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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但为了加重众人对她的畏惧,宋凝竹再次绽放灵力,霎时风起,空气盈满衣袖,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黑发随风飘动,满地残叶也因风而卷起成圈,环绕不止,画面一整个很阴森,很邪恶,Hold住了整个场面。
宋凝竹施以夸张的视觉效果,欲使众人心生恐惧,果然围着她的敌人没让她失望,各个表情透着惊恐地缩着身子,毕竟这等“妖术”对平常百姓而言实在罕见,就连萧瑾仁的手下,也看似未曾见过此等法术。
忽地,宋凝竹蹬足跃飞,手臂一抬,瞬间将人质的身子给腾起,然而双双飞于空中之际,她又以掌心朝人质的背脊拍去,只见已经晕厥的人质在数名手下合力之下,接住了他的身子保他一命。
宋凝竹足沾屋瓦,高傲地往下睥睨,衣袂随风摆荡,仿佛欲乘风飞扬,轻盈且捉不住,“今日本座姑且饶你们性命,勿再找宋家麻烦,若下回再见,本座定大开杀戒!”在她眼神的威慑下,所有人面露惊恐,两个领头都昏去了,大家哪敢造次。
宋凝竹甚是满意地勾起唇角,一个转身,便朝围墙方向跃下,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向人潮众多的市集。再不走,露馅就死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强大魔息于顶头上方袭来,宋凝竹一惊,猛然转头望去,只见远方上空出现一抹人影,紫色长发随风飘荡,不用询问,她当即明白来者何人,宋凝竹脸颊抽搐般抖了一下,迅速回头,往死里挠身边的墙,无声呐喊。
嗷嗷嗷……这是什么狗血的情形!炘尔早不来晚不来,在她装B圆满准备逃跑时才来,这回应验了一句: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看来劈死她的就是炘尔这道天雷。
怎么办?此刻炘尔和她是敌对关系,而她之前又坑了他,说要去找他却没去找他,然后上回穿越到昭明界时又和炘尔说好,要偿还他那些……
宋凝竹浅浅一叹,手指下意识地抽动着,这回没有时间将心里话逐字写出来,若让那些想法浮出脑际,在没得删除的情况下,她会很苦恼的。
宋凝竹双手抱头,于心中呐喊,回头、不回头?相认、不相认?
未几,宋凝竹深吸一口气,脚尖一蹬,猛然纵身跃飞,速快似风,直接遁入市集中,狼狈地落荒而逃。
宋凝竹扭头,她绝对不是逃避,肯定不是逃避!只是经过她一秒钟的深思熟虑后,她觉得他俩还是别碰面得好。
炘尔长发不羁地随风拂动,紫红色的眼眸伴着略扬的桃花眼,勾勒出俊美艳魅的弧度,那是一双深沉的眼眸,如今的模样已蜕去年少青涩,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尊贵气质。
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睨着下方,因方才手下回报,宋家招唤出来的神祇出乎意料的强大,他才前来探看,可是一来到此地,那所谓强大的神祇却当着他的面夹着尾巴逃走了,真不知有何强大。
对于麒驮教和宋家之间的关系,炘尔并不感兴趣,只是麒驮教主有求于他,而他正好需要这个世界的人协助他寻找一个人,所以就达成了协议。他的存在只是麒驮教的后盾,当然,阻碍麒驮教的宋家、造成他无法达成约定的一切,若有毁去的必要,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其实他大可一口气杀光宋家所有人,但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到这个世界的因果,他不喜欢麻烦,能够让人类自相残杀,他就不会主动动手。
炘尔低头望着下方繁华的市集,忽而朝宋凝竹的方向勾勾食指,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她往后扯了过去,与适才她对萧瑾仁的控制相同,此刻的她好似让人牵了线的娃娃,无半点自主的力量。
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拖着她往后,地上的沙土都让她的脚跟刮出了两条痕迹,她心中骇着,忙不迭施以僻麟之力,切断那无形的束缚,稳住了身子,却依旧不回头。
炘尔冷眼睇着,手臂再划,一道紫色束光朝她笔直击去,宋凝竹因僻麟的力量不用回头也知身后魔息波动异常,她微微撇头,伸起手臂挡住迎面而来的法术,只见光束再接近她之际,就化做白雾消失。
这一切速度之快,如电光火石,周遭百姓完全不知危险,更不知两人的打斗是如何惊世骇俗,市井依旧喧嚣,行人依然来往,唯宋凝竹伫着不动,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炘尔虽是浮于空中,却是隐了身形,唯拥有灵能力者才可以看见,他之所以会这样做,便是不希望造成骚动,而此地人潮众多,不是决斗的好地方。炘尔这一手只是试探,见她有能力将他的攻击之术化去,双眉不由一挑,唇角微扬,虽然不知眼前人有多强,但可以知道的是不弱。
宋凝竹握着僻麟,心中好比声声慢,怎一个愁字了得,她怕逃跑时炘尔不顾路人安危再次施法,届时她或许能接个三、五招,但若来个十几连发,她不死也成千古罪人了。
“宋家之事,插手对你无好事。”炘尔嗓音沉稳,他唇未开,音却环绕于宋凝竹的脑海中,此为心灵沟通之术。
宋凝竹身子微微一晃,面露苦笑,同以心灵沟通回道:“我无法不管。”
“你只是他们招唤出来的神祇,何必与我为敌?还是……已和他们订下血契?”
“这……算是吧。”虽然无订血契,却也差不多了,宋家若灭亡,她也不会出生,这样历史就乱了,“倒是炘尔殿下怎会与凡人合作?”
