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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随即下唇一疼。
“嘶——”
毓苏琉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掉了她下唇被自己咬破后渗出来的血迹。
就连吐息都交缠在一起暧昧联翩的动作却在他不带分毫感情的动作下丧失了原本的色调。
他定定地看着她,漆黑晦涩的瞳眸暗不见底。
连唇色都淡的几近化开的黑衣少年与她分开了唇瓣,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轻弱的仿佛胸腔中煽动的呼吸,微不可闻,却不容忽视。
“你的鲜血会让我记住你,并找到你。”
迟墨并未将他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毓苏琉也并不在乎她的想法。
他从孩提起便被孤狼教养长大,自由生活在狼群,一向都是秉承强者为尊的自然法则。
一直到之后他被收入百不存一的杀手盟,踩踏着同伴的鲜血和尸体拥有活下去的权力。
旁人的意见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
一如野狼的半截鬼面的黑衣少年的世界中只有命令和服从,只有活下去。
因此,即便是被胁迫——但迟墨仍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救我一次,我予你一命。
毓苏琉就是如此简单的思维方式。
他拿起放在一边的修罗刀。
阴森可怖的半截鬼面已经磕开了一个口子。
他起身,手上的刀光被夜色冲淡,无色的眸子下意识地寻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我会来找你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黑衣少年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迟墨立即拉开了地图。
【可攻略角色·杀手盟少盟主毓苏琉】
迟墨一顿,便看到属于南久卿的那个绿色小点一动不动。
她略一挑眉,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得出奇碰到的全部都是头衔背景深厚的人。
一夜无梦。
第二天迟墨起床的时候发现摆在桌上的砂月花开花了。
她定定地看了那花许久,这才将自己身上那一身沾了土尘的青衣换下,随意挑了一身花时暮派人送来的红衣。
花时暮不知道哪门子的想不开,自己酷穿红粉就算了,给她送来的衣服也全部都清一色的红色和粉色。好在款式琳琅满目,并不十分暴露,不然迟墨一定用剪刀把他送来的衣服全部都剪了。
迟墨对穿着打扮这方面都没有太大的热情。
她随手换上了一件看得过眼的红衣,等着为她端来洗脸水的侍女前来。
洗漱完毕后,她用沾水的毛巾擦了擦手,说道:“跟你们教主说,我对他的媚毒已有几分把握。”
伺候她梳洗的侍女一言不发。
半柱香后,花时暮便来了。
迟墨一身红衣,怀中砂月花红如火。
她素来的清冷如飞雪的容颜犹如天光雪影,在浓烈如火的红衣和花朵的烘托下仿佛下一刻就会融化一般。
“教主果真好速度。”
淡漠凛冽的眼眸和冰冰凉凉的语调将他的意识换回。
花时暮勾唇浅笑,身后衣袂飞决将他的失神遮掩的了无痕迹,“本座自然是想念鬼医得紧。闻鬼医有吩咐,可不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听到这样漂亮的话,迟墨也毫无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今日便可解毒,教主意下如何?”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存了个档。
花时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迟墨会突然说出这句话。
然而在那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是无止境的狂喜。
他因身上的淫|毒而受困十多年,如今,终于有人能令他解脱,这怎能不让人心生喜悦之情。
花时暮将目光落在迟墨的身上。
她的眼神从始至今都寡淡的如同亘古不化的山巅封雪,目光流转之间也只有无尽的冰冷。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她回看了过去,说道,“话虽如此,我却也只有一半的把握。”
“一半?”
花时暮沉吟,“若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呢?”
迟墨冷笑了一声,“那么便只有三分的把握。”
花时暮微微的眯起了狭长的凤眼。
长眉入鬓的绝世美人即便只是做出了这么一个动作,也有着浑然天成的难以言说的妩媚之态。
迟墨熟视无睹,只道,“拖久成痼。教主身上的不是毒,而是蛊。”
“蛊——?”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我也只是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
迟墨开始睁眼说瞎话了,“你体内的蛊性属阴,而男人属阳,你本该被植入蛊虫的那一天便死去的,然而你的功法属阴阴差阳错的反而救了你一命。然而这至多不过是治标而不治本,蛊虫仍是会在你体内的脉络与血管中游走,直至到达你的心脏。你与性属阴的女子交|合,也不过是将身上的一部分毒液导入她们的体内,这充其量不过只是延迟蛊虫进入你心脏的速度罢了。想来你近些日子也有所觉吧,与你交|合的那些女子压制你身上蛊毒的效果开始越来越微弱了。”
花时暮没有回答,脸上贯来魅惑人心的笑容也遁入唇角失去了踪迹。
迟墨给了一句话的总结,“你已经等不起了。”
于是花时暮没有再迟疑,拍桌定案,“你需要什么,我派人准备。辰时会有人来接你。”
迟墨也不客套,张嘴就将自己要的东西报了出来。
花时暮淡淡一抬眼,叫道:“冷临风。”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男子跪落在他面前。
