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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对自己的情愫,自己素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顾言知晓,为了不让她心心念念耿耿于怀,想着商场上老板跟秘书那一套,他应允了安迪的离开,工作可在安排,但他不想让自家太太生气。
其实身处在他们这个位置的人,已经不将儿女感情作为什么常事,安迪对他有意,他知晓,但好在安迪一直顾全大局,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工作上并未出错,作为老板,他并不应该跟一个下属斤斤计较、直至婚礼那日有人浅笑跟他道,你秘书跟你爱人在洗手间貌似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其中表情深谙,白慎行蹙眉听了两句,直至后来顾言回来时,表情却是是有些不悦,虽说隐藏的好,但还是看得出来,安迪端着酒杯过来敬酒时,她唇角的微笑,有那么一丝丝意味不明。
她想,安迪此番离开,或许是好事,最起码在顾言面前应该是这样的。
顾言听闻白慎行的话语,有一丝丝愣证、却也明了、只是浅浅一笑,并未过多言语。
年初四、山水居会客、一众亲人好友悉数到场,此时小家伙已经两岁,满嘴跑火车,满地乱跑已经不在话下,家里时常听到的声音便是、安安慢点。
再无其他。
白慎行对白居安要求颇高,他的玩具悉数不许丢在客厅,因为客厅是大家的地方,你可以拿出来玩、但如果没有及时收起来,我保证会将他们送给别人,白居安犯过一次,淡化他第二日起来找玩具时,已经不见了,便想奶奶哭诉。
白慎行早已明令禁止,不能惯宠孩子,该立的规矩自然是要立起来,若陈涵在他们教养孩子时插手,以后安安便只能让保姆带了。
陈涵跟白朗一早便同意了他的方案。
自此之后,在未见过白居安乱丟东西,每次拿出来的东西必须自己收回去。
这日山水居来客、他显得极为高兴,满屋子撒欢跑,只要不冲撞到人,白慎行倒也是由着他的性子来。
一行人都来了,并未见徐离,顾言不免开口询问,蒋毅后来告知她,李苜蓿快生了,徐离现在可谓是连事业都不要了,直接住到清河去了。
顾言闻言、微微诧异。
年初六、顾言题小家伙穿上毛衣跟羽绒服,将准备好的东西塞到后备箱,而后跟白慎行一家三口去了清河、看望李苜蓿,再见到李苜蓿时,她微微发福,面上还是挂着上次见时那般清谈恬淡的笑容,顾言上去挽着她。
低声问到;“孕晚期要多走动走动,注意别感冒了。”
“知道,”李苜蓿浅笑,素来以为顾言是i个清冷的女子,今日她主动攀上来与她交谈也是欣喜的。顾言闻言一声浅笑,招呼安安过来、温柔到;“喊小妈。”
“小妈,”安安嘴甜,妈妈说让喊什么便喊什么,此时顾言让安安喊的那声小妈无形之中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白慎行与李苜蓿徐离多年同学,李苜蓿离开汉城无非是在有意离开他们之间那个圈子,从离开到现在近一年的时光也仅仅是见了两面而已,白慎行见顾言如此举动,心理一暖,果真是他太太。
期间、中午一起吃饭,白慎行低声跟徐离传授经验,大到生的时候准备什么,小到尿不湿用什么牌子都一一交代徐离,而他倒是细心记下来。
徐离跟李苜蓿之间,谁也没有谈过爱情,谁也没有谈过结婚,他长期在李苜蓿的这家青旅里定了间房,就在李苜蓿房间隔壁,他们之间像朋友,像爱人,像兄妹。
徐离在拥有李苜蓿时,一直不敢脱离家族,而后在失去李苜蓿时毅然决然的脱离家族,净身出户、为此、白慎行在事业上提拉了他一把,让他站的更稳,无形之中在跟徐家对抗。其实站在白慎行的角度来、无论徐离何时脱离家族,他都会帮着他重新站起来。而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聊及李苜蓿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就好像李苜蓿怀孕怀的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孩子,跟别人没半毛钱关系似的。
而徐离也做到了最初的承诺,他不在乎孩子是谁的,只要李苜蓿在,都没关系,他愿意承受。
爱到最后那里还有那么多要求、只要那个人在,便好了,他么之间前程过往悉数成了故事,有些故事不适宜在外人面前说出来,他们彼此知晓就好。
徐离在清河的这段时间,蒋毅跟陈志远二人一直在兼顾他的事业,可谓是好做了坚实的后盾,就连白慎行偶尔也会过问,因为不想人徐离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商业帝国直接毁了。当他们离开清河时,白慎行在车上望着顾言一阵浅笑,而后缓缓道;“谢谢。”
谢谢你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思考。
顾言回以浅笑,算是认可。
若说以往,她定然不会如此做,但是现在不会,她跟白慎行之间,似乎已经经历了那个争吵的时间点,嫌少有事情能让他们二人再度大肆争吵,多有的、只是一种平和的姿态,现在的山水居,能听见二人大声说话的时候,便是安安又犯事儿了,人顾言不悦了,白慎行对待孩子大多采取的都是行动,而滚多半是用吼来解决问题。初八、舒宁跟许攸宁上山水居,众人坐在一起浅聊着,聊到了孩子名字,就光是姓什么便让两个女人产生了世纪大战,许攸宁坚持孩子必须跟他们家姓,是她哥的。
而舒宁则是很不屑道;“没有我、能有他?”
顾言好笑的看着两人坐在一出争吵着,期间、白慎行带着小家伙上完课,便牵着他从楼上下来、一大一小足够夺人眼球,许攸宁羡慕不已。
“去摸摸姨妈肚子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顾言浅笑着扯开话题,实在是不想听他们在争吵孩子姓什么这个话题。
小家伙果真是去摸了、完了之后还一本正经的说到;“是弟弟。”
惹的一屋子人笑的前仰后合。
随后顾言似是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而后道;“许溟逸今日没跟着你?”