炘尔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我不能留你成为绊脚石。”说着,他纵身而下,足尖点地,身后披风飞扬,周身黄土呈弧线环绕,强烈的魔息散发,就连看不见炘尔的百姓都免不了被这魔息震慑住,连迟钝的人类都感到莫名恐惧,本来在此地的路人下意识地往其他方向而去,更遑论本在天上飞的麻雀,几乎净空了。
宋凝竹咽了一口唾沫,觉得非常苦逼,十分不解为何这几次穿越都这么倒霉,追昔抚今,真是感到无言的悲哀。
☆、第八十七节
宋凝竹咽了一口唾沫;觉得非常苦逼;十分不解为何这几次穿越都这么倒霉,追昔抚今,真是感到无言的悲哀。
“你认为背对我也能赢?”炘尔双手环胸,冷睨着她。本来他没打算在这处理这家伙,但见眼前人迟迟不肯回过身来,饶是没将此人放在眼中的他,也不免动怒了,他可以看不起眼前人,却不准眼前人看不起他!
宋凝竹晓得这回装B是没用的;随即伸手在衣袖里掏了掏,未几掏出了一条帕子,她利落地拿帕子掩住半张脸,这才回过身来与他对视。
见她这种掩耳盗铃的动作;炘尔双手环胸睥睨道:“我见过你。”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炘尔双眸眯起,“怎么,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不会杀你?”
宋凝竹并未回答;蓦地,她撇开视线看向炘尔后方,忽然瞠起双眸,好似看见什么,神情震惊,一直打量着她的炘尔自然没忽略她的神情,不禁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孰料身后除了白墙,也没见半点异样,他心道不妙,急忙回首,只见宋凝竹背影已远离自己,分明是招声东击西。
宋凝竹转身遁入巷内;脚步不敢歇停,炘尔眯眸抿唇,足尖一点,身如电掠,猛地朝宋凝竹的方位窜去。如今宋凝竹虽有僻麟协助,却明显不及炘尔本身的力量,没一会儿,炘尔已经来到她的身后,并以同等速度追着她跑。
宋凝竹身一矮,躲过一道直袭而来的风镰,风镰砸上一旁的竹竿,竹竿霎时断成数截,宋凝竹眉头微蹙,眼底一抹不同往常的深沉一转而逝,她喃喃道:“不行……太大范围了。”霎时,她左闪右躲,胡乱哀叫,但凡经过之地,便是一片狼藉。
“等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尼马!我只是转晕你的手下,你就这样痛下杀手!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而且还是双倍啊!
“你速度倒是快嘛……”炘尔挑单眉,和宋凝竹的狼狈相比,神色显得十分自若。
“和殿下相比,在下这速度好比乌龟,怎称得上快。”她转过头看向炘尔,涎着谄媚的笑容,全忘了自己的脸早让帕子给遮住了。
“错了吧。”炘尔嗤笑一声。
“怎错了?”
“是蜗牛。”
宋凝竹微愕,当回过神之际,手臂已被风镰外围的力量划出了数条血痕,眼看恭语辰送给她的直裾被割破了,她心头抽痛,一脑门子的气撞破她的理智,忍不住,她回过身朝炘尔竖起中指。
宋凝竹感叹,她已经苦逼到只能靠国际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炘尔见状美眸眯起,唇角上扬冷笑道:“很好,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语落之际,又见数十道风镰划过,宋凝竹又叫又跳地在巷内奔跑,从这条巷转到了那条街,从那条街又绕到了另一条巷,沿途路人无不闪避,因众人看不见炘尔,只当宋凝竹发了疯,然而惨遭风镰划破的物品,众人只当这些无辜的物品全遭会武功的疯子──宋凝竹给辣手摧残了。
宋凝竹抱头乱窜,欲哭无泪,不禁感叹岁月的流逝,卷走了青春的痕迹,到底是谁把这家伙养得这么浑蛋的啊!不带这样欺负一只小蜗牛啊──
宋凝竹想要掏出银锁将风镰打掉,却又怕在炘尔面前使用银锁会被他发现自己的身分,可是如今怎么逃,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宋凝竹知道,他现在的攻势看似猛烈,却没痛下杀手,在他面前自己就像螳臂挡车,没半点胜算。
“炘尔殿下,我们……我们谈和吧!”宋凝竹手中的僻麟,灵力因维持跑步速度而渐渐流失,她感叹,早知如此就多带几副隐者眼镜,自用借人两相宜。
“谈和?你有何价值?”炘尔唇角上扬,虽然方才遭到眼前人的挑衅,却仍没痛下杀手,只因他感到疑惑与不解,眼前人生命遭受威胁之时,竟敢对他无礼,可逃离的动作上又非无畏,除了能与他对谈,甚至还要求谈和,眼前人应是他曾见过之人,那么到底是谁,何人会不想让他看见真面目?但可以知道的是,绝对不是熟人,否则何需遮掩?
“呵呵……人命诚可贵,怎能用价值量,自然是无价了。”她干笑着。眼下边逃边和追杀她的家伙聊天,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无价?”他轻挑眉,嗤了一声道:“这么没价值。”
“你才没价值,你全家都没价值!”宋凝竹瞠起双眸瞪视着他,可脚下步伐还是不敢停,如今因僻麟的协助,让她得以足如踏风,然而狂奔不歇的状态却在维持好一阵子后开始减慢,僻麟就如电量不足的电池,灵力明显减弱。宋凝竹暗叫不妙,使劲狂奔,她知道如今就算要对抗炘尔,也该至人潮较少的地方,若波及他人,她会良心不安。
不知拐了多少弯,她终于找到偏僻且无人的地方,一侧是高耸城墙,一侧是一户大宅的红墙高瓦,孰料就在此刻,炘尔突然翻身落至她身前,改变彼此间等速前进的状态。宋凝竹猝不及防,只能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