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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的课程。经过一段大学生活,他感到他自己仿佛又长大了许多,特别是对国家大事、世界大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还说他毕业之后,就不用姐姐再去拼命了,他一定承担起养活姐姐的义务,叫姐姐好好享受享受人生。妹妹的来信中,除了说了她考入大学以后的生活外,还特意说了妈妈的身体状况。她说她前些日子回了趟家(胡建梅为了减轻姐姐的负担和经常回家看看妈妈,她特意报考了一个离家最近的某市的财务专科学校),妈妈的病经过治疗已经好多了,只是治疗心脏病的药太贵,妈妈有时都不想继续治下去了。可大夫说妈妈的病不仅一刻都不能放松治疗,而且将来很可能要在心脏动脉里安上支架,实行介入治疗,这至少需要十几万元。她正为此事发愁呢。胡建兰读着弟弟妹妹的信,一会儿喜,一会儿忧,那种慨叹人生艰难的心情非言语所能表达。她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又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忽听有人敲门,胡建兰收好了信,急去打开房门,一看是朝霞笑眯眯地站在门前。
朝霞进门未等坐下就问:“蝴蝶兰,你的病怎样了?”
胡建兰让朝霞坐下,答道:“高烧总也不退,浑身酸痛,饭也不想吃,我也不知怎么了。”
“哎呀,你是否得了什么脏病了?”朝霞高声嚷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现在还没检查出来。”胡建兰有气没力地说。
“没检查出来?你可不能大意了!”朝霞说着,见胡建兰脸上有泪痕,又大声大气地说,“你,你脸上还有泪花,你好像刚才哭过。”
胡建兰不语,尽量控制住泪水,半天才说:“我是哭我这命呀。方才看了妹妹的来信,说是妈妈的病虽然见强,可大夫说将来还要在心血管里安上支架,这又需要十多万元钱。朝霞姐你说,我们都是父母所生,爹妈所养,羊羔尚且懂得跪乳,乌鸦也还知道反哺,妈妈有病我们能不拼命去救命吗?我的弟弟妹妹读书也需要很多钱。”
“咳,你就是不会利用你的资源。”屈辱的生活已完全扭曲了朝霞的心灵,她并无恶意地劝胡建兰说,“皮妈咪不是说了嘛,这美也是一种资源。你比我们的条件都好,又年轻,又漂亮,你为什么不利用你的条件想法多赚些钱呢?”
“我们总不能去坑人家去骗人家吧。”胡建兰说。
“咳,你这人,就是太死性。”朝霞似乎看透了人生,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告诉你,到娱乐场所来玩小姐的那些王八蛋男人,没一个好饼,他们不是贪官污吏、流氓、色鬼,就是靠坑蒙拐骗富起来的暴发户,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性饥渴者,对于这些人的钱哪,能敲就敲,能骗就骗。今天他们欺负蹂躏我们,明天我们攒足了钱,当上了富姐富婆,说不定还要挑着样地玩玩他们呢!”
朝霞见胡建兰低头不语,又将嘴伸到胡建兰的耳根子边说:“不瞒你说,我现在已攒下这个数了。”她将右手五指伸开,在胡建兰眼前一反一正晃了两下,“一百万了。不过你——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朝霞越说越兴奋:“我和你的态度不同,我是能骗就骗,能赖就赖,反正那些臭男人的钱也不是好道来的,那钱放在他们兜里还不如放在我们兜里。我在外省一个城市坐台的时候,在一个老头子身上就榨出了三十多万。后来才知道那个老头子还是个有头有脸的法院院长……”
魂断欲海21(2)
朝霞像讲故事一样向胡建兰讲述了她骗钱的一段往事。
某市春雷歌舞厅。晚上九点多钟。几个商人模样的人拥着一个头顶油光锃亮的老头进了一个包房。其中一个商人对跟进来的歌舞厅老板吩咐道:“你去给挑几个漂亮小姐来玩玩,要漂亮的,不漂亮的不要!!”
