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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那我明天补上。”
我无语,老子8月份过生日你丫12月份给我补礼物,你也好意思送得出手?
……
虽然我是江离的御用厨师,不过厨师在周六周日这两天可以懒床不做早餐的,对于我这个十分具有人性化的建议,江离选择了认可……他很少有这么开明的时候。
于是周日我打定主意睡个大大的懒觉了,连周六失去的,一并补回来。然而天不遂人愿。
周日上午,我正做梦修理江离,却有人不停地摇晃我。摇啊摇,摇啊摇。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随口说了一句:“别捣乱。”于是又睡过去。
江离凉飕飕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官小宴,你再不起床,我就扒你衣服。”
你敢!反了你了!
江离仿佛会读心术一般:“你看我敢不敢。”
我只好从床上坐起,扒了扒头发,眯缝着眼睛,幽怨地说道:“你搞什么名堂,要吃早点去楼下买,想吃油条吃油条,想喝豆浆喝豆浆。”干毛非要折腾我啊……
江离揪着我的后衣领的一角,把我拎下床:“赶快去洗脸,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只好揉着眼睛,莫名其妙地走出卧室。
洗漱完毕,我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虽然头还是沉沉的。我游荡进客厅,倒在沙发上,幽怨地叹道:“江离你到底搞什么!”
江离突然搬出一个大盒子放到我面前:“生日礼物。”
生……生日礼物?我迷茫地看着他,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江离昨天貌似真的是说要给我补生日礼物……咳咳,虽然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了吧……
好吧,既然送礼物的人好意思送,那么我也只好矜持地收下了。于是我拆开接过那个盒子。那盒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能让江离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到的东西……不会是板砖吧?
而看那盒子的长宽高,如果是板砖,应该不止一块。
想到这里,我拆包装的手停了下来,心有顾忌地看着江离。
江离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和江离说道:“江离你老是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
江离盯着盒子,目光一闪一闪的:“你拆开不就知道了,里面又没有炸弹。”
我犹豫着说道:“那里面……其实是板砖对不对?”
“官、小、宴!”江离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我发现大事不妙,于是一边谄笑着解释这只是一个玩笑,一边麻利地打开了盒子。
然后,我呆住了。
一个纤薄的白色笔记本电脑躺在盒子里,仿佛一只圣洁的美女,躺在大床上——请原谅我的语文水平,比喻句能用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虎摸,这其实是拟人句~)
我颤抖着摩挲着那白色外壳上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激动地问江离:“这东西很贵吧?”
江离跟我装潇洒:“不要在乎钱的问题……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使劲点点头,是啊,开心地都快哭了:“可是江离,你送我这么贵的东西,那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岂不是要……”
江离顿时拉下脸来:“你爱要不要。”说着就要把那本本抢回去。
我眼明手快地把本本抱在怀里,嘿嘿笑道:“那个……谢谢你啊!”
江离扫了我一眼,一副不屑于和我计较的姿态。他侧过脸,说道:“其实礼物不一定要贵,只要用心就好。当然,”他说着,话锋一转,凉飕飕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不肯用心,那就狠狠砸钱吧。”
咳咳,我用心,我一定用心。
不过由于我受尽这个变态的欺凌,于是打算在言语上找回场子:“江离你这种人过什么生日啊,你的出生简直就是世界黑暗的开始!”
江离不甘示弱:“那你的出生就是人类文明的倒退。”
我:“……”
善了个哉的,骂人都能骂出这么工整的对仗,江离你丫就是一变态!
一个赌局
这天下班,我一坐进江离的车,就发现气氛不怎么友好。
江离的脸仿佛深秋的湖水一样,让人瞬间产生一种凉意。他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连讽刺都不打算。
我忐忑地坐在座位上,不说话。我觉得江离今天肯定吃了谁的亏,现在正在气头上。虽然我不敢和他说话,不过我对于能把江离气成这样的人,是很好奇并且崇拜的……我是真想拜会一下那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也许能拜他为师也说不定……
不过我突然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江离心情这么差,肯定需要发泄,如果他发泄……那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出气筒吧?欲哭无泪君,我怎么这么悲催啊我……
果然,刚回到家,江离就开始找茬了。他倚着门,板着脸看着沙发上的我,说道:“官小宴,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虽然怕他欺负我,但又十分反感他这种找茬行为,于是面无表情地回击道:“江离,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江离走过来把一本杂志扔到我面前:“ 看第七页,你的杰作。”
我觉得莫名其妙,翻开杂志找到第七页,于是了然。第七页是一个广告图片,满满一页纸上,是我和王凯两人的相得益彰的混搭服装,以及大大的笑脸。我头一次发现,原来我自己笑起来还是挺灿烂的嘛。而且王凯那厮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到位,他低头动情地看着小红帽,那眼神有些温暖,有些炽热,又有些宠溺……如果单看这张照片,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这厮其实就是个喜欢调戏各色女人的大尾巴狼。
于是我欣赏着这则广告,由衷地感叹道:“这张图片拍得太成功了,我得保存下来,留个纪念。”顺便也可以拿它羞辱一下王凯。
我刚说完,江离却突然一把将杂志夺过去,讥笑道:“都红杏出墙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靠,说什么呢你!谁红杏出墙了,谁谁谁!我被江离说得有些炸毛,反驳道:“拍个广告就是红杏出墙吗?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江离:“拍个广告至于笑这么开心吗?”
