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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和护士们看她确实没发疯,还以为这女孩子只是一时迷了心智,这会儿已经没事儿了,于是松开手,默默地站在一旁,虽然他们都看多了生死,此时,心里依旧是一片惨然。
“姐,姐姐……你长得真像我亲姐姐……和她一样漂亮,我,我的抚恤金,寄给,寄给姐姐,她,她需要钱……”
“
就是你姐姐。”蔚蓝轻轻地拍着娃娃,眼里带着泪:露出一抹微笑,“娃娃,咱用不着抚恤金,你会好的,一定会,将来,你挣了钱好好照顾你姐,相信姐姐,好吗?”
望着蔚蓝闪亮的眼睛,娃娃的脸蛋儿上飘起一抹红润……
“对,不会死的。”纪南低下头,抓住娃娃的手,眼睛里一片通红,“下个月大比武,我还指望你给我拿个擒拿格斗的冠军回来,你要是敢死,全连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纪南咬牙切齿地瞪着娃娃。
娃娃抬,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血压开始上升,心跳恢复了!”忽然,一个护士指着窗前的机器,一脸愕然。实在不明白,本来已经快死的病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有恢复迹象。
医生大喜,急忙一把推开挡在病床前面的纪南猴子和蔚蓝,大声喊:“快,病人又活了,紧急手术准备,让高副院长过来……”
医生护士齐上阵,手脚麻地把一帮人又赶出去,开始准备紧急手术……
站在外面,看医生们忙碌地开始再次急救,蔚蓝一口气松下来,脚下踉跄,眼前一黑,一头倒在纪南的怀里。
“蔚蓝,蔚蓝,你怎么了?”看着自己媳失去血色的脸,纪南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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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瘫坐在医院冰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兜,把烟拿出来,刚含进嘴里,就有一个白衣天使冲过来怒道:“这位同志,医院里不能抽烟,你不知道吗?”
纪南怔了怔,说了声抱歉,把又塞回烟盒里了,他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瞪着天花板,恶狠狠的视线,像是想把天花板刺穿。
耳边回响着医生的话——“别这样,纪少校,是我不想帮你,是这种事情,你真的要和你爱人商量才行,当然,我同意你的意见,应该先把孩子拿掉,你们还年轻,将来,你爱人的身体好了,再要孩子也不迟,可是,背着孩子的母亲动手术,绝对不行。”
“南?”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病房。”纪南一回神儿,就看见蔚蓝穿着宽大的病,笑眯眯地立在他眼前,由于刚刚吐得乱七八糟,蔚蓝的脸色有些差,不过,眼神儿很漂亮,精神还好。
此时,纪南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居然能用形销骨立这般可怕的词语来形容了,他一直只是觉得蔚蓝瘦了很多,却根本一点儿都不曾察觉到,她的身体状况居然已经变得这么糟糕。
拦腰把蔚蓝抱起来,重新走回病房,将她轻柔地放在病床上,纪南叹了口气,用特别让人心疼的眼神儿盯着蔚蓝苍白的小脸儿。
“呐,娃娃……”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年轻人,身体健壮,估计过上个把儿月,就能下床。”纪南打断她的话,伸手扶正她的脸,两眼对望。
不让她逃开视线。
“纪南,那个,我想和尹风商量下,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帮助娃娃他姐姐,你也知道,她姐姐瘫痪在床,家里两个孩子又小……”
“你的廉价劳工会办妥的!”纪南一张嘴,又把蔚蓝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话题打断。
“别转移话题了。”纪南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蔚蓝的脸蛋儿,满眼怜惜,“我知道,你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我也一样,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可是,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却是你的身体,如果你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孩子就算能平安降生,那又有什么意义?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蔚蓝,你现在不适合怀孕,怪不得不论怎么说,你都不肯让我陪你一切去医院检查……”
“纪南。”蔚蓝笑了笑,温和地望着一脸焦虑的丈夫,“请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我可以平安无事地生下孩子,而且,也会还你一个健康的老婆。”
“蔚蓝!”望着么坚定的眼睛,纪南动容了,心里开始有了一丝丝的迟疑。
“我们会有一个健康的小宝宝,我会把他(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像洋娃娃一般,拿到妈妈家里去炫耀,我相信,纪南和我的孩子,一定会继承我俩优秀的基因,到时候,我一定会非常有面子的,是不是?”
