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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恨啊!几既然被人这么利用。
“我若是招惹了徐小姐,想必徐小姐也不会放过我,换位思考,徐小姐应当理解我才是。”
许赞心底一阵恶寒,她不动声色的将人卸了膀子,如此屁笑面不笑的让人原谅她,这样的事情除了顾言谁还做的出来?
白慎行立在一侧,单手插兜,左手在裤兜里狠狠的握成了拳,许溟逸跟顾言之间的互动他是不悦的,若此刻不是知道顾言是在对付他的话,估计他会嫉妒死。
更让她惊讶的是顾言手段的精准跟手法的狠辣。
顾言是谁?她是在战争地区活着爬回来的人,她是在国外市场打出一片天地的人,她是苟且偷生居无定所的人。
国外前两年的生活她一无是处,可来的顾言、付出了一切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那八年,她吃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苦,所以今日的她,怎能让人随意挑衅?
顾言还是蹲在地上,尚未起身,朝身后的许攸宁缓缓伸出手,手掌向上微微一侧,许攸宁了然。
宴会厅不小,各种银器餐盘都按序列摆放在餐桌上,许攸宁迈步过去,经过许溟逸身侧,他拉住她。
“要做什么?”他这个妹妹什么都好,但此刻为了顾言的这颗心就不能收收?
“拿点东西,”许攸宁望着自家老大淡然道。
“拿什么?我去给你拿!”许溟逸说着起身,不想让许攸宁卷入这场是非中。
白慎行见此,猛然握住许溟逸的手腕,望着他钱钱道;“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们看看就好、许总觉得昵?”
我媳妇儿想做什么,就得做。
你想拦,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顾总跟徐小姐之间的事情他们来解决,我妹妹没这个义务,”许溟逸毫不客气的开口,气势不输白慎行半分
“若不是许总,他们之间怎会有事情?”白慎行冷冽开口。
从顾言看许溟逸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许溟逸今晚是惹着她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杀鸡儆猴的做给他看。
“白董倒是了然。”许溟逸冷笑。
“若是不了然怎敢站出来?”你我之间在某些方面井水不犯河水,但若真対视起来,谁主沉浮还不一定。
“那倒是我的错了,”许溟逸浅笑着放开许攸宁的手。
许攸宁诧异的看着自家老大,他在对付顾言?
是这个意思嘛?
“许大夫请自便,”白慎行见她皱眉思考的站在原地,而那边,顾言还在浅浅的拍着徐清浅的脸颊,不免催促道。
当许攸宁将叉子递给顾言的时候,她拿在手里缓缓的把玩着。
继而转头看向许溟逸,“许总觉得应该从哪里下手?”
她今日这一身犹如黄泉路上盛开的彼岸花,大红唇侧目看着他,笑的轻柔妩媚倒是看瞎了他的眼。
此刻的顾言,犹如夺命的彼岸花,言语之间虽是询问,可他们看到的却全是杀伐。
不管许溟逸今日如何说,顾言绝对会对徐清浅下手。
她对付人,从来不半途而废,要么就下狠手,要么不动她。
许攸宁靠在一侧面色紧张的看着自家老大,今日顾言处处针对他,想必他是惹恼了顾言,若是平日里就算了,可今日她在场。
“心脏以上三公分为致命伤,一辈子不得痊愈,那里最合适,”许攸宁以一个专业医生的身份开口,告诉顾言常识。
以顾言今日的神情,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这样的她,她见的太多了,这种时候没有任何人能从她手中痊愈着离开。
可她不想顾言跟老大两人之间产生任何矛盾,那样痛苦的会是她。
顾言将眸光转向许攸宁;浅然又嘲讽道;“不愧是大夫。”
她今日本就只是想对付许溟逸,许攸宁站出来,她便不乐意,虽说他们之间多年感情,但许攸宁这么做无疑就是在护着自家人。
实则是看在许攸宁的面子上,顾言也不会太过分,无非只是想让许溟逸知道而已,招惹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可今日许攸宁这番话,却让她心寒。
她是一个医生,却在教她杀人。顾言的这一声嘲讽让她心头狠颤,这么多年她救她与水火之中无数次,用她这双手将她从鬼门关中拉回来数百回,如今顾言却在嘲讽她。
眸底闪过一丝受伤。
“心头以上三公分为致命伤,一辈子不得痊愈,这是个有着国际救援资格的医生告诉我的,徐小姐且忍耐忍耐,死不了人,不过会落下终身隐疾是真的。”
说完,她将手中的刀叉猛转,狠狠的插进徐清浅心脏以上三公分处。
徐清浅当场痛昏过去,许赞看的腿软,直直的站不住。
白慎行面上毫无波澜可内心早已千回百转惊恐不已,这样的顾言他头一次见,这样嗜血如魔的顾言他头一次看见。
她起手落手之间跟切菜似的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完全不会因为对方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感到不适。
徐清浅身上的鲜血溅到她的礼服上缓缓开成了花,她今日本就黑白相间,此刻却分不出那片红是徐清浅的鲜血,那片红是衣服自带的了。
有人说,一个从战乱地区出来的人应该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应该更加敬畏生命。
是的、她很敬畏生命。
但她也知道这个世界是一个怎样残忍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如何对待弱者的,这个世界是如何不公,敬畏生命?我只相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
这么多年,这个现实的社会已经将我摧残的不成人样了。
如今我能手起刀落的对付一个女人,是因为我知道留下她后患无穷的道理。
见徐清浅直接晕死过去,她缓缓起身,迈步走到吧台上,拿着白色毛巾缓缓擦拭自己沾满鲜血的手。
许赞双腿打颤,不敢言语,白慎行跟许溟逸虽经历过大风大浪可见此刻的顾言不由得心声寒意,这样的顾言谁人能将她如何?
