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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师爷见尤承惠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下也是唏嘘。
京兆府尹这个官儿本来就难做,往日的纨绔子弟就够他喝一壶了,如今再添了一个国公府的大小姐,还真是抓不得、碰不得,偏人家近日里闹事,还总能占理。
“东翁,若不然,把这份诉状抄两份,悄悄给福王殿下和安国公送去,试试他们的反应。”师爷提议。
“唉。”尤承惠抬眼,叹了口气,依然愁绪不减。
师爷继续说道:“福王和安国公都身处高位,尤其是福王,想来不愿惹人非议。最好是福王为了声誉,肯首先出面和国公府沟通,私下把事情解决。到时,东翁就不用如此作难了。”
尤承惠摇头叹道:“我哪里不知道先生的意思。可福王明目张胆的复制本属于叶欣颜的器具,用来大把赚钱,他一定早就想过将要面对怎样的结果。就算把叶家女子的诉状递过去,只怕也没什么用处。”
师爷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东翁总要面对。提前给王府送个信,就算用处不大,日后传福王府的人上堂,也算咱们尽心了。”
尤承惠点点头,算是应允了。就算效果不大,也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尤承惠所料不差,福王完全无视安国公府那个难搞的女子。他不管叶欣颜和瑾融的反应,直接把那些重量级的器具推向市场,其实有考量汪桥意思。他想看看完全在禹王府和齐家的实际身份。
他是想大用汪桥的。
当初汪桥能投靠过来,主要是因为赵氏的无知和贪婪,汪桥自己来试工的时候也不是很情愿,看起来不像是来卧底的。
且不说汪桥是不是瑾融派来的卧底,就是他总是心心念念的惦记齐友年和齐家的人,福王就不敢放心用他。
若不是因为拿不准汪桥对他的忠诚度,他可能会私下多做些车床,大量制造螺栓螺母和很多沉重器械,私下运往各地销售,用以消耗砸在他手上的那批铁材和铁矿。
以汪桥的工作效率,若是让他主持这些事务,一定能更快的消耗那些材料。
制作和出售叶欣颜所有器具,让叶欣颜和汪桥彻底翻脸,就是个不错的机会。也许这件事之后,汪桥就能真的为我所用了。
当福王拿到京府衙门送来的诉状,不由得笑了笑,转交给一旁的幕僚刘裕。
刘裕只看了几眼,也笑了,他还这没想到尤承惠会来这么一手。这就是想让福王殿下和叶欣颜相商,把这件事私了了。
他问道:“七爷打算怎么给尤大人回话?”
福王心情甚好,说道:“尤承惠?不用回话。让叶欣颜去闹腾好了,看看她能闹出什么结果。”
“对簿公堂倒是小事,咱们安排人给赵氏渗话,也进行的不错,想来汪桥不敢违逆他母亲的意思。有汪桥反口,叶欣颜一定得不了好就是了。属下只担心她会把这件事闹到圣上跟前,若是因为这种事,让圣上对您有了看法,甚至有了芥蒂,那就得不偿失了。”
福王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不会吧,这等经商取利的事情,怎么会闹到父皇那里?就算是安国公,只怕他也没脸因为孙女赚银子多少的事情,告到父皇面前吧?”
叶欣颜现在的反应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他之前就和手下商量过,公然复制叶欣颜手里的营造器具,牟取本应属于叶欣颜的暴利,总要接受叶欣颜的反击。
这件事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但是对于他福王,却都不是什么大事。
其一,若是叶欣颜和瑾融对此事不闻不问,那么汪桥的身份就很可疑了。以后,汪桥也只能做些外围和明面上的事情。
这件事之后,汪桥依然能排上用场,利用他过去在齐家的影响力,利用周碧瑶在齐家做事的便利,继续盗用叶欣颜的技艺来赚取银钱。
这是败坏名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那赵氏是个可用之人,用银钱和身份来诱惑赵氏,不怕汪桥不照做。
但这个可能性不大,以叶欣颜的财迷程度,无视汪桥偷盗自家技艺,无视这种行径给她造成的银钱损失,这说明什么?说明汪桥的身份有问题,他很可能是禹王插进福王势力中的一个钉子。
就算汪桥还能留在福王手下,也难以接触重要实物,以后,他除了给福王赚银子,对于瑾融来说,没其它用处。
另一个可能,叶欣颜状告两家店铺,只是为了谋取钱财。这个可就不好说了,那些东西也是经由汪桥的手制作出来的,谁说归属权一定是她叶欣颜的?
第七百六十五章 不能讨公道?
这个时代可没有知识产权、专利之类的东西,拼的都是财力权势。所以,以福王的身份,他甚至都不愿意给叶欣颜相应的补偿。
打起官司来,在公堂上,只要汪桥能站出来,说这些东西是大家群策群力做出来的。那么,叶欣颜的一纸诉状也就没了用处,仅仅能让她尝尝什么是败绩。
同时,汪桥能这么做,也就站在了齐家和叶欣颜对立面。没有了齐家和叶欣颜,也就断了和瑾融的关系,甚至会被瑾融憎恶。
豫远郡清河村的机械作坊有禹王的一份,那里制作的器具虽然没在京城出现,却已经在豫远郡和周边地区出售,很是赚了些银子。只是,那个机械作坊的规模没法儿和福王的雄厚实力相比,产出器具自然也要少很多。
这场官司以后,福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制作叶欣颜捣鼓出来的用具。有了福王参与,高效器具这一块的主要受益方是谁,那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可笑叶欣颜和瑾融,做事都不讲究隐匿技艺,白白给人做了嫁衣而不自知,这时候才想起告状,可不是就晚了吗?
