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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琪靠在门后侧耳听着门后的动静,久久未见有什么动静,正当她准备将提起来的心放下去时,楼下刺耳破碎声响起,她整个人一滞,随即有些诧异的拉开房门,半敞着听着下面的动静。
“你是疯了吗?”林雄此刻面目可憎怒气腾腾的看着华棋,只觉她刚刚说出的话着实是让人怒火喷张。
他怒急了,一伸手就打翻了一侧的花瓶,吓得华棋一哆嗦,见林雄如此气愤的盯着自己,她倔犟的眸子迎上去。
“我很冷静,”她并不想跟林雄发生不必要的争吵,实则刚刚那个花瓶也实在无意中打碎的,她看在眼里。
“我不许,”林雄咬牙切齿道
“你想都别想,”他再度重申。
正当华棋张嘴想说什么,见身后的人影时,眸光倏然睁大,林雄见她如此,反身望过去,心理一震,“安琪回来了?”
他假装镇定道。
“你们在聊什么?”陈安琪的眸光看向底下被打碎的花瓶,语气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父母,底下破碎的花瓶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随便聊聊,刚不小心一伸手打碎了花瓶,今日工作室不忙?”林雄出口解释道。
他实则是没想到女儿会在家,若是知晓,他跟华棋两人定然会收挒些。
“不忙,”林安琪眸光有些担忧语气尚且平静,虽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晓此刻不能问出口。
“聊天就聊天,别伤和气,”林安琪出言提醒。
说完,转身上楼,行动中有些颤栗,立在身后的手有些颤抖,关门的动作都不太利索。
可这一切,这编辑的心理,都知道她自己知晓。
这日下午,白慎行正在办公室与徐副总跟许赞聊及极度投资的事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肆意震动起来,他看着屏幕,蹙眉。
许赞跟徐副总看到也有些头疼,白慎行的眸光朝许赞而去,只见他接起电话,按了免提,“林市长,你好。”
“许特助?”那边明显一滞,略带疑惑的喊了声。
“是的,白董正在开会,您有何事?我代为转告,”许赞做了白慎行多年秘书,少不了这种时候,索性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了。
“想邀白董明晚八点醉言居一聚,劳请许特助代为转告,”许赞是白慎行特助,许多事情需要经过他之手安排,所以林雄便直接道出了打电话的目的。
许赞抬眸看了眼白慎行,见他满脸不悦,便知晓意思,随即开口道,“白董今晚九点的飞机飞柏林,要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林市长怕是得另约时间了,”许赞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商场之人,乃是演戏高手。
“不过我可以代为转告白董,待他回国之后才安排,安排好时间在另行通知您,林市长看如何?”许赞见那方不言语,可能是颇为尴尬,随即出口缓解了这份尴尬。
“那就劳烦许特助了,”林雄在哪侧轻言道,他一个市长约一个企业家还需要再定时间,白慎行有手段,他的秘书能差到哪里去?一句话便将事情的主动权给拉了过去,他随手将电话扔在桌面上,头痛的揉着鬓角。
果真是无商不奸无商不奸。
许赞随手挂了电话,随后看着自家老板,反倒是徐副总颇为淡然的来了句,“倒是能忍,”他还以为林雄会在当天就打电话过来约见,不料忍到了今天,也着实是能忍。
“他不敢轻举妄动,”白慎行颇为淡然的说到,对于林雄的做法他早就掐在手心上了。
“那倒也是,只怕这个把星期过后,这火正烧的旺,”徐副总嘴角擒着一抹冷笑,有些意味深长,汉城这把火真正烧起来的应该是林家了,除了林家估计也没什么人能如此提心吊胆了。
这日下午,顾言手中事情完结先行回了山水居,白慎行回来时她正好将玩累的小家伙交给陈涵,随手将手中的外套交给张岚,见顾言此刻正在悠闲中,便轻生道,“若是没事,去花房给我挑盆绿植出来。”
这种事情应当是吩咐张岚做的,可这会儿白慎行使唤起顾言的时候也是颇为得心应手。
“挑绿植干嘛?”顾言低头从茶几上拿出当季杂志,还未翻开。
“放办公桌上,”白慎行浅答,此时张岚端着水杯过来,他伸手接过。
“你办公桌上不是有盆芦荟?”顾言难得有那么多疑惑,一一问这白慎行,而白慎行素来对待顾言颇有耐心。
“前些时日摔了,让许赞再去弄盆来,着实是不尽人意,”白慎行自然的坐在她身侧,伸手将她放在膝盖上的杂志翻开。
只怕不是摔了那么简单吧!顾言明显对白先生的话语保持怀疑态度。
“就不怕我选的也不尽人意?”
“你选的,再丑我都爱,”白先生说起情话来简直就是要齁死人。
这日,白太太在花房呆了许久,只为给白先生办公桌上舔盆绿植,直至吃饭时间,白先生都未见人回来,有丝丝疑惑,随即蹙眉朝花房而去,却见白太太小孩子心性,绿植没挑好,反倒是跟布朗它们玩的正欢,他伫立在门口,嘴角抽搐,有点无言以对,随即轻唤道,“言言。”
顾言闻声,回头,只见白慎行立在花房门口,眼前的布朗正在抬着爪子跟她握手,顾言见他进来,随即浅语道,“绿植你自己挑吧!”我现在没空,她大意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白慎行此刻只觉得头疼,让她来给自己挑绿植就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他怎就忘了,花房里还有两只大白狗呢!
“言言,你这样,安安会吃醋的!”白慎行似是无奈轻声提醒,都是当妈的人了,见着小动物还能跟它们玩上许久,也不觉丢人?
