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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代,只可惜跟龙千绝站在一处,光芒便明显地被掩盖了下去,黯然失色。视线再挪移到龙千绝的身上,他无比慵懒的神色,如罂粟妖冶地徐徐绽放,魅人心魂。她的眼神徵徵痴迷了下,随即蹙起了眉头,露出不满的神色。明知道自己是个妖孽,还时不时地摆出这么魅人的姿态来,他这是想要干什么?招蜂引蝶吗?云溪的视线一转,再看向夜寒星,果然发现他的眼神越看越不对劲,还有他嘴角噙着的那一抹微笑,怎么看怎么邪气。夜寒星,他该不会有着某种特殊的癖好,对她的千绝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了吧?冷眼微徵眯起,云溪摸着下巴,暗暗颔首,心底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否则这两人怎么能凑到一块儿去呢,而且看起来还如此和谐?夜寒星感觉到了强烈的注视,略略偏首,很快就发现了正盯着他使劲瞧的云溪,他浅浅地勾唇,颇有些无辜,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得到她如此特殊的眼神“照顾”?
龙千绝也跟着转首,眼睛忽地亮起,待发现她的目光一直牢牢地盯在了夜寒星的身上,他如墨玉炯亮的眸子又跟着黯淡了下去。
狭长的眸子微挑着,也跟着看向了夜寒星,他不解,难道夜寒星长得比他出色,所以才让她的目光逗留在了他的身上?
夜寒星同时接收到两道视线“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不由地正襟危坐,他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都用这么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难道他的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云小姐、龙兄,你们这是何意?”夜寒星终于忍不住询问。
云溪迈步走到了石桌前,挑着眉梢,又意味深长地盯了他稍会儿,这才转移了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落座。
“你们两个从前认识?”她望着龙千绝,问道。
龙千绝徐徐颔首,执黑子的手也挪向了她的柔夷,轻轻握住,墨色的眸底映着她的身影,潋滟幽光中是浅浅的笑意。
“认识比你早哦。”对面夜寒星颇为神秘的声音传递过来。
云溪再次眯眼瞟向了他:“到底有多早?”
夜寒星又甩出了他那把随身携带的银扇,颇为得意地摇了起来,灿若寒星的眸子逸出点点的星光:“反正我跟绝相识的时候,你可能还待在将军府里学习女红刺绣呢。”
绝?你还敢叫得更加亲昵些不?
云溪狠狠地甩了他一记眼刀,果然,他居心不良啊!
想打她的千绝的主意?找死!
“不好意思,本小姐从来不学女红刺绣,倒是学了一手银针刺穴的手法,夜公子你要不要试一试?”银色的芒尖一闪,她的手中霍然间多出了三枚银针,枚枚透着冷冽的寒光。
夜寒星没有被她手里的银针震慑到,唇边的笑意倒是越放越大了,视线掠过她,望向了对座的龙千绝:“绝,咱们这盘棋看来是没法继续上去了。要不晚上再约?”他的凤目眨了眨眼,朝着云溪的方向投去了略带挑衅的目光。
云溪冷冷地瞪他,又转首瞄向了龙千绝,等待他的回答,那灼灼的目光,好似只要他一点头,她就要扑上去将他狠狠地痛揍一顿。
“晚上?”龙千绝语气故意顿了顿,含笑的眸光越发地闪亮,执起了她的手,放到了唇边轻吻了口,抬眉道,“晚上自然是要陪我的夫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能虚度在无聊的棋局上?”
云溪脸上徵热,不由自主地飞起了一片霞色,轻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羞嗔。但就是这一份柔媚的羞嗔,让龙千绝墨玉的眸子泛起了一阵痴意,久久地凝视着她,早已忘记了身旁还插着一根大大的蜡烛。
夜寒星夸张地抖了抖肩,有些受不了他们,掀着绸缎的袍子起身,本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说了就更多余了。因为他们此刻正情意绵绵地对望着,哪里还看得到他这么一个多余之人?
唉,重色轻友的人,伤不起啊!
夜寒星翩然离去。
云溪和龙千绝两人继续相互对望着,彻底无视他。
“溪儿,事情都忙完了吗?”龙千绝俯首,浅浅地吻着她的手背,如蜻蜓点水,双目却是闪着格外明媚的幽光凝望着她。
想起方才的事,云溪就忍不住丧气:“别提了,我好不容易让地莲火焰吞食了两团火种,结果又被小白给吞入了腹中,你说可气不可气?”
“是吗?”龙千绝忽然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小白,真是好样的,没有了火种,她应该不会再忽略他了吧?
想着,他唇角的笑意就更加收不住了。
云溪微眯了眼,盯着他不怀好意的笑,问道:“你笑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呢?”
“没有,你看错了!”轻咳了声,龙千绝连忙收起了自然流露的笑意,继续轻吻着她细细软软又光滑白皙的手背,采用柔情的攻势,为自己辩解道,“我怎么可能会幸灾乐祸呢?为了帮你寻找火种,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不是真的?”云溪咧了咧嘴,向上翻白眼,别以为随便说两句甜言蜜语,就能说服她了。她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他方才的那一抹笑,压根就是在幸灾乐祸!
