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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复咽下口水,又指了另一个茶杯,柯虎又是一脸沉痛,“你真败家,也是钱啊!”
“那就别扔了,让人抓你吧!”许复轻声冷嘲。
柯虎耳边听得外面管家急切的敲门,“少爷,你在和谁说话?”甚至开始拧起门把,顿时有些着慌,不禁后退一步,恰巧磕到身后的花瓶摆件,“砰”的一声,花瓶四分五裂。
管家忙退下安慰,“少爷,别生气,那我退下了。”
被发现的危机一时解除。
柯虎忙咋舌的蹲下,翻了翻旧瓷片,“啊呀,这个最贵!”
许复此时倒是想通了,左右他还是要离开谭府,留在这里不是被谭府算账的命么?
他倒挂着身体,敲了下柯虎的背,“还不走!”
柯虎颇感遗憾的站起,像扛米袋似的扛着他,轻松惬意的顺着窗户,原路返回到院子里。
趁着夜色,他往墙上扔了个八爪钩,带着许复迅速翻过墙,才把许复放下来。
许复被柯虎挂在肩上,每走一步,厚实的肩膀便一颠一颠的顶着他的肚子,弄得他好不容易吃了餐好的,却很可能在下一秒就全吐出来。
待双脚落到地面,他赶紧撑墙缓了一会。
柯虎还在嘲笑他,“瞧你这怂样,休息好了赶紧走啊!”
许复好容易恢复,立刻瞪了他一眼,也恢复市井无赖的泼皮样,“嘿!我说你听不懂人话?你要带的人不是我,好了!你现在也带了个人出来了,也不算辱没你拿的那几块钱!
现在啊,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找各妈,分道扬镳!”
两人正面起了冲突,待要争执,忽听有人尖叫,“走水啦!”
咦?
两人下意识朝出声处望去,只见火光摇曳,正是谭府。
却说另一头,余玄同不知江舒已成功逃脱,他也想了个办法。
他从没想过偷偷去谭府找人,而是光明正大的救人。
若是把时间拨回几分钟,绪蒙的管家鼻尖架了副老花镜,正吃力的穿针引线,外头忽然传来门房的尖叫,“走水啦!走水啦!”
管家连忙跑出去,见门口呜呜开来一辆车,“让让!消防!”
他心下生疑,他也才知道着火,这么快就有了消防?
是门卫叫的?
这消防竟来得这样快,就好像,好像就停在门口等似的。
他走到空地一看,却是处不住人的阁楼突然着起火来。
管家皱眉,这地方早便弃之不用,哪里来的火源?
等等,他好像忘了件事,他一拍大腿,急切嚷道:“哎呀!少爷!”
他急忙冲去江舒的房间,却见门已大开,一个消防员闻声回头,声音低沉,“这里有人么?”
他大急道,“是啊!”
消防员侧过身,见他一头冲进去,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边喊边找,不禁摇摇头,这孩子早便走了,啧,白来一趟。
柯虎他们眼见着谭府着火,对视一眼,情知他们马上会被发现,许复忙道,“再见!”立刻转身打算跑,被柯虎一把拎起。
“嘿,我说过什么?收了钱就要把事办好,说护送去码头就去码头,爷从来不怕麻烦!”他吹了个口哨,立刻有一辆接应的人力车过来,他一把便和车夫换了位置,又大力把许复扔上椅子,“等着,爷这就带你飞!”
许复刚坐起就被柯虎飞快的速度磕到了头,不由一声闷吭,他只好紧抓住车身,免得被过快的车速甩出去。
谭府的火很快扑灭,消防员收队,管家并没发觉队伍里少了一个人,只是赶紧就江舒失踪的事,拨通电话报告给绪蒙。
正好宴席告一段落,绪蒙坐车回到家中,听完管家的描述,他踩着锃光发亮的军靴走到江舒的房间,见窗户仍保持着大开的形状。
柔亮的月色透过窗户照到地板上,上面还有几片未扫净的碎瓷,窗外的微风不知情的拂动纱帘,褪去一整晚的兵荒马乱,此时的谭府恢复了宁静。
绪蒙眯着眼,若有所思。
想起她曾经说过要去找朋友,他沉声道,“准备一下,去天津。”
于是,江舒和赶得火急火燎的柯虎赶上了同一班火车。
在几个小时后,绪蒙坐上了稍快的专列。
三方人马皆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绪蒙后发先至,居然是最早到达的。
他好整似暇的在车站等候,想来那狡猾的小子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江舒浑然不知有人正守株待兔。
她早做好准备,把一部分钱塞在脚底,一部分藏在裤子的内袋,还有一部分塞在一个袋子里,放在方便取用的袖间。
她特意买了张混在人群的车票,要是万一被发现,她还可以躲一段时间,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
她衣着破烂,别人看到她也不知道她身上有钱,自然不会打她主意。但因为是晚上买的票,自然睡觉也在火车上。
她在火车上合衣坐着,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就被旁边的打鼾声吵醒,好容易有点睡意,又被臭烘烘的熏醒。
等她抵达天津,不仅身上的衣服成了一块腌咸菜,脸上也因为睡眠不足显得憔悴浮肿。
她捶了捶腿,当机立断又叫了辆人力车,去往码头。
就在她下车没多久,柯虎就拉着生无可恋的许复也下了车。
柯虎摇了摇数次抵抗都被镇压的许复,“打起精神来啊!再撑一下,马上到码头了!”
两人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柯虎微愣,“怎么了,为什么拦我们?”
