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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朝廷上连起码的仪表都没有了,嗡嗡的议论声不断。这是搞得哪一出?这是做什么?老崇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朝堂上有皇帝虎视眈眈的盯着,朝臣们初始的不可置信,在接收到皇帝的冷冽扫视之后,各自把肚子里的疯狂吐槽咽了回去。
被老亲王这么一整,他们这些打算娶儿聘妇、父母正值高寿的人家,接下来可怎么办?再想想之前,皇宫传出的关于皇帝的言语态度,这妥妥就是皇帝和老亲王设的局吧?
既然已经有了上缴贺礼的前例,他们是否只能咬着牙,把原本早早就开始筹办的豪华大宴,降格再降格了。
揪心啊,这么好的敛财机会,就这么没了!
而事实远非他们可以决定的。
接下来的步骤,皇上基本就是按瑾融给出的提议那样进行,甚至经过皇帝的揣摩,敲打之言更加稳妥周密,难有漏网之鱼。
这是……微臣等,不操办这等敛财宴会都不行了吗?
很显然,就是不行。
皇帝有意无意的扫一眼鲜少出现的厉勉,淡淡说道:“厉统领,你亲卫营的部属就是护卫皇宫、护卫京城的。想来京城各显赫之家有何喜事,你应该是知道的,是吧?”
厉勉踏出两步,经常示人的一张棺材脸古井无波,“启禀陛下,微臣虽不是每家都记得,但微臣麾下部属都了解。不但各家红白喜事,甚至旁支添丁,子弟何时抬了妾室进门,都能知晓。”
噗!圣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大家这时才真正捶胸顿足、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是个局,就算他们很怂,不敢不随礼。可贺礼送轻一些也好啊,这次随礼轻一些,以后都循着这个规格或升或降,能少损失很多钱财啊。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对了,是谁首先叫嚣,添丁是各家府上最重要的喜事,一定要送厚礼的?而且还真的送了厚礼的???
安国公那个老家伙吧,这老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肯破财送人东西了?你家缺子嗣,可人家崇王府不缺啊。你跟着瞎起什么哄?结果害人害己了吧?
人家皇帝没想赶尽杀绝,厉勉把话说完,皇帝轻描淡写的接着说道:“京城和朝廷这些日子的气氛,着实有些沉闷了。各家若有红白喜事,就略略操办一下,热闹热闹也好。不求多么奢华,规格大小,依照各府家世情形和喜事轻重安排就好。”
还好,还算留了一条生路给大家伙儿。
…………
没过几天,韩延回就下了帖子。韩相爷的老母亲寿辰,将于六月底开办。
娘的,你韩府的老夫人今年才七十八,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时不晌的,过的哪门子寿宴?
这就是拍皇帝马屁!这个无耻的佞臣!
原本还有个别人存了装死的心,见韩延回首先应和,表明了态度,也不敢再藏着。崇王府和韩延回的宴请之间,居然连办了六场或大或小的宴会。
期间,有一个官员府上得宠的妾室生日,一家人啥动静没有,连晚上加个菜都被严格限制。很是悄无声息。
可就在第二天,临近街巷就有人诧异,这府上的姨娘,那可是得宠的很,去年这个时候,家里着实热闹了一番。虽然没有大排宴宴、光耀宾朋,可也很是聚了一些人呢,还请了一班子戏唱得热闹。
隔了两天,这位官员就喜获升迁。升了半级,调去可以扫灰的职位,若没有意外,完全可以在这个职位上安稳终老,颐享天年了。
违逆圣意的结果,原来如此难以承受啊。
一时间,京城的各种宴会接连不断,却没多少喜悦欢乐。
这种没有欢乐的宴会也有好处,就是大家伙儿都懒得铺张,各自把形式走到了,把附和规格的礼物送上就算完事。
实在家里没开火的,或者相交莫逆、想和主家说上几句话的人,才会留下来吃吃这尝不出滋味的饭菜。倒是意外的合了皇帝的意,勤俭的很。
厉勉的的亲卫营,这些日子也分外尽职尽责,几乎各个街道都不时有亲卫营的身影走过。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得,看人的眼睛都是发光的。
这种时候,谁也不敢非议宴会对错。甚至一旦不小心提起,还得对着皇宫方向拱拱手,连说几句皇上圣明,心忧百姓。
开玩笑,没见刚走过去的两个人吗?那气息,妥妥的就是厉勉的部从。若一不小心说些犯忌讳的话,那就是给厉勉当了出头鸟,让人家练手的。
皇帝手头有了源源不断的银子,可喜可贺。可原州局势也日渐紧张,原州临近州郡,也小范围的发生了几次冲击衙门、哄抢粮仓的事件。
皇帝拿到密折,只是眼睛眯了眯,甚至都没通过阁部,而是直接找了兵部和安国公等几个老臣,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民变之初,手段越是果决,震慑效果越强,就越容易稳定局势。事实上,手段果决狠辣一些,所受损失也就越小。
这种时候,断不能心慈手软,让祸患滋养漫延。
反复商议过后,兵部迅速拟定,连夜派尹啸成带着亲兵部从,快马加鞭,赶往原州坐镇。并带着兵部印信,传讯各处驻军,出动兵马,固守各地衙门和粮仓。
若有暴民冲击,勿论手段,即刻镇压。
派往各路的御史也急速启程,赶往各处,防止各地驻军镇压叛乱之时邀功,杀戮平民以充爆匪。
第九百一十九章 过气美人儿
尹啸成赶赴原州,没引起多少人的反应。一行彪悍身形轰隆隆的打马出城,大家还以为,这又是哪家权贵出城打猎还是怎么的。
直到第二天,户部才得到阁部命令,开始手忙脚乱的筹划军需粮草,拨往原州各地。
太子看着原本能够变成银子的东西,一项项调拨出去,满心都是不痛快。连阁部派来驻守户部的三个官员都懒得应酬,给于世清打了个招呼,就返回太子府。
如今太子府的美娇娘,可不像过去那样,只会堆着媚笑,娇声嗲气、搔首弄姿的摆样子。如今府里的美人儿,拿不出一两项才艺,根本都不好意思出门,更别说在他眼前晃悠了。
还是回府里看美人儿们轻歌曼舞,心情更舒畅一些。
尤其新近宠爱的几个美人儿,很是善解人意。他当初许诺的一对镯子,美人之后就像忘了一样,再也没有提及,只尽心尽力的服侍他。
这样的美人儿,让他怎能不心生欢喜?
