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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宫吶!救命──这次真是衰到谷底了,什么地方不好着落,居然着落到跑不开的地方,她要怎么出宫找穿越之人啊!
宋凝竹仰首叹气,眸视眼前一堵红砖高墙,随后扫视四周,眼看四周无人,她倏地摘下隐者眼镜,一个利落翻身,翻过了院落,着地轻巧无声。
抬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寝殿,她在外头探看,屋内烛火映亮如昼,梁柱涂金,雕楹玉碣,上头盘着云凤花纹,雕工细琢,白墙上游龙戏凤之图,栩栩如生,有着难以言喻的华美。
蓦然一道突兀的怒吼声,让此地的氛围骤显紧绷,“滚──连这点简单的东西都不会用,养你们是干什么的!来人吶,将她们全部拖下去,仗打十五!”听这泼辣的声音与口气,宋凝竹眼眸微微眯起,很不喜欢。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求救声此起彼弱,由这么众多的声音听来,那位娘娘所指的宫女少说也有五、六个。
待宫女让侍卫带走后,寝殿里安静得连根针都听得到。宋凝竹悄悄来到半敞的窗边,往寝殿内瞧,戴着隐者眼镜的她,露出了半颗头也不怕被发现。
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响彻整座宫殿,只见被称作娘娘的女子,身着清灵衣裳,流线型的衣服完全衬托出那曼妙的身材,她脸上系了遮面的薄纱,让那双灵动的大眼更显迷人。女子手化莲指,脚尖缓慢画圈移动,跳起舞姿时,手腕所系的铃铛便铃铃作响,动作美丽彷似舞蝶。
未几,女子收回动作,轻移莲步走近梳妆台,对着铜镜摸了摸手臂上的衣裳,蹙着黛眉喃喃自言道:“都怪那些宫女笨手笨脚的,连系个铃铛都用不好,倘若皇上不喜欢我跳的舞可怎么办?”
宋凝竹推了推眼镜,觉得眼前人的发色好像是黑墨色的!她连忙将挂在颈上的时之结晶拿了下来,然而时之结晶却发出绿色光芒,对此她不禁感到疑惑。
黑墨色的头发在这世上罕能见着,这女子极可能是穿越之人,可又为何不见时之结晶放光呢?难不成这里的磁场会压抑时之结晶的搜寻效果?
思及此,她又推了推眼镜,思考该怎么确认眼前是否为穿越之人,又或是她让映灿的烛火给误导了,望着似黑似紫的发缎,她想了想,决定靠近点确认看看。
宋凝竹趁她背过身时从窗口处翻跃进去,躲在后头的屏风处探头,犹豫好一阵子后,她猛然窜了出去,虽然宋凝竹已戴着隐者眼镜,然而在空荡的寝殿里,女子要不发现突然窜出来的人影也是不可能的。
女子因惊骇而叫了一声,宋凝竹当即朝她的后颈落下一个手刀,只见女子瞠大的眸子缓缓阖上,身体虚软地倒了下去。
宋凝竹暗叫声抱歉,蹲下身子翻开她的眼皮,一看清女子的眼瞳,不禁喃道:“果然是黑眸……”她连忙将挂在颈上的时之结晶拿了下来,摊开女子的掌让她握住,可惜等待许久却没有绽放丝毫光芒。
“怎么会这样呢?”
黑色,在这个世界代表吉祥,黑发黑眸更是传说中可以带来盛世,永不会死之人,当然她觉得这永不会死是夸大了。不过在这世界要出现黑发黑眸的人,可谓比中乐透头彩还难,想当初自己来到此地,正逢战乱之年,他因黑发黑眸而得关注,身为国宝的自己,还真是多国相争,乱得一蹋胡涂。而今不知穿越的时间与当初相距多久,战还在打吗?
最后她也是死在他们的野心之中……没了自己谁都不用争了,直接开打不是比较快?