看着小女孩狡黠的眼神儿,纪南哑然失笑。心里沉甸甸的石头,不自觉地轻了一些。
第一百二十章
着厚厚实实的大衣,怀里揣着个热水袋,蔚蓝趴在兮地望着外面披上了霜色的大青山,貌似贪婪地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一脸沮丧,如今,杨大小姐被禁足,别说出去上班了,就连跨出房门,都有翠,白知知她们几个军嫂严密看管,几个人大概是商量好了,每天都至少有一个人守在她的屋子里面,让她想偷溜出去透口气都非常艰难,也不知道纪南给这几个女人许了多少好处,居然弄到了这种人盯人的地步。
房子里窗明几净,打扫地干干净净,通风良好,炕烧得够热,桌子上摆满了蔚蓝喜欢吃的小零食,可惜,蔚蓝叹了口气,还是觉得自己就像只困在笼子里的鸟,真是可怜!
“郝姐姐。”
“嗯?”翠坐在炕上,随手编织着一些类似于中国结的小玩意儿,她的手极巧,真不愧是学艺术出身,红色的绳子在她的指尖里跳动,很快就变成一个有一个漂亮的小小中国结,她抬头,漫不经心地看了蔚蓝一眼,“怎么了?想吃什么吗?”
“我又不是猪!怎么我一说话,郝姐姐你就只想到吃啊?”蔚蓝哭笑不得回头瞪了她一眼,“刚刚喝了一碗汤参好不好,现在还觉得胃里头直往上翻呢!”如今,唐大夫已经给她换了十四次药方,真是谨慎再谨慎,已经尽量采用食补少用药物了,还是生怕药物对婴儿造成不利的影响,而且,总是在药量上面斟酌良久,大概是担心补得狠了,蔚蓝虚不受补,又怕补得不够,蔚蓝没有体力,生产的时候发生危险,蔚蓝每次从电话里听到唐大夫纠结的声音,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很想告诉这位大爷,直接采用手术剖腹产的方式,决不至于发生唐大夫脑子里面想象地场面。
“郝姐姐,快过年了,纪南他们不会出任务了吧?”
翠似笑非笑地瞟了蔚蓝一眼,笑道:“平时没见你粘着老公啊,怎么?现在知道想了?”
“如果你们肯让我出门儿,我也至于这么无聊!”蔚蓝耸耸肩,一个人在家,除了看书,连电脑都不能玩,什么娱乐都没有,丈夫又很忙碌,一个星期能见到三四面就是万幸,她都快得产前忧郁症了,也怪不得她有些气闷。
“谁让你非要生孩子!”郝婉翠没好气地道,“如果你没怀孕,现在想去哪儿都行,就算你想去登泰山,涉黄河,我也不拦着!真不知道,你年纪轻轻的犯什么毛病,哪怕过个七八年,你再生孩子也不算迟!”当初她们几个军嫂,轮番劝说了好几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连嗓子都快说得发不出音儿了,这小丫头一门心思想生这个孩子,死活不松口儿,现在还来抱怨什么!
蔚蓝正郁闷着,刚想再说点儿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锣鼓声。
杨蔚蓝和郝婉翠面面相觑。同时凑到门口儿。远远望去。就看见两只大狮子头晃悠着攀上了蔚蓝家地院墙。摇头晃脑。憨态可掬。煞是可爱!
