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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颜叹了口气,说道:“我相信赵太太也愿意汪桥开心,只不过,相对于儿子开心,她更愿意儿子依然把她当做最重要的人。”
“我,我……”周碧瑶张了好几次嘴,才发现,她希望她才是汪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这和赵氏的心愿是绝对冲突的。
叶欣颜抽出帕子,递给周碧瑶,说道:“好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若是嫁给汪桥是你唯一的目标,不论这辈子活的多委屈、多窝囊,甚至可以做到完全放弃自己,那么,依照你的家世,就算赵氏反对,想来你也能得偿所愿。”
她见周碧瑶想要开口,抬手制止她道,“先别急着说话,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得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想好了。
咱们年前不是还有点儿事情吗,你先慢慢的做着,不做也可以,先平静下来,回家过了年再说。汪桥怎么也得二月份才回来,没准儿还要晚一些。在汪桥回来之前,你能想清楚就好。”
周碧瑶用力吸了吸鼻子,深深地呼吸好好几口气,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怎么还是觉得心里发堵,像是喘不过气。齐姐姐,你伤心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周碧瑶问道。
“我……”叶欣颜硬生生把后来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她伤心的时候……让江一凡忽悠着去旷野地,扯开嗓子嚎唱了大半天。那是江一凡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强悍,换个人看见那个场景,只怕会以为她是神经病。
“是啊,齐姐姐你是怎么做的?”周碧瑶泪盈于眶的看着叶欣颜,满含期待。在她心里,叶欣颜是她的楷模,事事都让她敬服,没有叶欣颜解决不了的事情。
叶欣颜干笑两声,说道:“碧瑶你是知道的,姐姐我是个粗人,不像碧瑶你,是在深闺中养大的文秀女子。我哪懂什么伤心?心里不痛快自会想办法去找场子、大闹一场。咳咳,你这个事情,是没法找场子的。”
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太厚道,叶欣颜提议道:“要不然,我给你找几匹粗布,你把它们撕成碎片,估计就能痛快一点儿。”和嚎唱能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吧?
周碧瑶眼圈还红着,就大大的给了叶欣颜一个白眼,“那多浪费,还不如给村里的小孩子做两件衣服呢。”
额!叶欣颜瞪着周碧瑶,她出这个主意,难道不是为了她周二小姐好吗?
不过,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哈。
“也好也好,那姐姐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找几匹颜色好些的粗布,你凑合做几件大小不等的衣裳,给村里的小孩子。这心伤的,多有意义。”
周碧瑶愕然,她只是随口一说好吗?
没过多长时间,齐友年就听打下手的小工说,看见知县大人的随从了。
齐友年又在工坊里巡视一遍,才溜达着回到院子。
一进院门,宋平就迎上来,“老爷子,江大人来了,见您没在,就没让打扰您做事,去关爷屋里了。”
“嗯,江大人常来,没事的,让他们哥两个好好聊聊。”
齐友年话音刚落,关禾房间的门就开了,江一凡走出来,笑道:“我听得就是老爷子回来了,果然就是。我正陪师兄喝酒,您也来吧,咱们一起说说话。”
齐友年也不推辞,一边走过去,一边笑问道:“有下酒菜么?没有的话,让他们整治两个来。”
“有,盐煮黄豆和酱肉,正好磨牙,能细细的品味。”
关禾把齐友年让到炕上正中,重新倒了酒。
齐友年举杯,对着两人举了一下,问江一凡道:“年底了,衙门里的事情还好吧?”
江一凡应声:“还好,我把县衙的事情安顿妥当才来的。”
关禾笑道:“这小子,若是不经常过来看看,只怕做事都没心思。”
齐友年倒是比较满意江一凡的这个做法,叶子对江一凡不冷不热的,他总要多跑跑,才能表示出足够的诚意,让叶子心动。
他呵呵的笑着:“没事,想来就来,咱们这里总会给江大人备一副碗筷的。”
江一凡连忙称谢,给齐友年满上酒,说道:“我主要是过来看看汪桥母亲是不是到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有一事,”江一凡略有点不好意思,“过些日子县衙就休假了,我能不能在您这里过年?”
关禾差点儿笑出声来。他这师弟可真够出息的,巴巴的找到不知道能不能成的未来岳家,要求住人家家里过年……
江一凡不满的瞟了他一眼,重新用满含期盼的眸子看向齐友年。
他这师兄,关键时候就指望不上。这个时候,不但不懂替他说话,还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看那样子,憋笑憋得快内伤了吧?
前年是他在清远县过的第一个大年,那时有瑾融在,瑾融直接让人给齐家带了个话,他们就堂而皇之带着人住进齐家。
去年,阿颜和瑾融一同进京,没了瑾融,他又想求娶人家孙女,自然不能大咧咧派人带话。所以,去年他也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过来问过齐友年,过年期间才得以住在齐家。
那时的他,一边惦记着,怕阿颜在京城把亲事定下来,或者被瑾融拐走了;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和齐友年、章五四一起唠嗑,喝个小酒,间或拉着汪桥在左近转转,打个野鸡、野兔什么的。
那叫一个仓皇凄凉。
第五百六十三章 相求
今年齐家不但有阿颜,还有世子夫人。他是个想抱得美人归的年轻男子,当然更得小心征得几位长辈的意见,看看人家长辈是不是同意。
师兄还耻笑他。这种情况下,他敢不谨慎吗?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齐老爷子或者世子夫人觉得他轻佻、不懂事,他的追妻路就更崎岖坎坷了。
齐友年当然不反对江一凡来齐家过年,“县衙那么冷清,江大人自然不好在那里过年的。不过,你得和世子夫人打个招呼。世子夫人应该也愿意你来,不过该走的礼数还是要走到的。”
江一凡连忙欠身致谢,“是,谢老爷子您收留小可。世子夫人那里我这就过去请示。”说完这个,江一凡又问道,“汪家伯母那里,您打算怎么办?”
