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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李牧所说的那事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他们所挑的这条长街,离李牧等人夜宿的馆驿并不算太远。
虽然说馆驿周边并无民户,但是夜里厮杀,刀剑相搏得,怎么会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呢?
此时易容成普通富家公子,相貌平凡无奇的龙千灏,端着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晃荡,似有所悟:“常在你跟着人去转一遍,会有两个龙灵卫跟着你,仔细警醒着。阿锦,你同本王去馆驿附近看看。”
一个多时辰后。
“四哥,咱们不进去么?”
在馆驿的外围站了许久,吹了半响的冷风,虽然不冷吧,但感觉自己嫩嫩的脸皮都快被吹皱了。
明玉锦有些吃不住,于是不解地问着一到这儿便开始静默不语的龙千灏。
好吧,是一直就静默不语!
“不必了。”
“为什么啊,来这里不就是要进去看看的吗?”
龙千灏收回目光,看着疑惑不已的明玉锦,淡淡解释:“这里没有血腥之气。”
“没有血腥之气,对哦!”明玉锦口中重复着念着龙千灏所说的话,顷刻间恍然大悟。
难怪她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是呀,如果死了千余人,而且都是刀剑之伤,那必然是要血染馆驿,这样一来,血腥之气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散去。
而且她方才用精神力探查过,馆驿内的人,精神都很平和,并没有那种发生巨大变故后会有的剧烈波动。
如果有这种血腥屠杀的情况发生过,人的情绪怎么样都需要几日来平复吧。
这样平平无奇,确实有些不科学。
“四哥,你的意思是,李牧他们没有来此夜宿?”
龙千灏并不急于作答,只是默然感受一会后,抬手轻挥,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一个白衣卫出现在二人身前。
“可有结果。”
“回主子,属下等在城内搜索过,四门都没有羽林卫进城的踪迹,其余人等已往周边扩散搜寻。”
待白衣卫退下,明玉锦面上便挂了满满的自责之色:“四哥,也许是李牧被动了手脚,而我疏忽大意没有发现,还有那些黑衣人,阿锦应该探得仔细点再杀了得。那我们这一趟星湖城也不会白跑了。”
明玉锦感觉今儿自己真是多做多错啊!
只将将探出他们的身份便洋洋得意了,连黑衣人隐藏的目的都没有探明便一股脑的让人杀了。
真是得意个毛线啊!
“傻丫头,我们没有白跑,他们定然是在星湖城附近遇到的埋伏,只怕是有人用了瞒天过海之计,让李牧等人以为自己进了星湖城馆驿而已。”
“再有,杀手之所以把李牧放到那条岔道上而不杀了他,是想拖延他被人发现的时间,但最终目的还是想让人发现他的,只是这个发现的时机很是重要,说明这些人本就另有图谋,而你的出现已经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所以,傻丫头,无需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听着龙千灏笃定的话,明玉锦表示自己被安慰到了。
心中直道她家四哥终于是善心大发了一回啊!好感动!
但感动完后就更一头雾水了:“四哥是如何确定那李牧所言是真,还有他们的图谋是什么啊?”
看着远处的阑珊灯火,龙千灏有些无奈,“这件事以后自会有分晓,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今日晨间,本王收到暗一暗二发来的求救信函,按时间推算,同李牧所述时间吻合,而地点,正是星湖城附近。”
“暗一暗二?”竟然这么巧,那李牧说的看到大皇子的事想必是真的咯?
话说从头。
原来事情要从宫宴那日发现木家有异开始。
木靖身为江南都护使所管辖的江南区域,便是大皇子龙千珏近日盘桓的地方。
说到这个龙千珏,他也是个奇人,年方十八,便立下宏愿,要索天下之财,以富大兴。
从此便抛下皇子之尊,开始了他走南闯北,于四国经商敛财的奸商生涯。
只是近几年,除了送银子和一些特殊的时候才出现在人前外,便常年不见人影。
每年的国宴那更是避之犹恐不及。
到了今年,就干脆屡召不回了。
究其原因,便是他年岁越发大了,元武帝和他母妃一见他便要逮着他逼婚。
久而久之,他也就越躲越远了。
今年国宴前直接找了个重病不宜远行的借口,避居江南,怎么也不肯回都城。
元武帝也是操碎了心,两个儿子在他眼皮底下都被人折腾成那样了,那在外头晃荡的龙千珏情况怕更是岌岌可危啊。
没成想这龙千珏竟然还自己跑到人家老窝去了,这不是送上门去给人家收拾嘛!
无法,龙千灏便派出暗一暗二来寻。
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明玉锦只想感叹一句,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
一个比一个的奇葩!
“那过了这两三日了,大皇子不是境况更堪忧了嘛!怎么四哥你还这么悠哉?”
“无妨,大皇兄如果这么容易出事,也不能在敌国晃荡多年肆意敛财还能不伤分毫,怕是他心中有什么成算。”
难怪除了赶路急了点,其他时候,这龙千灏都是这么的悠然自在,好像就是出来玩似得。
不过,四哥啊,这些都是你推测的吧,要是你家大哥真的是万分紧急咋办?
☆、第一百零七章 甄英俊拱的大白菜
龙千灏似是与她心意相通一般,不待她问出口,便淡淡道:“如果真有什么事,那也让他先受着吧,让人如此劳心劳力,是该受点教训。”
明玉锦搓搓胳膊,这字字句句都隐隐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啊,渗得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这大皇子怕是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了吧,竟然连谪仙都不仙了。
“那我们这是?”
