他的话,今天真的要闹得不愉快收场了,要是主编在,肯定能打太极给蒙混过去。
“李董,这事儿,我尽力,但不保证结果怎么样,您也别这么——”
我把卡移回去。
“谢谢啊小邓,哥敬你一杯。”
说着就举起杯子,一口干了那白酒。
李老板的酒量,我是见过的,没两瓶白的,还真喝不醉。
我当然不敢和他正面拼酒,就是意思意思抿了一口,好在他的目的达成,也没为难我。
吃过饭后,他又请我去会所按摩,一边说自己年纪大了坐久了就腰痛的不行,一边跟我介绍那按摩师傅妙手回春的技艺。
我本来都跟徐袅袅说好了,吃完饭就去接小雎,所以一刻也不想多呆,但是李老板大概是酒劲上来了,一把抓过我塞进车里,还没坐稳,就叫司机开车,去了会所。
他带着我熟门熟路地进去,里面的侍应带着我们去了楼上的浴场,一走进更衣室就是热烘烘的,李老板说:“小邓你今天放松享受,别拘束。”
我拿着手机,想着等会怎么开溜。
李老板就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捞过了我的手机,扔进了他的柜子里。
“别想这么多,出来玩嘛,你这个年轻人,怎么比我还深沉。”
李老板拍拍我的肩膀,叫我赶紧换衣服。
他已经利索地换好了浴袍,进里面去泡澡了。
我抱着浴袍,去拉了拉柜子门,发现已经锁上了。
这下糟了,徐袅袅也联系不上我。
在原地郁闷了几分钟,只能自暴自弃地换上浴袍。
浴场是独立的房间的,旁边的托盘里还放着果汁和水果。
李老板靠在边上闭目养身。
我下水之后,被热水烫的抖了抖。
幸好浴袍是连身的,不会让人看到小腹上的疤。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外面泡澡,虽然一开始有点别扭,但别说,还真的挺舒服的,热烘烘的水流,包围着身体,真是让人放松。
泡了大半个小时,李老板站了起来,邀请我去做按摩。我站起来的时候,居然感觉有点晕,幸好李老板勒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带到外面的皮沙发上,递给我一杯西瓜汁。
笑道:“你这小身板,泡个澡都能晕过去。”
我竟无法反驳。
我跟着他到房间里,李老板趴在一张床上,头靠在手臂上。眼神示意我另一张床。
我也趴了上去,不一会两个男师傅进来了。
其中一个问:“先生,要不要精油推背?”
李老板说:“和上次一样。”
于是我就看见师傅把李老板的浴袍脱了盖到了屁股及以下,然后把乳液倒到了背上。
第21章
“先生,您要做哪个套餐?”
我还在想要脱衣服的事,李老板就先回答了:“给他来个放松肩膀的,年轻人一天到晚对着电脑,脖子都要硬了。”
我抓着衣带,男师傅等着我脱衣服。
我想着怎么样可以不脱衣服,但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就在这时,李老板还给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如获大释地拿起手机走到外面接起了电话。
徐袅袅尖锐的声音传出来:“邓陵你怎么还不回来!小雎说困了!”
我看了眼时间,果然不早了。
连忙说:“我马上回来,你先哄哄他。”
小雎睡前要是看不到我,就会很没安全感,没安全感的表现就是焦躁,发火,我怕徐袅袅应付不来。
徐袅袅说:“没事儿,他在看电影呢!看得很投入。”
我以为他在看儿童电影,比如动物大冒险之类的。
然后就听见徐袅袅“啊!”大叫了声。
又有模模糊糊的属于电视的声音。
我问:“你在看什么?”
徐袅袅特别干脆地说:
“寂静岭。你看过吗?吓死我了!”
说着她又妈呀地叫了声。
我听她的声音,只觉得脑袋涨得一凸一凸的。
“你给小雎看惊悚片?”
大概是我的声音太冷静了,只剩下了冷。
徐袅袅久久没有回音,等我拿开手机,就看见她居然挂了电话。
我再回拨过去她就不接了。
真是好样的。
年轻人。
我回去跟李老板说了声有急事,李老板也没拦着我,而是对我说下次要是自己想来就报他的名字,可以打八折。
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来了。
但还是谢谢他的好意。
我开车去了徐袅袅的公寓。
来开门的居然是小雎。
小雎看到我,高兴地叫我。
我说:“袅袅姐姐呢?”