老板连声说:“是是是,我们这里的小姐都很漂亮,你们见了保证喜欢。”
两三分钟以后,老板一块送来六个小姐,因为只有四个顾客,其中一个说了算的老板挑了其中四个,并把最漂亮的朝霞送到秃顶老头身边。他们一会儿跳舞,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喝酒唠嗑。朝霞紧紧贴在老头身边,一会儿给他倒酒,一会给他拿水果,一会儿又用舌尖往他嘴里送瓜子瓤。特别是每当跳舞的时候,朝霞紧紧抱着那老头,脸也紧紧贴着那老头的脸。她感到那老头春心躁动,下面早已硬硬地支了出来,那只有力的胳膊恨不得把她的腰肢搂断。朝霞感到机会来了,施出百般手段、展露万种风情去挑逗他,刺激他,那老头越发喜欢上了朝霞。那天晚上,一伙人一直玩到半夜。临走时,那老头给朝霞留下了电话号码,也要走了朝霞的电话号码。
从此以后,那老头三天两头约会朝霞,今天领她去吃饭店,明天领她出去跳舞唱歌。那老头不断地夸朝霞长得漂亮,说她三围标准,身上柔软而又有弹性。终于在一天晚上跳完舞以后,那老头说:“我有一处房子空着,今晚你跟我到那里去住怎么样?”
朝霞故意犹豫了一下,说:“那——那好吗?咱俩年龄差这么多。”
“唉,你没听人说,爱情不论年龄。我喜欢你。”那老头说。
朝霞假装想了想说:“那——那就跟你去吧,不过——你得对得起我。”
“你放心吧,我这人从来不亏待我喜欢的人。”秃顶老头说。
“那就走吧。”朝霞说。
朝霞跟那老头来到一个花园小区一栋楼的402号房间。但见这屋子布置得相当豪华讲究,住起来特别舒适方便。他们洗完了澡,就上床进入了温柔之乡。由于朝霞善于配合,收放有度,而且她那驱体确实柔软而有弹性,直让那老头玩得满心欢喜。朝霞也假装满足得不得了,拼命叫床。她感觉这老家伙在性事上还真有些本事。她曾听人说,秃顶的人一般来说,一是脑瓜好使,二是寿命较长,三是性功能较强。看来此话果然有些根据。
那老头见朝霞情绪挺好,于是又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我这屋子闲着也是闲着,我看你就住在这儿吧,每月我给你五千元生活费,你想怎么玩乐都可以,就是不许你再进歌舞厅,再找别的男人。”
朝霞马上说:“那可不行!我在歌舞厅里每月至少赚个万儿八千的,你给我五千元怎么能行!”
“那就给你一万!”那老头干而脆之地说。
“这还差不多。”朝霞满足了。不过,她很有经验地又提出一个新问题,“那你能够天天陪我吗?”
“那不可能,我还有家呀。不过,我可以保证每周过来三次。”秃顶老头说。
“那我在这里干呆着多寂寞呀。那么办吧,你隔三差五领我出去走走,最好能到大连、沈阳、哈尔滨、北戴河、北京等地逛逛,我这人就愿意玩。”
“那行,那行,这并不难。国庆节放假我就领你出去玩。”
“好,一言为定。拉钩,撒谎是犊子!”
