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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无奈,将电话接起,那边传来白慎行低沉的嗓音;“在忙?”
“在忙,晚点我在跟你联系,”顾言直接开口。
“有没有不舒服?”白慎行缓声问。
顾言叹息,每次都是这几个问题,“没有、我先挂了。”
随即将电话放在桌面上,朝张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工商局那边的应酬晚上你可能要去走下过场,一些不必要的我们都推了,”顾言向来不喜欢应酬,这些事情自然是落在了他们这些秘书身上,可推不掉的实在是没办法。
“白朗最近在动许氏集团,是不是白董的意思?”张晋将所有事情都报告完了,将平板收起来问顾言道。
“也许,”‘这方面的事情白慎行不许她有任何动作,自然也是没跟她说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许氏集团估计活不久了,”张晋直白到,许溟逸只怕是在劫难逃,得罪了白家的人,等着他的就是变相的死法。
许氏集团活不久?她不知,她现在想的是如果许攸宁知道白慎行在对许溟逸进行制裁会不会跑着过去求她,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
“商场上的事情,谁说的准,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顾言缓声道。
张晋耸耸肩、无奈到;“没有头绪。”
顾言最近让他查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为何?因为根本就查不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从何查起?
“不碍事,我来解决,”顾言道,有些事情张晋查不出来很正常。
“你近来跟首都那边联系的很多?”张晋原本想出去,最后想起什么便折身过来问到。
“没有、怎么了?”顾言好奇。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张晋缓声说了句便带上门准备出去。
“对了、你查下许溟逸的动向然后将东西发给舒宁,”想起今早接到舒宁电话她交代的事情。
“许溟逸最近动向不是很准确,查起来的话可能会有些困难,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最近似乎跟你们家老爷子见面的次数颇多,”许溟逸为何会跟老爷子见面他跟顾言两人都知道,结果不言而喻,而顾言没想到的是,在老爷子变相答应说不会参与其中的时候,还会见他。
“你查就是了,其余的我来解决,”虽说白慎行一直说这件事情不让她动手、但有些情况她还是要亲自动手。
若这中间没有舒宁跟许攸宁两人,她绝对会听取白慎行的意见。
金辉煌在汉城算的上是个综合性的营业场所,里面的人形形色色,从坐台小姐到位高权重之人,这里只怕都有涉及,人数上百形形色色,这句话一点儿错都没有。
许溟逸约着几位好友在这里应酬,推杯交盏之间难免会多喝两杯,他承认他的公司现在有麻烦缠身,但是该有的应酬他还是会来。
男人在一起无非两件事情,喝酒、聊女人。
后者与他来说,无用,前者到是能让他多喝两杯。
酬光交错膀胱也是有些超负荷的。
他来开椅子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方便完开门出来,他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愣在哪里,对面站了一个浅笑嫣然的女人,对着他缓声打招呼;“好久不见,许总。”
好久不?确实是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如今在此见面,她能如此站在自己面前浅笑嫣然,怎能让他不震惊。
“好久不见,”虽心底震惊的厉害,可他面上竟然能做好毫无波澜。
舒宁此刻胳膊上的石膏已经卸下、、整个人差穿一身黑色风衣悠然的靠在洗手间门口,脸上画着精致妖娆的妆容,一脸浅笑嫣然妩媚的看着他,从下午接到张晋发过来的短信,她便开始思忖着今日到底要不要来。
如今来了、不仅来了,还堵在洗手间门口来了。
“在等我?”许溟逸开口问到。
舒宁侧目一笑,意思很明显,我就是在等你。
他并不好奇为何舒宁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他好奇的是他以为舒宁会对他避而不见,没想到如今的她倒是大方的站在了自己面前,他有些许不敢相信。
他想的似乎跟舒宁想的大有出入。
两人一路乘电梯道顶楼,九月底的汉城已经临近秋天了,夜晚的天台夜风呼啸,倒也显得有些凉飕飕。
两人站在天台边缘,面对广袤无限的夜空和灯火璀璨的汉城,有些不言而喻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肆意增长起来,良久、许溟逸才缓缓开口。
“多少年没回来了?”从她离开到现在整整七年了。
“记不清了,”离开了多少年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你我之间会成为平行线,互不打扰,”舒宁清浅的声音从那侧缓缓飘过来,传入他的耳畔。
她以为他们之间会成为平行线?怎么可能?他寻寻觅觅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跟她做朋友的。
“是吗?”许溟逸缓声道。
心底有个声音在喧哗,告诉他、这绝不可能。
他这句是吗,让舒宁不在言语,在许溟逸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狠狠的握成拳、而后在缓缓松开。
神色毫无波澜的看着广袤的夜景,眸中倒映出来的是欣赏的神情。
“这些年还好?”许溟逸侧眸看着她。
“挺好,你呢?”我好的不得了,好到这么多年俨然忘记当初的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俨然忘记当初的我在绝望的边缘是如何讨男人欢心的。
“挺好,”许溟逸冷酷的嗓音夹杂着黑夜的寒风吹入她的脑海中,在她闹钟萦绕不去。
挺好吗?如果心心念念一个人七年之久,都算好的话,那他应该是很好的,见寒风吹起她的风衣裙摆,他在身后缓缓伸出手,想将她搂在怀里,随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垂下来,眸底闪过一次丝自嘲。
凡世间最不缺的便是戏子,在这个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世界最不缺的便是会演戏的人,他们利用面部表情利用语气动作,将自己的内心狠狠的隐藏起来,不让外人知晓,不让外人窥探。
“我以为当初的你会回来,”许溟逸试图找话题跟她聊着。
“我也以为,”这么多年的辗转流离她早已经忘记生养她的人事物,回来?拿什么回来?
