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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坚持:“你这样肯定不能去上班了,放你一个我心里过意不去,等你病好我会帮你重新找一份工作。”
他的脚至少得养两个月,按摩院肯定不会给他两个月的假。
走廊人来人往,江璨压了压帽檐:“你打算怎么照顾他?”
语气带着提醒。
宋白一顿,差点忘了,他不能常出门,想了想,问傅崝道:“你介不介意我帮你找个保姆?负责照顾你三餐帮你打扫,保姆的钱我出,或者可以住院,一直到你养好伤,这家医院的单间不错,我上回住过……”
说到这觉得有点怪怪的,含混着没说完,反正意思表达到就行了。
傅崝似乎觉得有趣,低笑了一声,他的嗓音本就比寻常人要沙哑几分,这一笑,从喉咙里溢出来,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
宋白抿了抿唇,耳朵有点热。
“多谢,不过不用麻烦你。”傅崝含笑道,“按摩院的工作我本来就打算要辞掉的,也准备从幸福小区搬走,只是没想到歪了脚,正好提前了。”
“搬走?”宋白一怔。
傅崝道:“我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家里人惦记,是时候该回去了。”
家里人?宋白张了张嘴,突然发现其实他对傅崝其实根本不了解。
傅崝解释道:“我还有外公外婆,之前是我任性了点,现在想明白,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操心了。”
宋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哦了一声,原本想送傅崝回去,却被他拒绝了,说是正好来了医院,去朋友梁副院长那里坐一坐。
临走前,他忽然道:“能给我一块吗?”
什么?宋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糖。”傅崝道,他脸上带着笑,温润的眉眼叫人心悸,“我闻到了奶糖的味道。”
正含着奶糖在嘴里动来动去的是非腮帮子一僵,下一秒将攥着奶糖的手默默背到了身后。
宋白戳戳是非的脸颊:“听话。”
或许因为小时候没吃到的缘故,有了自己能支配的钱之后,他总会在身上带一些当年没能吃到的小零食,弥补遗憾,大白兔奶糖就是其一,不过他没想到今天会遇到是非,只带了够自己吃的,刚刚将兜里的全给了他。
是非不情不愿地张开手让他拿走了一个。
宋白将奶糖放到傅崝手里,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发酵,看着傅崝将糖握起来,对他微笑,仿佛完成了什么约定,有种隐秘的开心,约饭失败的遗憾在这一刻被抚平了。
是非满心的不高兴,心里想弄死的名单排行榜第一从江璨变成了傅崝,太讨厌了,抢哥哥还抢奶糖。
正愤愤着,又伸过来一只手,从他手里顺走了一个。
江璨对他露齿一笑。
是非:……
名单第一火速从傅崝又变回了江璨。
然而很快,在见到祝瑾后,第一又换了人,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取代。
就像宋白和江璨预料的那样,是非和祝瑾碰在一起简直火星撞地球。
回家先见到的是祝沛琪,他对是非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客气表示了欢迎,是非失忆的事宋白在路上已经微信告诉他了。
“我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他朝是非微笑道,“不介意的话你叫我一声三哥,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祝瑾脾气不好,如果遇上他,不管他说什么你别介意。”
是非对祝沛琪的感官似乎还不错,没有上来就是一句不喜欢,但也热络不到哪里去,很明显不屑叫他三哥。
“就叫你老三吧。”他不耐烦,“虽然我失忆了,但我的书我是看过的,我比你们要大多了。”
江璨跟祝沛琪表面兄弟,这种时候乐得看笑话,坐在旁边给宋白剥花生,这已经成了他的专属工作。
祝沛琪挑眉:“所以你叫江璨大哥。”
是非噎住,瞪他:“我乐意!”
宋白看了是非一眼,其实一路上他很想问他看了那本书有没有想起什么,或者有什么感想,但是非好像并没有很在意书里的内容,他鸵鸟的不想提醒他注意,现在也不想。
三人算打过了招呼,相处也还和谐,直到吃完晚饭祝瑾出现。
看见扒在宋白身上的是非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死和尚?”
看来祝沛琪坏心眼没有分享记忆给他。
宋白忙介绍:“是是非,他失忆了,以后跟咱们一起住。”
“没死,我又活过来了。”是非虽然不承认书里写的是他,但也不喜欢被这么叫,委屈巴巴看向宋白,“我没死。”
“是是,你没死。”宋白安抚他,转头朝祝瑾道,“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别跟他计较。”
是非不乐意,什么叫不跟他计较。
祝瑾比他还不乐意,这就维护上这个小妖精了!
“死和尚!”
“猪精!”
作者有话要说: 江璨:来,吃花生。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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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小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祝瑾脸色阴沉,他沉下脸的时候属于祝大少的气势便蔓延开来; 颇有些骇人的意味。
宋白后知后觉; 原来祝瑾以往在他和江璨面前还是有收敛的。
是非无动于衷; 压根不怕他,失忆了也不能掩盖他曾经是大BOSS的本质; 当然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小白莲,他一头扎进宋白怀里,瑟瑟发抖:“哥哥; 我害怕; 小三好凶。”
宋白刚想说怕着吧; 听到小三两个字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江璨没说话,给了是非一颗花生以示奖励——没剥开的。
祝瑾咬牙切齿:“死和尚!”
是非眨巴着无辜的双眼; 茫然无措的看向宋白:“哥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祝沛琪是老三; 祝瑾不就是小三吗; 难道……”他转向祝瑾,“你更喜欢我叫你猪精?”