白慎行轻柔的话语并未将顾言的心思拉回来,她只觉得这两只狗实在是好玩,会伸出爪子跟人握手了。
“你挑好了我们就走,”顾言轻声回着白慎行,不忘伸出手去撸狗狗,霎时间,迎着夕阳的余晖,白慎行只看见狗毛满天飞,有多久没看见这样的场景了?再见竟然是今天?
白慎行见她正在兴头上,罢了,由着她吧!
随即迈步到花房,在里面缓缓的挑着绿植,山水居的花房颇大,里面有名贵植物,西洋花卉,也有一些小盆栽,更多的,是养殖了当季鲜花,每周会有新鲜的花空运过来,直奔山水居,只因男主人很看重生活,对待日常生活颇为讲究,山水居的日常插花必不可少,自有了女主人之后,女主人时不时迁怒这些花花草草让山水居的花房,更是品种良多,只为满足女主人的需求,这日,迎着西阳的余晖,两位主人在花房呆了许久,男主人负手而立站在花丛中挑选绿植,女主人蹲在狗笼前玩着两只大狗,这景色,美不胜收,山水居的花房本就色彩斑斓,此刻更是美景如画。
白慎行将眸光停留在一盆绿植面前,迎着余晖闪闪发光的一盆仙人球。
“言言的办公桌上放的是什么?”白慎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顾言思忖了一会儿。
随即答到,“仙人球。”
白慎行轻微点头,就你了,跟言言一样的。这日下午,白先生花了十分钟挑选好绿植,而白太太似乎还未从两只大狗身上将视线转回来,白慎行修长的手指端着一盆仙人球,周身散发着儒雅的气息站在她身后,看着顾言将狗毛撸的满天飞。
许是感受到白慎行灼热的视线,她一转头,见他修长的手指端着盆仙人掌,另只手单手插兜站在身后,余晖的光芒撒在他身上,犹如神袛降临似的,差点儿将顾言看花了眼,随即朝他招了招手,白慎行迈步过去。
顾言蹲在地上并未起来,反倒是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他的西装裤腿,白慎行知晓,随手将仙人掌放到架子上,防止误伤,然后蹲下身去,侧眸看着顾言,眼里意味深明。
“它会握手,”顾言跟新奇到。
“我知道,”我教的。
白慎行伸出手,两只大狗同时伸出爪子跟他握手,顾言欣喜的不得了,看着白慎行的侧脸,只觉格外温暖,随即俯身在他英俊的脸颊上,吧嗒就是一口,白慎行转眸惊喜的看着她,这丫头,今儿是吃了蜜糖了?这么高兴?
“安安爸爸真好看,”顾言笑魇如花的看着白慎行来这么一句,语气中尽显温柔。
她头一次这么称呼白慎行,安安爸爸?挺好听的。
似是因为发现了一个好听的名称,此刻她笑的更是得意了,一脸的得意洋洋,看的白慎行是无奈摇头,越活越小了还。
伸出手,将她带过来,轻点薄唇,“安安妈妈也好看。”
若是旁边有人,定然会一口狗粮吃的淬不及防。
白慎行将顾言带起来,准备回主宅,不料顾言眼巴巴的看着她,一脸委屈,看的他是冷汗直冒,“要如何?”
“花房挺冷的,”顾言直言,而这言下之意明显就是想让白慎行将两只大狗带到主宅去。
“花房跟外面二选其一,”白先生态度坚决,不能进主宅。
还上瘾了,起先在外面担心冷,便入了花房,这会儿还想着进主宅?
“慎行,”顾言眼巴巴的看着他。
白慎行一手将她从地上牵起来,轻叹道,“你撒娇准没好事,宝宝呼吸道脆弱,狗狗正是掉毛的季节,言言不要任性。”
白慎行都如此说了,顾言哪儿还会央求白慎行将狗狗带进去啊!这若是带进去了,宝宝有什么事情,陈涵指不定得怎么有意见呢!
见她听话,白慎行伸手将仙人掌端过来,一手仙人掌一手顾言牵着出了花房。
临进主屋时,将顾言带进一楼公用卫生间,狠狠搓了把手,不然总觉得不干净,顾言眼看自己的手都要搓掉皮了,惊呼道,“好了。”“不洗干净别去抱宝宝,”白慎行见她躲着,便出声恐吓她。
“你也摸了,”白太太嘴硬。
“你劳你费心,我会自己洗干净,”白先生不给她躲闪的机会,拉着她的手狠狠的上了几次洗手液,搓的白太太双手发红。
白先生似乎觉得这样并不解气,便又加了一句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撸的狗毛满天飞。”
白太太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出去的时候,正巧撞见陈涵抱着小家伙下来,小家伙伸出手求抱抱,顾言刚一抬手,便听白慎行在身后喊道;“别给她抱,刚刚在花房跟布朗玩了半天的,”原本要将小家伙给她的陈涵,倏然将手缩了回去。
担忧道;“去洗洗,狗毛对宝宝呼吸道不好。”
“洗过了,”说着还不忘将手拿出来显摆两下。
“上去洗个澡,正好要吃饭了,”陈涵似乎并不觉得洗个手就能解决问题,催促着她上去洗澡。
顾言大小最干的顺手的事情便是拉白慎行下水,“慎行也摸了。”
陈涵说顾言,只是叮嘱提醒,但是说白慎行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拉着一张脸看着自家儿子,只觉没个正经。
白慎行头疼,他今晚只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死伤无数,顾言这小妮子拉自己下水的本事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起初就不该让她有这种侥幸的心理,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抱着这种心理,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白慎行关了门便拉着顾言到沙发上一顿收拾;“就你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