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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慎行这句浅缓的轻嗔让顾言笑的正欢,缓缓的在屋里渡着步,行至后院,看见两只大狗躺在狗窝里闭目养神,她伸出手在玻璃上点了两下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两只大白狗朝她望过来,顾言勾了勾手,布朗似是看得懂她做的手势似的,直接从狗窝里出来迈步朝她过来。
“布朗他们这么冷的天在外面不会冷吗?”顾言搁着电话开口问白慎行道。
话题跳的太快,白慎行换了一会儿才答到;“不会、花房有暖气,他们是白日才会在外面晃动,晚上都进了花房的。”
白慎行开口解释道,这两只狗,顾言是偶尔上心偶尔不伤心,这会儿倒是想起人家会不会冷了,这冬天都快过去一半了。
“顾嘉铭看到一定很伤心,会觉得你是在虐待乐乐的孩子,”顾言笑着说到,准备伸手将两只狗放进来,却被张岚制止,她憋憋嘴。
“将它们牵到花房去吧!挺冷的,”顾言对张岚道。
那侧的白慎行听闻她今日如此好心的对待两只大白狗,不由的扶额低笑,简直就是小孩子心性,心情好时想着,心情不好时,不问津。
“宝宝这两日可还乖着?”白慎行言语中尽是关心,他担心肚子里这小家伙会不会提前出来报道,这种现象在医学中是很常见的。
“乖着,”顾言浅答之余不免用手去摸了摸肚子。
“乖乖等我回来,”白慎行每每说这话的时候顾言便知晓了,他可能是要去忙了,于是便自觉的挂了电话,反手将手机递给张岚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院内的风景,山水居的冬日、并不荒凉。
前院四季常青的树木屹立于道路两旁,花坛里的梅花也正在含苞待放,而后院有一处花房,一年四季培育着当季的鲜花,四季常开,白慎行在山水居建成之余落成这个花房时是因为顾言在年少时期有一段时间颇为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他一切全凭她年少的喜好来的。
婚后,白慎行也时常带着她进花房挑选一些花草放在卧室里,仅供她喜欢。
陈涵回来时顾言正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见她事儿俯身拿桌面上的资料,不由的看的心惊胆颤,出声提醒她,顾言这才觉得是要有些不便,便喊来张岚将她的东西悉数搬到书房去,书房的书桌高度刚刚好,不会有俯身的动作,这晚、白朗从外地出差回来,带了些许那边的特产,一些水果零食还有些食品,以往的白朗偶尔会带些东西回来但似乎不会带什么水果,最多就是茶叶跟其他有代表性的东西什么的。
当顾言看见司机提了一箱子水果进来的时候,有点不适应,好像这个人并非是自家公公。
“怎么提这么多水果来了?”陈涵见到也是颇为好奇。
反倒是白朗,随手将手中的外套递给一侧的佣人,浅声开口道;“去那边洽谈合作案的时候,那边的人说他们这儿有种水果,孕妇怀孕的时候都会吃好多,我便给言言带回来了些,回头让营养师看看,看能不能吃,”白朗说的轻松,倒是顾言面上有些绯红,这、他们似乎太上心了些。
反倒是陈涵笑了两声道;“你倒是上心。”
这日晚,顾言坐在梳妆台前将白慎行元旦那晚送的礼物盒子缓缓拆开,当看见出现在她眼前的礼物时,整个人都有些蒙圈,一本相册,一本她跟白慎行从小到大每年拍的照片,翻至最后一张日期停留在一月二十八号那天,宝宝的预产期。
【我陪着你从孩子到大人,现在、一起期待我们的孩子降生】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他们的六岁到最后一张等着孩子的降生,可谓是撼动了顾言这柔软且坚硬的内心,捂着唇,差点哭出声。
不得不说白慎行太过用心,这些照片,她在楼下那间卧室里悉数见过,那晚、白慎行醉酒,她进去看见里面的陈列设施以及这些摆放整齐的照片时,整个人的心情都是颤抖的,哪怕时隔数日再次见到,她还是觉得难受的紧。
正当她思绪万千时,手机上响起的铃声让她一颤,随即看了眼屏幕,冷静了好久才将电话接起来。
“怎么??”她出声道。
“没怎么就不能给你打电话?”那侧的男人此刻站在阳台上吹着寒风,单手夹烟,却未吸一口,朋友飒飒寒风将手中的烟悉数吹完。
顾言轻笑,“不像你的风格。”
你没事儿的时候一般可不会给我打电话。
左傲负手立于院落,抬头看漫漫夜空,并未见到群星闪耀的景象,有些许失落,随即低头将眸光投向脚边的草地上,悠然且带着冷漠道,“陆景行来汉城了。”
左傲话语一落地,原本准备从梳妆台起身去床上的顾言再度坐下去,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来做什么?”左傲随手将手中的烟蒂丢进一侧的垃圾箱,有些好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说他来做什么?”
顾言,“……。”
见顾言不言语,左傲才一本正经道,“应该是去找李自清了,我跟你说声,具体情况你自己处理。”
陆景行来汉城直接去找李自清无非是因为李自清在汉城这场博弈中跟顾言处于对立面,并且对她下手,他想,并非陆景行想来,而是有些人不能来。
陆景行来汉城,绝对是因为有人代劳。
他想,顾言应该深知这一点。
顾言握着电话的手一寸寸收紧,可谓是骨节分明,某种的冷冽告诉别人,她此刻心情并不算好,“你跟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左傲完全可以不用跟自己说这些,为何要说?
