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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儿还偷偷听见姑姑跟她奶说:“柴家那丫头配晓峰过得去……”想来,两边家长都是乐见其成的……
卫晓峰在萌萌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走道儿还出神儿,也不怕撞墙上……”“到了啊!”萌萌抬头,胡同最里面两个对着门的四合院,都挂着红灯,从里面传来阵阵鱼香,勾的人口水都能流下来。
萌萌拉着陈晓琪跟卫晓峰进了左边的院子,服务生打扮的都跟个渔夫一样,挺有野趣,地儿很干净,没有散座,都是一个个厢房似的包间。
服务生引着他们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门前,格子窗棂里透出两个熟悉的身影,萌萌不禁皱皱眉,转头望着卫晓峰,她不觉得晓峰哥是个这么鸡婆的人,而且,恐怕没有人比晓峰哥最知道她的底细。
卫晓峰有点扛不住小丫头责问的目光,低声道:“吃顿饭而已,这里的老板是子馨的朋友,有她在,能吃到最地道的好料。”
萌萌嘟嘟嘴,白了他一眼,推门进去,鱼是深水野生鱼,味道真不赖,而且新鲜,就仿佛刚从江里面捞上来似的,萌萌跟陈晓琪吃的很爽,柴子轩却吃的食不知味。
柴子馨的目光却若有若无放在了陈晓琪身上,因为她敏感的注意到,好几次,卫晓峰的目光划过她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微笑。
对男人,柴子馨一向是性格骄傲态度潇洒,可对卫晓峰她开始做不到了,家世,容貌,性格,能力,迄今而已,卫晓峰是柴子馨遇上过,唯一一个令她心服口服的男人,她认真的想跟这个男人交往深入,甚至头一次想到了婚姻。
但是跟卫晓峰的关系却开始停滞不前了,开头的小暧昧阶段太长,长的她有点着急起来,卫晓峰依然没任何动作。
柴子馨回过头审视过两人的发展进程,没发现什么错误,她能看出来,卫晓峰对她蛮欣赏,可仅只于欣赏而已,男女方面的暧昧却逐渐变淡,而且越来越淡,这男人,让她有抓不住的感觉。
而柴子轩还不如他姐,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萌萌就是不回应,而且,最近一段日子,萌萌开始有意无意躲他,登山社的活动,她好几次都请假,就是来了,也就露一面就走,跟他没有任何交集,山上那生死与共的一夜,仿佛成了他永远留恋的梦。
从四合院出来,萌萌跟陈晓琪上了柴子轩的车,柴子轩先送了晓琪回宿舍,最后送萌萌回家,停在大院门口,萌萌刚要下车,就被柴子轩一把拽住手腕:“萌萌,我有话跟你说,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
柴子轩的声音低落又懊恼,还有些不知名的紧张,萌萌挣开他的手腕,坐了回来:“师兄,如果你愿意,我们永远是朋友。”这样的话很场面,不是迫不得已,萌萌不想说出来,觉得虚伪。
柴子轩一瞬不瞬望着她,窗外的霓虹染在她侧面,为她镀上了一层斑斓的光晕,精致漂亮的眉眼儿在光晕中浮荡,仿佛阳光下的水面,美得璀璨而清透,如果没遇上她,或者说,如果不知道她有多好,或许放弃能容易一些,但是现在,柴子轩觉得,这辈子他都不会再遇上第二个方萌萌了,他不想有这样的,留在自己的生命里,所以他要争取。
“萌萌,我想去当兵,你觉得怎么样?”
萌萌微怔了一下,当兵?学法律的柴子轩去当兵,怎么看都不和常理,她还记得,大一的迎新会上柴子轩说过的话,他说他的理想是当一名维护正义的律师,能用自己的力量来维护法律的公平公正,那时候,她觉得这个师兄很不一般,是个有理想有目标的男人,可是现在他却想去当兵,如果是他的目标理想改变了,那么跟她没关系,但,如果是因为她,这事就有点复杂。
她不想让任何人掺杂进她跟羁哥哥的情感和生活中去,说她自私也好,说她霸道也罢,羁哥哥是她的,她也是羁哥哥的,两人之间只装得下彼此,没有别人掺和的余地。
想到此,萌萌非常认真郑重的开口:“师兄,当兵是个很好的历练,尤其对于男人,当过兵的经历,会令你一辈子受益,但,前提是你喜欢当兵,对军旅生活发自内心的向往,当兵不是一个选择的职业,而是一种信仰,这是从我父亲和未婚夫身上学来的东西,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三十八回
“未婚夫……”柴子轩低低重复了一句……“嗯;未婚夫。”萌萌坚定的说;她眸子染上晶莹的亮光;在霓虹中闪闪烁烁,幸福氤氲在她的眸光里,几乎满溢而出。
柴子轩望着这样的萌萌;忽然发现;挑明了;他好像更没有机会;不过某些事;还是想弄明白:“是上次在山上救我们的军官吗?你的未婚夫?”萌萌点头:“是;师兄我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柴子轩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推开车门下车靠在门上站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沉,才开车回转,一进家,就看到吧台边上的柴子馨,手执酒杯,脸色有些不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柴子轩很少回来,平常大多时候都住在学校宿舍,这里虽然早就置办好了,却一直空着,直到鸿基分公司开到B市,姐姐住进来,才添了些人气。
柴子轩低头看看腕表,坐在柴子馨身边讶异的问:“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柴子馨也郁闷这一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吃了饭,她说有些公司的事要谈,留下了卫晓峰,柴子馨这个借口找的相当蹩脚,男女交往上的主动,她真不擅长,可如果她不主动,卫晓峰真能转身就走。
柴子馨总有种预感,是不是自己无意中流露出恨嫁的心理,令卫晓峰开始反省他们之间的关系,进而望而却步。
卫晓峰的花边不少,是B市的顶级名少,这几年虽说有些收敛了,可花丛中趟过来的男人,就跟一头难驾驭的烈马一样,想把他收在手里,谈何容易,可烈马才是好马,乖顺听话的男人多了,柴子馨就瞧不上,既然中意了卫晓峰,这男人就是她的。
男女之间的事儿,也跟做生意一样,讲究个瞬息万变,有机会不抓住,错过了,恐怕要追悔莫及,而且,她到哪儿再去找一个卫晓峰,只是要擒住这个男人,她就得好好动动脑子了。
柴子馨侧头看了看弟弟,刚才那昂扬的斗志这会儿早已偃旗息鼓,甚至有些颓丧灰心,低头耷拉脑的模样,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柴子馨拿过一只空酒杯给他斟了半杯酒:“姐的事会自己处理,你就甭管了,来,跟姐说说,跟萌萌那丫头怎么样了,表白了吗?”