“本王接到暗报,这星湖城刺史与木靖私交甚密。”
“奥。”所以是来查这个什么刺史的吗?
难怪要易容了。
可是,“既然四哥早就推算出了,咱们还在这吹半天冷风干嘛?”
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本王并非事事都无遗漏,只是想来确定一事,如今已有答案,走吧。”
说完,龙千灏便潇洒转身,闲庭漫步般往灯火熠熠处行去。
“一事?什么事呀?诶!还有他们的图谋你还没说呢,四哥,你就说说嘛~”
古代的灯光虽然没有现代的好,但是街上人们人手一只的美丽灯笼,各家各户大门上挂着的喜庆的风灯,以及商铺里透出的灯光,把这星湖城点照的亮如白昼,璀璨异常。
街道两边各式各样的小贩摊点,比之明玉锦她们刚刚进城时更是多了许多,也丰富了许多。
而宽敞的街道上此时也挤满了嬉闹的孩子,情投意合的俊男美女,还有护着孩子的父母,老人。
真是繁华喧嚣的紧。
但这些跟明玉锦倒真是没什么关系。
因为她这会儿正认真的在看戏!
在与这繁华热闹的长街一街之隔的某个僻静小巷内。
正上演着如下这一幕。
“公子,易小姐醒了!”说话的是一个卑躬屈膝的小厮模样的人。
“算算时辰也是差不多了,死丫头,给我滚开!”一个宝蓝色华服的男子,边呵斥着,边一脚踹开抱着他大腿,不让他往前走的丫鬟模样的女子。
被称为公子的男人,身材中等偏胖,面色黝黑,那通身的宝蓝,衬的他更是面如黑炭。
就见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衔着一抹淫啊荡啊的笑意,搓着同他面色一般漆黑如锅底灰的双手,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身着紫衣,面貌柔美,正抚着脑袋幽幽呻吟转醒的女子。
“小姐快跑,快跑啊小姐。”方才被踹开的小丫鬟,慌慌张张得又扑了上来,抓住男子的腰带,拖着不让他上前,然后奋力得朝着地上的女子呼喊。
然而,地上的女子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起身后便耷拉着脑袋坐着,一动也不动。
看着那小丫鬟说是拦却又像是推的动作。
“四哥,你说接下去会如何?”
坐在小巷高墙上,啃着手上那一摞,数量不下于十串的冰糖葫芦,边观望边点评的明玉锦,兴致盎然得问着身边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龙千灏。
见他不回话,明玉锦不放弃,直接凑到他耳边,连连喊道:“四哥醒醒,醒醒,醒醒啊!”
拗不过明玉锦,龙千灏缓缓睁开即便易着容也依然遮掩不住的璨若星辰的双目,狭长的眼角微微挑起,朝下头睨了一眼。
淡淡道:“那男子会遭殃。”
话音未落。
那厢蓝衣男子的魔爪还不待触及地上的女子,就被她一个劈手抓住了手腕,然后翻手就是狠狠的一拧。
眼疾手快,干脆利落的紧。
只听“咔嚓”一声,男人顿时痛得惨叫出声。
那声音真是惊了天地泣了鬼神啊!
然而,还没等他嚎完,那女子就迅速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臂,又是重重的一拧!
瞬间,另一只手也经历了相同的命运。
最后,那女子又毫不留情的重重一脚踩向他半跪着的膝盖。
只听,咔呲一声。
膝盖骨怕是也要不得了。
一旁的小厮和方才似要拦人的丫鬟都惊呆了!
小厮想要上前救下蓝衣男子,脚步挪了挪,却又有些踟蹰不前!似是想到那女子可怕的杀伤力。
却见那女子挑起一边秀眉,伸手朝他勾了勾手指,“愣着做什么,过来!”
小厮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缓缓挪动着过了来,只是那速度,堪比蜗牛。
终于等到那小厮行到近前。
女子轻笑一声,抬脚就是一个飞踢,直接将他踹翻了出去。
“酷!”明玉锦惊叹不已,更对龙千灏预测的剧情之准确拜服不已。
就见那小厮“嘭”的一声撞上小巷的高墙,然后又“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连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稳住了身子,然后,眼皮子一翻,昏死了过去。
之后,那紫衣女子便拿脚尖蹍了碾脚下蓝衣男子的膝盖骨。
顿时,凄厉的嚎叫声便喷射而出,声音传的老远老远。
男子疼的是龇牙咧嘴,哀号不已,声泪俱下,完全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易小姐竟然有这样厉害的身手。
深吸口气后忙不迭得开口求情:“易小姐手下留情啊,本公子以后再也不敢了呀~”
女子冷笑一声,“哦?那你都说说你到是想干什么呢?”
继而加重脚下的力道冷冽喝道:“说!”
男子疼得是哭爹喊娘,鼻涕一把泪一把:“别,别,手下留情,本公子说,易小姐啊,这事怪不得本公子啊,是你那易府二夫人一手策划得,本公子也只是钦慕易小姐,不忍心错过这次机会罢了。”
“易小姐,你要相信本公子啊,要不是她在后头推波助澜,告诉我你什么时辰出的府,上的哪儿,本公子又怎么能有机会把你迷昏到这边来呢!”
感觉膝盖上的压力又加重了几分,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忙不迭得得继续交代:“对了,她还说,让我办完事弄昏你,再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弄得人尽皆知,那。。那我就可以有机会接你进府当我的第。。。”
话还没说完,就被紫衣女子,一个飞踢,踹昏了过去。
“四哥,这美人真是太帅了,阿锦喜欢!”明玉锦心中直呼过瘾啊!
龙千灏闻言,斜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