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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好不容易露了头,滕鲲鹏的手下失了手,又被他躲回了侯家,今日侯家的人出来喝喜酒,滕鲲鹏判断他很有可能跟着来伯爵府,也跟来了,远远地看见他藏在侯苑儿的车驾里,这才找到叶逢春说明此事,叶逢春自然是答应配合抓人,但有一个要求,要悄悄抓人不要吓到客人更不能搅了他的喜事。
没想到刚刚在小楼外布到了埋伏,二丫头就好巧不巧地闯了进来……
他笼统地跟二丫头把事情说了,二丫头点了点头道,“真是难为你们了。”
“下官做事不利,让姑娘受惊了。”
“没有,没有,我没受惊。”二丫头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好像自己撞见了这种场面男神是要受罚的啊?自己真笨啊,还说要禀明父亲,重重的酬谢他,约么男神跟自己解释这么久就是这个原因吧,“没事,我不会跟我爹说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她连连摆手道,“还有那个唐务庸,我也会让他闭嘴的,是吧,雨丝?你主子我嘴最严了。”
这是什么情况?自家姑娘这是什么模样啊,雨丝心道要不是自家姑娘才七岁,她真的要怀疑姑娘少女怀春了,当然了,这位滕指挥使确实少年英俊。
滕鲲鹏微微一笑,他这一笑竟如冬天的暖阳般明媚,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跟着笑,“姑娘您多虑了,按锦衣卫的规矩,办案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要向上官具实相告,就算是下官畏惧责罚不敢说,这一众的人也不会替下官隐瞒的。”
“哦……”
“姑娘是不是自己不敢回去?下官……”派个人送姑娘……
“大人是要送我去偏厅找我娘吗?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吓死了……都不会走路了呢。”她也会扮柔弱小白兔呢,听说男人都喜欢这一款。
“二丫头!你怎么在这里?”叶逢春显然很惦念这边的事,刚听人禀告过之后,就亲自过来了。
所以说,舅舅啊……有的时候也是会坏事的。
不管二丫头有没有被真的吓到,叶氏是真的被吓到了,她紧紧握着二丫头的手,就算是坐车回自己家的一路上,都未曾松开过,自家兄弟的婚事怎么这么多磨难啊,那个李氏是不是扫把星啊!克死了原配丈夫,又来克新夫一家,你看看,连二丫头也受了牵连,晚上还把雷霆赶去了百花园那边,自己搂着二丫头睡。
“雀儿啊,吓到了没?”
“没事,娘我没事。”这就是亲娘啊,她都说了一百回没事了,还要一直问。
“你呀!真是吓死为娘我了,也不知生你时冲撞了哪路的神仙,竟生下你这么个活猴出来,大冬天的,不好好的在花厅里呆着,跑出去做什么?”
“花厅里面炭烧得太多闷热闷热的,那些个姐妹又都熏了香,若是一两个在一处也就罢了,那么多香味儿混在一起,怪恶心的,我觉得受不了就出去找娘透气了,谁知道会遇见那样的事,幸亏遇见了滕大人……”还是要替男神争取好印象啊。
“那个滕大人做事也不牢靠,见你过去了就应该拦下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贼子那边走呢?你爹也气得不行了,说是定要找他的上官陆大人好好告一状。”
“娘!滕大人终究救了我一命,咱们可不能恩将仇报。”
“这是你无事,你若是伤到了一根汗毛,我定要亲自进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告状,重重治他的罪。”
“娘!你跟我爹谁也不许去告状!你们要是去告状,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你这孩子啊!”叶氏摇了摇头,知女莫如母,二丫头可不是什么憨厚人,没想到这次竟这么替姓滕的求情,她回忆了一下那人……原来是个长得不错的少年郎,再加上锦衣卫的衣裳实在是漂亮,七分的颜色也能穿戴出十分的出众来,自家的姑娘不会是——“你不会是瞧着他长得好,有意放他一马吧?”
