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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宏博盯着夏茜茜,脸色阴沉。
他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谢家的老宅子里。
他自然知道她是什么人。
也难怪谢煜一副“处之泰然,胜券在握”的样子,真正的王牌在这呢。
夏茜茜扫了一眼表决结果,笑意不减:“想来谢宏博先生乃是人心所向?”
她将“人心”两个字咬得极重。
谢宏博抿着唇,不说话,脸色倏地煞白。
他知道他完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在绝对的股份占比前,轻而易举堵住这悠悠众口。
何况他之前做的那些丑事,出轨、家暴、金屋藏娇、私生子,一桩一桩,一件一件,一但被爆出来,他的圈内无法立足,便再无前途可言。
*
一夜之间谢家易主。
谢煜做事雷厉风行,第一时间收回本宅。
夏茜茜跟着他到西城赫赫有名的别墅区时,怜珠在搬东西,谢熠还穿着校服,跟在后面手足无措。
谢宏博完了,她没理由再待在这里不走。
何况这么些年,她连个名头都没有,放在古代,她连个妾都不如。
谢煜看了两眼,神色寡淡,扭头朝旁边的保安道:“把她所有的珠宝首饰都取了,一个也别留。”
怜珠拽着手里的行李,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家不差钱,她带着谢宏博送给她的东西根本没人会在意。
保镖话不多,得令便上前去取她手腕上蛇形镯子。
宝格丽的高级首饰,那东西价值不菲。
包括她手里的行李,都被翻开,翻开的东西不少。
想来谢宏博一直以来都待她不错,可他前脚刚落难,后脚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好得很。
怜珠到底只是个女人,挣扎着去抢那些被一件一件拿走的珠宝,被站在一边的人拦住,嘴里还念念有词,骂骂咧咧:“谢煜你这个疯子,你快让他们住手,我不求名誉跟在谢宏博身边,这些是我应得的,你凭什么拿走……”
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女人此时如一个泼妇,一身长裙在挣扎中划破了好几处,她红着眼,眼珠布满红血丝,披头散发,手臂上被抠出力道抓痕。
真正的视财如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怜珠跳脚半天,最后偏头看向一旁的谢煜。
他扶着手边的栏杆,看着她如一条丧家犬般。
夏茜茜冷眼站在一边看着。
无论她怎么骂,他都无动于衷。
他根本不屑于和她计较。
怜珠磨了磨牙,旁人都尚未回神之时,发疯般往谢煜跟前冲,带着股不死不休的劲,眼神阴毒得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喝血。
伸手去抓男人的脸。
谢煜拧着眉,往后躲了一下。
她贴着亮钻的指甲堪堪划过他脸颊。
怜珠着魔似的,指着一旁的谢熠:“你看看,同样谢宏博的儿子,凭什么你就得谢佑军的青睐?你告诉我我待在谢宏博身边我得到了什么?受人唾弃、受人辱骂,姓谢那个老不死的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我一心一意待谢宏博,对谢家,而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我……”
夏茜茜愣了半秒,最先反应过来,一个跨步上前。
扬手,狠狠一巴掌。
“啪——”
竭嘶底里的女声哑然而止。
她这一下用了十成力,怜珠的脸被扇的偏过去,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地上,未束的长发掩住了快速红肿的侧脸,右耳都是一阵耳鸣,久久回不过神。
夏茜茜双手抱在胸前,掌心抵着手肘,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近乎冷厉的从鼻尖冒出一声轻哼:“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话音一顿,语气讥讽:“对谢家好?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用钱买来的感情,再贵你也是个鸡!”
谢煜低眸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小小的一只,仿佛全身带刺。
奶凶奶凶的。
他终于露出这一天第一个笑容,内心某处,柔软了一下。
*
五月中旬,着学期已经过去一半,但发生的事儿还不少,谢煜开始彻底接受公司的事物,进行一次大洗牌,连学校那边的事都很少再过问。
最近又忙活着搬家,照谢煜的意思,是要搬去本宅住。他联系了搬家公司,夏茜茜根本无需操什么心。
她倒是可得清闲,朝九晚五,自在得很。
但,唯一担忧的是,她最近嗜睡的情况好像又加重了,而且胃口越来越大,足足是之前的两倍,最他妈可怕的是,她例假已经两个月没来了,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亲戚已经没有要来敲门的意思。
算算时间,也刚好跟上次对得上。
夏茜茜愈发不安,干脆买下班回去的路上偷摸着跑去药店买了一盒验孕棒。
五根一盒。
付了钱,她才挪着步子回去。
翌日,谢煜照例出门得早。
她特意挑在清晨,猫在厕所测。
夏茜茜咽了口唾液,拿着手里细细一根粉白色的验孕棒,等了几分钟,上边逐渐发生变化。
一杠,两杠……
她徒然睁大眼,心脏仿佛要跳到嗓子眼。
双杠!?双杠啊!是双杠啊!
夏茜茜懵了数秒,茫然又无措,好像又有点喜悦。
这他妈也太巧了,买彩票都没这么准的呀?
她手有点抖,迅速又拿了一根再测一遍。
一根、两根……五根。
直到那一盒都用完,显示出来的结果都一样。
她盯着横七竖八摆在洗手台上的验孕棒,面对每一支都是刺目的红色,一时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她才二十岁出头,二十一岁未满,现在未婚先孕,大学又没毕业,她还没当够少女小姑娘,就要直接晋级为人母了?