“我哥被我赶了,”许攸宁这话说的颇为自豪。
寸步不离的许溟逸今日竟然放心让舒宁一个人出来,也着实是奇了。
临走时,顾言唤来张岚将她准备好的东西提出来,交给舒宁,浅缓道;“前些日子跟慎行一起去买的,买了两套,你跟李苜蓿一人一套。”舒宁接过,而后浅问道;“她快生了吧?”“应当是快了,”顾言浅答。
这年、二月初、徐离做通李苜蓿的思想工作,让她回汉城待产,只因清河医疗环境不好,她思考了几日之后便应允了。
回汉城、住的是徐离那套公寓,只因李苜蓿那套公寓已经很久没人收拾了。
李苜蓿产期临近之前、徐离亲自来了一趟山水居问白慎行要人,要什么?要当初照顾顾言的保姆跟月嫂,白慎行询问顾言意见之后便应允了。
二月十七日,李苜蓿在汉城妇产医院顺产下一名女婴,七斤六两,取名【李亦安】出自:【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表示这辈子能有此女,亦是安好。
此名,出自李苜蓿本人。
她这辈子在想通所有事情时,便是在怀有这个小家伙的时候,觉得人生不必太过纠结,很多事情都是且行且珍惜,若是没人珍惜,自己一个人,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徐离知晓时,眸光不自觉猩红了一番,他这辈子能这样,也已是安好。
并无有所求。
李苜蓿的女儿很像她,眉眼之中颇有一番小李苜蓿的神色,当顾言与白慎行二人前去看望时,她顺产恢复较快,除了生产时候难以忍受的剧痛之外,其余都算还好,再加上徐离安排得到,保姆月嫂在住院之前已经悉数到位,她并未操多少心。
去时,她正抱着小家伙在喂奶,白慎行自然回避,顾言迈步进去、笑问道;“当妈感觉是不是很奇妙?起初我生安安时,夜半疼的死去活来,可见到他我就不疼了。”“有,”李苜蓿浅笑着答到。
她在产房受的所有苦痛,当在听见小家伙的哭声时,觉得一切都值了。
顾言伸手摸着小家伙的脸颊,缓缓道;“真漂亮。”“你跟慎行再去生个,来个女儿最好,儿女双全,人生就美满了、像你像慎行都好,以后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李苜蓿喂奶的间隙跟顾言浅聊着,顾言闻言一声轻叹,而后缓缓道;“我倒是想、慎行不愿意。”她一个人想也没用啊,得有白慎行配合才行,她念女儿都念好久了。
李苜蓿闻言轻笑道;“估摸着是怕你受痛呢!你怀安安的时候白慎行可紧张了,我们笑他的时候他说。要是他自己怀孕都不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笑的我们啊!”两人浅聊着她喂好奶,小家伙躺在摇篮上熟睡,白慎行跟徐离站在门口聊天,而后顾言轻缓了声,两人才进来,两个大男人轻手轻脚的进来看着小家伙,徐离更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颊,将他不好的睡姿调整得到。
顾言跟白慎行对看了眼,而后浅笑。
“坐月子在哪里?”白慎行问道。
“清河。”
“汉城。”两人异口同声。
顾言站在一侧看了眼白慎行只见他轻缓道;“在汉城吧!各方面都好些,小孩子小难免会有些症状,当初安安小的时候没少闹腾我,能睡个好觉的时候不多。”
他说出了一番中间话、言语不多,但足以让李苜蓿去思考他话语中的可取性。
“在汉城吧!条件都成熟些,安安小时候确实挺闹人的,指望这位小公主能乖巧些,”顾言说着语气尽是宠爱。
“安安出月子,慎行都瘦了近十来斤的,徐离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了,”顾言不知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话,这话无形中就是在潜意识里将李苜蓿跟他扯在一起。
临走时、病房之后李苜蓿跟她二人,而后她站在女人立场说了一句话;“有人照顾总归是好的,刚开始小家伙是只知道吃喝睡,到后面就磨人了。”她的重点在第一句,有人照顾总归是好的,徐离的存在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回家时,顾言问白慎行,为何会为那个问题,他说、是徐离让他问得,挑个话头出来,将李苜蓿留在汉城,说徐离没别的意思,汉城的医疗交通都比较好,有利于应对突发状况,他知道若是他自己说的话,李苜蓿不会同意。
才回家,便见陈涵端着碗在给小家伙喂吃的,而小家伙嘻嘻哈哈的边玩边吃,白慎行看了两眼觉得看不过去了,便迈步过去将陈涵手中的小碗接过来,唤道;“安安。”白居安不知是天生怕白慎行还是如何,一听自家爸爸喊自己,就乖乖巧巧的站过去,一本正经的吃完手中东西。
、两岁的孩子,天行顽劣,白慎行知晓,但也有所要求,不能太惯着。晚上,白慎行工作忙碌、所以给小家伙洗澡的事情便落在了顾言头上,跟保姆一起给小家伙脱光光,而后给他洗澡,水中漂浮着一两只小黄鸭,小家伙一边喊着妈妈一边高兴的扑腾着,起先顾言还能好声好语的应着他两下,最后被她弄得满身是水,身上衬衫没有一处干地方的时候,瞬间不高兴的,白先生开会时,书房门并未关上,本是操着一口流利英语在跟那侧说什么什么的人,突闻一声怒吼;“白安安。”
而后、他稍稍停顿,有些头疼的扶上自己额头,那边一众高管自然也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