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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新闻主持让说这件火宅的严重性时,她似乎笑的更得意了。
“把鞋穿上,别感冒了,”见顾言跟个小孩似的打着赤脚踩在地毯上,不免轻生提醒道。
“不碍事、这样踩着舒服些,”顾言光洁的脚丫子在地毯上挪了挪,柔软的毛毛蹙着她的脚底板,让她心理柔软的很。
电视机里的声音在报道此次火灾灾情,顺带还将李自清生平的丰功伟绩也给报道了一番,惹的顾言一阵轻笑,丰功伟绩?干他们这一行的,在他们这里圈子里面,随随便便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毁了一生修为,她素来以为李自清是值得敬佩的人,可现在?简直就是笑谈,当对手,她都嫌她老了。
顾言素日来高兴归高兴,可何时见她如此模样,陈涵只觉得心理好笑,这丫头,自己想着都能笑两下。“昨晚送李老回去的时候,公寓已经里里外外都烧透了,火情颇大,幸亏的是楼里的人都出来了,不然,真是够可怖的,”许赞迎上白慎行跟他道。
昨夜送李老回去,哪儿晓得的是家里着火了,李老看着自家火情整个人都懵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天晓得他当时的心情应该有多绝望。
一早起来新闻报纸上就报道了火情,想不出名都难。
白慎行伸手脱掉身上黑色大衣挂在衣架上,露出一套藏蓝色的黑色西装,伸手将办公桌前的椅子拉开,“什么原因?”
“电火,公寓楼的电线本就年代久远,发生电火也是常理之中,消防那边给出的定论,”许赞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平板打开,准备跟自家老板报告今日的行程。
反倒是白慎行,并不觉得李老家中发生火灾是件多不幸的事情,相反的,他倒是觉得有些幸灾乐祸,小猫挠人的时候才不管你痛不痛呢!
“你去慰问一下,就说我个人愿意以李老的名义出资修整那栋教职工大楼,”自家养的猫挠人了,他这个主人是该表示表示,医疗费总得赔给人家。
这日,白慎行心情愉悦,连开会期间那些副总,经理都能感受到老板今日心情愉悦,于是乎,平日里一些不敢跟老板说的事情,今日都前仆后继的进了白慎行办公室,当然,这其中包括徐副总。
“市厅的会议你去开?”往日白慎行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是没办法的,咬着牙自己去开,今日老板心情好,万一他有这个意愿呢?
“何时?”白慎行低头在面前的文件上飞快的落下自己的大名。
“下午三点,六点结束,”他特意将时间缩短了一个小时,先谎报军情吧!到时候坑了就坑了,还能怎么着?
不料,白慎行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下午有事,走不开!”
徐副总扶额叹息,最终还是任劳任怨的自己去干了这事儿。
舒宁坐在办公室看着面前的报纸,网页上放着今日的晨间新闻,眸光透出一丝丝寒冷,这世上的坏人,不分年龄的。
“疯了?放火着人家?”张晋进来反手关上门,看着舒宁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反倒是舒宁抬眸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是不是闲太久了?偶尔放个火都觉得自己伤天害理了?你可看清楚了,人家发的是电火,要疯也是他们家的线路疯了。”
舒宁看着张晋的眸光有些许冷冽,莫不是最近闲的慌所以这等小事都能让他来瞎比比了?
张晋明显被她冷冽的眸光给震慑住了,有些许尴尬,“我就随口一说。”
他只是觉得不该去烧一个老教授的屋子,最起码人家教书育人,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
“人家似乎并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张晋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反倒是惹来了舒宁不屑冷笑,“最是无情读书人。”
正是因为不是这个圈子里的,所以才给他一点教训,若真是,只怕没那么好说话。
舒宁肯定跟淡漠的态度让张晋不得不在重新思索这个问题,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乔汉生来了,在楼下会客室,”这几日他们跟踪乔氏那边,顾言虽然应允乔汉生会将GL企业规划师借与他用,但他与舒宁都知道老大是什么意思,不会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他,更何况的是,他们并未从中获取任何好处。
这会儿,舒宁靠坐在办公椅上,伸手缓缓敲击着桌面,她与顾言都有这个习惯,在思索问题时喜欢敲击桌面或者缓缓转着手中的玻璃杯。
“带他去风投部会客室,我就来,”至于为何要带他去风投部的会客室,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只愿,在往后这一个月的时光里,她能过的安稳,顾言也能安稳将孩子生下来。
汉城这趟水他们能停足在此最好不过。
这乔汉生,先煮着他,慢慢来。
李自清那人她听闻顾言讲过两次,昨晚那把火是烧的小了点,若真烧起来,何止是如此了草就完了。
这乔汉生,她来收拾,定让他过的舒坦。
舒宁跨大步朝楼下风投部会客室而去,她很优秀很出色,走路都带着风,坚韧的背影坚硬的步伐让过往同事不由得回眸多看了两眼,这样集容貌与才智为一体的女人,GL有两个,一个顾言,一个舒宁,她们二人,颇为相似。
顾言在汉城收到的几封信件悉数来自李自清,这点,再次之前,他们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这人会是李自清,到头来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利益至上。首都基地,俞思齐刚从新兵训练场回来,打开电脑,电子邮箱就收到了一封邮件,随即点开,握着鼠标的手恨不得将它捏碎了,他怎也没想到,有些人,会成为她的绊脚石,而且那人,还是李老。
俞思齐双手抹了把脸,狠狠叹息了声,片刻,在楼下的老三听闻楼上传来一阵猛烈的稀碎声。一阵惊愕,随即跨步上楼,敲响房门,“老大,咋啦?”