“什么呀!才不是呢。”
“世人皆爱貌,那人确实有几分的出色……”叶氏开始八卦了起来,“不知他家中娘子是不是也是个美人儿。”
二丫头这才想到,以古人的早婚,滕鲲鹏十有**家中已有妻室了,不由得有些黯然,男神为什么不是基佬就是已婚呢?只得转移话题不再谈论此事,“那个侯苑儿……怎么样了?侯家会不会有事?”
“你爹说他们家运气好,这次八成是没事,估么着是要软禁或是想个法子悄悄治一治。”叶氏轻描淡写地说道,很快将话题拉回到滕鲲鹏身上,“好吧,听我女儿的,谁让那个锦衣卫长得好呢,饶他一回。”她并没有把二丫头的“花痴”放在心上,,才七岁的孩子嘛,男人女人都一样,谁瞧见了好看的人都想多看两眼,对长得漂亮的人总要宽和一些。
“娘!”二丫头使劲儿往叶氏的怀里钻,心里想着明个儿要好好打听一下滕鲲鹏成没成婚,还有那个张斌,他进京城来是为了什么呢?
☆、第43章 偷看(一)
京城这地界,看似被城门楼子团团圆圆围成了一个城,实则各自分成了一个个小圈圈,从大康朝兴旺到大齐朝的世家是一个圈圈;从龙入京的新派勋贵是一个大圈,有桃源派,有白龙教派,有半路入伙派;文臣一样是个大圈圈因地域、姻亲之类又结成一个个互有重合的小圈圈,三品以上的是个圈,三品以下七品以上的又是个圈,为官商的是个圈,为普通商人的是个圈,普通百姓是个圈,家徒四壁穷困者又是个圈,当然了,不能忘了被围在中央的皇城圈。
这些个圈看起来不显眼,实则封闭得很,圈里的人通晓圈中事,圈外的人在外面百思不得其解。
比如伯爵府婚宴风波,勋贵圈里的桃源派大约都知道真相,另外两派一知半解,别的圈子则是稍听到了点风声,却不知内情,尤其是文人圈子,更是被瞒得风雨不透。
京里的百姓则还在口口相传,瘸腿无妻的忠毅伯娶了个带儿子的寡妇的事,在百姓们朴素的观念里,寡妇应是绝色佳人或是命里带福,还有一些编出了诸如忠毅伯年少时与未嫁的寡妇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后来忠毅伯家败投了反贼,寡妇另嫁他人——两人到了新朝破镜重圆的故事,据说已经有人写了话本子,话本子里的姓名之类的都是用的谐音,故事也成了“前朝某某年间”的事,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的谁。二丫头命丫鬟自小厮那里抢了话本子躲被窝里看,笑得差点儿岔气请大夫。
到了成婚三日回门的那一日,“新”娘子因没有娘家可回,就随着夫君到了京里唯一的亲人雷家坐客。
二丫头瞧着舅舅红光满面的,连眼睛都比平时有神了一些,就知道舅舅过得极好,舅妈虽然依旧是淡淡的模样,眼神却不离舅舅,看得出也是对舅舅动了真情的。
这才是世间恩爱夫妻该有的样子,父母……她看了一眼腹部渐渐臃肿的母亲,站立在母亲身后伺候的丫鬟里有一个头发盘了起来,这应该是母亲准备的通房了,什么时候的事?再想想百花园里的那些女人和地位超然的“郡主”,跟舅舅侃侃而谈的父亲显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她错开了目光,恰好瞧见低头看自己手上帕子的姐姐,“姐姐,这帕子是你新绣的?怎么绣起了哈巴狗?”
