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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玥直视了他的目光三秒钟;张了张嘴,突然get到了某个点;咔哒一声把咖啡杯扣到了桌上:“我记得队长是股东?”
“而且是第二股东,大董事;”杨远睨了她一眼;无情地嘲笑她;“领导天天在你身边打游戏;你不赶着上去拍马屁也就算了;还天天满脑子谋朝篡位,抢他人头拿他蓝buff……恕我直言;你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个奇迹。”
云玥:“……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慌,他会不会借机扣我工资。”
“这不大可能,毕竟上次涨工资的事还是他提的,”杨远翻了个白眼,“总之年会就是这么个带有功利性质的聚会,对于别的部门可能来说意义难得,但对我们来说可以算得上可有可无。”
“不是说要去给队长撑场子吗?”
“开玩笑的,楚澈这种人搁那一站就能唬倒一片。”
“……说的也是。”
云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是亲戚造访的第二天,疼痛减少了不少,但人依然有些疲惫,这让她有些犹豫:“既然没什么要紧事,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杨远:“你昨天还说要去的。”
“去了没有什么意义,还浪费我时间化妆打扮做头发,”云玥叉了块培根送到嘴里,“还不如在基地里多打几把排位。”
“女人真是善变。”
“这是所有女人的特性,谢谢。”
“你看看你,入队才几个月,已经堕落到不愿意打扮了,”杨远往咖啡里丢了块方糖,捏着勺子搅和了两圈,“不精致的女孩子是找不到甜甜的爱情的。”
云玥试图狡辩:“屁嘞,我去比赛的时候还是会打个底涂个口红的好吧!”
杨远:“友情提醒,你刚来基地的第一天是带着全妆的。”
云玥:“……”
这个道理她也懂,就好比你去上班,第一天认真打扮化妆做头发吹造型,第二天觉得好麻烦啊画个淡妆就完事儿了,第三天就直接素颜了——为什么?因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装着多累啊。
现在想来,这也许就是扼杀办公室恋情的最直接途径。
如今她把打游戏当做一种职业,那么每天在基地训练就可以当作是一种工作,他们的训练室就是办公室——回想一下自己在训练室的穿衣打扮,云玥悲惨的发现自己身上永远都是三件套:T恤睡裤家居鞋。
还附带无比真实的素颜。
她突然开始感叹楚澈对她的感情了——能面对如此真实不做作的自己还能下得去手动得了心的,不算真爱算什么?!
于是原本还坐在餐桌边一脸冷漠的少女脸上突然浮现起一个堪比四月开花的笑容,吓得战队经理直接一口咖啡咳在了喉咙里:“我丢,你这是什么表情?”
云玥这才回过神来:“……也许是对甜甜的爱情充满信心的表情?”
杨远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年会的事儿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分分钟名字划掉的事儿。”
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杨远又恢复了浦东贵妇的矜持姿态:“那就明天留下来在基地带带二队吧,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干。”
……
云玥在当天晚上到二队宣布了这个消息。
“明天你们的训练赛我来带你们,”她靠在墙上,看着二队一群跃跃欲试的小崽子,“因为你们凯哥要被拉去参加年会了,所以我暂时替上。”
云玥的到来,二队的小孩们是举双手欢迎的——毕竟比起德高望重的教练和冷面毒舌的一队队长,他们更喜欢云玥这种性格跳脱的大姐姐。
“说正事,”坐在沙发上,云玥接过苍月递来的训练表,“你们明天和哪个队伍打训练赛?”
苍月:“西部的TK。”
云玥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什么?”
于是苍月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秋季赛亚军吗,怎么会约不到训练赛,”云玥微微瞪大了眼睛,“揭幕赛还是和OG打的呢,怎么转眼就跑来和二队约比赛了?友情扶贫吗?”
“是他们自己要求的。”
还没等苍月回话,楚澈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他推开训练室的大门,后头还跟着二队的打野房房——少年手上拿着块数据版,估计两人是去分析赛点了。
云玥抬头看他:“怎么说?”
TK的情况她还是了解过一点的——TK这一赛季的状态不如上季,因为战队人员的调整,比赛并没有像OG一样拿到连胜,反而输了几局,目前在西部排行第四。
如果一直保持这个成绩,拿不到西部前二,他们将不能在季后赛直接进入胜者组,而是得进入败者组进行车轮战,才有望拿到总决赛门票。
“虽然他们去年也是败者组出来的,但心态肯定和去年不一样,”楚澈说道,“听说他们今年的目标是在胜者组打败我们。”
云玥皱眉:“现在这个情况,他们胜者组不稳啊。”
“是,他们觉得是自己心态出了问题,”楚澈走到她身边,靠在沙发角,“所以就直接联系我,要和二队约训练赛,摆正心态。”
苍月在一旁补充:“去年TK大部分训练赛都是和我们二队打的。”
云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最近训练赛怎么不见他们人影……有时还怪想他们的。”
楚澈:“想谁?”