“出去,”门内传来的冷冽声让他一滞,张了张嘴,随即还是转身离开。
俞思齐多年来隐形在黑暗角落,心思阴沉,手段狠辣,深谙高层人士是如何为了获得一席之地残忍无情,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年龄长幼,他们永远利益至上。
而让他痛定思痛的是,他带进去的人却将顾言阴了一把,思及此,他不免心中悔恨万分。
一直以来他之所以不将顾言拉进首都的圈子,为的,就是希望她能在这个乱世中独善其身,能远离这个险恶的圈子。
高层的斗争,手段是如何无情冷酷,外人一般不敢想,通天浮云暗遮日,自有人在黑暗死于异地。每每他从那些斗争中脱身的时候,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封邮件,他反反复复看了不下数十次,随后,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拿着内部通讯工具去了阳台。
那侧,陆景行正从沈清身上一番翻云覆雨结束,刚想就两人争吵的话题好好聊聊,不料床头手机响起,蹙眉看了眼,随即接起,伸手捞过床尾的浴巾裹在腰间去了浴室接电话。沈清躺在床上略微喘息的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抬手附上自己清明的眸子。
不过几分钟功夫,浴室里响起了水流声,以至于沈清放在眼帘上纤长的手指倏然握紧,正当她在宽慰自己时,陆景行已经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他俊逸沉稳的面容以及完美的身材比例,放在任何一个场合都会让人过目不忘,她知晓,陆景行要走。
“我得回趟首都,”他冷然平静的语气在旖旎的卧室内响起。
“好,”她浅答。
殊不知,他上午九点回到家,将正准备出门上班的她拦在屋内,随即像小别胜新婚的新婚夫妻一样翻云覆雨,期间一次结束时,她就上次两人发生分歧的问题再度提出意见,惹的陆景行不悦,让他再度欺身而上,将她困于床围之间,直到接到电话,他进浴室出来时告诉她,他要走。
九点到现在两个小时,他们二人言语交流未超过三句,其余时间都在情事上度过,不知是他吃饱喝足还是真有事,这会儿要走。
沈清躺在床上看着他面色隐忍站在床前,随即迈步过去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搂在怀里,又是一番亲昵,“等我回来。”
“好,”她浅答。
“不要想太多,”陆景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周围响起,最后那声叹息,似是有许多无奈
听见楼下传来关门声后,她随手将床头上的闹钟砸向浴室门,一声巨响惹的楼下的佣人一阵恐慌。他天生贵胄,却低调刻板。
她生来傲骨,却在婚姻中活的像女支女。
这日下午,白慎行正在开会,口袋里手机响起,说了声便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言言,”他站在茶水间的玻璃窗前轻声唤道。
“我跟妈妈晚点出去逛逛,你下班过来接我们?”顾言直接道,知道白慎行忙,用的是开口问询的语气。
许久以来,他们的婚姻有过交谈有过恩爱,但从未有过如此平常且温馨的时候,他素来下班是接她回家,今日顾言第一次说,她出去逛逛,让他下班接他回家。
白慎行内心雀跃不已,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嘴角轻扯,露出一抹不常见的笑容,柔声道;“好。”
“那你下班前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地方,”顾言在靠在床头交待着。
“好、记得穿的舒服点,人多的地方不要去,让郑武跟张岚跟着,有事情给我电话,”虽说高兴,但还是不忘交代她。
“我知道,”顾言浅应。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许赞便敲门进来说休息时间到了,会议继续,会议室里的一干人等都觉得老板出去接个电话回来心情更好了,于是整个报告会都开的比较轻松,偶尔听到兴起之时还会出言点拨两句,平日里若是听到不对之处几乎都是原路打回,让他们自己琢磨,要知道,在汉城、能让白慎行点拨的人不多。
索性大家见老板今日心情好,问的问题便多了些,要知晓,让白董点拨一两句胜过他们闷头苦干个把星期。
反倒是许赞站在一旁只觉头疼,老板偶尔心情好一次,他们都跟什么似的扒上来,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受苦受难?白慎行从会议室出来时,许赞跟在身后进了办公室,随手观赏办公室大门便道;“上午交代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您明日国宴是怎么去?高铁还是飞机?”
素来白慎行的行程都是由他们安排,这种行程一般都是怎么省时怎么来,可前几日老板交代说国宴行程待定,他便心理一阵恐慌,要知道、国宴、耽误不得,临近国宴,须得提前两天过去,白慎行心思深沉高不可测,他素来猜不准老板的心思,哪怕跟随他多年。
“飞机,”白慎行道。
说待定是因为想带顾言一起去,可医生不建议来回奔波,他便只能选最短的时间来往。
这日下午,舒宁忙完手头的事情约着许攸宁去美容院,两人一前一后进去,由于是第一次来,美容师见两人身家不菲便极力开始推荐产品,而舒宁将她暴发户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大手笔刷了好些产品,将美容师乐开了花。
而舒宁倒是颇为淡定,因为、她刷的是许溟逸的卡。
她算是想通了,就算是被包养金主也会给钱,而她傲娇的不花许溟逸的钱似乎并不是个理智的选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