“哈哈哈,真可爱!”他略带粗糙的指覆捏了捏她微鼓的腮帮,最爱看她偶尔流露的小女儿态,每当她流露出这样可爱的神色,他发自内心的欢喜。
“溪……”龙千绝轻唤了声,眸子蓦地黯下,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云溪猝不及防,竟是双腿大张地坐在了他的双膝上,她低低地惊呼了声,感觉到这羞人的姿势,连忙想要立起。
“别动!”迎上她羞红的脸颊,龙千绝喉头一动,一手抱紧她的腰身,一手勾下了她的脖子,倾身吻了下去,极尽缠绵地勾上那丁香小舌,与之共舞。
云溪被他禁锢着身子,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狂烈的亲吻,他无休无止的狂吻,好似要将这段时间漫长的分别所失去的全部诗回来,霸道而缠绵的吻,让她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所营造的热烈氛围中,忘记了身在何处。
腰间的腰带被解开,一只大手滑进了她的裤腰,顺着她光滑的皮肤一路下滑,进入了神秘地带。
那只粗糙的大手每过一处,便带起了一片灼热的温度,惊得云溪身子轻颤,猛然从意乱神迷中清醒,推开了他几分,一阵紧张之色:“啊,别、别在这里!”
他怎么可以如此大胆?
这里可是酒楼的后院,随时都可能有人闯入,他怎么可以?
“别怕,交给我!”他的声音低哑深沉,不知压抑了多少的情感,只待寻到那一点爆破点,然后呈排山倒海之势,凶猛地爆发。
他不能等了,太多的思潮,让他这一刻就想占有她,狠狠地占有她,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云溪迷蒙地睁着眼,看到他眼底灼灼燃烧着的火焰,那里面的温度几乎可以将她焚烧殆尽。她止了声,不再拒绝,因为她也热烈地渴望着他,思念他太久太久。
他修长的手指大胆地挑逗着她身下的柔软和滑腻,热烈的狂吻再次倾洒而下,侵吞着她的呼吸,将她彻底推入了激情的狂潮。
云溪撕咬着自己的唇瓣,强行忍住想要尖叫的声音,浑身都在颤抖着,再也无力承接他的挑逗和诱惑。到最后,她不得不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若非如此,她几乎就要将自己的唇瓣咬破。
“千绝……”几乎是哀求的声音,云溪只觉得自己羞得欲将头和脸深深地埋入地下。
龙千绝粗喘着,退离了她几分,满意地看着她情难自己的动情神色,却是再也不动作了,就这么噙着笑意看着她,笑得极为得意和邪恶。
“你!”迷离的眼眸凝望着他,看到他唇边得意的笑,云溪娇嗔地横了他一眼,作势就要起身。
龙千绝哈哈大笑了声,深邃的眸子贪婪地盯着她娇嗔的神色,大手终于从她的身体里取了出来。
突然间失去了什么,云溪只觉得内心空荡荡的,还没等她从这种失落感里回过神来,腰肢突然被重重地托起,又重重地按下。
火热的温度立刻填满了她的空荡,云溪瞬间被刺激地仰起了头颅,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在指覆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印,整个身子都在他的怀里轻轻颤动。
院子里微风习习,带着些许凉意,然而这点凉意丝毫不能吹散云溪身上的火热。她一手咬在了自己的嘴里,阻止自己发出羞人的吟声,另一只手牢牢地抓在了他的肩头,跟随着他的节奏,她的身体仿若是水中的一叶扁舟不由自主,只能任他热情有力地摆布。
落叶沙沙,掩不住一院子的暧昧和火热。就连偶尔停栖在树梢上的小鸟也羞得飞离了院子。
酒楼的另一间厢房,蓝幕轩正呆坐在桌前,细想着往日的种种,霍然间发现原来他一直敬畏的父亲是在用着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护着他。
小时候,家族里有各种比试,父亲都不让他参与。同龄的孩子在比试中获胜扬名后,便越来越得到家族长辈们的重视和认可,其他的孩子们也纷纷围绕着他们转,而他呢,他只能默默地待在一边,看着别的孩子一次次在比试中出尽风头,享受各种荣宠,他却什么也没有。孩子们开始欺负他,疏离他,认为他虽然顶着蓝家大少爷的头衔,却是个废物,一无是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变得自闭自卑,常常一个人躲在炼丹房里,将所有的心思全部投入到炼丹上去,有时候甚至废寝忘食。
他没有怨恨父亲,只怪自己没用,无法得到他的认可和称赞。然而现在,他却发现事实其实并非如此,父亲将他藏了起来,不让他的才华展露,其实是为了要保护他。再想想他的两位师父,一个传授他炼丹术,一个传授他武艺,他从前并不知道这两位师父的名号,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父亲从外边请来的两位最好的师父。
可以说,父亲他用心良苦,为的就是给他营造一个没有危险和纷争的环境,让他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他不该辜负了父亲的一片苦心,从今日起,他要勇敢地挑起蓝家的重担,不能再让日渐年迈的父亲为他费心费力了。他徐徐抬起了头,眼底绽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坚定而自信的神色,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迥异的变化。敲门声这时候忽然传来,紧接着是一个女子的唤声:“蓝公子?”
蓝慕轩如何能忘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眼睛忽地一亮,连忙起身,疾步奔到了门边。他想要开门的手顿了顿,略略有些紧张。
蓝慕轩,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药呆子了,你要勇敢一点,让自己真正地强大起来,不但可以挑起蓝家的重担,更要拥有足够保护自己心爱之人的力量。对,勇敢一点!
他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之后,徐徐地打开了房门。
在开门的瞬间,一道耀眼的阳光刚好投射在了两人的中间,隔着那一道阳光,门内外的两人视线撞在了一处,彼此猛然心中一悸。
“慕小姐一一”
“蓝公子一”
蓝慕轩深深地凝望了慕晚晴一眼,侧身到门边,用着眼神将她迎入了门内。
慕晚晴也深深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微讶,总觉得他今日似乎哪里不同了,难道是因为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受不了打击,所以整个人变了?
想到此,她心底徵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