祝瑾气炸。
“行了。”宋白果断赶在祝瑾发飙之前将人提溜走; 再留下去他怕打起来。
接下来几天祝瑾和是非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冤家路窄; 两人一见反感; 二见厌恶; 三见恨不能打起来。
祝瑾比是非早来一个月; 被电视剧网络熏陶,各种不带脏字的嘲讽不重样,除了刚见面没反应来被是非占了上风; 之后完全碾压。
是非就算失忆前也没怎么骂过人,毕竟走的是盛世白莲路线,失忆后只有被塞了一脑子的基本常识,没有外人帮忙搭戏,白莲也演不起来,最多就是骂一句猪精,对上祝瑾毫无还口之力。
但是他有一个祝瑾做不到的——撒娇,只要被欺负就来找宋白撒娇,他一撒娇祝瑾更火大。
宋白一开始还帮忙拉架,他尽量做到公正,谁占理站在谁那边,结果发现他越劝两人反而闹得越僵,而且都是些鸡毛蒜皮毫无道理可讲的小事,干脆撂开手不管了,跟江璨坐在一起吃着花生看戏。
这天早上下楼发现两人又在吵,当初因为祝沛琪的当机立断,住到了宋白对面,这边只有三个房间,是非来了只能住另一边,在被宋白毫不留情驳回了一起睡的请求后,他就闹着要跟祝瑾换,祝瑾当然不同意。
两人为这件事已经你来我往吵了整整三天。
宋白和江璨相视一眼,端着早餐脚下一转就去了后院。
别墅后面是修剪整齐的花园,正值夏季枝叶繁茂繁花盛开,十分漂亮,角落一丛栀子花树开得正盛,洁白的花瓣上还滚动着露珠,别有一番意境。
宋白和江璨在花丛前摆放的长椅上坐下来。
“有话要跟我说?”江璨道。
宋白戳了戳盘子里的煎蛋,道:“是祝瑾……”把祝瑾想“篡位”的事说了一遍。
自从那天晚上祝瑾来找过他之后,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他通过傅崝从赵医生那里了解了不少关于多重人格的资料,可以说这种病具有十分强烈的独特性,每个病人情况都不一样,每个人表露出来的病症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保证百分百治得好,除了医生的帮助,主要靠个人。
更不用说祝沛琪和祝瑾本身就特殊。
所以要让谁留下让谁消失,根本不是他说了算。
但祝瑾显然铁了心认为选择权在他。
他思来想去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决定找江璨商量商量。
宋白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独立有主见,尤其在大事上,除了零食铺这件事,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被人安排好推着往前走,只是父母去世后做决定的只剩他自己,有了问题只能自己想,现在出现了一个江璨,于是在他自己还没觉察的时候,已经不自觉依赖上了对方。
江璨发觉了这一点,却没有多说什么,或者说他乐得享受这种依赖。
一如此刻,他很高兴宋白将这件事告诉他,放下叉子,问:“你更喜欢祝沛琪还是祝瑾,或者你更希望他们哪个留下来?”
宋白觉得他问的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乜了他一眼。
江璨无辜脸:“我只是好奇。”
宋白才不上当,道:“我都喜欢。”一本正经,“我对你们全都一视同仁,不会偏向任何一个,当然,有矛盾谁占理站谁。”
作为一个合格的家长,偏心是绝对要不得的。
江璨被他这副小模样逗乐,忍住笑意道:“嗯,你说得对,但祝瑾不这么想,我也不说什么大道理,让我自己带入祝瑾想一想,我也不想就这么消失。”
“关于多重人格我也了解过,大多数病例里副人格都是为了保护主人格而存在,如果沟通的好,可以融合,仔细想想祝瑾也是,他本身就是作为保护祝沛琪诞生的,我觉得他其实并不讨厌祝沛琪,更多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那这恨铁不成钢就恨的有点太深了,都要弄死对方自己上位了,宋白表情如是说。
“好吧。”江璨轻咳一声,“这是之前,之前没说要看心理医生,两人还能平和相处,现在到了只能留一个的境地,肯定要闹得你死我活了。”
他知道啊,所以才头疼要怎么办,宋白心里沮丧,看着盘子里被他捣碎的煎蛋,抿了抿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没有这么设定,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祝瑾说得对,是他对不起他们。
江璨皱了下眉,将他手里的盘子拿过来,跟他手里完整的那个做了个调换:“别听祝瑾瞎说,他是故意想博你的同情,他要真这么想就不会来找你了。”
见宋白想换回来,先一步拿起叉子吃了两口,捣碎的荷包蛋瞬间没了大半:“行了,吃吧。”
宋白看着面前完好的荷包蛋,怔忪了几秒,才拿起叉子。
江璨解决完荷包蛋,拿起三明治,将空盘子放到一边,道:“你别担心,依我看,祝沛琪的病未必就一定能治好,就算治好估计也得三五年,不急在一时,慢慢想,总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其实让他来看,他不觉得祝沛琪的病能治好,先不说现实中许多病人终其一生都在跟人格纠缠,宋白设定出来的祝沛琪和祝瑾其实已经超出了多重人格病例的范围。
随时随地自由切换,想共享记忆就共享,不想共享就不共享,说是人格,倒不如说是两个灵魂。
宋白犹豫了下,忍不住吐露真正的想法:“其实我私心希望他们两个谁也不消失,能和平共处最好。”
他垂眸笑笑:“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自私,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相当于人生只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