柴子轩摇摇头,他还没来得及表白,就被萌萌打击的一点信心都没了:“上次山里搜救的那个军官就是她未婚夫。”“谁?开直升机上去救你们的那个上校?”
子轩一提,柴子馨就想起来了,事实上,那个男人跟卫晓峰一样,都不是那种让人轻易便遗忘的男人,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气质却截然不同,卫晓峰身上有种世家子弟才会有的沉淀,优雅中蕴含着霸气,却也有几分痞气。
而那个男人,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都彰显着他军人的特质,强硬的作风,坚定的信念,属于军人的刚骨热血,百炼成钢,那个男人已经是一块最精的钢,而子轩,不过是个还没出大学校门的大男生而已,如果换成自己是萌萌,这两人之间,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男人,而非男孩,更何况,那两个人算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吧。
柴子馨晃了晃杯子,金黄的酒液跟冰块混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异常悦耳,柴子馨碰了弟弟的杯一下:“喝酒,失恋没什么大不了,再找一个就好了,你才多大,着什么急,林清就不错,要不,明天姐约她来家吃饭……”
“姐,爱情不是跟谁都行的,更不是退而求其次,我跟林清只是朋友。”“朋友可以发展啊!”柴子轩摇摇头:“我很清楚,除了萌萌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孩,我只想要她,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我先上去睡了。”
柴子馨看着弟弟上去的背影,不禁暗暗叹息,眼高于顶的弟弟遇上方萌萌,真是他人生最大的劫难,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萌萌一进屋,卫晓峰就笑眯眯的道:“回来了,怎么样?”萌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晓峰哥,我不介意柴家姐姐当我嫂子,所以,你尽可自便,我的事你就不要鸡婆了,拜托。”卫晓峰微微皱眉:“我跟子馨只是朋友,生意上有些往来,私交也不赖,可无关风月,小丫头,不许乱点鸳鸯谱。”
“什么乱点?方夫人接话:“萌萌说的有道理,柴家丫头我见过两回,挺持重的丫头,性格也大气,你都多大的人了,个人问题也该尽快解决,媳妇儿早早娶回家,我跟你外公的小四辈就看见影儿了。”
卫晓峰瞄了萌萌一眼,不怀好意的道:“外婆您指望我,不如指望萌萌更快,她跟冯木头多努力努力,您的小四辈可就不只是个影儿了。”
方夫人点点头:“我是得找机会跟冯家那边碰个面,既然定了,尽快把事儿办了。”萌萌就是脸皮再厚,这会儿也不禁红了红,瞪了晓峰一眼,蹬蹬跑上楼了,不过心里也跟长了草一样,草尖上都是她羁哥哥影子。
国庆前军队大练兵考核,冯羁忙的脚丫子都不在鞋上了,虽然心中的思念已经堆积如山,却无奈□乏术,想想有多久没见他的小丫头了,两周,十四天,却好像比十四年还长。
这就是军人要过的日子,冯羁打早就知道,以前他想过,小丫头如果将来找丈夫,他最不希望她找军人,因为合格的军人,永远不会是好丈夫,军嫂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需要最大的包容和理解,而他的小丫头是个多娇气的姑娘啊!
他不舍得她受哪怕丁点儿的苦,想起这些,冯羁就异常愧疚,愧疚起来,就越想疼她宠她,这种心理随着时间推移不停累积,到现在,几乎全部化成刻骨的思念,这入骨相思,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
他想他的小丫头了,他头一次盼着练兵考核快快结束,结束了,就能去看她,去抱她,恣意畅快的亲他的小丫头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冯羁回到驻防区,办完了营部的事,一分钟都没耽搁的就往外走,恨不得马上就见着小丫头,却没想到迎面被邵晴拦个正着。
上次之后,邵晴没再找他,对于她的近况,冯羁不关心,因此也并不大了解,但是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邵晴的变化未免太大了些,仿佛一朵开的正好的花,被风雨摧折,憔悴零落的不成样子。
军装穿在她身上有些松垮垮的,脸色暗沉,五官显出些许岁月的痕迹,木呆呆看上去,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对上冯羁,眼神才有些活起来,冯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邵晴已经抓住他的衣襟:“冯羁,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我保证绝不再缠着你,真的,我说到做到……”有些神经质,话也颠三倒四,说的冯羁一头雾水:“邵晴,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柔弱尽数散去,邵晴目光渐渐清明起来:“冯羁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狠心的男人,就算凭着我们过去的情分,你也不值当赶尽杀绝吧,就是你撇的干净,可是方萌萌呢,你知不知道,你的方萌萌干了什么,我是没权没势,我是靠着男人上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