忆起曾经,宋凝竹唇角略扬,笑得有些苦,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欲让飞远的思绪回来。
“娘娘,时间差不多了,该至‘宴华宫’准备了。”蓦然一道略带喘息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听声音猜想,她适才应该是以跑步的方式过来的,“宴会开始了。”
“糟!”宋凝竹没想到这名女子方才所说的跳舞竟是现在,本以为是几日后,现在要她哪里生个会跳舞的娘娘啊!
“娘娘?”等不到响应,门口的宫女又道:“娘娘,宴会开始了,该准备前去了。”仍是没有回应。
伫在门外的侍卫见状,交换了眼神,而后吞吐地同宫女道:“玉梅姐,刚才……我们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原本想说是不是听错了,外加娘娘正处盛怒,所以并未破门而入,你想会不会……”
宫女玉梅闻言大惊,吼道:“还什么会不会,快进去啊!”语落瞬间,寝殿的门啪地一声,被推开了。
夭寿啊──该该该怎么办?
“娘娘?”一入寝殿,便见一名女子背对着他们伫在屏风前,然而在看见那名女子如黑缎般的长发后,大伙儿全松了一口气,但也在霎那间紧张了,扑通一声,全跪了下来。
“娘娘!请恕奴婢无理,奴婢因没听见声音,担心您──”话未落,只见女子摆摆手,像是不在意,要他们免礼。宫女玉梅见状,吊着的心也松了,赶忙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时候不早了,该前去准备了。”
那名女子闻言背脊一僵,好半晌才点点头,咳了一声道:“嗯,你们先退下。”她嗓音略带压抑,含糊不太清楚,又足以让人听得明白。玉梅见女子背着不动,略感疑惑地蹙起黛眉。
“娘娘您……”玉梅唇方启,话才落下几字,却听女子低沉且带威严的嗓音道:“退下!”
众人见状赶忙后退,待退出寝殿掩上门后,女子呼了一声转过身来,是宋凝竹。
“幸好我的头发也是黑色,要不然可麻烦。”宋凝竹走到屏风旁,看了一眼晕厥过去的女子,突然弯身将她遮面的薄纱拆了,改系在自己脸上。她会将薄纱戴在自己的脸上,是为了行走皇宫可以多上一层保护,同为罕见黑发黑眸的她,可以假扮这名已晕厥的娘娘,说不准能靠这层身分,安全地离开这里。
宋凝竹将女子抱起,快步走到华丽精致的大床旁,将她放到了床榻上,并帮她盖上被褥,而后拉下围在床边的紫色布幔,将四周掩盖了住后才转过身走到窗扉前,然而正当她推开窗扉之际,竟见到方才那名宫女鬼鬼祟祟地蹲在窗边,宫女的神情除了惊恐之外,没有其他可以形容了。
被她看见了!?
宋凝竹也为之震惊,不过遮面的薄纱已掩住她的神情,孰料就在她决定再落一个手刀,将她打晕之前,宫女就已骇然地跪了下来。
“娘、娘娘饶命!奴婢、奴婢因担心娘娘,想说娘娘适才为何背着大家,是哪里不适又不想让大家担心,所、所以……自作主张,来这、这看看……”玉梅嗓音剧烈颤抖,全身上下也簌簌打颤,“奴婢不是故意的,请、请娘娘饶命!”
“你看到了什么?”
“啊?”玉梅略愕,睁着大眸猛然摇头,“什么都没看见!奴婢还没看到您就开窗户了。”
宋凝竹烦恼地拧眉,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可惜没有测谎的仪器,要不然就可以知道她有没有骗人了。
“娘娘……时候不早了,您……”玉梅怯怯出声。宋凝竹一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又哀嚎了。要让她跳啥鬼的舞啊!