“唉。”齐友年叹了口气,“赵氏的事情,关禾对你说了吧?没办法,汪桥的亲事,总还要赵氏这个当母亲的说了算。我倒是不看好她带来的那个侄女,可若是照着赵氏要求,还真得那样的女娃才做的了她的儿媳。”
江一凡皱了皱眉,“汪桥和周二小姐都是跟着阿颜做事的,周二小姐品行甚好,在工事上又能陪着阿颜。若是另嫁他人,只怕就不好出来做事了。周二小姐伤心不说,阿颜也失去了一个同伴。”
关禾也说道:“还有阿桥。阿桥心怡周二小姐,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甚是相合。若是因为赵太太的自私,把两人拆散了,着实的可惜。而且她那个侄女我也看了,给汪桥做媳妇,实在不够格,连带汪桥的子嗣只怕也教不好。”
齐友年叹道:“谁说不是呢。怎奈赵氏固执,她一个孤身妇人把阿桥带大,到儿子成年要娶妻了,却要别人做主,这实在说不过去。说来也是可怜,别人都有个其它依靠,赵氏却只有汪桥。”
关禾两人俱都沉默。
江一凡想了想,说道:“咱们和汪桥熟识,自然想着他能过得好。这事只看汪桥的态度了,若是汪桥处理的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汪家伯母虽然偏颇固执一点,但也总要为汪桥好,不会因为一己之私毁了汪桥的前途。”
“你想周家压着汪桥的前程,胁迫赵氏答应?”齐友年不赞成,“结亲之后,要天长日久的相处,若是靠的胁迫进门,以后可怎么在一起过日子?”
关禾看了江一凡一眼,“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左不过就是劝说汪桥而已。不过这还得看汪桥是什么意思,若是汪桥只顾孝顺母亲,那别人的劝说就是离间母子感情了。算了,等汪桥回来,看看再说吧。”
齐友年再叹一口气。汪桥是他结义兄弟的遗腹子,赵氏则是遗孀。他自然希望他们能过得好,可若是赵氏不高兴、升至忧愁愤怒,汪桥就算如愿娶了周碧瑶,他又怎么能过得安心?
“劝说就算了。就像江大人说的,做不好就是离间人母子亲情。只看汪桥怎么处理吧,别人的确不好过多掺和。”
关禾给各人把就满上,说道:“那就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喝酒,聊些闲天比较好。老爷子,您问过了吗?过年要不要再宰头牛吃。”
齐友年一听这个就笑了:“要宰的,就这一两天。还有几只羊,也是喂得肥了,过些天也宰了,到时候烤腰子吃。正好汪桥母亲也在,让她也尝尝咱们这里的烤肉味道如何。”
江一凡把酒杯放下,“老爷子和师兄先喝着,我去拜见夫人,顺便问问过年的事情。”
齐友年连连摆手:“快去快去,这是正经事。你以后来了,记着先去拜见世子夫人,才显得郑重。”
“……”这,好像不对吧?
江一凡连忙打躬,“长幼有序,内外有别。这是齐家,小可还是得先见了您才好。”
后院,赵氏正带着秀芹坐在尹氏房里说话,感谢大小姐和夫人关照自家儿子,顺便修好和叶家的关系。就算不为儿子将来着想,起码有事的时候,有个地方求助。
别像自家丈夫那样,被人陷害,连个求告的地方都找不到,最终还是失了性命。
两人正客套的说着话,秀芹在一旁,不断打量着世子夫人房里的锦绣装饰,翠竹进来禀报,江大人来了,在外面等着拜见世子夫人。
尹氏一听,连忙说道:“这大冷的天,怎么在外面呆着?快请进来。”
赵氏不安的动了动,说道:“是朝廷的大人吗?民妇回避一下吧。”说着就要起身
尹氏摆手,让翠竹去请江一凡,一边对赵氏说道:“不用,江大人是清远县的知县,和阿桥熟识,算起来也是自家孩子。赵太太顺便见一见无妨。”
江一凡进来,目不斜视,给尹氏行礼。
尹氏笑道:“起身吧,咱们常来常往的,不用那么客气。”
待江一凡直起身,尹氏对他说道:“这位是赵太太,阿桥的母亲。秀芹姑娘,阿桥的表妹。”
江一凡转向赵氏,躬身道:“晚辈江一凡,给赵太太见礼。”又对秀芹的方向略略点头示意。
赵氏连忙起身,深深一礼:“民妇见过江大人。民妇不过一介村妇,当不得大人的礼。”
秀芹紧跟着赵氏站起,躲在赵氏身后,也深深地弯腰,没敢抬头看,也没敢吱声。
“赵太太客气,晚辈和汪桥相交甚好,自然要尊赵太太是长辈。”
江一凡给赵氏见礼,转过来再对尹氏说道:“夫人有客人,本不该打扰。可是小可此来,是有事想请示夫人。”
“远凡不用多想,赵太太不算外人。远凡可是有要紧事,这里说可方便?”
听尹氏这么说话,赵氏犹豫道,“既然江大人有话要说,民妇就先告退吧。”
江一凡笑道:“您尽管坐着,不是什么大事。晚辈问一声就好,不耽误您和夫人说话。”
尹氏招呼翠柏,“给江大人拿椅子过来。”
“不用麻烦,小可是有事相求夫人。”江一凡再次躬身,“过些日子就过年,县衙休衙。小可想问问夫人,过年这些日子,我能不能来齐家借住。”
江一凡的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