谁让能在她面前称王称霸?
难怪她能在边境之行回来之后毫发无损。
俞思齐这样一线的人员都身负重伤了,她却能全身而退,没有过硬的本事,怎能行?
顾言将毛巾扔在台上,背对着许攸宁缓缓道;“人、我就交给许大夫了,救死扶伤是许大夫的职责,且末忘了本份。”
你不要忘了你是个医生,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手上就算沾满鲜血那也只能是因为救人沾上的,我与你家老大的瓜葛我自会处理好,你插手其中,意味就变了。
说完缓缓将眸光投向许赞;“许特助记得搭把手。”
“是……。”许赞颤颤巍巍。
此刻顾言说任何话,他都不敢说句不是。
许攸宁心底狠狠一沉,顾言这话,她懂,可她不想看见自家老大跟自己的闺密成为敌人。
她的心情谁又能懂?谁又能知道?
“我从未忘记自己的本分,只是无可奈何,我以为你懂,”许攸宁浅浅开口。
“我懂,所以并未说什么,”顾言浅答,心底却是沉的厉害,外这么多年护着你不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可今日呢?仅仅是因为我在逼迫许溟逸,所以你便站出来当了出头鸟?
许攸宁绝对不会知道许溟逸在汉城的黑暗势力,她印象中的老大绝对只是一个正经本分的商人。
许攸宁,若你哥哥只是个正经本分的商人我又怎会出处针对他?
你哥哥若是个正经本分的商人,指不定我还会帮着他在汉城立足根基。
顾言将眸光转向许溟逸,眼神之间尽是肃杀,今日的顾言让他刮目相看甚至还有些心惊胆战,这样的顾言若真想在汉城占据一己之地谁人能阻挡的住?
若她跟白慎行结婚了,不仅仅是商场上的人无立足之地,只怕这下面的人也会心惊胆颤,不得安生,终日恍惚度日。
这样的顾言,有几个人是不畏惧的?
“顾言,”在除了家庭之外我能处处以你为重,毕竟你我之间多年感情,你我之间一路走来经历了些什么也无人知道,可在家庭面前,我只能将你放在身后,希望你能理解,我有家人。
“我懂,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顾言直接阻断她的话语。
“你不懂,”你若是懂怎会跟我说这番话。
“许大夫,在不救她,可就活不过今晚了。”失血过多而死可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白董可否送我一程?”顾言浅笑嫣然的望着白慎行。
白慎行的眸光死死的锁着她,沉重点头,随即便迈步前去,顾言提着裙摆跟在身后。
这是第一次,白慎行没有牵着她前行。
而跟在身后的顾言心都一寸一寸的低落下去,白慎行,你说你爱我会爱我的一切,如今我如此心狠手辣,如今我杀人如麻,见过我嗜血残忍的一面你可否还会爱我如初?
我当初的过往跟不堪,不仅仅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今天看到的才是以往的我。
你可知,你可能理解?
你可能知道我当初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是什么感受?
你身处汉城无人拿刀子将你逼在悬崖边上,断然是不能理解我的这份苦痛,曾经的我,在刀尖跟悬崖之间苦苦挣扎,苦苦徘徊。
白慎行拉开副驾驶车门,顾言坐进去,白慎行绕道另一侧开车离开汉家酒店。
一路上他阴沉跟紧绷的脸都出卖了他此刻心情有多不好。
许攸宁看着昏厥在地的徐清浅,看着自家老大,缓缓开口道;“你与顾言之间是什么情况?”在许家她从来不过问老大跟老二的事情只因为他们都宠着她,将她惯成公主,她自然不会去操那份心。
“先将人弄走,”许溟逸走到一侧打了个电话,不过数十分钟便有人过来将徐清浅抬走,整个宴会厅迷茫着鲜血的味道。
“老大,”许攸宁喊了声。
许赞怎会不知老板娘的意思,她让自己留下来无非就是多留个心眼,如今徐清浅被人带走,他自然不会在留在这里,他得知道,徐清浅被带向了何处。
“回去说,”许溟逸起身离开宴会厅,许攸宁紧跟其后,离开宴会厅。
许老大紧绷的下巴告诉她,他此刻心情不好,为什么?
因为顾言,他小看顾言了,他轻敌了,再来就是他无比想知道为何顾言会这般残忍嗜血。
胜过他跟白慎行这两个在黑暗中行走的人。
“我不管你跟顾言之间有什么矛盾,老大我提醒你不要去招惹顾言,你玩儿不过她,”许攸宁沉声开口,关于顾言的事情她不想说太多,但若是老大非要挑战顾言的话,她不介意跟他谈谈这件事情。
“你是觉得我连个女人都不如?”许溟逸沉声开口,实际上是他想从许攸宁口中套出点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你今日见到的顾言只是十分之一,她若是残忍暴戾起来十个你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要知道一个能在战乱地区活着回来的女人靠的不仅仅是运气,你以为所有人从那种地方回来都会敬爱生命的伟大?都会珍惜生命?要有多少人在他们面前死去,她亲手埋葬了多少人才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知不知道?”
许溟逸听着许攸宁字字句句的话语,不由得将手中的方向盘握的更紧,十分之一?以往的顾言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