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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有人张冠李戴,”她从未想过要在站在巅峰鄙夷世界,反倒是总有人将这些莫须有的头衔扣到她头上。
真是闹心的很。
这世上最不缺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这句话舒宁已经跟她说烂了。
李老像是浅笑中带了些许不屑似的,端起茶杯在手中缓缓转悠着,良久之后才浅浅答到;“但愿是有人张冠李戴。”
这句重复的话语,倒是惹的顾言一阵轻蹙,果然、道行深还是道行深,像她这样的晚辈根本就玩不过这个曾经在高层摸爬滚打过的老狐狸,如今两人坐在一起明争暗斗,你来我往在言语中想一较高下,而顾言发现、她似乎是吃亏的那一方,手中茶杯的温度缓缓传到她的掌心内,随即手机响起一声微信叮叮声,她低眸看去,随即抬眸、眼底的深沉轻蹙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万分自信与傲然。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要的是结果,若真是有人张冠李戴到我头上来,那也只能说是那人不知好歹,这汉城、是谁的天下还不一定呢!有人不愿让我独善其身,我做个旁观者还是可以的,姿态摇曳在这些明争暗斗中,我只过我自己的生活,当然了、若是有人诚心想拉我下水,这趟水只怕是谁也得不到任何好处。”顾言说着似是累了,端起杯子浅喝了口,而对面的李自清始终将眸光投在她身上。
“我在洛杉矶呆了多年,根基尚在,这汉城的水搅混了,我大有地方去,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也是、怪我、没想到全面的就火急火燎的来找李老了,也是李老刚刚那番话将我点拨了,感谢李老,”顾言端起面前的杯子示意李自清。
浅笑嫣然的模样不知有多迷人,她的笑容就像是突然绽放的昙花,让人眼球只跟随她一人,又像是太阳花,耀眼夺目。
“俞思齐那小子不止一次跟我说你玲珑通透,今日才算是真正的领会道,”顾言那番话语让他手狠狠的颤了一下,若顾言真的是将这趟水搅混然后回归洛杉矶,那么这里面最得不偿失的人是谁还不一定,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了,没那么简单。
在国外那段与顾言相处的岁月中,他似是并没有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有多出色,只是她不怕苦的精神深深的吸引了他,那时候只觉得她是个单纯的不怕死的有爱心的女孩子,直至后来的相处之中他才慢慢发现她身上其他的光芒,以至于后来多年后他在度见到她的时候,她俨然脱胎换骨似的,面容还是曾经的那份面容,只是骨子里的气质似是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变化颇大,有些让人不敢置信。
从一个单纯的女孩到一个历经沧桑的女子,这个过程外人可能需要几十年,而她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
后来知晓她跟俞思齐的关系,他更是震惊了。
此刻与她交谈中,前一秒她某种还露出那种冷冽不安的感情,随后不过是一秒钟,抬眸间满是耀眼的光芒,几句轻言便将整个局面扳回去了,这个过程、饶是他这个曾经在顶层混过的外交官也不及她。
“玲珑通透倒是算不上,只是行走在这个世道,就必须有些手段才能安身立命,这些、老俞教我的,想必李老也是这方面的专家,”顾言言语中将俞思齐跟李自清二人全都拉下水,势必是要让他知道在这里到底谁占主动,谁被动。
“早在回来之前,就做好了强硬的心理准备面对汉城这样的局势跟格局,只是不曾想到的事情是,在这诺大的汉城还有第三种人存在,一直以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什么灰色地带,可现在看来,显然是我太年轻,社会经历不够,不然、也不会让人如此占主导地位,”顾言端起茶壶给杯子蓄水,而此刻、放在桌面上的菜色几乎已经冷却掉、她与李老二人都未动筷子,只是浅声交谈着。
她看待李自清,只是为了看在俞思齐的面子上,而今日、她似是发现了什么,或许一直都是她在庸人自扰,俞思齐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李老。
“今日与李老的这番交谈,似是让我想通了许多,李老身上那份气质只怕是我在历经多年都学不来的。”
顾言字字句句间都将李自清推到前面去,而那边的白慎行听闻她如此狡猾的话语,不免靠在洗手间的隔板上笑的坦然,伸手在马桶上空点了点手中的烟灰,他的爱人,果真是聪明,一点就通,只怕此刻李老头子的面色难堪的很,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牵着鼻子走了一道。
顾言自觉与李老的交谈还算得上是愉快,可李老并不这么觉得,从他面无表情的面容中便能看出来,都说演员是这个世界上最专业的戏子,其实不然,身处他们这样的高层才是真正的演戏好手,李老在政坛游刃多年,只怕是早就做到了不表于情,顾言将一侧的筷子缓缓拿起来,对李老浅声到;“您尝尝这里的清蒸鲤鱼,味道上佳,整个汉城只怕是在也找不出如此味道鲜美的鲤鱼了,”说着、顾言伸手往他碗里夹了一块子。
“都说这醉言居是白先生的地盘,今日你我在这儿吃饭是不是能免单?”李老笑着揶揄顾言。
顾言像是颇为不好意思似的低眉浅笑了声;“那是自然、这白家、我还是稍稍做的了些主的,”顾言这句话说的不深不浅不痛不痒,但是在李老听来确实挑衅跟警告,汉城顾家跟白家已然横霸汉城的两大家,如今顾言这么说,像是在婉转的告诉李老什么似的。
他笑着点点头,“好事好事。”
白慎行全城高调求婚,汉城人人皆知,可一直未传出他们二人的喜讯,这点、让大家感到有些猜测。
“不知何时能喝上你跟白慎行的喜酒,”李老大笑着问道。
白慎行是他的学生,他自然是不会同外人一样喊他一声白董。
“快了、到时候我跟我先生一定亲自将请帖送到你手上,”顾言这话说的万分肯定,她与白慎行的喜酒是定然要请这个长辈的,不为别的,就为他那些阴深的手段。
顾言今晚与李自清的谈话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汉城这趟水她不主动去趟,但若是有人将她拉进来,她不介意搅混了这个圈子然后抽身离开,离开汉城也不是未尝不可,我一个太你不怕地不怕无后顾之忧的人会怕你不成?