这场官司会给叶欣颜造成多大财力损失,她就会和汪桥结多大的仇,福王乐见其成。
当然,福王的这些打算,最好能在京府衙门解决,是不好闹到皇帝那里。否则,不管结果如何,他身为皇子,和一个女子因经商赚钱发生争执,甚至闹到公堂之上,这就是给皇帝陛下丢脸。
更何况,不管他如何狡辩,不论他有多大的势力,他都是理亏的那一方,只是狡诈的钻了空子而已。
福王的话自有道理,商人虽然有钱,日子也过的富足,可身份低微,并不能得到朝廷看重。
寻常商人争利这种事情,就算闹出人命,也不见得能被上官和官府当做大事。
现在这档子事儿虽然涉及国公府大小姐,却也只是叶欣颜一个女子出面,若是福王不出面,只被当做正常商贾之间的利益纠纷看待,理应不会把这事捅到皇帝面前。
虽然是这样,刘裕还是感觉不太踏实,却也想不出这件事有什么理由能让皇帝上心。
福王笑了笑,斜一眼那张状纸,“虽然是叶欣颜亲自递的状子,可是这张状纸上状告的只是那两间店铺,那两间店铺也各有其主,和咱们可没直接牵扯。想来也不会有人那么不开眼,一定要对人言那是本王的生意。”
刘裕略略安心,也是,太子这些年除了骄奢淫逸,在政事上毫无建树,几乎人人都知道户部收入有很大一部分养了太子的奢华。
而福王就不一样了,福王这些年主理工部,在治理河道、修建道路工事上很有建树。前几年,南方连着两年好几场连绵大雨,几条主要河道水位暴涨,却没有造成水患。
福王这些年的作为,让很多人依附、拥戴,成了太子最大的竞争者,皇帝对太子也日渐冷淡。
在皇位最终没有落定的时候,当然不会有人上赶着得罪福王。叶欣颜的诉状,只会被人当做叶大小姐状告两个商铺,是商人之间的争利案件。
福王继续说道:“最好叶欣颜能把汪桥牵扯出来。就算汪桥是真的脱离了齐家,可他还是有意和齐家交好,否则也不会顶着齐家许多人的白眼,执意参加关禾的婚礼。若是能让叶欣颜和汪桥对簿公堂,让他彻底和齐家撕破脸皮,这趟官司咱们就没白应下。”
刘裕点点头,汪桥是个人才,既然想用,那就应该放心的用。否则,一边让他掌管很多紧要事务,一边还要整天防着他,那可就太闹心了。
…………
尤承惠给福王送去叶欣颜的诉状,虽然做好了无果的准备,可是也真心希望看到福王能有所表示,稍稍透个话也成啊。
当然,若是能像师爷希望的那样,福王殿下自持身份,私下把事情解决,别和叶欣颜闹到京府衙门自是最好。
可那誊抄的诉状如石沉大海,一点儿音讯也无,让尤承惠大为失望。
唉!好在他还往安国公处送了一份,只看那老头儿会不会、能不能约束自家孙女了。现在的尤承惠已经很认真的打听叶大小姐了,随着进一步的了解,他很怀疑,安国公是否已经无法约束孙女了。
原本安国公是不怕自家孙女闹事的,甚至看着很多大人物在孙女面前吃瘪,他还甚是得意。
可这接二连三的、时不时地就闹腾这么一大出,还次次都是惹的大人物,安国公感觉照这么下去,他可就有点儿吃不消了。
饶说老头子我神经大条,可也架不住孙女你这么折腾。还能不能让老头子过安生日子了?
安国公这时才知道那些家里有纨绔的官员的烦恼不是炫耀,是真的无奈且恼火。
叶欣颜进到安国公书房,老爷子坐在书案旁,什么话也没说,待到叶欣颜行礼,坐到书案一侧。安国公才把尤承惠悄悄送来的、叶欣颜的诉状交给她看。
“孙女呀,你好好的给祖父说说,你这事到底要搞到什么程度?咱们私下解决不好吗?你一个女孩子,亲自出面去衙门递状子,这……”动静实在有点大啊。
安国公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难道非得闹到让整个京城的人一看见你,撒丫子就逃才成吗?”
叶欣颜自己授意写的诉状,当然知道内容,她只扫了两眼,见没有出入,就欠身上前,双手捧着,直接放回到安国公面前的书案上。
“那您是什么意思?难道作为安国公的孙女,我被人欺负还不能讨公道了不成?那些器具是您孙女我差点丢了性命,才悟出的能赚点银子的东西,岂能被人白白弄走了?您自己说,我能吃这样的亏吗?”
安国公撸了一把胡子,有些气恼的说道:“那瑾翊着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连女孩子的家当都要觊觎,着实对不住他的皇子身份。”
叶欣颜一听就笑了,这老头说话,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家那么多人都还想看看,皇位最后能落在谁的头上。结果,让您老人家这么一说,一位原本呼声很高、很抢手的王爷,被您这么轻易的否决了。
安国公这话若是让瑾融和太子听到,是否能让他们高兴的合不拢嘴?
幸亏现在争夺皇储还没到白热化的程度,否则,福王妥妥的输了啊。有安国公这样的老牌武将放弃他,他可以说毫无胜算。
第七百六十六章 这个闷亏吃定了
叶欣颜笑嘻嘻的拍安国公的马屁:“您看,我就说嘛,祖父您最是通情达理。”
老夫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通情达理了?安国公对着这样的孙女,开始感觉头疼。原来有个巨能折腾的后辈子孙,是真的很让人苦恼。
“你如今也大了、懂事了,不再是原来那个莽撞女子,这件事你自己处理。若是惹出什么祸患,也是你自己想法子善后,我老头子是不会管的。我还要告诉尹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