“好看啊。”凤儿淡淡地说道,“你呀,在宫里住了那么久,竟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
“姐姐,人家在宫里自然是要站相有站相,要坐相有坐相,在自己家里自然要松乏着些。”宫里那是什么地方?不用人拿鞭子训你,就是空气里那股子香味,宫人表面低眉顺眼不敢直视你,实则又无处不在的目光,就算神经再粗大的人,也会不自觉的“文雅”规矩起来的。
“你只管在这里说,反正谁也没瞧见你在宫里什么样。”凤儿拈了块松子糖入口,抿着嘴笑看妹妹。
二丫头一愣,她想起姐姐一举一动像谁了,竟活像了闻皇后,这动作这神情,带着股子抹不掉的皇宫味,他们俩个要说谁是打宫里回来的,不知情的十有*要猜姐姐……
她觉察到了另一个人的目光,将眼神放在了那人身上……是同福……她怕是早觉察到了吧,她发觉多久了?
“这孩子,看什么呢?”正在与李氏聊天的叶氏,以为二丫头是在看她。
“母亲那里似是比我这里多了两样点心。”
“你这孩子,过年就八岁了,竟只长了吃心眼,也不怕你舅妈笑话。”
“孩子嘛,总是要瞧新鲜,不管自己个儿有多少,瞧见别人有的自己没有,就要眼馋,这凉糕是糯米制的,虽多食生啖,但小孩子吃两块还是可的。”李氏笑道。
“同福,你拿个新食碟,夹两块凉糕给大姑娘和二姑娘送去吧,只她们一人吃一块不许多吃。”
同福微笑着夹了两块凉糕过来,亲自送过来,“二姑娘您可是要尝尝这凉糕?”
“张姑姑呢?”说起宫里出来的人,二丫头想到了张姑姑。
“她……因黑衣阁的事……”同福小声说道,“二姑娘还是莫问了吧。”
所以同福不动声色的就抹掉了自己的竞争对手,成为了母亲身边的第一人,“站在母亲身后的是金莲姐姐吧,她怎么做了妇人打扮?可是嫁人了?”
“夫人有孕不能服侍侯爷,挑了金莲姑娘开了脸送给侯爷做通房。”
“通房是什么?”
同福愣了一下,颇有些张口结舌,她不知道二姑娘竟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小孩子勿要多问。”凤儿随手捡了个松子扔她。
“人家就是想知道通房是什么嘛。”
她们姐妹虽是陪坐,说话的声音也小,但争执起来声音渐大,自然就吸引了大人的注意。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雷霆老脸一红道。
“舅舅你看我爹多凶!”二丫头装傻跺脚道。
“你啊,别装了!”叶逢春笑道,他从小看着二丫头长大,这丫头屁股一撅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二丫头,你过来,我瞧瞧你长高了没。”
“前个儿刚看过,哪能再长高。”二丫头嘴上这么说,身体却是很诚实的跑到舅舅跟前,很乖巧地让舅舅拿手量身高。
“你还有脸提前个儿的事,你个小丫头,前个儿差点儿没吓死舅舅我。”叶逢春捏了捏二丫头的脸道。
“舅舅,唐务庸怎么样了?”提起那天的事,二丫头这才想起唐务庸。
“什么唐务庸?那是你表哥。”
“快别说了,他哪里配当二丫头的哥哥,遇见事情忧柔寡断,胆小怯懦,难成大事,被我送出去读书历练了。”李氏接话道,她神情淡淡的,嘴角微向上翘,眼见得是个不动声色型的虎妈,唐务庸……想必会被历练得很惨。
亲妈说亲儿子不好,外人除了夸她儿子实际上很好之外,只有转移话题了,二丫头很干脆地选择了转移话题,“舅舅,那一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到今个儿还一头雾水呢。”
“滕副指挥使没与你说明?”
“舅舅,我是想问那个张斌进京城想做什么啊?”
“他伤得不轻,又倔得很,到如今还没有口供呢,只是听说他父亲在南朝因党争坏了事,已然被关入天牢了,他来京城,许是被什么人逼的。”
党争?说来可笑,越是小朝廷党争得越厉害,南宋如此,南明也是如此,明明皇朝已经岌岌可危,正是应该卧薪尝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