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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把蠢蠢欲动的几个朝臣扫了几眼,干巴巴的应道:“陛下说的是,微臣一定告诫孙女,下次再遇到类似事件,一定要收敛一些。”
尼玛,还有下次!圣上都开口了,你孙女才要收敛‘一些’?你这老匹夫,你确定你没说错话?
皇帝并没有纠正安国公的语病,只淡淡说道:“那就罚奉半年吧,引以为戒。”
安国公这下才惊愕了。他困惑的抬起头,在他的记忆里,罚俸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这,他一条腿都迈进棺材了,居然还能遇到罚奉这种事。
陛下,我老头子的俸禄那是很高的,半年啊!这个死丫头,回头让她把她自己的收益贴补家用。
“谢陛下隆恩。”安国公的惊愕只有一瞬,转瞬就躬身应道。
韩延回等人惊喜的看向皇帝陛下,若不是气氛不对,他们简直要跪地狂呼陛下圣明了。
可是,皇帝接下来的话就像当头一棒,打在众人头上,“爱卿回去告诫叶欣颜,以后要谨言慎行,好好替朝廷把这项工程做好。只要她行得正,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
安国公这次是跪地应声的,“那丫头何德何能,竟然让陛下金口告诫,老臣代丫头谢陛下恩典。”
众朝臣也是齐齐呆住了。圣上这是替叶家女子撑场面呢吧?圣上不但维护她,更重要的是,圣上还知道她的名字!
她她她,她只是个女子好不好?还是个品行不端的女子。
呸呸呸,以后不能这么说了,圣上金口相护,谁还敢对那女子说三道四?这世道,还真没地儿说理啊。
“还有,”皇帝在众人的呆滞中,转向他之前看过的几个人,也就是韩延回、刘成之、孙霆越等人,“叶爱卿也没说错,各位爱卿家里的小娘子和小妇人的确应该好好管教了。”
众臣愕然,陛下您刚刚才声张正义。是您说的,安国公那个孙女行事太过了,难道咱们这许多人都听错了?
皇帝往下看去,见往日精明的能把鬼哄得摔跟头的朝臣,这时竟如此愚钝、不配合,他不悦的沉下脸,这些家伙,果然不如叶爱卿懂事。
“那等言辞,岂是有教养人家女儿该出口的话?”皇帝阴沉着脸,看着下方,“朕也懒得一个个点名了,你们自家的事自己知道,自行去户部报备,罚俸三个月。”
朝堂上众臣过半呈呆滞状,其中有昨日犯事的官员,还有不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但让官员自己去户部领罚是怎么回事?
那些自家孩子没什么事儿,却因为在现场而被波及的官员更是处于痛苦的纠结中,陛下说的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包括他们???
有没有?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三个月的俸禄,虽说没有这三个月的俸禄也不至于饿肚子,可那也是府里一笔可观的进项,不能随随便便就被罚没了。他们也不能就这么被白白冤枉了啊!
孙霆越已经被皇帝看过两次了,两次都是被陛下归到两位相公一伙儿的,可他是冤枉的。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替自己申辩一二。在看到另外两个同僚求助的目光时,下了决心。
“圣上,微臣有话要说。”孙霆越出列说道。
皇帝挑了挑眉,他很替自己可惜,没看到这些位高权重的重臣被叶家女子逼迫的窘境。这时见孙霆越像是要辩解的样子,虽然知道不如昨日盛况,可也聊胜于无。
“爱卿有话尽管说。”
孙霆越先瞄了安国公一眼,这可不能怪他,这是在朝堂上,面对的是圣上。不论什么事,对圣上都不能有欺瞒。
“陛下明鉴,昨日微臣的女儿也去虎威将军府参加宴会。但小女却并不在那些孩子议论事情之列,微臣实在是受了无妄之灾。”
“微臣的孙女虽然在侧厅,却没有参与议论。”
“微臣也……”
几个境遇相同的大臣见有了领头的,都出列给自家叫屈。
待到该出声的都出声了,皇帝才“哦”了一声,然后问孙霆越道:“据朕所知,韩家女和你们两家女儿出现的时候,事情还没闹开……”
皇帝停下,看向下面几个大臣。
孙霆越立即就知道不妥,谁承想皇帝竟然能把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更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闲。就算还没开春,事情不多,但您不能抓紧时间好好歇歇吗?
皇帝看向孙霆越,说道:“你的女儿是朕指给禹王的侧妃,应该辅助正妃。当时那种情形,你的女儿可曾劝阻韩家女?”
韩延回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刮向孙霆越,不过就是三个月薪俸,至于在朝堂上计较吗?看看,不但把他自己陷进去,还要连累他和他的孙女。
孙霆越年逾四十,在同等官职的大臣中,算是年轻的,所以见机很快,看着势头不对,当机立断跪倒在地:“微臣知错了,微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女儿,望陛下恕罪。”
跟着孙霆越出列的人纷纷跪地。
皇帝把眉毛挑得老高,没想到还有这种效果。这,这可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拿主意、不用为难。只是一件闲事,就能跪倒一地大臣,还不用他焦头烂额的筹措应对之策,很有趣、很轻松啊。
皇帝的视线往韩延回等人那里转了半圈,想想又觉得不好意思。韩相和刘相终究是老臣,为朝廷鞠躬尽瘁,不好因为这种事为难他们。
但是,昨天的热闹他没看上啊。
“朕原本以为经过昨日之事,诸位爱卿知错,会严格管教自家孩儿。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那就也罚半年俸禄吧。不用朕逐个点名了吧?”皇帝问道。
韩延回知道他算是逃过了难堪,连忙深深躬腰:“微臣谢陛下隆恩。”
待到散朝,群臣出得殿堂,韩延回抹了一把额头,娘的,还真的有汗!