我觉得江离简直不可理喻,于是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厨房里的杯具洗具餐具随便你摔,别找我麻烦就行了……再说了,我就算红杏出墙,有你什么事呀?”
“我……”江离欲言又止,停了停,终于说道,“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的品味比你的智商还要低。”
我冷哼一声,说道:“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嫉妒我了?说实话吧江离,你这辈子是不是都没上过杂志?……当然征婚启事除外哦。话说,姐不仅上杂志了,还拍了这么漂亮的广告,还……”我说到这里停止,站起身拍了拍江离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说实话,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其实想出名,很难的……”我发现我的思维现在是严重脱线了,怎么会扯到这些方面……你别问我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莫名其妙就这么说了,可能是八岁的时候的那个明星梦在作祟吧,毕竟大多数人心底深处都是希望被人关注的。当然以我现在拍的这个广告的影响力,出名的概率那也基本是零。
江离听了我的话,冷笑一声拍开我的手,说道:“拍个二流广告上个三流杂志你就成这样了?说实话吧,这种杂志我才懒得上。”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吃不到的葡萄永远是酸的。”
江离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其实上杂志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觉得他这话很好笑:“开玩笑,不信咱打赌?”
“赌就赌,”江离说着,又拎了拎那本杂志,随即嫌恶地扔在一边:“比这本杂志级别高的杂志,你随便挑一种,如果我能上,那么你就输了。”
“行,我还就不信了,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吗。”我觉得江离已经自恋得失去理智了,不过考虑到他有可能出卖色 相,于是我又补充道,“不能学我拍广告,你要有专访。”
江离想都没想就点头:“没问题。”
我有点心虚,怕江离真的有两把刷子,于是说道:“那么,就选ZZ时尚吧。”
江离答得更加干脆:“好,就选这一家。”
这下我有些疑惑了,江离这家伙难道疯了,他不知道ZZ时尚的门槛有多高吗?话说,ZZ时尚是国内最顶尖的时尚杂志,能上这个杂志专访的,都是那些很成功的知名人士,并且还要十分地有品位会生活,当然对于时尚的敏感度也是很高的。
我看看江离,摇摇头。其实江离更像是一个无业青年。那么,成功的知名人士——如果他真的是什么成功的知名人士,他的老婆,我,总该知道的吧?于是这一条,pass。再说有品位会生活,他除了有点洁癖,不喜欢吃辣,其他的没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他连香水都不怎么喜欢。于是这一条,也pass。最后,时尚敏感度?开玩笑,时尚敏感度高的人,会举着一本三流杂志对我耀武扬威?于是,时尚与江离没半毛钱的关系,pass。
总之,江离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他的那一身皮相,如果ZZ时尚是一个很激情的杂志,那么也许其中的某一页上会出现这枚小攻的身影——当然极有可能是衣不蔽体的。
于是我得意地笑:“你就等着认输吧,ZZ时尚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上的?”
江离却满不在乎,他开始考虑赌注问题了:“要拿什么当赌注?你最喜欢什么东西?”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钱。”
江离:“好,咱们就用各自全部的银行存款来打赌吧。你输了,你的钱全归我,我输了,我的钱全归你。”
我倒吸一口冷气,江离这个自信的样子总让我心里发慌,他……他不会认识ZZ时尚的主编什么的吧?想到这里,我犹豫着问道:“江离啊,你很有把握上那个杂志的专访,对不对?”
江离摇头:“没有,我不怎么了解那本杂志。”
我不信:“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打赌,你不怕输吗?”
江离:“我觉得上杂志应该不是难事吧。”
好吧,变态的思维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尤其是一个自恋的变态,这个我可以理解。所以我鄙视之余,也不去细究江离的大脑构造……我终于发现,原来江离最大的缺点就是自恋轻敌,哇卡卡卡,这次有你好受的!
于是我觉得自己差不多稳操胜券了,便说道:“那好吧,你银行存款是多少?”
江离继续摇头:“不知道,反正比你多。”
我再次无语,不过想到他的宝马,还有他的这套大房子,于是我也认了,应该是真的比我多吧……
江离:“考虑到我比你钱多,如果就这样的话,不公平,所以你还得加点条件。”
我: “好吧。”早知道江离不是省油的灯。
江离:“我要是赢了,你就……辞职吧。”
我惊悚:“为什么?”我现在的工作多好啊,除了上司有时候有点无聊,其他的基本无可挑剔,而且钱又多。
江离挑眉看我:“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想当初王凯那厮可是给我加了一倍的薪水啊,这样的好工作打着灯笼都难找好不好!
江离:“不愿意就算了,本来我也觉得上杂志可能没那么简单的……”
我一把抓住江离的手:“愿意愿意我愿意!”江离难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