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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顾言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悠然道。
舒宁给她投了个自己领会的眼神给她,靠在冰箱边儿上悠然的看着她,傲然道,“你今天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吧?”“我……。”
“如果你是要说昨晚的事情那闭嘴吧!我不想听,”道理她都懂,只是做起来有困难。
顾言话语还未出来便被舒宁中途打断,将所有的话语全部都噎了下去。
“我不会害你,”顾言淡然开口。
“我从未觉得你会害我,”舒宁将这句话还给她。
“远离他你能过得更好。”
“他好我也好吗?你错了,”她悠然的将手中矿泉水的盖子拧开,喝了一口,接着道,“昨晚我就想通了,我跟他之间只有一人能好。”
“谋杀我,他没这个本事,”她阴孑的嗓音犹如地狱少女般传到顾言耳侧。
顾言想,许溟逸大概从未想过如今的舒宁会是什么模样,从未想过现如今的许攸宁有多痛恨意外的降临。
“不问清楚吗?”不管是为何会出车祸,最起码应该有个理由,事情的经过缘由总得知道不是?
“很重要?行动是决定一切的根本,重要的是他动手了,”他想将她送进地狱,重要的是这个。
如果不是顾言车子性能好,不是她命大只怕她现在早就已经上西天了。
“任何事情没有绝对,”顾言不知她为何会说这些话,说着偏向许溟逸的话语。
难道是经历过跟白慎行的分分合合?
也许是的,她想。
“我只看现象。”
“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顾言沉重道。
“一孕傻三年,你这还没开始呢!不要传染给我,”是她个人感觉吗?总觉得如今的顾言畏畏缩缩止步不前。
温室里面呆太久了会让人退化。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顾言缓缓道。
“我说了,不会。”我不是你,不会吃回头草。
不管我跟许溟逸当初如何,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那就是我现在在找他算账。
多年前的事情不过是大家你情我愿,不能说什么,可现如今呢?任何事情都只是开始,从一开始他就对自己下狠手,那么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人生如棋,你我之间看谁下的更顺手。
顾言缄口不言,她只是做了一个朋友应尽的义务,其余的事情她无能为力,许溟逸那边白慎行已经下手,舒宁想如何,她无权过问。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许攸宁洗完澡出来见两人这般僵持不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随便聊聊,”顾言在舒宁开口之前抢答。
许溟逸毕竟是她哥哥,她从未在许攸宁面前这么自私过,这是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你们睡,我回去开会了,”两只深夜行动的夜猫子。
“您慢走,”舒宁在身后高喊道。
郑武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快步去按电梯,看着顾言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顾言见她这般出生问道。
“先生来电话了,问您在哪儿。”
她浅笑,“你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他毕恭毕敬道。
“那你还说什么?”顾言反问,她飘然的语气让他闭口不言,郑武想,其实太太并没有先生付出那么多。
最起码他值夜班的时候,几次见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在阳台上深思。
想什么不得而知,而先生恨不得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干嘛,自打她怀孕之后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将她带在身边。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先生面前报告她这一天的行程。无论好坏,无论远近。
顾言坐在后座,手机响起,白慎行的电话进来,她顺手接起来。
“在临水湾?”许是刚从会议室出来,他那侧有些急切得脚步声跟话语声?
“恩、出来了,准备回公司,”顾言浅答。
此刻的白慎行刚从会议室出来,由于最近老板心情很好,连带着开完会代价情绪都比较不错,低气压已经有许久没有袭击过他们公司了。“回公司记得吃点东西,带去的水果吃些,”白慎行交代着。
“我知道,”顾言乖巧作答。
白慎行拿着手机叮嘱两句,便收了电话、他要转战下一个目的地,为何能在晚上早点回家,他上班的行程基本是赶了又赶,从早上送顾言去公司,在到自己进公司,之后就不在有任何休息时间。郑武坐在前面见顾言收了电话,透过后视镜将视线投到她身上,她面上毫无波澜。
她近日来临水湾的次数颇多,呆的时间都不长,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每每先生问起的时候,他只能如此作答【太太在屋内,我并未进去】。由留城的事件可以看出来,临水湾的舒宁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太太来的这般勤快,只怕是有事要发生。
这天、当许溟逸跟秘书在办公室商量如何应对白氏集团诉状的时候,手机响起,看见屏幕上的号码他蹙眉。
“先中断一下,”他挥手示意两人出去。
接起电话,那侧响起清雅悦耳的声音;“想必你此刻定然是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叨扰你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
顾言端着手机靠在座椅上浅声说到,言语之间尽显真诚。
“还真未听出来顾总有过意不去的意思,”许溟逸伸手在桌面上抽出跟烟,靠在办公桌上准备点火。
“是吗?”她浅笑。
“见一面?”顾言缓声道。
她本不想跟许溟逸见面,一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不适合见面,若是见面出现任何事情怎么办?二来是她现在身子不便,就算是动手也未必是许溟逸的动手。
“你就不怕我动手?”许溟逸略微嘲讽到。
“若是许总这点人品都没有,想必我们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跟你斗智斗勇,”顾言笑的淡然。
有些人适合正面直接对待,有些人只适合侧面攻击,对于那些没有人品的人,相信白慎行有的是手段。
“顾总倒是了解,”他伸手将桌面上的烟灰缸捞到自己身侧来,轻点烟灰。“最起码我本质上还是不愿跟许先生发生任何冲突的,毕竟您妹妹跟我关系颇好,”顾言诚然道。
她跟许攸宁的关系确实是让现在的她有些为难,为何?
