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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答,你竟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这个义务告诉你某些事情。
老俞一口闷气差点喷涌而出。
绝对是成心的。
“基地可还是那些人,”你既不回答我上个问题,那么这么问题呢?顾言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缓缓道;“不知。”就算是知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自古以来,世人都说礼尚往来,你我之间,你礼尚了我自然就往来了,你不言语,我自然也要遵守这个规矩的。
老袁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顾言、用属于男人低沉的语气跟应有的责任感来陈述这段话。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这趟水不浅,淌进来对你没好处,更何况你以为人妻,在家相夫教子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顾言,他是通过俞思齐认识的,几次相处下来,知道她为人如何。
前些时日他们两人之间不欢而散,可此刻、她竟还能将老俞给自己的东西完好无缺的从首都带回来,便是不计前嫌。如此比来,他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连个女人都不如。
而他们之间的这趟水顾言进来、对她百害而无一利,这个圈子存在太多潜在危险。
像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过来的,不要命的,顾言如今身负家庭的重任,更不可能让她下来淌水。
听此话,顾言握着筷子的手,不免轻轻一顿;“原来这就是你们若说的责任。”“责任是什么大家定义不同,所以也就没什么好争辩的,你明知道我们的意思是什么,偏偏逆向而行,到时候必定适得其反。”
突然想起某天在一处广告上看到的某句话,太过用力,反而适得其反。
他们之间的友谊会不会也这样?
端起酒杯浅酌一口,嘴角下压,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婚后在家相夫教子是责任,让家人安心是责任,还有什么是责任?
世界对责任的定义太多太多,多到数之不尽。
“今天的鱼没上次到位,”顾言给出评价。
老袁淡然一笑,“便宜没好货。”“势利眼,”顾言给出中肯评价。
“最抠不过资本家,我排你后面,”你一个外企老总说我势利眼,这锅我不背。
伦势利眼谁比得过你们这些资本家。
“看来我要适时的剥削你两下,才能对得起我这个头衔,”她似有似无的笑着。用完晚餐老袁送她到停车处,顾言想着喝了些酒,便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打车回去?”他讶异,出租车进得了山水居吗?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袁老板,”她气定神闲的瞅着他,虽说是喝了点,但这点酒,还真算不得什么。
颇为挑衅的打量着老袁,作为一个老板还能这么讶异的瞅着客人,实属做的不到位。
“我是担心出租车上不了你山水居那么高大上的地方,”老袁摊手。
住的太高级了也不好,出租车送你到门口,走上去也能累死你。
顾言囧,点点头,略带嫌弃道,“好像也是。”“叫个代驾?”
“人上去了下不来怎么办?”顾言揶揄道。老袁一个响指,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让司机来接。”
顾言轻嗤,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老袁站在夜幕的街头,望着扬长而去的顾言,心底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世间就是如此,有人欢喜有人忧。
由来只有新人笑,可俞思齐跟白慎行之间到底谁才是新旧?
顾言坐车到临海公路站台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漆黑的天空和星星点点的亮光,一片漆黑的天空里零零散散的星星显得特别亮眼。
万花丛中一点绿,那抹绿总是最吸人眼球。
片刻,身边响起汽车的疾驰声,听此声,嘴角牵起一抹微笑,来了。
来人霸气打开车门,修长的腿从车里跨出来,迈步到她面前,站定。
看着她百无聊赖的坐在站台等车的位置上,不免挑眉。
“倒是挺会挑地方,”他嘲讽着。
顾言想,就当是夸她吧!不跟他计较。
“我也觉得、风景挺好,”不要脸总归是好的。
前有你大冬天去海边吹风,现有我三伏天在站台喂蚊子。
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似的浅笑,坐在她身侧,“是挺好,有蚊子陪着。”
“原以为你早前会找我,怎么,婚姻生活将你变得苟且偷安得过且过了,”都说良言一句三冬暖,可他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在将她戳的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适当的时候确实需要他这样的人来告诉她生活的现实,跟名利场上的残忍。
以免到时候在她全然放松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让她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
如今的她,倒显得有几分坐以待毙了。
“我若得过且过,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侧目一脸讽刺。
讽刺谁?他?还是自己?
具体如何,她也不知。
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见不得人需要她提醒?
他大笑,“那倒也是。”
顾言何其聪明,从老袁那里出来,上出租车,坐在车上给出租车司机指路,一路避开有监控的地带,最后选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似又偷偷摸摸的地方,最主要的是,这个路段的监控已坏多时。
如今她老神在在的坐在这里,零零散散行人上上下下时不时投来目光,她竟也不在意。
“东西呢!”顾言见他打量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微不爽。
“急什么,好久不见,聊聊。”见顾言不爽他倒是直白。“聊什么?聊你们那个圈子里面的斗争?”她嘲讽。
每个圈子里面都有斗争,他如今能独善其身坐在自己身侧,有本事。身侧传来一身轻嗤,“我们的圈子?不提也罢。”顾言将目光投向那一轮弯月,漫不经心的赏着月。
“你倒是心大,火烧屁股了还能如此漫不经心悠闲自在的过着你的婚姻生活,”身侧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传到耳畔。顾言嘴角下压,轻嘲道:“不然呢?”火烧屁股我就要跟着着急?真正有本事的人都能气定神闲的看着。
这诺大的商海,能沉浮其中的才是个中高手。男子轻然一笑:“等着你老公帮你解决?”