“我忘记拿东西了,你先在外头等等。”说话之际,宋凝竹心跳速率加快,就怕她听出自己的声音和那名女子不同,没想到玉梅并未阻挡,应了一声后小跑步地跑到了门口守着,见状,宋凝竹大呼了一口气。
由于担忧玉梅会注意到这个方位的窗扉,所以她加快步伐走到另一方的窗户前,然而才刚推开窗扉,就见到数名守卫驻守在前方,由于前方空荡,纵使戴着隐者眼镜也会让人发觉到她的存在,所以她只好十分扼腕地关上窗扉,又快步地走到另一方。
宋凝竹长指轻触窗扉,缓缓将之推开,然而一看见外头驻守数名卫兵,她当即掩上门扉,苦恼抱头。
啊──该怎么办,哪儿都有人,没人的那边刚让玉梅发现了,她该往哪儿逃呢?
蓦地,外头听见太监扯着尖锐的嗓音道:“恭迎娥妃娘娘至宴华宫等候晋见──”
闻声宋凝竹心脏险些从口中跳出,她紧张得原地打转,一个咬牙,推开方才让玉梅发现的窗扉,却见玉梅伫在斜对方,若现在出去要她不发现也难,宋凝竹想不到好办法,眼看步辇已准备在门外,太监也在外头候着了,她着实想不到办法,不由得握拳。
可恶啊……跳舞是吧?那就跳个月球漫步让大家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节
翠绿的竹叶在夜风中摩娑,飒飒成声,皓月化银,洒落一地,却不及夺取月色光辉的烛火来得璀璨,照亮了整座皇宫。
皇宫一隅,伫立着突兀的墓碑,两畔有着绿竹陪伴,隔旁却是闪耀辉煌的宫殿,这座墓碑建时多久,开国就有多久,虽不是秘密,却是大家不可提及的过去。此时突兀的坟前,伫着突兀的人,本该出现在宴会里,却执着盛酒的酒杯,朝墓前的绿地洒了几圈又几圈,空气弥漫着香醇的酒香。
“今日是朕的生辰,却也是你的忌日……就算看不见你,也好似你在,时间真快,五年过去了啊。”男人嗓音显得沙哑低沉,他双眸因伤而让白布裹着。男人身着华丽的玄色衣裳,暗黑的衣服绣上了在此地代表吉祥的双翼神龙,盘绕那意表尊贵的皇服。
“你可知道‘他’也来了,藉着祝贺的理由入宫,但朕不会让他靠近你丝毫。”男人将酒杯搁至一旁太监手托的木盘上,在另外一位太监的搀扶下,坐到了一旁已擦得不染尘埃的石椅上。
“这五年来,朕总是不时会想起你……你是否会怪罪朕,来不及救你?”男人幽幽一声叹息。
沉默,随着竹叶的摩娑声,参上了惆怅。一旁的太监与侍卫皆伫着不动,为得是等待皇上亲自下令返回宴华宫,却只见皇上修长的指搭在石桌上,轻轻地敲着,伴随皇上多年的老太监赵辰,一看就知道皇上在想事情,看来,又是追忆故人了。
“为什么……他是传说中不死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会死了呢?还是……他不想回来了?”皇上似在与赵辰说话,又似在自喃,他唇角上扬,略带自嘲地道:“朕是否身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才惊觉友情的可贵。”又是一阵沉默,没人可答,也没人会答,更没人敢答。
“赵辰。”许久,皇上唤了老太监,“走吧,回宴华宫。”
赵辰喏了一声,恭恭敬敬地搀着皇上走回宴华宫。宫内绚光四绽,充满暖意,和拂动竹叶的凉风相比,充斥着隔阂的温度。
皇上怀念着过去,在他还只是皇子时──然而时间却如沙似水,伸手欲掬,却自指缝中缓缓流去,抓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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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明烛照映四周,堪比白昼。鸾凤锦绣,雕工钻细的床,伫在一隅,此地是占地特广的寝殿,建于宴华宫旁,而今成为皇帝那些等待表演的众多妃妾歇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