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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大厅内便坐满了人,先是一阵杂乱的锣鼓声响起,伴着《渔舟唱晚》的音乐声一个身着墨色书生长袍蒙着面的男子走到中间台子上坐定,从男子出场时大厅内响起久而不散的欢呼声能看出这个说书先生在当地很有人望。
想不到自己弹得那么不成熟的《渔舟唱晚》也成了流行曲,而且还是正确无误版本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的功劳。
男子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在了唇边,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就来有人喝水声音大了些也会遭到周围人一顿白眼,真是训练有素的应援。隐约能看到男子唇角微微勾起,仿佛很满意现场的表现。
怪不得在花满楼的时候被告之每个先生都有自己不同的习惯,所以这个说书人即使蒙着面也没人觉得奇怪。如果这个人不是与生俱来的优雅就是演技高超装逼技巧浑然天成,位置不前不后的余音刚好能将男子看个完全,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笑容有些许嘲弄的意思,当然这并不影响旁边不知是来听故事还是来看先生的少女们,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待乐曲声停下后,男子开始讲述新的故事。
最新章节讲的是谷主羽落的内心独白,也就是他将余音赶出流韶谷的原因。流韶谷的第一代谷主是无影宫宫主的孪生弟弟,哥哥为了救身受重伤的弟弟不惜修炼禁术落得被诅咒后代皆为双生且身患顽疾只能存活一个的下场。弟弟耗尽毕生精力找出的解救方法竟然是娶命格相同的女子为妻,过其阳寿以续命。而无影宫中的神奇湖泊则是弟弟所留下找寻合适女子的唯一方法,平时照不出人相的湖会新宫主成年后不时显现出女子的相貌,无影宫则倾尽人力财力将那女子找出与宫主完婚,结果当然是女子死宫主独活。
然而狗血的事情发生了,这一代宫主成年后湖中显现的女子居然就是余音,得知此事的羽落不顾祖训执意将余音赶出流韶谷,希望其能在外找到如意郎君早日完婚,解除既定的命运,并拜托挚友玉无痕担任守护余音的重任。这种弥漫着兄弟爱基佬情的故事不知道玉无痕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把无影宫主也拉进了本来就乱得要死的贵圈,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喜大普奔啊。
听众对于故事的接受度显然高过余音,一时间大厅内抽气声此起彼伏,有不少女子泪眼婆娑的表示如果是那个女子为无影宫主死也甘愿。余音简直满脸黑线,这无影宫主是圆的扁的都不知道就想要为人家抛头颅洒热血了,那暗恋到全世界都知道的羽落不是更惨,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姑娘被自己亲手送入人家的怀抱只是为了让她得到所谓的幸福。在余音看来都是无稽之谈,传说的真假不论,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不在谷中厮守一生,何况他俩本来就一直生活在流韶谷不问世事,下次见到玉无痕一定要跟他吐槽一下这个槽点满满的故事。
故事讲完了,说书人起身下台,不知道是不是余音的错觉,似乎他转身前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又是一阵喧杂的锣鼓声,众人开始有序散场。随着人流走到门口,一个彪形大汉挡在了余音面前,手上拿着一小撮纸条,纸上画着不知道什么图案看起来像是门票的意思。想到门票,余音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买过那种东西,更为严重的是,出门时一心想着伪装完全没把要钱财这样的身外之物放在心上,所以现在的余音,身无分文。
“公子,您的戏票请出示。”大汉瓮声瓮气的说。
果然是要门票啊,这可怎么办,余音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
“公子,请出示您的戏票。”大汉体贴的提高了音量。
为了扮男装把首饰都下下来了,身上真是没有什么值钱货了,尴尬的把身上的荷包翻了个遍,顺来的衣服果然不靠谱,言慕枫要不要这么朴素,说好的大户人家的小孩家缠万贯呢。一毛钱都没有也就算了,居然还藏着一块粉色的手帕,又是见鬼的粉色手帕!弱弱将手帕递给大汉,看起来材质还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抵钱啊。
“这个公子穿得也不差啊,居然没钱买戏票。”
“指不定衣服是偷来的吧,你看那袍子都拖到地上了。”
堵在身后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余音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将手帕摊开,指了指绣在上面的言慕枫的名字。
“公子,我们只收银子。”大汉的音量再次提高了一些。
简直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代表,大哥这可是言大师的手帕,拿出去倒卖给他的脑残粉可比你这几张破票子值钱。
“那位小姐的票钱从我的工钱里扣吧。”蒙面说书人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在了大厅内。
他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女扮男装!
“居然是个姑娘,怪不得身材如此矮小。”恍然大悟。
“姑娘穿男人的衣服,成何体统!”义正言辞。
“这姑娘和沐先生什么关系,怎么能让沐先生为她再次返场!”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为何我觉得这姑娘有点眼熟呢?”充满疑惑。
“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认同感满分。
大哥大婶你们当着人家的面就八卦起来这样真的好嘛,听着众人越来越大的议论声余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是不是落音苑的音姑娘?”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看着身型有点像。”附和道。
“我看就是!”自信满满的肯定。
人群一阵骚乱。
无力扶额,这套路不对啊,小说里女主只要穿个男人衣服就可以骗倒所有人,自己还特意花时间做了特效,怎么可能被看穿!都怪那个破说书人,蒙个面没人认识就自己偷着乐呗,干嘛要跑来揭穿别人。在余音准备撒丫子跑路时,人群已经将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音姑娘这是您的新妆扮嘛?”