第七百四十章 没想到还有后续
被皇帝闹了这么一出,朝臣们心里也有了点儿数,不知是不是因为叶欣颜如今在做轨道工程,所以皇帝容不得别家女子说长道短,反正在没有确切实据的情况下,那叶欣颜已经凌驾于京城大多数小女子之上了。就算尊贵如王妃,只怕也不好随意把她怎样了。
看来,回去真得好好管教自家孩子了,叶欣颜是不能随便得罪了。
在他们看来,皇帝在朝堂上叮嘱安国公,让叶欣颜好好做事已经很惊悚了,却没想到还有后续。
散朝之后,几个传旨的太监出皇宫而去。据说,他们这一行人是去安国公府,旨意是给叶大小姐的申斥。
申斥,就算是申斥,那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的。朝臣们的神色更加复杂。
…………
尹氏一心想让自家女儿融入京城女眷的交往圈子,更是早早就把她叫回来,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尹氏又是恼怒又是心疼。自家孩子哪里不好,让那些人如此对待?阿颜和远凡说的一点都不错,自家阿颜就算过去鲁莽一些,可是,那些事情对小娘子的伤害能有多大?
可是她们呢?人的口舌有时是最锋利的杀人利器,她们信口说的那些话,被人传上几个来回,那是会置人于死地的。
这还是女儿和未来的女婿足够厉害,迫使那些女子的家主承诺管住所有知情人的嘴巴。即使这样,尹氏也不敢保证那些恶毒的污蔑不会传出去。
所以,自昨日回来之后,尹氏一直闷闷不乐,还不住的安慰叶欣颜,生怕她想不开。
叶欣颜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那些家主比鬼都精,事关他们府上女眷的声誉,别看声誉这些的叶欣颜看的不重,那些人可是很爱惜羽毛的,断不会冒险让自家名声受损。
第二天,她照常去广厦营造行照看铺面。若是没什么事情,她打算明日就返回木质轨道工地,把工地的事情料理一番,和齐友年一起回来。
三月三是关禾和紫凝成亲的日子,他们作为紫凝的家人,是一定要回来主持亲事的。
天气转暖之后,广厦营造接了两个小单子,分别是修缮一处大宅院,还有另一家接盖两间房子。这两个活儿不大,分别交给清河村带来的工匠和当地招募的一个工匠头,让他二人带工人前去。
叶欣颜来到广厦营造时间不长,就有人询问广厦营造是否接改建庄园的单子。来人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自我介绍姓张,是当地一家富豪商家的管事。
据张管事说,他主家是当地商人,在城郊有一处庄园,格局很是僵硬古板,想在原来的基础上改建。
这张管事明显对齐家营造行比较了解,开口就问:若是在旧的庄园基础上改造,能否做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张管事迟疑片刻,还是说出来:“类似贵行改建豫远郡禹王别府那样的做法。”
叶欣颜看向他,眼睛有点发亮。禹王别府?那可是十五倾的大买卖啊。
张管事看到叶欣颜眼睛里的亮光,有些窘迫,忙解释道:“我家庄子当然没法儿和王府别院相比,不到十五亩的样子。那庄园样式不好,可位置确实不错,小人主家希望花费小一些把它做下来。”
“十五亩啊。”叶欣颜想了想,小园子,倒是也行,只看他家原来的格局如何了。
“怎样?”张管事连忙追问。这是他主家距离京城最近的庄园,若是能修剪出新意,那就省事多了。若是做的足够精致,他主家日常宴宾、聚会也算有个好去处。
“行,你得说说你家园子的大概布局,我们也好筹划。不知你可记得清楚?”叶欣颜说道。
“清楚清楚,那个园子日常就是小人打理的,小的这就给您说说。”张管事连忙应声。
他接了主家的差事,可是打听了好多地方呢。很多作头一听改建,嫌弃赚的少,都不肯接活儿。那些更小的水木作,则根本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完全就是修葺。
他也是在临近的茶馆歇息,偶尔听人谈论,说这个在京城新落脚的营造行曾经给禹王殿下改建过别府,这才来试试看。
叶欣颜找了留守铺面的文书匠人刘寒松,一边听张管事说,一边和刘寒松商量着勾画草图,连带房屋大小、格局、样式都问了个清楚。
涂改勾画之后,又让张管事确认过,重新誊录下来。
张管事主家往日也曾修缮过府里的房屋院落,可如此做法却还是第一次见,看着那个和自己脑海中极其近似的布局图,心里对这个营造行多了一份期待。
草图画好,叶欣颜和袁尚询问他家院子的改建要求,是否已经有了预想的风格。
刚刚说了个大概,安国公府的小厮风风火火的过来,说宫里来人了,让叶欣颜马上回去接旨。
叶欣颜听着就是一阵发愣,这是啥情况?除了昨天去虎威将军府赴宴,她回来的这几天都是家里和店里两点一线,几乎都不看别处一眼的,实在没有惹祸的机会。
若是昨天的事,那就更不可能了。昨日之事,就算有朝中大臣出面,那也是后宅女人之间的事情,皇宫、皇帝……应该没那么闲吧?
袁尚则有些担心,昨日将军府的事情,虽然他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大体也是知道一些的。
大小姐当时面对的可不是一家,而是好几个朝廷重臣和京城世家。难道今日上朝的时候,那些人向皇上告状了?
叶欣颜只是奇怪了一下,倒不怎么担心。她对安国公老爷子很有信心,作为两代老臣,安国公又是个孤寂的性子,不朋不党,是典型的大夏朝好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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