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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幻境回来了,带来了专业的医用针和鱼肠线、医用纱布、绷带等,还从口袋里掏出个镊子。
安德烈用火柴点燃蜡烛后,开始烧镊子。莱尔打开带来的瓶装医用酒精,用棉花按住瓶口倾斜瓶子。
另外一个她拿起一块餐布折叠好后放在莱尔嘴边。
莱尔张开嘴,咬住了餐布。
安德烈将镊子用莱尔递来的酒精棉花再擦拭了一遍:“忍着点。”说完就镊子伸进伤口开始找子弹。
听到莱尔忍着疼,轻微的鼻音,何凝烟心里很不好受。如同镊子在她心里搅一样,轻轻地退了出去。
怎么才能杀了另外一个她,怎么才能?总会有机会将另外一个她,从队伍里分开……对了,后来他们全都回到了餐厅,那时幻境发烧,安德烈和莱尔以及比尔一起出去拿治疗破伤风的针剂。
一定是那个时候,另外一个安德烈被发现后,误杀了队友,当杀死一个队友后,只有将其他的全部杀了。而那时,餐厅里只有她、受伤的莱尔、还有迈克和娜塔莎,这个时候是她身边的人比较薄弱的。
不能用枪了,枪声会惊动其他队友。或许杀了另外一个她后,会有一段时间的缓冲,需要找到办法离开这艘船。
左右看了看,看到在桌面上放着一把水果刀,于是她拿起来……进去后,杀了另外一个她,如果不行就将迈克、娜塔莎一起杀了。交手后,虽然迈克和娜塔莎挺厉害的,但还不是她的对手。
至于莱尔,只要说明白了,莱尔会理解的。反过来,如果是莱尔向她解释,她也会理解。就跟之前,看到二个安德烈时,吃惊后会立即冷静下来。
放下枪,拿起水果刀,她走了出去,往餐厅去,但不经过通往医务室的必经之路。
“咚咚咚~”脚步声由远至近,她赶紧地往旁边躲避。
是瓦特!瓦特跑到她面前停下,而后面是迈克的喊声。
“瓦特,瓦特,把酒拿回来!”迈克气急败坏地叫着,但显然停下了。这里的通道象是迷宫一样,追丢了。
叫了后,没有任何反应,迈克也只有回去。
瓦特站在原地,拿着酒瓶,听到迈克走了,嘿嘿地窃笑着。拿起酒瓶看了看,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慢慢地转过了头,看到躲在了一旁的何凝烟。
“你怎么会在这里?”瓦特愣住了,扭头看了看身后……人不是在餐厅里,他一路跑过来,什么时候别人比他跑得还要快。
事到如今,她也只有走出来,嘴边硬是挂起笑:“放心,我不是问你拿回酒的,能不能也给我喝一口?”
瓦特也笑了出来:“原来你也喜欢喝酒,好,我这就打开……”还没说完,笑容凝结了。
手一松,酒瓶就手里掉了下来,砸在了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只发出“噗~”地轻微声音,酒瓶砸碎,红色的葡萄酒溅散一地……瓦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鲜血从伤口里流出,开始在衣服上扩散。
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伤口,扭头就逃……何凝烟抓着水果刀,不急不躁地跟在后面,刀刺得很深,不出五分钟瓦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去往餐厅的路,她已经堵住了。就算瓦特夺路而逃,在他走到餐厅前,会补上几刀。
瓦特哪怕脑子不灵,回去如果乱说的话,会将事情搞坏,所以不能让他活着了。
第368章 打破
瓦特捂着伤口,往前面跑,可很快地越跑越慢,脚步越来越沉。何凝烟就在后面不急不慢地跟着,不要把受伤的猎物给逼急了,这个家伙已经逃不了。
到后来因为失血,头晕目眩,瓦特手扶了下墙。手上的鲜血沾在墙面上,赫然印了个血手印。
何凝烟看了下这个血手印,随后继续跟着,前面还有好几个血手印,只不过颜色已经暗沉,深浅不一。
终于走到了“那里”,当瓦特看到地上躺着的另外一个“他”,惊恐得双脚发软,连滚带爬地往前逃。普通人看到自己的尸体肯定会害怕,更何况是在活着的时候。
此时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从瓦特四肢无力的样子看得出。但她不打算补一刀,就算要补刀,也等到瓦特昏迷后。哪怕瓦特只是普通人,也难说在最后时刻会有困兽之争。
一出去,就连何凝烟也惊呆了,这条的整个走廊甲板都被血浸透,红成一片。
血液在地上黏滑一片,瓦特脚一滑,撑不住地倒在地上,又挣扎着靠在了栏杆上,手紧紧捂着伤口,大口大口喘气。惊恐地看着她站在跟前:“不,不要杀我。”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血?她左右看着满地的鲜血,微微皱眉。
瓦特终于眼睛慢慢耷拉下来,捂着伤口的手也从手也滑下,身体一歪,倒在了血泊中,不再动弹。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确定瓦特真的毫无反抗能力了。想想不能把尸体扔这里,瓦特吃了餐厅里的蛋糕,有可能尸体能保留下来,如果再来一具尸体,还不吓死人?