“音姑娘您为何一人在此,言大师为何没有同行?”
“音姑娘您脸上似乎受了伤,难道和那日绿柳姑娘被丢出客栈有直接联系?”
差几个相机你们就可以去当狗仔队了,问题一股脑儿的砸了下来,针针见血简直不要太专业。余音只得将求助的眼光投向好整以暇抱着手看热闹的说书人,大侠你倒是来维护一下秩序啊,引起骚乱就这么袖手旁观真的大丈夫?
说书人自觉潇洒的邪魅一笑,运功提气脚尖一个起落便出现在余音身旁给了她一个公主抱,下一秒已经离开茶楼了。
第一次亲身体验轻功的余音大气都不敢出的由人抱着飞出了城外,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落下了脚,这年头是个人都会用轻功嘛!
自顾自的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沐清歌在树丫上坐了下来,“音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没好气的瞪了沐清歌一眼,虽然自己不恐高,但是要在这种看起来就没什么安全感的树枝上调整姿势由站立变成坐下臣妾真的做不到啊,尤其是旁边还坐着个翘着二郎腿看上去一个人就能把树丫坐垮的高大男人。
“良辰美景,不看可惜。”不算温柔的将僵硬抱着树的余音强行拉着坐下,沐清歌指向前方。
大侠你真的很爱耍帅,连眺望前方的姿势都标准得像训练过一样,在心里吐槽完毕的余音顺着沐清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哇,好美。”
大自然永远是造物留给人类最美好的礼物,远方火烧云里如同待嫁少女掩着面的落日刺人眼膜的如梦似幻,透过云层给城郊外的农田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穿着朴实的妇女们站在田埂上对着田间劳作的汉子招手,晒着夕阳的余荫成群结队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如油画一般自给自足的劳作景象,宁静而满足。天边酡红如醉,整个世界都被殷红的落日照射得镶了金边一样,大地和天空呈现同一种色彩,清凉的晚风不时带起片片落叶,思绪飘忽间满盈着恬静柔和的美。
沐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暮色渐临,晚风中夹杂着青草和油烟的味道。
25。说你是牛郎都比书生来得像
不知过了多久,沐清歌打破沉默,“为了感谢下午我救了你,你就陪我吃晚饭吃了。”
盯着远方放空的余音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莫名的扫了沐清歌一眼,“明明是你揭穿我在先,怎么就成你为我解围了。”
嘴角专业的在脸上拉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因为你,没带钱。”
想到下午窘迫的场景余音不禁老脸一红,好吧大侠你赢了,但是有个问题必须弄清楚,大姐姐可是顶着穿越光环的人,“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记在心中,自然认得。”配合着摆出深情的神态。
“说人话。”白了沐清歌一眼,演技好也不是这么做的。
“你觉得有几个男人会用粉色的手帕?”耸了耸肩,沐清歌收回之前故作的深情,脸色转换简直不要太自然,“这是言慕枫的衣服吧,他会在给自己做的衣服领口刺上粉色绣花。”
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居然是被言慕枫给卖了,所以自己的伪装并没有问题,如此想着余音心情回复了不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安宁宫的茶楼?”
“我虽然是落音苑的书生,但也得养家糊口吧。”哀影自怜状。
向沐清歌投去一个大侠你可以更假一点的眼神,前几天还在百草园满脸淡定的吃着满汉全席的人靠说书为生,余音觉得自己倒退个二十年也不会信他的鬼话,“别演了。”
“你想知道什么?”沐清歌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漠神态。
“这么演不累吗?”从落魄书生到桀骜游侠转变绝对没超过一秒,大侠你真是好演技。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做了个夸张的扶额动作,似笑非笑道。
这是在看真人表情秀吧,把他发掘成演员一定是实力派影帝级长盛不衰名留青史,他是什么都不可能是书生,余音如实摇头道,“不知道,说你是牛郎都比书生来得像。”
不可置信的看了余音一眼,牛郎是青楼中男子的意思吧?沐清歌突然笑了起来,浓烈的眉刚硬的眼都被笑意染满,爽朗的笑声如同卸了闸的洪水一般在山林中回荡,看得余音背脊一阵发凉,大晚上的这么鬼哭狼嚎的吓到小孩怎么办。
“你真是坦诚得无礼。”收敛起笑意,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余音的幻觉,沐清歌突然面无表情道。
这是生活压力太大导致的又是一个精分青年嘛,余音无力望天,这个吓唬小孩的表情是闹哪样,是你自己要问的,我只是不想欺骗你没想到会伤害你啊。
“你想看到真正的我?”沐清歌的脸突然急速放大,两人的额头几近贴到了一起,声音温柔得可以腻出水来,“等我们再亲密一点的时候。”
受到惊吓的余音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坐在树丫上想后退,几乎掉下去的时候又被沐清歌拦腰捞起。
大侠你如此狂拽酷炫真是好有花美男的自觉,咱们什么仇什么怨跪求放过行不行。放弃挣扎的余音索性自暴自弃的双眼一闭,看你能演出什么花来。
等了近半分钟没有任何动静,余音睁开的眼时候发现自己又腾空了,“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暧昧的眯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