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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听到深山中传来的可怕声音了罢,告诉你们,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怪物长什么样,我比你们都要清楚。再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便送你们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怪物!”
说完,领着阿荼转身便走。
身后孩子们像是被吓住了,追上来不敢,只在原地吵嚷不止。
离开了村子,燕殊递给她一方手帕,瞥着她额头青紫的肿包,问道:“还疼吗?”
阿荼先是一愣,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素来镇定自若的脸上浮现一丝孩童该有的腼腆欢喜:“当时是很痛,不过不去想的话,一会儿就不会痛了。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前辈不要担心。”
她说得极是简单,却懂事乖巧地让燕殊心底一阵发软。
——啊,女孩子果然都是宝物!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我坐在电脑前,脚会冻得冰凉,幸好现在供暖了。
希望这暖也能暖暖我的文,不要让我今天红包都发不出去,尴尬,就是很尴尬。
第5章
正如姬灵均所言,这张脸极容易招惹是非。
是以,等他们终于抓好药回去,已经是日迫西山,期间艰难不必详述,只知道燕殊根本没来得及找人给猫儿瞧瞧便是。
在迈入山门时,阿荼回身遥望了一眼山下没有丝毫光亮的村落,不由拧眉沉思,在煎药时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怎么了?”
燕殊逗着猫儿,偶然瞥见她神情郁郁,不由出声问道。手指碰猫儿的耳朵,被它无意识地伏耳躲闪,几次三番,甚是自得其乐。
“前辈,我就是感觉有点奇怪。”阿荼煎好药,端去给师父后,回来坐到她身边,手托下巴,“我们为了摆脱那些人,选择的是人迹罕至的小路,所以没怎么路过村子。不过,村子平常不该是这样沉寂的,本来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都会在家门口闲坐乘凉,孩子们也会到处疯跑嬉闹。”
她皱紧眉头,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是刚刚我看到的村子,毫无声息,仿佛……死了一样。”
燕殊撸着猫儿,无法跟她感同身受,漫不经心道:“他们不是总欺负你吗?早年在村里生活也很艰辛的样子,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关注他们?他们是死是活又与你何干?你瞧,猫儿就是多管闲事,才会落得这般下场。难道你一小小孩童,也有着悲天悯人的舍身慈悲吗?”
阿荼摇摇头:“他们离我们太近了,我担心有事的话会殃及这里。”
燕殊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欣慰地拍了拍她肩膀:“这就是大人的事情了,你还小,只要懂得吃好喝好就行。小小年纪便想这么多,小心以后长不高哦。”
燕殊的心不可谓不大,教育过阿荼以后,回到厢房眨眼便进入梦乡。
如果不是被猫儿,哦不,应该是姬灵均推搡起来,她仍然是一无所觉。
“啊,你终于醒了!你可是耽搁了我不少时间,要赔我!”
姬灵均站在床前神情严肃,对着她做禁声的手势,燕殊顺着他凝重的目光望去,窗外黑漆漆的,远处隐隐闪着萤虫的微光,并没有什么异常,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人来了。”他目光转而看向正殿一侧燃起烛光的静室,“想必观主也已经察觉到,出去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燕殊披上外衣,随他出去,在正殿门口,看见观主跟阿荼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观主对姬灵均点头致意,并没有对他的出现多过问什么,直切主题道:“山下有人正朝这里过来,数量不少。见他们步履悄无声息,便知来者不善。”
姬灵均赞同:“之前我在黑水泽受过重伤,此地灵气匮乏,我的修为根本无法恢复。而我身上携带的通讯传送之物尽数遗失,当务之急是先避其锋芒,待我族亲找来再图解困,观主以为如何?”
“道友所言自是有理。”身为一众人中感觉最是灵敏之人,观主目光落在被敲响的山门上,神色肃穆凝重,“只是,我可能走不了。”
夜色静谧,拍门声杂乱无章,回荡在寂寥的道观中,更显得阴森诡谲。
“为何?”燕殊不解。
观主捻着胡须,对她释然一笑:“如果所有人都不在,他们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到时候狗急跳墙便不好收拾了。老朽已经垂垂老矣,没有力气再去寻求长生,不日便会羽化,在这之前,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阿荼。此番所为,也算是给她结一份善缘。阿荼天资乃是老朽生平罕见,可惜此界灵道不兴,二位既是上界来客,还请拜托看在老朽的份上,于她照拂一二。”
“师父!”观主托孤一般的话,让一向沉稳自若的阿荼露出惊慌的神色,死死拉住他衣袖,“我不要离开您!”
“你情意深重为师自是知晓,只是人各有命,阿荼,你得道长生才不枉我们师徒一场。”说着,拂开的她手,将她推到燕殊跟前。
燕殊一愣:“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阿荼要修道长生,自然是要靠灵均。你放心,他是个好孩子,不会拒绝的”
言罢,对着身侧薄唇紧抿的少年粲然一笑,她甩手掌柜的行径,惹得他不虞地睇了一眼。
见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姬灵均倒也逐渐想开。
这几天他虽然一直在沉睡,五感却一直明晰,故而也明白她向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同她计较只会徒增火气,只对着观主道:“观主高义,灵均自愧弗如。不过,这事追根溯源是因我二人而起,没有让观主一人承担的道理。灵均虽身体有恙,护大家周全到也不难。”
燕殊歪头瞄见他腰上系着一个眼熟的香囊,心下了然,暗中思忖道:“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把护具拿去了,怪不得底气这么充足。只不过,既然他早有决断,为什么刚刚还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在试探什么吗?”