小雎突然做了个神秘的表情,然后把我带到了沙发上一坨被子前面,徐袅袅钻出一张脸,说:“你来了。”
电视上已经在放小猪佩奇了。
我看看一脸天真看着动画片的小雎,再看看没出息的徐袅袅,只能无语地带小雎回家了。
车上我问小雎:“袅袅姐姐好吗?”
小雎说:“好。”
他怕觉得一个字太没说服力,又补充道:“袅袅姐姐给我吃冰激凌,让我不要告诉爸爸。”
我只觉得血压都要上升了。
“这么冷的天气,吃冰激凌要肚子痛的,爸爸有没有说过?”
我问小雎。
小雎听出了我语气的责怪。
垂着头,说:“就小小的,我就吃了一个。”
我看他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我怪他干什么。
便松了语气,问道:“肚子痛痛吗?”
小雎摸摸肚子,说:“不痛。”
我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听到吗?”
小雎点点头。
一般他不想听我话的时候,就会用点头来代替言语上的回答。
我又问了一遍。
他才乖乖地说:“知道了。”
像只委屈的小狗。
在给小雎洗澡的时候,我问了他电影放的是什么,小雎说不记得了。
我只希望是他看不懂或者觉得没意思而忘记了,睡觉前,为了加强后摄效应,我还给他放了一集小猪佩奇,在猪哼哼里,小雎很快就睡着了。
我没敢关灯,在半夜的时候,小雎果然做噩梦了。
闭着眼睛,在喊不要不要。
他更小一点的时候,也会做噩梦,通常是白天太兴奋了,晚上就闹腾。
我抱起他,一边说“没关系,爸爸在这里”一边拍他的背。
拍了一会,他就平静下来了。
我把他抱进怀里,关了灯。
我找了一家托管班,白天上班的时候,就让小雎呆在那,然后下班之后再去接他。
以前小雎还不怎么会说话的时候,我是请保姆在家里照顾他的,但是等他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他会表达自己了,他就跟我说不要保姆。
我还以为是保姆对他不好,但是小小的他抱着我的脖子,说:“我要爸爸。”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缺少我的陪伴而没有安全感,那种安全感不是一个拿着工资来照顾他的人能够弥补的。
第22章
公司的茶水间里,窗台上摆放着四盆多肉和两盆兰花。
不知道是哪个同事带来了。因为天气冷了,所以窗户关着,隔着玻璃窗,可以看见大楼下面车辆来往的马路。
马路上的声音隔着一层玻璃传进来,闷闷的,却又有回响。
道路两旁的树都被修剪得光秃秃的,以最适合的状态来过冬。
我看着窗外发了会呆,打开窗户,把多肉和兰花拿到了室内,听说要降温了,我怕植物被冻死,所以把他们放到了玻璃窗下的墙角。
又浇了点水。
我做完这一切站起来,就看见了傅余野。
他今天穿着棕色格纹大衣,里面是黑色的v领毛衣,黑色的西装裤和漆皮的皮鞋,整个人高挑又冷酷。他本来皮肤就白,冬天看起来就更加像是冰冷的瓷器。
我没看到他手里拿着杯子,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但总归不会太久。
茶水间是狭长型的构造,出入口小,傅余野站在那里,我就没办法过去。
“傅总监,请让让。”
傅余野闻言退了一步,留出让我通过的空间。
我没多想,就走了过去,然后一个踉跄。摔进了他的怀里。我的鼻子蹭到了他柔软的毛衣,闻到了毛衣上的木质调香水。手指还抓着他的大衣。撞得我眼眶一下子红了。
我惊魂未定,把疯狂滋长的念头都塞回心底,而是去想前一刻,发生了什么。我不会肢体不协调到平地摔跤,所以刚刚,是傅余野伸腿来绊我的。
人一惊吓就很容易暴露本性,他熟悉的怀抱像是一支催化剂,我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样的试探。我生气地叫他的名字。
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的眼睛里有我留恋的东西。
傅余野气定神闲地注视着我寒颤如同落叶。
“老师,是你先惹我的。”
我很想说“我哪里惹你了?”
但是一对上他那似乎做好万全准备的神情,我突然顿悟了,便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说:“你别叫我老师,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