云玥:“……想柿子飞,想念他骚的一匹的王昭君。”
被楚澈轻瞄淡写的眼神扫过,云玥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
“消息通知到了就行,”楚澈接过房房拿着的板子,在上面又添了几笔,叮嘱了几句,看了二队的小子们一眼,“现在继续训练吧。”
底下的众人稀稀拉拉地应了。
楚澈收回目光,屈指在沙发上扣了扣:“你跟我来。”
说罢就转身走出了训练室的大门。
云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多在意,又和苍月交代了几句明天训练的注意事项,才从沙发上直起身,走到门口。
云玥关上门。
楚澈在外边等她,他双手插兜,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小片昏黄的灯光,靠着墙懒洋洋地看她。
“什么事?”
云玥抱着板子走到楚澈跟前,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就直接连人带板被摁在了墙上,整个人拢在一片黑暗之中。
云玥:“……小哥哥,这里是二队训练室,请注意影响。”
楚澈轻笑一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白皙的肌肤,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灼热,云玥有些难耐地偏了偏头。
“他们在打游戏,不会出来的。”
“……”
云玥一把握住楚澈在她脸上为非作歹的手:“那也不行,光天化日之下……”
“光天化日不行,那你的意思是……”
楚澈看着她:“我们去房间?”
云玥:“……”
云玥:“想什么呢你!”
整个人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云玥肩膀一沉,青年炙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肩窝——
“你刚才说你想TK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为这事儿别扭,我只是随口一说。”
云玥推了推他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想打把训练赛而已,吃什么醋?”
“我不管,”楚澈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都不知道那小子来约训练赛的时候那副喜气洋洋的鬼样子,根本看不出是个刚刚连输三把比赛的职业选手。”
“又和易宁有什么关系……你这个醋坛子。”
“说我是醋缸子都无所谓,能把他们赶跑就行。”
“我真发现你有的时候真的像个小孩子,脾气说来就来,”好不容易从楚澈的怀里挣脱出来,云玥的眼尾因为紧张有些薄红,她吸了吸鼻子,瞪了楚澈一眼,“就刚才咱俩这姿势,被别人发现说都说不清。”
楚澈“啧”了一声:“发现就发现。”
两人在原地又闹了一会,直到杨远打电话上来喊两人下去吃饭才作罢,一前一后地走出拐角,朝着楼下走去。
在下楼的途中,云玥揉了揉脑袋:“你这个表里不一的禽兽。”
楚澈一脸平静:“我感觉你说的每个字都是在控诉我。”
“我就是在控诉你!”
云玥上前两步,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脚:“我的亲友们都把你当男神,我却不忍心告诉她们男神的真实面目。”
楚澈随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说?”
“她们觉得你是那种少言寡语犀利果决的人——那句话怎么说的?如果给你立个人设的话,就是踏着冰雪而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
“……”
楚澈的手一顿,真心诚意地开口:“这有点过了。”
“屁嘞!”云玥一把拍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真实的你是日个常欺压队内中单满嘴骚话的臭不要脸——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楚澈嗤笑一声:“你说的欺压是有几个意思?”
——笑容里还带着点意味深长。
云玥:“……”
这次她踩在楚澈脚上的力度用了十成十:“你踏马能不能做个人!”
……
到了第二天下午,墙上的时针刚刚指向三点,队友们便跟约好了似的扔下手机,从训练室里的各个角落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只剩云玥坐在电竞椅上一脸懵逼:“游戏都没打完呢,你们去干什么……小学男生组队上厕所?”
皮皮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冲她咧咧嘴:“我们要去准备年会呀。”
云玥:“……”
云玥:“年会晚上七点开始,开车半小时,也就是你们六点钟才需要出门,而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谁能告诉我一群大男人为什么要用三个小时来打扮自己,我都不用这么久好吗……是为了给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均匀地抹上发胶吗?”
皮皮:“哎呀,你这个没有参加过年会的人是不会懂的。”
云玥:“懂不懂是一回事,但你们能不能先把这把游戏打完?”
皮皮:“富贵险中求,你一个人努力下,么么!”
云玥:“我去尼玛德,就算老娘玩得是貂蝉也不能一打五啊!!”
但此时的队友们已经完全沉浸在即将参加年会的喜悦之中,根本不理会椅子上少女的的抗议,哼着歌嘻嘻哈哈地就往楼上走……只剩下云玥独自一人从挂机的泉水里走出,来面对狂风暴雨般的对面五人。
一打五的结果当然是输了,看着自家爆裂的水晶,云玥摘下耳机,扫了眼空荡荡的训练室,跳下电竞椅往楼上跑去。
楚澈的房门半掩着,她推开门,看见楚澈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原本垂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梳起,露出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他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装,由上至下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形。
从镜子里看了眼来人,楚澈继续整理自己的领口:“游戏打完了?”
“打完了,死的很惨烈,”云玥抽了抽嘴角,关上门,蹭到他身边,“队长,你穿西装有点帅呀。”
“偶尔穿一次,”楚澈将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好,顺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走到衣柜前,“帮我挑条领带。”
云玥拉开柜门,挑挑拣拣地选了条浅蓝色的领带,顺带摸了两颗珐琅的袖扣和一夹小小的胸针。
云玥先替他带好袖扣,夹好胸针:“一抹光感觉有点单调,给你加点配饰点缀点缀。”
“只是去发个言,没必要那么讲究,”楚澈顺从的低下头,任由云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