若你适时收手一切好说,若是不要,那只能说不好意思了,她的手段并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在者,她已经明确表明,她与白慎行是同一条道上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顾言此刻的手机在身侧响起,她接起,直接道;“慎行、”
“在醉言居吃饭,跟李老,恩、我等你。”
顾言接起手机就这么几句轻缓的语言像是表露了她与白慎行的关系何等亲密,而李老的眸光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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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等着剧透那部分呢?不急、路上了
第一卷 第二百零九章:火烧家宅
李自清将眸子投向窗外,等顾言电话放下来便随口问到;“伉俪情深?”
顾言俨然一愣,随即道;“要说伉俪情深,您与李夫人才是,我们?顶多就是小年轻而已。”
两人浅聊了几句,顾言似是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说到位便没必要在多言下去,浅浅的吃了几口菜,李自清提出要离开,行至门口时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反身对顾言道;“有些事情,不是旁观者就能免受其害,相反的、旁观者更加被动。”
顾言言语之中透露的信息是如此全面,她字字句句之间都在暗示他,在这件事情当中她扮演的始终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若有人在叨扰她,她不介意下狠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顾言轻飘飘的语句将这句话道出来,李自清健朗的背影明显轻颤,随即准备开门出去。
而此时、白慎行恰好从院外进来,与李老撞上。
“李老师,怎不多坐会儿?”白慎行询问道。
顾言与白慎行通话结束不过短短数十分钟,而他此刻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李自清不免有些许诧异他速度如此之快。
“师母一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便早些回去了,”李老一副为人师表的站姿伫立在白慎行面前。
只听白慎行谦卑道;“我让秘书送您,这样也好快点。”
说完不待李老拒绝,他直接招手换来了许赞,交代着让他一定要将老师送回家,许赞应允、便招呼着送李自清回家。
而此刻、舒宁已经从隔壁回到了包厢,刚准备言语,白慎行便进来了,“是他?”
白慎行起初并不知晓是谁,只是在电话中听见声音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人是李老,不是别人。
反倒是顾言缓缓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慢悠悠的应允了白慎行的话语,轻微的点了点头。
算是给予回答。
而白慎行在看顾言面容时,只见她并未有什么异样,反倒是舒宁面容有些不悦,看了眼白慎行起身离开了包厢。
顾言在国外与李老有过交集,但从未想过两人会在这样的场合用言语来分出胜负。
“是不是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们的意思表明了,让许赞盯着他,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愿这次他能安稳些,”不然、别怪她不客气。
她知晓,这幕后人定然不是李老,他不过是个中间人的形式,一个退休了的老教授没必要跟他们这群年轻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至于幕后人是谁,暂时不重要,只希望李老今日能将话语带到,让她后面这段时间能过的安稳些。
次日早、汉城大街小巷报纸刊登的全是汉大教师宿舍楼起火的新闻,占满了整个横幅,连早间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情。
昨日晚七点,汉大教授宿舍楼301室发生电火,消防员到时并未有人员伤亡,只是财产损失极大,整个屋子已经面目全非,而这间屋子的男主人因有事外出,女主人跟着学校的老师一起去跳广场舞,所以并未有人员伤亡,而住在楼里的教授跟家属们都在最快的方式逃生。
虽说火情极大,但未发生人命,也算得上是庆幸的。
顾言站在山水居客厅看着今日的早间新闻,看着新闻主持人在播报着这则起火事件,幸亏消防车赶到,不然只怕整栋楼都要烧完。
顾言缓缓的在地毯上踩着,低头看着地毯上绒绒的毛毛、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跟她斗,简直就是笑谈。
“在笑什么?”陈涵端着水果过来见顾言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个人轻笑着不免出声问到。
“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随即看了眼陈涵端过来的水果篮,伸手捻了一颗葡萄到自己嘴里,她今日心情似是极好,望着陈涵像个小姑娘似的笑弯了眼。惹的陈涵一阵怜惜。
“下午你休息好了我们出去逛逛,等慎行下班过来接我们,怎么样?”陈涵提议着,预产期要到了,她总归是要带着她多走动走动。
对身体好。
“好,”顾言笑的跟弯月牙儿似的。
而此刻、新闻主持让说这件火宅的严重性时,她似乎笑的更得意了。
“把鞋穿上,别感冒了,”见顾言跟个小孩似的打着赤脚踩在地毯上,不免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