“哟。这帮小子们从哪弄来地这套行头?”翠大笑。“这是哪一派地舞狮。这么不伦不类地……”声音未落。两只‘狮子’已经轻盈地落在窄窄地院墙上。就在那大概只有一巴掌宽地地方。腾挪跳跃。做出许多惊险动作来。蔚蓝吃了一惊。张大嘴看着。只见那两只‘狮子’先是冲着自己点头哈腰。眨巴着大眼睛一副乖巧样儿。之后猛然斗在了一起。随着鼓点儿声。一边儿踢打。一边儿翻滚儿。还真是似模似样。
“哈哈……谁出地主意啊?”蔚蓝看着一只威猛地狮子头下面。露出自己老公熟悉地脸。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堂堂地特种兵连长摇身一变成了江湖卖艺地把式。亏他们想得出来。纪南也真是地。这么一个在战士面前挺有威严地人。怎么也跟着胡闹!
“笑了就好。”翠忍着笑意。“你这几天闷闷不乐地。把这帮家伙们可给郁闷坏了。你是不知道。最近这几天。团部有啥命令要传达。我家老头子都不肯打电话给纪南。让他去团部。说是不想看他那张黑脸。都是让小赵去连队送资料文件什么地。那可怜孩子。每次去都被你们家纪南地死人脸吓得要哭。落荒而逃。他都这样了。可以想见。一连地兵娃子们日子是多么不好过啊。听说。猴子去医院探望娃娃地时候。居然满脸羡慕地看着娃娃。那副架势。活像特别希
床上地是自个儿!弄得一帮医生护士大呼不可思议。种野战兵出身地家伙们全是疯子。我本来还想给一连地小家伙和医院地小护士们凑凑对儿。现在可好。医生护士谈特种兵就色变。我这媒人。是说什么也做不成了。你说说看。你这是造了多少孽?”
蔚蓝听得一愣一愣地。呆呆地道:“不至于吧。这几天我虽然见纪南不多。但是觉得他挺正常地啊?”
“是啊,他在你面前能不正常吗?怎么赔小心都是应该地,心里就算郁闷,也不可能跟你发啊!”
蔚蓝摸摸小下巴,笑了,这时候,两只‘狮子’从墙上跃下来,一路打斗,冲进了房门,这俩人至少有一个不是什么舞狮的专业人士,另外那个也是半吊子,打着打着,狮子头就滚到一边,舞狮变成格斗了,纪南索性把狮子头扯下来夹在腋下,对着另一只狮子开始拳打脚踢……
“不带这样儿地,连长,你犯规啊!”猴子被打得唉唉叫唤,围着蔚蓝和郝婉翠开始左躲右避,四处乱窜。
纪南不以为意,冲着蔚蓝一笑道:“人家武松是拳打老虎,我今天效仿下先贤,打只狮子给媳妇你下酒啊!”
蔚蓝咯咯地乐了一阵儿,看猴子已经特可怜地被按在了地上,连忙制止:“行了,行了,别闹了,呵呵,赶紧起来吧,把猴子打死了事小,可是这行头看起来挺不错,弄坏了还不知道得赔多少钱呢,咱们可得节省点儿!”
本来听见蔚蓝阻止纪南施暴,猴子一脸得意样儿,冲着自家连长傻乐,“还是嫂子疼我……”等到蔚蓝把话说完,猴子一下子怔住,哭笑不得地耷拉下脑袋,闹了半天,嫂子心疼的不是自个儿,而是这狮子头啊!
一听蔚蓝开口,纪南这才站直了身子,把‘狮子头’搁到炕上,抹了把汗水笑道:“真够累得慌的,蔚蓝,怎么样?好看吗?”
“还行,真没想到,老公你学起舞狮来,还挺不错。”
猴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趁着这俩公母笑眯眯凑一块儿说话,蹦起来,打打屁股上看不见的灰尘,嘟囔了句:“哎,我就是那娱妻的工具,可怜啊可怜!”说完,就被纪南飞起一脚踹出门,飞快地跑走了。
翠也拿着手里的中国结,慢慢晃出门儿,不打算耽误这小两口儿在屋子玩你侬我侬的游戏。
蔚蓝坐在床上,扒拉着‘狮子头’,这狮子头是用竹篾扎成的,模样精致也结实,被纪南他们两个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儿都没有变形,不由笑道:“这是从哪儿买的?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