许复眼睁睁看着绪蒙一步步走近,脸色越来越黑,直到近前低头,眼中已如寒冰一样冰,他语气凌冽的问道,“你是谁?”
绪蒙发觉这孩子不是一般的滑溜,“去码头!”一边示意把这两个都拎到车上盘问。
许复被这阵仗吓得抖了抖嘴唇,却始终不发一言。
绪蒙问,“给你衣服的人去哪了?”
许复倒很硬气,尤不回答。
柯虎在另一辆车上,下属问,“是谁让你带他来的?”
柯虎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谁给钱我就接,哪还会问对方是谁!”
江舒尚不知还有起风波因她而起,她到达码头,忙跳下车张望了番,倒没想到碰到了当初在生育所遇到的三兄弟。
她一脸惊喜的上前,“小弟希孟,各位哥哥,还记得我吗?”
三兄弟吓了跳,往她身后一望,见只有她一个人,这才敢和煦的同她打招呼,“呦,希孟,你怎么跑这儿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三位哥哥怎么也到这了,是来卖货的吗?”
“是啊,我们又要出港了。”
“出港啊?”江舒心中一喜,“各位哥哥这次打算去哪?”
三兄弟早先见她为人诚恳,是个值得结交的,于是毫无戒心的说了,“这次我们打算去扶桑。”
江舒闻言,立时笑道,“三位哥哥,那小弟跟着你们一道走成么?”
三人互视一眼,有心同她交好,异口同声道,“自然可以。”
江舒连忙跟着他们上船。
等到绪蒙再转头赶往码头,已是迟来一步。
人群熙熙攘攘,江舒混迹其中,找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余玄同听闻江舒早已逃脱,唇边牵起笑意,“臭小子,溜的倒快。”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出国了……哇哦,为自己鼓掌
求收藏,此文数据好扑哦,QAQ
我还是写个中篇吧
第22章 21
江舒在船上晃荡了几日; 希孟他们则通过绪淳收到了消息,早早就算出她的抵达时间。
自如向来出手阔绰,他找了几个在码头搬运的华人; 吩咐如果见到年龄相仿又漂亮的男孩子; 便上去问询。
于是江舒甫下码头; 就有个干瘦的华人探头探脑,直到她抹干净脸; 才过来问,“请问你认识江舒吗?”
她闻言一乐,“我就是啊。”
那人笑得咧开嘴; 知道有份赏钱落到口袋; 看着江舒的眼神都像是看着一堆钱似的,惟恐别人抢了先,忙招呼道; “有人叫我等你呢; 跟我来……”
江舒早料到是自如他们,“那你且等等我。”
她转身向船内的三兄弟请辞; “三位哥哥; 这次多亏你们; 不好意思,小弟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若是再见; 小弟一定请哥哥们吃酒。”
三兄弟一直在船内; 并未听清干瘦男人对她的称呼,见她要走了; 连忙出来挽留,见江舒执意要走; 这才作罢。
“希孟,那你好好保重,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江舒犹豫了下,临别时还是没告知自己的真名,只是朝他们挥挥手,便跟着等候许久的男人离开了繁忙的码头。
自如和希孟当时觉得,已经这么没义气的扔下江舒,怎么也要等着她来汇合才走。
于是自如便在扶桑租了个位于二楼的两居室小屋,和希孟同吃同住。
几天下来,互相愈加嫌弃到不行。
因怕错过江舒的消息,两人的屋子房门大开,旁边又是来往的租客,于是便是江舒到了,他们也未发觉。
只见两人一左一右的分开坐着,自如闲适的抖落一本书看,左手放了一盘干果,见到有趣处,俯身笑个不停,却半点没想和希孟分享。
希孟手边分别置了一黑一白两盒棋子,表情冰霜雪凝,时不时转动下棋盘,却是自己在同自己下棋。
还是男人上前去向自如领赏,两人才抬起头来,见到风尘仆仆的江舒。
江舒伸开双臂,朝他们笑了笑,“嘿,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厉不厉害?”
两人骤然站起,自如随手扔了几个钱,男人欣喜的走了,自如忙问,“你没事吧?”
江舒眨了眨眼睛,一副狡黠模样,“你瞧着我是有事的样子吗?”
希孟此时才绽开一丝笑容,像是春回大地,让江舒有一瞬目炫,她搓了搓指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希孟道歉,“对不起啊,其实我在外面用了你的名字,你介意么?”
希孟倒是马上想通她不用自己名字的缘由,“你有做过分的事么?”
“嗯……没有吧。”江舒有点不确定的回答。
自如连忙挤开希孟,“别管他!你可总算来了,上次把你落了都怪我!”
他拉着江舒坐下,嘴上仍在抱怨,“这几天和他一起,可憋死我了!幸好你来了,索性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出发吧。”
江舒也觉疲惫,哪有不应的道理。
希孟想起一事来,“你既来了,晚上是和我一起住,还是和陶自如?”
自如双眼灼热,“那当然是和我了,对吧江舒!”
江舒忙瞥向希孟,见他眼中也有期待的幽光,一时有些头痛,“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啊,不如,我打地铺?”
自如顿时发起脾气,“你这还当我是兄弟嘛,哪有让你睡地铺的道理!”
她连忙表衷心,“怎么会,你和我嫡亲的兄弟也差不了多少!但我这人吧睡眠轻,旁边一有人就睡不着。我在船上就没睡过好觉,你瞧我这黑眼圈!”
希孟见她形容憔悴,踢了下自如,“姓陶的,你不是有钱,再租一间啊!”
自如原也是这个打算,但希孟一提出来,他就觉得变了味,怎么也要反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