两个人在被窝里拉了拉小手指头,算是达成协议了。
朝霞又说:“咱俩夫妻也做了,你总得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名字怎么称呼吧。”
“我是干什么的,暂时对你保密。你就叫我刘叔吧。”秃顶老头说。
转眼间,国庆节到了。秃顶老头自己驾着车,领着朝霞逛了北京,玩了北戴河。短短几天时间,连吃带住带玩,加上购买首饰、衣服等物,那老头足足花了四万多元。
经过旅游接触,两个人彼此知道对方更多的东西。那秃顶老头刘蒙,是某市法院的院长。他家里有妻子儿女,似乎还有别的情人。对于这些,老头不愿多说,朝霞也不想深究。她只感到这人很有钱,而且那钱不是好道来的。所以她又萌生了进一步的想法。
魂断欲海21(3)
一天夜里,两个人玩完了之后,朝霞依偎在老头身边说:“刘叔,我跟你已经几个月了,我不能总这么呆着,我想开个公司什么的,一来也算有点营生,二来通过办公司赚点钱也好养老。我在一个地方看好了一个铺面,三十五万就能买下来,你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三十五万,三十五万……”秃顶老头沉吟了一会儿,而后慷慨地说道,“行,只要你能使我高兴,我就满足你这个要求。”
“您太好了!太伟大了!刘叔万岁!”朝霞乐得直拍巴掌,搂过那老头的脑袋在他脑门上“吧”的一声吻了个香吻。
第二天,那老头就把三十五万元的现金交给了朝霞。朝霞连声说:“谢谢,谢谢,您可是我的再生爹娘了!”
可是,第三天晚上那老头过来过夜的时候,等到十点多钟,不仅见不到朝霞半点踪影,仔细一清点屋里的东西,还少了两件价值数万元的工艺品……
朝霞叙述完这段故事,并不感到羞愧,反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并且又把她的看法强调一遍:“反正这些人的钱不是好道来的,那个老秃头也不是个好揍,据说他现在早蹲风眼去了。所以我骗他好痛快!”
胡建兰听了朝霞的一些叙述,觉得她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她也感到朝霞是在走着一条危险的路。做性交易,本来已是一件违法的事儿了,如果再毫无顾忌地连敲带诈,那不是罪加一等了吗?她提醒朝霞说:“朝霞姐,你的看法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不过你也要小心点,一旦犯了事儿可就要吃大苦头了。”
“管它呢,这皮肉生意谁还能干一辈子呀!”朝霞的脸蓦然阴沉起来,并且流出了伤心的泪水,连哭带嚎地说:“现在我们在那些臭男人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个泄欲工具,是个玩物。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他们玩着你,还要变着法祸害你,我恨死他们了!所以我也不把他们看作人,他们就是金钱,就是我的银行。蝴蝶兰,我跟你说实在话吧,这一行谁也不能干一辈子,我至多再在这里干一年,然后就去开公司,办企业,我也要当富姐,当富婆,我还要找老公,嫁男人。不过,这些事儿都不能在这跟前办。如果在这跟前找个什么男人,他若知道了你的过去,肯定还要和你分手。”
朝霞这最后几句话,又深深触动了胡建兰的痛处。她之所以坚决拒绝了奕子强的爱情,一是为奕子强的前途着想,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坐台女的婚姻难有好结果的。想到这里,她也陪着朝霞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朝霞见此情状,立即止住了眼泪,说道:“闹心的事儿不说了。我看你还是到医院先看看吧,我带你去,那里的人我都认识。不管怎么样,身体还是我们的老本,身体垮了,一切都完,我们还得活下去呀!”
胡建兰擦了擦眼泪,说:“我前几天刚刚去过,今天就不去了。”
“前几天是前几天,现在是现在。你快穿衣服,现在就去!”朝霞也不管胡建兰是否同意,拿起衣挂上的衣服就叫她穿。
待胡建兰穿好了衣服,朝霞就扶着她下了楼,打了个出租车,一溜烟地就来到了医院。
朝霞确实认识那些医生,她张张罗罗地一会儿叫医生给看看这个,一会儿又领胡建兰去查查那个,不到两小时就检查完了。检查结果证明,胡建兰没患什么脏病。朝霞又要替胡建兰去交诊费,胡建兰说什么也不同意。朝霞生气地说:“不就那三五百块钱吗,一个晚上就赚回来了。”
胡建兰看见朝霞那认真而又嗔怪的样子,心里很受感动。但是她还坚持自己掏钱交费。两个人撕扯了半天,还是由胡建兰自己交了诊费。之后,朝霞就领着胡建兰出了医院,打了个出租车,亲自把她送回住处。临走时又说:“没得脏病就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刚迈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