她的视线在观主和阿荼身上游移,怎么看都不过是毫无威胁的普通人罢了。
正思索间,山门已经被乌泱泱的人群冲开。
那是一群面目青白村民,迎着清冷的霜月,勉强可以认出几个熟悉的脸庞,可以判断是山下村里的人。
只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现在的他们眼神涣散,身体僵硬,仿佛是被人控制了心神的傀儡。步履蹒跚地挪动过来,嘴巴张合间,发出宛若指甲划过墙壁发出的刺耳尖刻声音,仿佛是在念着什么。
待他们走近,燕殊才听清是在叨念着今天早上的事情。
“可真是护短。”她抚掌唏嘘,“就算失了心智,还想要来找场子。怪不得教育出来的孩子一个赛一个的熊。”
阿荼躲到师父身后:“……不知为何,他们这副空洞的模样,却比之前狰狞扭曲的神情,更加阴森可怖。”
姬灵均迈步上前,将看热闹的燕殊护在身后,手下一挥,在前面道场划出清晰的灵光界限,仿佛天堑一般,阻挡住村民前进的步伐。
他朗声道:“既然来了,何必再装神弄鬼。如此几次三番行下作手段,与阴沟老鼠何异?”
“呵,小子若自诩磊落君子,想必不会牵连别人吧。我们的目标是你,倘若你甘心赴死,我还能放你身后之人一马。”
“哇哦,说得这么好听,骗鬼呢!”
燕殊从他肩上露出一个脑袋,对着藏在人群中的幕后之人露出一个十足的嘲笑,“灵均来到这里,也就是在黑水泽招惹了一次是非。当时祭祀明明已经被打断,可是黑袍人依然选择激怒黑龙邪物,也要将它召唤过来。一个没有理智的邪物有什么用?哈,不用想就知道,你们是为了除掉灵均吧,毕竟他非此界中人。要是他回去将你们的所作所为抖出来,恐怕你们这群阴沟的老鼠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可惜啊,邪物没有实现你们的愿望。现在又说你们会放无辜又弱小的我们一马,啧啧,鬼都不会信啊!”
说着,燕殊抬手扯了扯他衣领,语重心长地盯着他,“他们无能又卑贱,甚至连直面你的勇气都没有,你可千万别信了他的鬼话!”
姬灵均沉默半晌:“……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愚蠢吗?”
“我是怕你被戴上正义的高帽,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毕竟你之前去黑水泽找死的时候,也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本来是与我无关,但现在你欠了我的救命之恩与时间,在还清之前,可能随意去死了。不然,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苦口婆心,其中真情与气人程度成正比。
如果不是姬灵均修养好,她已经被打死了。
姬灵均:“放心,在我死之前,肯定会带你去姜族求医。”
不治好她的口无遮拦,他死也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一直在犹豫,开头是不是应该修整一下。一旦开头变动剩下的两三万存稿也是要报废的,倒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这样修整的话,我的大纲也要全部变动了,是个很巨大的工程。当初设置剧情和人设的时候,半玩小孩半用心,也花了好几天,后面就一直在存稿。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姑且先这样吧。
第6章
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一点微光破空而来!
姬灵均手疾眼快,一枚细长的银针,被他稳稳夹在指尖,闪着不详青光的针芒距离燕殊眉心也不过分寸而已。
很显然,这是淬过毒的。
这个认知让他眉头紧锁,神情肃然,对着场下道:“身为一个男人,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竟下此狠手,未免太卑鄙了点吧!”
观主也是一惊:“针上有毒!”
“哼,她大放厥辞的本事倒是大能耐得很呢!”
燕殊神色严肃又疑惑,从他指尖拔出银针看了又看,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向人群:“居然真的淬了毒?看来你是真的想杀我啊!”
“已经被我们瓮中捉鳖,还在一旁大言不惭,如此没有眼力见的废物,便是死了也不过是解脱罢了。”很得意。
燕殊推开身前的姬灵均,整个人气到发抖,从袖里掏出什么狠狠掷向那处:“不认错,居然还敢嘲讽我!青鸟,把他给我抓过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清呖长鸣,只见一只青色鸟儿突兀出现。
它身形庞大,爪下抓着一人肩膀,炽翎上随即燃起赤色灵光,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振翅而起,罡烈之风将人群吹得东倒西歪。
姬灵均神色变了变,望着在空中盘旋的大鸟:“青鸟?”
它不是早就已经毁坏了吗?在黑水泽的时候,它为了救自己,被邪物直接咬断了脖颈,他也一直以为青鸟跟那些护具一样,早就已经无法驱使并遗失了的。
趁着众人愣神之际,燕殊三两下跑到阶下,青鸟乖巧地落到她身前,乌金色锋利的爪子跟抓蛇一样抓着一个黑袍男人。
她认出来,就是他对自己下黑手的!
“忏悔!我还可能饶恕你。”
踢了他一脚,不等他发出痛呼,就俯身粗暴地薅住他的头发。
而那个容貌普通的男人,即使落入她手,仍旧是满脸不屑,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燕殊冷着脸薅着头发狠狠砸向地面,“哦,很有骨气嘛。‘没有眼力见的废物,便是死了也不过是解脱’,对吗?”
一下两下……脆弱的肉、体与结实的地面碰撞,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很快,地面便洇出一团红黑色血迹。
“我今天就让你解脱!”
姬灵均本是担心她,却被她突如其来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