“我?”他似在冷笑,随即接着道,“汉城这场博弈中,如果处于被动状态,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左傲虽不触及这些明争暗斗,但是该知晓的他还是知晓。
他与顾言之间,不过就是相辅相成。
顾言随手撩了电话,如果陆景行真的是俞思齐喊过来的,那她又欠了一个大人情了。
此刻首都,白慎行在分公司出来,直奔酒店,不料在酒店大堂看见老四,他记忆颇好,见过的人都会有所映像,而老四,似乎也是如此,看见他时,他迈步过去打招呼。
“白董在首都?”老四出于礼貌开口打招呼。
“恩,”白慎行浅应。
“言姐最近没事儿吧?”老四开口问及顾言,毕竟他熟悉的人是顾言而并非白慎行。
“一切安好,”白慎行知晓他们与顾言相熟,便开口应到。
“一切安好我老大为啥要去汉城?”老四性子沉稳,言谈之中不触及重点,而老三属于神经大条型的,他泊好车进来见老四在跟白慎行交谈,便一边低着头刷着手机一边过来,听闻白慎行说顾言一切安好,他条件反射的就道出这么一句话。
霎时间,整个大厅的气氛犹如北极到来般,瞬间被冰封住,因他这句话,白慎行身上冷冽的气质尽显无疑,老三吓得往老四身后站了站。
“谁跟你说老大去汉城了?”老四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模样看着他。
“我亲眼所见啊!陆少前脚去,老大后脚就跟上了,”俞思齐本想让陆景行去解决这件事情,无奈他并不放心,随后便跟上了两人一前一后到达汉城。
此刻站在大厅的老四恨不得捏死老三这个没脑子的,空有专业本领,却没脑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这种事情能当着白慎行的面儿说?
这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
而白慎行放在身侧的宽厚大掌却在一寸寸收紧,陆景行跟俞思齐都去了汉城,陆景行他认识,没有任何威胁,可俞思齐呢?此刻的他恨不得立马飞回去,看着顾言,以免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挖了墙角。
若说他有敌人,那么最大的敌人应该非俞思齐莫属了。
“白董先忙,我们有事,先走了,”老四拖着老三往楼上去,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白慎行出了电梯直接掏出手机给顾言打电话,而此刻的顾言正在衣帽间穿衣服,准备出门,接到白慎行电话时她微微诧异,“老公。”
她轻喊声,顾言对白慎行的称呼不同于常人,主要看她心情,平日里喊白慎行颇多,心情好时喊慎行,甚好时直接道老公,若不好时她交多时候都是拔高声调连名带姓喊他白慎行。
此刻的顾言,心情应当是甚好。
“怎么了?这么高兴?”原本紧张不已的白慎行听闻她如此糯糯的一声老公,瞬间将心落地。“看到你的元旦礼物了,”顾言前一秒钟还心情沉重,可看到白慎行打过来的电话,只觉得这种郁沉消了一大半。
“喜欢?”白慎行单手脱了身上的外套扔在沙发上。“恩、”穿戴整齐的顾言坐在衣帽间的穿衣凳上跟白慎行聊着。
“这两日乖着?”白慎行听闻老三刚刚那句话此刻还在心惊胆颤,俞思齐去汉城了,他担心顾言发生什么事情,可任由他思来想去,顾言似是没什么事情发生,唯独的一件事情就是关于李自清。“没出门,乖吧!”顾言邀功。
“挺乖的,”她这邀功的模样惹的白慎行一阵轻笑。
“躺下来?”白慎行看了眼时间,平日八九点的时候她都躺下了。
“恩、”她撒谎。
是躺下了,可是又起来了,而且该准备出门。
“早点休息,记得想我,”白先生简短温情的八个字,让顾言心里一暖,随即挂了电话,直至手机屏幕上亮着舒宁的号码她才起身拉开房门下去,今晚守夜的佣人是张岚,见她这会儿准备出门不由得紧张起来。
“太太要出门?”她问。
“出去一趟,跟夫人说声,晚点回来让她不要担心,我跟先生说过了,”顾言特别咬重最后一句话,她并不想让白慎行担忧。
话语虽平常,但张岚在她眸间看到了警告的意味。
只得颔首道,“是。”
舒宁靠在车里看着顾言出来时,不免轻笑,“这是门禁解除了?”
“出去一会儿不要紧,”就在半个小时之前,陆景行联系了她,要求见面,而她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约定了时间地点,便朝那边而去。
舒宁这个司机可谓是称职的很,将车停在海边咖啡馆旁,海水拍打着沙滩,海风肆意的刮着,顾言搂紧身上的大衣下车,推门而进,而此时的陆景行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一身黑夹克,面前放着一杯单品,袅袅的雾气让人知道这杯咖啡没上多久,或者是陆景行也刚到不久。
她随手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去,浅声到,“久等了。”
陆景行望着玻璃窗时便见她双手擦在大衣口袋里,朝这边款款而来,若不是挺着肚子,只怕没人能知晓她是个孕妇,此刻坐在面前,他才看见,她比以往胖了些,脸色绯红面部也圆润了些,这些应当是怀孕之后才有的。
“刚来,”陆景行言简易亥,给人以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俞思齐让你来的?”顾言直接开口,跟陆景行这样的人交谈,你绕弯子不见得绕的赢他,玩手段也不见得玩的赢他,若是比硬件跟软件他能甩你几万条街。
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顾言并未看,反倒是抬手让其止步,随即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