顾言淡然,略带嘲讽道;“就算是让他帮我解决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当的。”
虽说是夜晚,可三伏天的温度不是盖的,一阵风吹过来,就像滚滚热浪来袭,坐下的时间不久,明确觉得自己出了一层汗。
“你不会,”他肯定。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她轻嘲。
“白慎行现在在跟国外著名导演应酬,而你、在私会我。”最后三个字,他咬的极其重。
私会?如果这样的见面都算私会的,那他们私会的次数还真不少。
顾言点头,了然道;“那我两私会的次数还真不少。”
“确实不少,”男子应和道,随手从另一侧兜里掏出U盘,递到顾言面前。
“我俩之间的关系有多见不得人?”男子沉稳略带调戏的声音随着热浪袭来。
顾言嘴角轻佻,侧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凭你我没有在青天白日见过面,你说你我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见不得人还需要她来知会两声?真是搞笑。
“夜晚繁星点点,适合幽会更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谓夜黑风高好办事的道理顾总不会不懂吧?”男子轻佻的望着顾言道。
“月黑风高好办事的道理我自然懂,但夜黑风高会遇鬼的道理我也懂,你觉得前者跟后者我更喜欢哪者?”顾言反问回去。
伶牙俐齿、口齿玲珑、妙语生花、字字珠玑用这些话语来形容此刻的顾言都不为过。
也只有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她才会如此字字珠玑显得咄咄逼人。
“上次对付刘家的手段倒是高明,”男子缪赞。
顾言轻笑,这不过是商场上最直白最无聊的手段而已,刘家?她根本没用力,若不是有个刘恒在,想必她会直接交给张晋去完成。
“比比皆是不足为奇,”这样的手段她用过太多次。
找出一个射点,将射线无线延长,一个端点,可以画无数条直线的道理,小学生都懂。
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在商场上幽浮的人们。
“那倒也是,你顾言的手段比这更高明的多了去了,确实是不足为奇。”
公路时不时路过一俩辆车,沿海公路这边不像市区车水马龙,天色黑暗,散步的人几乎陆陆续续回家,不会在海边逗留太久,留下来的人也是零零散散为数不多。
突然一辆银灰色的奔驰迎面驶来,呼啸而过。顾言蹙眉,拉着男子快速闪到一侧的绿化带里。
许溟逸开车往这边来办点事,因是夜晚这条公路上没什么来往行人和车辆,速度稍微有点快,路过一处公交站牌的时候看见坐在站台上的人颇为眼熟,一瞬间的功夫,他以为是顾言,可等他缓过神来,一个刹车,停下来透过后视镜在看的时候,站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些停在站台不远处的私家车。
他皱眉,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什么人?”男子见顾言这么紧张跟速度的拉着他躲到一侧的绿化带,不免问到。
“日后的敌人,”顾言浅答。
她向来记忆力良好,刚刚那辆车明显就是许溟逸常开的那辆。
好险。
看见她没什么,若是看见自己身侧人,那绝对是因小失大了。
“看来是个劲敌,”他给出中肯评价。
若不是劲敌,顾言何须这么用力?
劲敌?算得上吧!毕竟在汉城目前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不多,许溟逸就是其中一个。
能威胁到自己的人都算劲敌,可以如此理解。
“来往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最好是处理一下,一面后患无情,”他轻微提醒。
“你来解决,”顾言将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直接扔给他。
“你倒是挺会来事儿,”男子轻笑道。
顾言嘴角一扬,不来事不行。
许溟逸绝对会起疑心,若是她调查起来,绝对容易,突然很后悔今日来这里。
若是因此闹出点什么,不好收场。
顾言拿着U盘站在路边拦车,准备回山水居。
男子早已扬长而去,他们之间每次交谈的时间不会太久,更何况今日遇上许溟逸,更加不能多留。
随即来了辆出租车,顾言上车,离开临海路。
而许溟逸将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心中疑惑更甚,直接调转车头朝站台出疾驰而去,而此刻,顾言正好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边,白慎行在酒桌上正与外国导演推杯交盏,筹光交错期间,导演要求陈墨跟他喝两杯,陈墨本就不胜酒量,可导演的要求不喝不行,却又担心酒后失态,微微发难。
将求救的眼光投向白慎行。
而此刻白慎行正在与投资商轻声交谈着,全然不理会可以说是对陈墨投过来的眼光视而不见。
他如此玲珑之人,怎会不知陈墨将求救的眼光投向了他。
只是忽略而已。
外人都传言白董跟陈大明星之间有一二,可今日在饭桌上的人算是看出来了,白董向来护短,若真是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