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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她与他退出舞群,在一旁休息。
“高兴了吧?”汗特铝很后悔,他不该匆匆出门的,否则也不会找不到东西拭去额上的汗珠。
“你太久没运动了。”她看着他,“带你动一动还不好?”
又来了就知道她在耍他。
“怎么了?”颜美姬根本不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怎么回事?又生气了?你真是小家子气耶“动不动就生气。”
“你明知故问。”他忿忿不平的说。
她不解的抗议:“你不说,我哪知道啊!”看他气得脸鼓鼓的,直觉再问下去也没用,只好自己乱猜:“算了、算了!以后不带你跳舞就是了,不过你感冒,流点汗也不错。”
“多谢!”他已懒得反驳。
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一阵朗笑,一名老者于欢唱的人群中穿梭而来,在汗特铝面前站定。
“你来啦!怎么不进校长室坐坐?”说着,他的眼睛瞧向汗特铝身旁的女孩,好奇地问:“她是谁?你朋友还是……”
在他开口否认前,颜美姬抢先一步说:
“不是什么好朋友啦!你是校长,那汗特铝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喽?”
“他是本学院的荣誉校友。”校长虽然不了解这两人的关系,但既然都认识,他便一同邀约:“你也一起来吧!听听汗特铝演讲,他说得不错呢!”
“演讲?”她直觉想笑,便直接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代表了不相信,汗特铝听了觉得十分刺耳。
“你笑什么笑?没礼貌!”
“失礼、失礼!”她随手一挥,很没诚意的表示:“原来你还兼职当讲师,都说些什么?”
“当然是建筑艺术!”他志得意满地说。
“大师,真是失敬失敬!”她作了三个揖,嘴角依然勾着笑。
这笑容让汗特铝看了更不舒服。“你不信就不要听。”他迈步晃过校长室,打算直接走入礼堂。
校长很意外这名女子替汗特铝带来的改变,刚才看到汗特铝在人群中跳舞时,他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呢!
“我从来没有看过汗特铝这么放得开。”校长与颜美姬并肩走向礼堂,“以前他就是本校的风云人物,行止得宜、成绩优秀,却从未参与学校任何一个社团:崇拜他的人有如过江之鲫,数也数不清。”
这一点她同意,他应该立个石像供人膜拜才对。“崇拜他的人肯定不少,男男女女都有吧?”
校长点点头,“他太有才华了“可是有一点,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明白。”
“什么事困扰您那历久?”难怪他发白如雪。
校长咳了雨声,低声说:“那么多人追着他跑,就是没听过他有意中人,还有男人写情书给他呢?”
她惊讶的瞅着校长,看不出他老人家对小道消息也如此感兴趣?
“没见过有女人出现在他左右,所以我以为……”校长的声音更低了。
“这样啊!”她胡乱接口:“你怀疑他是同性恋?我会转告他,要他澄清一下。”
“不是不是!”校长慌忙地拉住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校长的表情竟然暧昧了起来,“他跟你相处的时候,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别告诉我你和他没关系。”
原来是校长误会了!她没大没小的拍了拍校长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
“我们是有关系,但不是你想像中的关系,而我们的关系一时也说不清,您可以去问问汗特铝,他会告诉你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么关系来、关系去,校长一时也被搞得胡里胡涂。眼看扰乱成功,颜美姬顺利来到后台,找了张椅子坐下。
汗特铝受欢迎的程度简直跟明星没两样,站在台上如星光般闪耀,而台下学生们的表情,大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难怪颜美姬会怀疑汗特铝有断袖之癖,如果他现在不是,以后也可能是。
看看台下那群男生,那种眼神哪叫崇拜?简直是爱慕啼!爱他的男人那么多,就算他不肯,总有一天也会出现个人“霸王硬上弓”,让他身不由己却碍于生米煮成熟饭而不得不认命。
等等!她敲着自己的脑袋,乱七八糟地在想什么呀!
对了!找个女人让他爱,就可以制止这项谣言了,当下她就决定替他物色个对象。
可是,他的怪癖让人难以想像,推敲之下,应该找一个也有怪癖的女人。这么一来,他忙着谈恋爱,心花怒放之时,说不定远肯买张地毯给她,这样同时也可以解决巫德提出的“选择题”。
嘿嘿!愈想愈得意。她击了击掌,很佩服自己能想出这种让大家各得所需,又不伤和气的方法。
正文第七章
如雷的掌声将颜美姬带回现中,转眼间,只见汗特铝的身边围满了人群,学生、媒体记者,数之不尽。
她静静地打量这些人,开始替他物色对象。
大家太清楚汗特铝的个性了,这世玉着他的人,全身上下的衣物一看主是全新连折痕也清晰可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恐怕只有狂风才欢乱;女性的粉妆看起来皆神清气爽的,男性的脸庞也都见不到胡子,就是连毛细孔也干干净净的。
嗯!这些人很配合汗特铝的习性,所以都很适他,她得一个个记下长相,再来个个“面试”才行。
不过,这个场面也让她见识到了汗特铝耐心的一面。
在拥挤的人群中,汗特铝处之泰(奇*书*网。整*理*提*供)然,恢复了原有的儒雅稳重,不拒绝任何一人的要求,笑容也不曾自他脸上隐去:声音缓和,就连动作也缓如绅士。
她恍悟校长为何会大惊小怪了,原来在大家心目中的汗特铝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之前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又是谁?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人。一抬眼,她又见到汗特铝揉着太阳穴的动作。
这男人……她在心中咒骂,他还在死撑!