进了太子府的大门,太子原本阴郁的心情,渐渐疏朗起来。
可这种疏朗没维持多久,远远的,就被二门外的喧闹,把他的好心情搞得烟消云散。
那是谁,哭的悲悲戚戚、这么丧气的?
太子看美人的眼力向来极佳,在闹哄哄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出,那哭的伤心的,正是他前不久宠爱的红玉。
不得不说,男女感情是个很微妙的事情。前些日子,他还宠爱红玉的时候,那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都觉着对、觉得好。
这时有了新欢,同样的一个人一件事,给他的观感就完全不一样了。
太子皱了皱眉,这红玉好端端的,不在府里呆着,怎么出了二门,还哭闹起来?这里人来人往,是她哭闹的地方吗?成何体统!
二门外闹哄哄的围了好多人,并没注意到太子和几个小厮的靠近。更远处远观热闹的下人们,远远看见太子,立时就用最快的速度溜了,谁都没敢给当事人和围观的人示警。
红玉在人群中娇俏俏的哭泣着,身边是日常服侍她的两个丫鬟。
一个丫鬟劝慰着她,不住的拿帕子给她擦拭面上泪痕。
另一个丫鬟则一手扶着红玉的手臂,一手指点着面前的人喝骂。
她们旁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两个侍卫和车夫,俱都手足无措。上前劝阻自然是不敢的,可就这么看着,似乎也不好。
那被丫头喝骂的一方,则是另外几个侍卫,被喝骂之人,正是面红耳赤的侍卫头领徐虎。
太子还没走到近前,太子府的总管太监李公公,领着两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赶过来。李公公一边往过赶,一边大声呵斥那丫头:“这是你们随意喧闹的地方吗?连点规矩也不要了是吧!这是太子府,怎生得,就在这里撒野了?”
虽然红玉这段日子被太子撇在脑后,可总管太监也没敢直接呵斥红玉。
红玉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谁知道哪天太子又想起这个娇俏的美人儿来。到那时,只要美人儿给太子吹吹枕边风,任谁也抵挡不住太子的怒气。
红玉见能做主的人来了,哭得更是悲切,小丫鬟的气势倒是降下来了,却也没被吓住。开玩笑,自家主子得宠的时候,整个府里,谁不得让自家主子三份?
这才过去几天,自家主子依然是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只要让那些卑贱的歌舞姬妾过了新鲜,太子爷一定会再次宠爱主子。
所以,她怕什么?
“李公公,您来的正好,您可得给我们姑娘做主。我们姑娘现在是不得太子爷欢心了,却依然是太子爷的人。岂能容他人轻薄?”
李公公闻言,眉头就是一皱,瞥了徐虎一眼,不怎么相信丫鬟的话。
徐虎倒确实有时些喜好女色,可那都是在外面行事,当差是绝不含糊的,一向尽职尽责。只要进了太子府,徐虎很守规矩。
可这个小丫头也没说错,别说现在形势不明,就算红玉彻底失了太子的欢心,那也是太子的人。太子没放话把她发落出府,或者赏给别人,那是谁也不能动心思的。
徐虎在太子府当差多年,哪里不知道太子的脾气性格。现在被李公公看了这一眼,膝盖都有些软,连忙辩解:“李公公,您明察。真没这么回事,这不,兄弟们都跟着呢。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红玉依然哭的悲切,那丫头愤怒道:“你这厮好生无礼,你还想做什么?你说,你还想做什么!就你那贼溜溜的眼珠子,像是要看进我们姑娘骨头里似的,难道这还不算过分?你还真想做出些什么不成?”
听到这个话,红玉在哭泣中抬起眼来,看向李公公,哽咽着说道:“公公,您可得给婢妾做主。就算太子爷以后真的不再用婢妾服侍,可婢妾此生认定了殿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绝不容他人轻薄欺辱。”
太子听着红玉情真意切的话,原本紧皱的眉头和不太好看的脸色,变的有了很真切的怜惜
“让开,让开!这是哄闹什么呢?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至心带着两个小厮排开众人,把二门外的场面呈现在太子眼前。
一群人这才看见太子过来。
徐虎虽然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脸色却也有些发白。这府里,对上太子的女人,就没那个讨得了好的。
红玉见太子过来,并不扑过来哭诉,而是赶忙用帕子擦拭泪痕,尽力压抑悲泣的声音,柔弱的给太子行礼,极为懂事可心。
太子看着红玉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痒痒的,眼神儿也不对了。对嘛,这样的美人儿才别有韵味。
他连忙上前两步,抬手扶住红玉,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事尽管对爷说,爷给你做主。”
太子说着话,冷冷的瞟向徐虎。
徐虎原本想上前见礼,顺道替自己解释几句的,被太子这一眼看的,立即止了步。心里更是一寒。
红玉轻轻抽泣两声,低低说道:“前几日绸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