因为许攸宁一旦知道她跟许溟逸之间在斗智斗勇剑拔弩张的话,只怕不好。
“人生当中,无可奈何的地方多了去了,顾总觉得呢?”他笑道。
“也是、许先生定好地方,面聊。”说完她就收了电话,关于许溟逸的事情她还是要见面说声的,不为别人、只为舒宁。
许溟逸伸手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将手机随意扔在桌面上。
舒宁、许攸宁、他们两人竟然都跟顾言扯的上关系,现在的他简直就想用操蛋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真的是操蛋。
昨晚的一幕幕呈现在自己眼前,赤果相见,吴侬软语一室旖旎,这些都好像近在眼前。
许溟逸想,他是疯了。
明知道哦现在的舒宁不是以前的舒宁,却偏偏脑海中时时刻刻想着的是她。
那晚在海边见到她的时候,他是震惊的,多年未见的人再次出现竟然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与他说不上半句话,甚至可以浅笑嫣然的一笑而过。
他的受不了。
当有人告诉她,舒宁属于顾言的时候他是惊讶的,这么多年找不到的人竟然跟他身边的人有联系。
他跟顾言这么剑拔弩张,如果到时候真的交锋的话,舒宁如果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他会疯的,会下不了手。
索性、在事情还未开始的时候他直接将她送进了医院。
看到车子撞上的那一霎那他后悔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不愿你参与其中,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人在时间走一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跟身不由己,当初的无可奈何,现如今的身不由己,每一样对他都有不一样的感触。
下午时分,饭点儿刚到,白慎行的电话准时到达,两人聊了良久才挂电话,而这边许溟逸也在午饭过后将地址发过来,顾言想,他兴许是知道白慎行近来对自己看管严实了。
按了内线让张晋进来,“你去门口候着,许溟逸上来直接带他去天台,别让郑武看见了。”若是让郑武看见了,只怕是白慎行也知道了,她今日并不想将这件事情告知白慎行。
至于为何,其实她自己也并不大清楚。
“好,”张晋点头道。
原本想转身出去,结果站在原地转头看向她道;“需要我跟你一起?”
“让露西跟我一起,”顾言想,防人之心不可无。
九月底的最后两天,临近十一长假全公司放假、为了能过好一整个假期,这会儿公司的人放弃休息时间都在拼命忙碌着,她缓缓靠近天台边缘,看见赵阳开车带着他下面的人直接往证监所的方向去,随后停车场进进出出好些车。
许溟逸站在一侧等顾言开口,见她眸光始终在下面,不由皱眉。
十分钟过去了,露西站在身后不远处,并未听见两人有任何交谈,只是那样浅浅的站着,两人周身的气场让整个天台成了死一般的沉静。
她站在身后,不敢言语,良久,才听见顾言浅声开口。
“舒宁的车祸出自许先生,”她肯定并非疑问。
“是我,”许溟逸大方承认,敢做敢当他做过的事情就没打算不承认。
“理由?”顾言问,舒宁不想知道,并不代表她也能放任许溟逸对这件事情在读做出错误的决断。
“立场问题,顾总问那么清楚是想做什么?”许溟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不认为顾言会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为了舒宁的事情来质问他。
“随口问问,毕竟舒宁心中对这件事情还是颇为记恨,一个女人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之后自然是要变些的,我们商场上有句话,一成不变就代表没进步,许总应该是听过的。”
舒宁记恨死许溟逸了,她初回汉城第一个对她动手的人既然是曾经跟她有过一段过往的男人,这怎能让她不气,怎能让她舒坦?
顾言此话一出,许溟逸眸底闪过一丝快的让人抓不住的情绪,记恨他?记恨是好的,总比第一晚见她无视自己来的强。
“是吗?那顾总准备将这件事情如何告知她?”许溟逸悠然问到,插在兜里的手一寸寸收紧。
“我?”她冷笑,“我还没有闲到去管你们事情的地步,再说了、有些事情得当事人一点点发掘才好玩,说的太早就丧失了游戏的本质了。”
顾言说的轻巧,一字一句都在撩拨着许溟逸的心,他希望舒宁不要卷入这场不必要的战争里来。
而顾言字字句句之间都是要将她拉进来的意思。
他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若真是希望她进来,当初他的做法岂不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她记恨自己?
他冷笑道;“看来顾总也不过如此。”
“我也觉得,”她依着许溟逸的话语走。
顾言断然是知道许溟逸跟舒宁之间有一段过往的,而且许溟逸心中似乎还有着她,不然两人不会发生不正当关系,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