两人闭口不提顾言闭口不提车祸的事情,只是站在天台上像多年未见的朋友那样闲话家常。
这份闲话家常在舒宁看来是煎熬,可是在许溟逸看来却是多年梦寐以求。
“你跟顾言之间有冲突?”舒宁缓缓抬头侧眸看着他,眸间尽是询问的意味,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看见了那个多年前的舒宁。
良久、收挒起心中的异样情感,随即缓缓道;“恩。”
“我跟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其中,”许溟逸紧接着开口,语气之间有些着急的味道。
她在心中冷笑,我参不参与其中很重要?
“我没想进来,”可是你却偏生将我拉进来,这事儿你该作何解释?
“恩,”他在度沉默。
舒宁嘴角扯气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你先忙,不打扰。”
说着转身便走。
许溟逸见此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我送你。”
“你喝了酒,送我的意思是想让我自己开车吗?”她朝他缓缓笑着,明明是黑夜、可许溟逸觉得她的笑容是这么耀眼。
“我让秘书过来,”许溟逸说着准备掏手机给秘书打电话,不料一双小手直接过来按住了他要掏手机的手。
“算了、我来开就我来开吧!”
许溟逸见她这般,嘴角扯出一抹笑。
舒宁开车载着他往临水湾的方向去,临了到临水湾大门的时候脑海中倏然闪现出那天出车祸的场景,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的一紧,随即声音平淡道;“我先送你回去吧!然后明天你让秘书过去取车?”
“好,”许溟逸答,他也不知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
既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舒宁的要求。
两人一路浅聊着驱车到许溟逸在外面的别墅,她将车停在别墅门口,准备到晚安。
“进去坐坐?”许溟逸问。
“好,”她答。
月黑风高夜风飒飒的夜晚,她踏进这个曾经与她有过一段过往的男人家里,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进厨房烧水,然后倒了杯水递给她,她道谢接过。
“这些年、你在哪里?”许溟逸问到。
她随意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浅声到;“柏林。”
这些年她一直都呆在柏林,离开也不过是前些时日。
“挺好的地方。”
“是还不错,人送到,我就先走了,”舒宁说着站起身,也不待他回答直接朝门口走去。
“舒宁,”背后传来一声呼唤声,她转头,直接撞进了一处温柔乡。
许溟逸霸道又强势的直接将她圈在门板跟墙之间,动作急切让她毫无招架之力,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为何还会有如此的心情?
他用力的撕咬着她,将她禁锢在怀里,将原本要走的她禁锢在别墅之内,他想他是疯了,不然为何会这样?
这只是听说她要走,做出的本能反应。
许溟逸的撕咬跟拉扯让她意识清晰无比,可本能的,她做出了反应,他随手将别墅的灯光关掉,以防有路过之人窥探到这不堪入目的场景,两人就这窗外的路灯一路从沙发辗转至二楼卧室,一路走一路撕,最后两人赤果相见,倒在了他每晚歇息的大床上。
窗外夜风席席,桂花阵阵飘香,许是卧室门未关,连带在在床上挥汗如雨的她都能问到清晰的桂花味,闭着眼睛深吸一口,颇为享受的模样。
而这一幕被许溟逸看在眼里,只当是她享受这个过程,便力度在大了些,许溟逸的猛烈让她飘忽的思维再次回到现实。
伸手将他脖子搂到自己胸前,眸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阴狠。
别墅区的安静让两人的欢爱显得更加肆无忌惮,像是喜欢这中声音似的,窗外的微风将窗帘吹的飘起又落下飘起又落下,如此周而复始不知道多少次,两人才停歇下来。
许溟逸、你我之间若只能有一人安好的话,只能是我。
她在心底狠狠的念着这句话。
当晚,她趁着许溟逸休息的空挡从他衣帽间挑出件衬衣套上,便驱车离开,而许溟逸在她关上房门出去的那一霎那便睁开了眼,披上浴袍,站在阳台上看着她驱车离去。
握着阳台边缘的手指狠狠缩紧,又缓缓松开。
心中思绪万千。
从他得知舒宁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心底所有的放线崩溃的一塌糊涂,随后他又开始庆幸,幸亏醒了万一醒不了呢?怎么办?
他怎会不知舒宁的心思,只是明明知道,却还要自欺欺人而已。
一夜温存能代表什么吗?不能。
如果一夜温存一定要找个什么说法出来的话,那么她这辈子要给说法的人多了去了。
在她看来、萍水相逢就是萍水相逢,一夜温存就是一夜温存,不该在存有任何不必要的幻想,可是此刻,她用一夜温存来报复一个多年未见的男人。
她本不该这样做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