“派人将鬼医所说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从现在起,你就守在她身边,保护好她的安危。”
冷临风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过长的额发遮住了他的全部神情。
迟墨只听见他毫无起伏波澜的声音响起,“属下领命。”
听到这看似保护实为监视的对白,迟墨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抬了抬眼皮对着花时暮道:“教主慢走,我不送了。”
存档。
她的命反正是和花时暮系在一起了,此时不嚣张一点何时还能嚣张。
想来花时暮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纵然暗恨她的无礼也无济于事,只能忍下心中怒气转身离开了。
第九章 下章 换副本
辰时,一直环胸静立在迟墨身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如同睡着的冷临风蓦地睁开了眼睛。
他冷沉的面容迎着风,额发被轻轻吹开。
迟墨正研着墨,目光一扫,无意中便发现这位护法的眼睛竟是泛着幽幽的深紫的。
然而等他回头将视线对上她的眼眸时,她又骤然发现方才眼角余光一瞥而见的幽紫色眼眸又沉落下来,凝成浓浓的黑色。
“鬼医。”他摆开了手势,“请。”
迟墨并非好奇心十足的人。
她收回眼神,垂下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没完全研开的墨,应了一声,“走吧。”
小木屋在魔教驻扎地的边缘,背靠悬崖。
冷临风护着她走出屋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
地图上属于南久卿的小绿点依然就在附近,但是却已经不是昨天看到的那个位置了。
她身旁应是象征着冷临风的小绿点则是微微有了变动。
【可攻略角色·魔教护法冷临风(?)】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迟墨看穿了一切的冷临风沉默地站在她身边。等到她终于看够了,他便走在她的前面,领着她向魔教深处走去。
看着四周越来越深入花时暮老巢的景物,迟墨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魔教的总坛占了整个山头,而它的核心则是在森林的深处。
冷临风的脚步很稳,并不快,像是为了刻意符合她的速度一般。
迟墨一边将临头的丝萝拂开,一路行至密林深处。
走了十多分钟后,原本只及小腿的林木像是遽然抽长延伸,蓊蓊郁郁,犹如溪流汇聚而成的汪洋,目光所接之处都是成片的绿色。
阳光逐渐熹微。从他们的身后射|入,透过身姿,被林木遮天蔽日的阴影所吞没,映照出空气中旋转不定的浮尘。
又是过了十多分钟,迟墨觉得自己的脚走得都快没知觉了,魔教的入口总算是到了。
迟墨面上表情不显,内心却已轻轻地舒了口气。
毕竟在机器以辅助的方式掌控了人们的日常生活的情况下,运动已经开始奢侈了起来。
冷临风不知她内心所想,俯下|身一手横放撑在膝盖上,便将地宫的入口打开。
迟墨着实被惊了一下。
随后,冷临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将它燃起,而后对她道:“还请鬼医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
迟墨全无异议。
在走下台阶的时候,她又给自己存了一个档。
沿着台阶一路走下去,迟墨的视野也渐渐亮了起来。
冷临风吹灭手中的火折子,迎面一个红衣女子款款向他们走来,“冷护法可真是姗姗来迟,姚曼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迟墨正觉得这个女子长得很是眼熟,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她突然冷不伶仃的一回头,倒是真把迟墨吓了一跳。
那女子不以为意,一身单薄纱衣,半透半遮诱人心弦。
她掩唇一笑,眼角眉梢尽是风流意,“我与鬼医倒是有些日子不见了。”
于是迟墨终于记起这个血红小点了。
冷临风不给她套近乎的机会,问道:“教主何在?”
姚曼一笑,“教主在天居楼,特派我来迎接你们二位的。”
迟墨乘机打开了地图。
面前的女子仍是一个红色的小点,然而在那红点之上,却是让她不由微微抽搐了嘴角的字样。
【可攻略角色·千魔教教主之女姚曼】
迟墨:……系统你这么叼为什么不自己去攻略?
系统没回话。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迟墨把这件事记下了,准备出游戏的时候告诉阮铃。
而另一边,冷临风却还在和姚曼僵持着,“既然如此,我便带着鬼医前去天居楼。”
姚曼红袖遮面,掩唇轻笑,用眉笔在眼尾高高勾起的眼线流转着丛生的媚态,“何必劳烦护法呢。”
冷临风视而不见,“能为教主效犬马之力乃是教中人倾慕羡事,何敢以劳烦称之。”
“哦——护法莫非是不信我?”
迟墨暗道:不管他信不信,总之我是不信的。
才上马车就敢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她,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眼神,迟墨表示自己脑子是不清楚才会跟着这种明摆着对她不利的人走。
当然,冷临风的回答也很给力,“不敢。”
他道,“属下与鬼医先走一步,圣女请便。”
说罢,他便回头微微偏了偏眼神,示意迟墨跟上他的脚步。
迟墨抬眼扫了姚曼一眼,随即又迅速地收回了眼神,跟在了冷临风的身后。
她毫不在意身后的姚曼是以怎样的眼神看着她的,左右与她不过是一场游戏。实在玩不下去了,大不了还能下线。
这么想着,她被冷临风引到了天居楼。
说实话,在这地下还能挖出这么一个精致飘渺的阁楼实在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尤其眼前的这个阁楼通体以竹木建制,清新典雅,以遒劲的楷体写着“天居楼”三个字的牌匾挂在正中央,显示着与花时暮本人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