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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木讷地点头,眼看着费岂昂将始终挣扎不断的唐朵半抱半搂地携了出去掳进了车子。
“混蛋!放开!放开我!”唐朵手脚并用地对着费岂昂又打又踹。
只是他却始终不为所动的。
哭的久了,也是很累人的。唐朵自知根本就不可能真能成功同他抗衡,索性环着双臂,气鼓鼓地闭上眼睛不说话。
费岂昂绕进驾驶室里;见她这幅模样;终于稍稍的安心。既然还肯生他的气;那便不是半点不在意了。
他也不开车;她也不吭声;两个人就这样冷着僵着。
许久之后,还是他无奈地叹气开了口。
“回公寓住吧。”
她倏地睁开眼,皱着眉看他,一脸难以置信的。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倒是极自然地将手放在了钥匙处,一派悠然地准备发动车子。
她想笑,却牵不起嘴角。“我才要问,你是怎么了。”
拧动车钥匙的手忽然的僵住,像是没有理解她话中含义的,慢慢侧过头去看她。
“费岂昂,”就算再生气,也从不曾这样连名带姓喊他的。“你够了。”只是那张清秀的脸上,并不见一丝愠怒情绪的。“这样,算什么呢?”
就觉得她不同了,那时,这种感觉忽然来袭的时候,他还尚且不能准确判断的,此时此刻,他愈发笃定起来,确是不同了。索性就放弃了发动车子,费岂昂定定地看了唐朵一会,然后突然的倾身靠近她。
“你……”她惊恼地往后蹭了蹭,虽然根本就没什么成效的。
他的头大致挨着她的膝盖了,两只手在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胡乱翻着,翻了半天,却并没有翻到他要找的。
“到底找什么啊!”她火了,即便相信他根本不可能是故意揩油那种人,更何况自己也确实没有什么油水好被揩的,但就觉得心里突突的发毛。
“信。”他淡淡地吐了一个字,手并没有停,记不起被安维朗收到哪里去了。
她一愣,随即没话找话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呢……”
终究是没找到。
费岂昂坐正了身体,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点立场也没有的。看那些信的时候,他的心确是一阵酸楚的,只是平静下来之后,人也跟着清醒了。
如今,那些信,还能证明什么呢。
就那样一瞬不瞬地望着唐朵,许是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唐朵瞪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那天,若是我下了车,你打算说什么?”他的手指附在方向盘上,关节处竟是在微微用力的。
唐朵皱了皱眉,大抵弄清楚他说的那天究竟是哪一天了。只是她弄不清,事过境迁,如何现在感了兴趣的。索性就开始同他装傻,这种事,总归是她擅长的。“什么?”
“你……追车那天。”他说的极轻,轻的仿佛这声音并不真实存在的。
却仍是痛了她的心。
“你很有成就感对吧,”她转过头,笑容满面的,眼底从未隐去的泪光也跟着幽幽闪烁。“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他慌乱地握住她的手腕,低声吼道,“我没有。”
咬着嘴唇,根本就不想在他面前哭的,可是怎么了,每一次,每一个哭得最惨的时候,都是他在身边。再说,到底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过去了,不就是做梦了,不就是,结束了。
“说话!”他看着她低低吼道,这种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状态,让他心慌到将要窒息了。
“你想听什么?”她双目弯弯地问他,明知故问的。
看着她,良久,费岂昂颓然地放了手。“我送你去公寓。”
“我干嘛要去那里!”她大声嚷着,说着便开始去开门。
他迅速上了锁,只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如果不嫌远,就去外郊的别墅。”
“费岂昂!”她终于是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干什么!”脸上已是泛滥成灾的。还要她怎么样,究竟还要她怎么样呢。自尊已经被褪的差不多了,难道非要亲眼见到她溃不成军才能甘心么。“对!我是追着你的车跑!没错!我就是有话想要对你说!一肚子的话!我要说装失忆是我的错我要说不要生我的气记恨我我要说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我要说喜欢上你不是装的你满意……”
未来得及出口的话和着她不肯间断的啜泣声被费岂昂霸道地一并收了去。