这未免太早了些。
夏茜茜恍然片刻,拿过手机拍照。
他这个当事人,也得有责任。
她随手将堆在洗手台的纸盒棍棒扫进垃圾桶里,抓着钥匙就出门。
有了之前那一场会议,夏茜茜在公司无需预约也能自由进出,她目的明显,轻车熟路的直奔谢煜办公室。她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是来买炸弹的。
她到的时候,谢煜不在办公室。
门口的秘书说,他人还在会议室里。
夏茜茜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努力平复心情。
行,她等着就是了。
虽说谢煜不在,但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她进去的时候,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女人。
那人双腿交叠,偏头看窗外风景,很安静,听见开门声才扭过头来,露出整张脸来。
是有段时间没见的余晗。
夏茜茜扫了一眼,随手关上门。
“你也在这啊?”她随口问。
余晗似疑惑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淡淡嗯了声。
没有想象中“你为什么在这?”的质问,而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你也在这?”掩盖所有,眼前进来的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陌生另一个女人,几乎没太大的情绪起伏,如果夏茜茜是装出来的,那么她未免太可怕,但换而言之,她是太相信谢煜了。
她根本不怕他出轨。
余晗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妄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敌意和愤怒。
可是没有,她几乎安然的替自己倒了杯茶。
夏茜茜捏着茶杯:“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可能会脸红。”
她适时出声提醒。
余晗目光微顿,闻言瞥像别处。
视线无意触及不远处摆在书桌上的相框,那是一张合照,谢煜和夏茜茜的。
她忽而释然了。
她知道自己争不过,从最开始见到夏茜茜就该明白的。而她现在,仍抱有一丝侥幸,显得可悲又可笑。
她努力在谢煜刷存在感,他视而不见,而换做这个女人,她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就足以让他心愿诚服。
余晗沉默了良久,才抓起旁边的档案袋,按在茶几上,往夏茜茜那边推了推:“既然你来了,我就不多留了,这个档案袋你直接替我转接给他。”
夏茜茜:“这是什么?”
余晗拽着包起身:“能够帮到他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夏茜茜没再说话。
余晗抿了下唇瓣,信步往外走。
她生怕再晚上一会,眼泪夺眶而出。
刚走两步,她脚下步子又停住,背对着身后的夏茜茜,话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我放弃了。”
她从来就没资格在夏茜茜面前争什么。
谢煜一直以来都是偏爱着夏茜茜的,正眼不曾瞧过她余晗。
*
谢煜开完会以后,余晗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目光触及室内的人时,带了点雀跃:“你怎么有空过来。”
夏茜茜歪着脑袋,眨了眨眼:“我怎么就不能了?就许别的女人来呀?”
谢煜软声哄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最近脾气见涨,鼓了下腮帮子,先把档案袋塞他手里,有点小气的轻哼一声:“这是余晗给你的。”
他挑了下眉,抬手将档案袋上的线一圈一圈拆下来,从里面抽出了一叠照片来,大概半只指节那么厚的宽度,目测也有十来二十张。
谢煜抽了两张,草草看了眼。
是谢宏博几年前的家暴照片,被人偷拍下来,虽然像素不太好,有点模糊,但仍旧能清晰的辨别图片里的人是谁。
这些实质性的证据,足够让谢宏博彻底从圈子里消失。
可他们到底是父子,谢煜也同样做不到像谢宏博那般绝情。
夏茜茜急吼吼的凑过去,刚要“窥视一二”他已经手快的又把那那一叠照片塞了回去。
她瘪了瘪嘴,小声嘀咕:“不看就不看,”说着,又哼哼唧唧的补充:“你来晚了,她刚十走分钟。”
谢煜“啊”了声,透着点遗憾:“是有点儿可惜了。”
她嘶的一下抽了口凉气,气得牙痒痒。
孩子都要被他气掉了。
一说孩子的事儿,夏茜茜猛然反应过来。
贫嘴半天,差点忘了正事。
她慢吞吞摸出手机,翻出拍的照片,往他面前一递,话音软乎乎,委委屈屈的:“我怀孕了。”
谢煜垂着眼睑,伸手的动作几乎僵住。
下一瞬,眼底浮着类似惊诧和狂喜的情绪。
他看着手机里那一顿显示双杠的棍棒,愣了近两分钟,直到屏幕暗下来,再到熄灭。
他不说话,夏茜茜心都要凉了半截。
“你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谢煜徒然伸手,隔着一层衣物,指腹小心翼翼的搭在她扁平的小肚腩上,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这是要当爸爸了?”
值得庆幸,两个人年纪都还不大,却没有生出要打胎的念头来。
谢煜抿了抿唇,目光专注看着夏茜茜又小腹。
他脸一板,有点严肃:“那你赶紧坐下。”
夏茜茜蒙着脑袋,被他按在沙发上坐下。
怀孕嘛,她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他仿佛一个好奇宝宝,似乎有些惊奇这里边能创造出一个小生命来,他蹲在她跟前,往她怀里钻,侧着耳朵贴在她小腹上,有点小幼稚。
夏茜茜轻啧一声:“你干什么呢?现在能听出什么来?还早着呢。”
今下午,总裁麻利的翘班了,据说是陪着老婆去做B超。
结果出来的很快,九周大。
从显示的图像里只能看清一小团,还未成人形。
*
是夜,B市的傍晚一如从前的喧哗。
远处的江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