于是她双手抓住栏杆,用脚用力一顶,将瓦特的尸体顶出了栏杆空隙,瓦特从船上掉进了海里。
处理完一个,她转过身要走,地上的血实在太多了,瓦特的衣服将原本的血吸走一点,但流下来的血又汇入……好似这血迹有一条通向了旁边的一个舱门,那里还有三级台阶,血在台阶上也有。
血和水一样,只会往低处流。于是她走了过去。门是开着的,从里面传来了更浓的血腥味。
她一步步走上台阶,站在门口往下看。但里面黑咕隆咚,什么的看不到。在门边有一个电源开关,于是按了下去。
“噔~”的一声,里面的灯亮了。她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这口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这是一个不算很大的工作舱,大约二十平米,下面有大约十几节的铁台阶可以供上下。而现在,这间深大约七八米的房间里,底层满是尸体,瓦特的尸体。
看着底下如此多的尸体,都是腹部中刀,失血过多而死。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房间……都已经算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数量。
她喃喃地轻语:“安德烈,你到底把我杀了多少次?”
终于稳定了思绪,退了出来,将灯关上,离开了这里。走在走廊上,带着血迹的脚印慢慢变淡……此时的心情难以描述。安德烈的能力不差,却走不出这循环。当失手杀了队友后,只有一次次的杀戮下去,重复一次又一次。
那么她又应该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做?应该去餐厅,杀了她自己,可能在路上碰到了队友,最有可能的是另外一个她,跟着队友去找药品。然后她失手杀了其中一个队友,而被另外一个她看到。于是追杀和反追杀开始进行。一直到她和她自己在某处搏斗,将另外一个杀了后,等待着队友们再次的到来。
好似找到了一些规律,安德烈在循环中无法脱身的原因就是,当循环成了一个圈,就很难再打破。所有事情都是有其规律性,因为想让队友来,所以才在误杀了一个队友后,杀死其他所有队友,等待着下一批的队友来……她的循环正在形成。
可为什么,在安德烈进行了很多次后,她打破了安德烈的循环,让自己从一个配角成为了循环的主角?
可能是偶然,也有可能是……她那时手中拿着枪,果断地开枪杀了其中一个安德烈,那时她真的感觉很难受,但还是开枪了。
不,不是偶然,但又是偶然!关键就在那时……感觉很难受,这样的感觉还在舞厅里。她要避开幻境,所以多等了几秒种。那时她想射击,可硬是忍着,等待最佳机会。所以那时,队友的对话也拖延了。
如果先前她因为难以忍受对安德烈开枪,那么她就会被安德烈杀了,于是循环又一次的开始,安德烈还是循环的主角。
如果当时她感觉难受而先开了枪,有可能中枪的还是幻境。
顿时她眼前一亮,茅塞顿开!规律被打破了,所以才会感觉那么难受。
曾经看过的那些片子,那些人一直在循环中往复,原因就是无法打破自己造就的循环。他们的性格、习惯、思维方式,让循环一旦建立,就很难再打破,安德烈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打破规律,不按常理出牌!
想到这里,她有了决定。暂时不杀自己,而是要去找队友。想法一出,内心就立即涌现许多纠结。第一是找谁;第二找到后把事情说了,对方会不会相信。
这些纠结如同千丝万缕缠绕在内心,束缚着行动,让她站在原地思前想后……这种感觉,好难受!
脸上的纠结烦愁慢慢消失了,她嘴角微挂起笑意,难受就对了,就是要难受,越是难受越是证明对路。不难受就打不破循环,舒服的话,就等着在这里转一辈子吧。
就去找人,找谁,找她自己吗?感觉还行,那么就找安德烈,安德烈……不是他……
何凝烟站在那里,一个个的想,当比尔跳入脑海里时,顿时翻天覆地的不爽又来了。他在这里没有特能,是所有队友中最弱一个,找他有用吗……没错,就找他。
先要找到比尔在什么地方,她先往医务室去,在那里,已经有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时不时听到开关柜子门的声音。
“有没有?”这是她的声音。
“没有!”那是比尔的声音。
这有点奇怪,一般来说,她如果出去的话,会选择更强点的队友,莱尔已经受伤,那么会选安德烈或者幻境。
看来这里找不到,比尔说:“我去另外一个医务室看看。”
第369章 告诉
太好了,比尔要出来了。于是何凝烟赶紧地闪到一边,看着比尔匆匆从医务室走了出来,赶去另外一个医务室。
等比尔走出去一段时间,就趁着这个时候……何凝烟拿着带血的水果刀,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另外一个她正在医务室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往里面扔绷带、酒精、棉花。既然针找不到,那就尽量多带一些药品回去。
当人走进去,另外一个她转过身一看,愣了愣。何凝烟认为,这辈子她可能都忘不了这个表情,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
拿着水果刀就冲了过去,但立即被一个扔过来的酒精瓶子阻挡,她躲闪了一下。
“啪”的一声,酒精瓶子砸到了墙上,四分五裂、落地开花。而此时,另外一个她,趁着这个间歇,已经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医用小镊子。
该死,速度也太快了点!何凝烟拿着刀,跟拿着镊子的另外一个她相互刺杀、躲避了起来……
“你是谁?”间歇了,另外一个她警惕地问。
何凝烟拿着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做着防备:“必须杀了你,才能结束这一切。”
“什么意思?”另外一个她也对峙着。
这叫人怎么解释?没办法解释!
一看到另外的她的样子,何凝烟就知道了:“不要喊,想想其他人看到我们会怎么样?”一刀刺过去。
另外一个她躲避开,用镊子虚晃一枪:“怎么样?”
“会相信谁?”何凝烟感觉到好累,对方也同样看透她的招数:“只会我们两个一起看起来,我们两个会看着他们一个个死,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另外一个她不会轻易就范:“我才不信你的话。”如果是她,本来就是她自己,如果看到另外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要么认为是幻觉,要么认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