他吻上她的时候,那样用力突然的,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的思考,就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了。待她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挥舞着拳头,用力捶着费岂昂的肩,胸膛,全都无济于事,最后,唐朵一双柔软的手,开始撕扯费岂昂的头发,泼妇相算是被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费岂昂无奈地离开她的唇,一双眼睛幽怨地看她,“就不能专心一点么。”
她就开始发起疯来,也根本不清楚手里胡乱抓到的究竟是什么,就朝着费岂昂劈头盖脸地丢去,“你他妈的人渣!人渣!我要告你性*骚扰!混蛋!”两只小手仍旧胡乱地丢着,豆大的泪珠成串成串地落,她简直委屈得要死了。
他却突然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开始只是浅浅的微笑,然后那弧度一点一点地上扬,最后,变成了不可抑制的大笑,笑得就要迸出泪来。
在那之前,他将唐朵的小手捉到自己胸前,拥她入怀。
唐朵自然没有乖乖就范的,又啃又咬的,说到底,力气终究是敌不过男人。
他无奈地将她搂得更紧,嗅着她的发丝,根本就没有什么香气可言的,竟然觉得可以安神。
“我爱你。”
他附在她的耳畔,气息平稳有力。那三个字,兜兜转转了这些年,最后,仍是只对她说了的。他的下巴置在她的左肩上,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又好像并没有格外关心她的反应,只觉得,心底涌出万丈光芒,从此之后,便永如白昼的。
如他所愿,她愣愣地待在他的怀中,不再挥舞拳头,更不再啜泣。
他清晰地听到,她喉咙间,艰难吞咽的声音。
“我爱你。”摩挲着她的颈间,他又轻轻柔柔的说了一遍。
感觉到颈间湿润一片的,她便动了一下想要看个究竟,只是他抱着她却越来越紧的。断是不可能让她看见自己这副落魄相的,费岂昂深吸一口气,今晚,就算是丢盔弃甲,也要说的。
“你走那年,我家里出了状况。”环着唐朵的肩,他呢喃得像个孩子。“失忆的事,我又不是傻子,”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僵了僵,他便稍稍松了力道的,“我气的,是你那样决绝走掉,对我连一丝留恋也没有。”
他仍是闭着眼,仿佛是在叙述别人极平淡的故事而已。“我想去揪你回来,只是费家当时不知有多少等着看笑话的看客,我走不开。也觉得应该放你冷静想想,所以,就一直这么僵着。
稍稍稳妥之后,差不多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我想,你大概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罢,不然怎么就能比费少更拿得起放得下呢。我天天等着盼着,睡觉的时候也不敢关手机,你可倒好,四处望风景的。”
她一怔,倏地来了精神,索性就将鼻涕眼泪通通就近解决的,却仍是被他按在怀中,“你既然知道我在望风景,那你……”
“我最近才收到你寄来的信。”他即刻打断她未出口的话,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觉地加重,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的。“真的,七年前你寄的信,我一封也没有收到。”像是担心她不相信的,他又继续解释道,“那天我回去公寓,才偶然发现的。”
这以前,他从来都是不信命的。
只是偏偏让他们轮回了一个七年,生命中,能有几个七年,这样阴差阳错的,却只因一个小小的地址,那些执拗那些坚持,那不肯放低的姿态,将他害得够苦了。
“你就那么笨,也不想想,你都走了,我还回去那里干什么。”他在她的肩头一声一声地叹息,仿佛是要捉住那些眼看着消逝退后的七年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样的费岂昂。
是不是太过矫情呢,还是听了他说的我爱你之后,便开始有恃无恐了的,总之,心里乱乱的,像是被惊涛骇浪席卷过的沙滩,虽然看上去依旧平静祥和,却已开始潮湿凹陷的。
她知道,他终于安静下来,是在等着自己开口。
脑子里悲喜纠集来回晕染的,那时追着他的车子跑,夜市里揪着他的衣角,不都是为了换得一个这样的结局么,可是,当这一切猝不及防真的发生了之后,她却忽然失了方向的。
只是也实在没让唐朵困顿太久的。
他手机震动的声音仓促地打断了眼下温情的气氛,在唐朵几乎就要在下一秒沦陷的上一秒,她的理智,她的意识,统统被这通电话惊醒了。
只瞥了中控台上来回旋转的手机屏幕一眼而已,青舟两个字,她认的分明。
唐朵垂眼笑笑,这郁结,解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甜就此结束了。。呃。。
哥重感冒好难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