颜美姬锁入人群,不由分说的将他拉了出来,直冲校长室。
“喂!”汗特铝在门甩上时立即大叫:“你没礼貌也不要把我拖下水!”
“还礼貌咧!”她推了他一把,让他跌入椅子中。他变得可真快,这会儿又大吼大叫了起来。
她转身倒了杯水给他,“是谁没礼貌?一个人生病就算了,还那么多话?想传染给其他人吗?”
他一语不发地闪过她身侧,迳自倒水饮尽。
他再一次漠视她的好心,她只好自己将杯中的水喝掉,避免手停在半空中太久而引起的尴尬。
“去坐着吧!”她由衷地说:“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室?不然躺着更好。”
汗特铝并非想听命于她,只是头真的疼得更厉害了,不得不坐下来缓和昏眩的感觉。
“你想跟着我就算了,但无需干涉我的行动。”他虚弱的开口。
“我才不想干涉你。”她同情的看着他,“我只是不想看你在人群中昏倒,地板很脏耶!”
汗特铝瞪着她的笑容,如果把她的笑容画成,他会用把火烧了它。
她突然起了坏心,想逗他,立即装出一张比校长还更暧昧的脸。
“奇怪了!你去看罗德时,刚好他生病了,你离开后,也跟着生起病来了。喔!好毒的病菌哦!我在那里住了三天,为什么我没被感染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臭着张死鱼脸。
颜美姬晃到他的椅子背后,以防被自己即将说出的这句话波及。
“病从口入啊!你们是不是有亲吻?不然……”
“颜美姬,你闭嘴!”他气恼的大吼:“那天还有古德铁夫妇在,你不要胡乱破坏我的名声。”
“哦——原来是我误会啦!真是对不起。”这道歉一点也不诚恳,他听了险些吐血。
“话说回来,你在人群面前,还真是客客气气呐!”她坐入他身旁的椅子说:“这些天都见你在忙,也不好问你,现在你病了,正好早点回红堡养病,顺便让我挑地毯。”
“休想!我没答应要卖你。”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叹道:“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难道你真的想扮女装游街吗?”
“我不会做那种事!”
“那你还坚持什么?这些天你也等过了,根本没人能胜任那项工程,只有巫德能做而已,再等下去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做了。”
“你知道的可真清楚,想必巫德买通不少人吧?”他正在怀疑,因为以高价征雕刻师,竞没人敢上门应征。
“你以为他能搞什么鬼?”她虽然一直跟在汗特铝身边,但潜意识里并不认为巫德会是那种人。“你想想他开的条件,他能收到什么好处?明明是很好解决的事情,偏偏你搞得很复杂。”
“我为何要妥协?我是老闾,找爱用谁就用谁,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但是当你找不到人可以用的时候怎么办?”
“人才随处可见,怎么可能找不到人?”他仍在嘴硬。
“对别的老板而言,人才不难找:但对你来说,人人了解你凡事要求完美、说一不二的个性,巫德就是看准了你这一点,才会口出狂言。”
“你也是想不出办法,才会和他串通的对不对?”他冷冷地瞪着她。
“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也很清楚,我不可能空手回去。”
“既然大家都很清楚对方的个性,你认为再耗下去会有结果吗?”他反问,这是一个直际的问题。
她承认这样耗下去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所以她已另思它策。
“我等着看你怎么做。”
这句话怎么如此熟悉?好像是学她的嘛!她早上才说过类似的话,而此刻他的表情——好邪恶哦!
“你开始学坏了。”她睨着他。
“没法子,最近被人逼出来的。”他挑了挑眉。
“原来你那么容易受人影习啊!”
她才说完,门外便传来一声尖叫,她和他对视一眼,立刻冲出门外一探究竟。
才刚出门,他们就被眼前的人群吓呆了。
大家神色慌张的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在大广场之上,烟雾弥漫,围观与帮忙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只听副那些人取着灭火器和水源往场中喷去,口中急急地叫囔着:“快,这火太大了,这些不够熄火!”
“怎么回事?”这是最多人提的问句。
“好像是好利卡仪式,架子没搭好,火又太大,好利卡就烧到了。”
这个解释只有颜美姬没听懂,所以她问:“什么仪式?什么好利卡?”
汗特铝是不可能在这群混乱的人群中出现的,他站在高台上观看,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颜美姬则是混在人群中,听着那些人解释:
“这是好利节的另一个传说,好利卡是一名王子,据说不畏惧火焰,因为反抗国王,国王一直想找机会除掉他,一听到这项传闻,就叫王子坐在大火之中,好在他的真诚感动天地,在大火之中安然无恙。”
“所以你们以同样的仪式来纪念这项事迹?”颜美姬大呼荒唐,为了古老的传说而搏命演出?这什么世界啊!
那名表演者凄厉痛苦的哀号声传来,每个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颜美姬见到大家纷纷接过传来的水管,她接手后,想也没想的冲过人群,将水柱直往火里送去。
火势愈烧愈旺,搭建的台子快速的火舌吞没,就在大家抢救的时候,突然从火里窜出一个人,他身上的火焰熊熊烧燃,蹒跚的倒在旁,大家的水柱转了向,替他灭火为先。
他却猛地起身,像发了疯似的朝着周遭的人群扑了过去,引起大家恐慌的逃散。这时他一边大叫,一边往颜差姬的方向跑来。
她惊吓不已,这人想干什么?不管了!再不灭火他肯定会上西天。她退也没退,反而尽力将水往他愈来愈靠近的身体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