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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向周围的废墟,这里附近原来应该还是有几户人家的,可现在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路娆嬗鼓起勇气,推了推房子的门,门上的锁有些老旧了,但是并没有锁上,她一推就推开了。
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有些墙皮脱落了,家具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角落里的蜘蛛网挂着,整间房子看不出人气了。
地上的血液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已经清理过了。
迈出一小步,路娆嬗抬起头,呆呆望着挂在墙上的照片,合影里是她和母亲笑得眼光灿烂。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母亲也已经不在了。
心中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路娆嬗好像想起了什么。
三年前,她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在赛坦星,为了求母亲当年离开的一个解释,她偷偷搭上了去往赛坦星货品船,来到了赛坦星。
因为京都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和地方了,常年听到别人对母亲的私下辱骂,以及她对母爱的渴望,让她很好奇,为什么母亲明明活着,却不愿回帝都或是回到父亲的身边。
她在赛坦星四处流浪,却一直找不到母亲的下落,似乎这里没有任何母亲生活过的痕迹,应该是因为母亲不想让别人找到她。
她不愿意放弃,于是她想了一个法子,她故意重伤自己,将自己曝光上了当地的新闻,说自己家破人亡,是来寻找多年前离开的母亲。
可如果放出真名和长相,很快路家那些人就会知道她在这里,来带她回去,干脆她直接给自己编了个名字,名为路霜霜,同时她把脸弄成受伤的样子。
她猜想母亲这样应该会出现吧,可是依旧没有她的下落,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带着她,去找到了她的母亲。
可是那个人的脸,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母亲看到他们的时候大惊失措,听说了缘由,留下了她,送走了那个人。
后来应该是她和母亲吵了一架,诉说了这些年她的遭遇,她活得一点也不快乐。
母亲只是摸着她的头,喊着说是起给她的小名,阿九对不起,母亲以为那里可以给你更好的,而忘记了路家人的本性。
随后的日子应该是她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了,周围的人都因为她说的身世而同情她,对她极好,每天动不动就是吃的玩的送过来,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母亲很照顾那些邻居,经常把那些过来欺负人的流氓恶霸打跑。
她也经常给附近的孩子们讲京都的繁华,吃的喝的玩的乐的,很快就收获了一群粉丝,成为了孩子王。
她一直告诉别人她叫阿九,从来不会提起自己的真名,她也有了几个很好的朋友,像阿碧和阿莹。
这里的人单纯而善良,她也没有了想要离开的心,京都的繁华下很多尽是黑暗,她一点也不想回去。
直到那天,那个人又来找了母亲,母亲那时候抱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个东西递给了她,打开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地下室。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Vikki,但是她好像无法搭乘,之后迷迷茫茫地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虫族就入侵了,可是重要的那一部分路娆嬗什么都想不起来。
路娆嬗抬起手,看着手上戴着的空间戒,这是哥哥送给她的,里面有着最初见到的Vikki。
母亲都不在了,有Vikki又有什么意义。
她紧握了拳头,想到这,路娆嬗苍白了脸,紧闭双眼,含满了泪水,以致于瑟瑟发抖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双肩一抖一抖的哭个不停,紧紧闭着的嘴唇也已经渗出了一缕血痕。
可她隐约感觉到了一阵奇怪的感觉,路娆嬗沿着感觉走,她站在书架前,记忆里这里有个密室,里面原来是放着Vikki的。
她拿出其中一本书,名为《星际大全》,把它打开,翻到书的中间,那里有一个小缺口,缺口上是一面很小的镜子,就像那时候母亲教她的一样,她将她的食指轻轻按了下去,一下子小镜子上出现红线扫描她的指纹。
“阿九,我与你父亲九月相识,你又是九月生的,所以我唤你阿九,算是我那段虚幻爱情的向往。”
“阿九,母亲对不起你,也把怨恨放在了你的身上。”
“我在地下总控室录制了你的指纹,只有我和你能够打开,记住,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毁了它。”
路娆嬗抽泣着,似乎悲痛快要从胸中满溢出来了,胸口被刺伤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书架慢慢移开,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人会猜到在这小房子之下,会有一条这么长的密道。
路娆嬗一节一节地走下了楼梯,来到了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很大,应该是用了虚拟空间器,至少有两百多平方米,在这里面有着很多高科技仪器,甚至还有化学药剂,就算来了几次路娆嬗也看不明白这些仪器是什么,她盯着实验室中间的电脑屏幕,旁边是一张大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是很多排靠着墙的铁柜,好像是保险柜一样,但是都没有锁。
路娆嬗只是随着Vikki的感应,来到了办公桌前,上面放着一只古老的耳钉,她伸出手,拿起了它。
帝都
那人好似有感应一样,睁开眼,终于拿到了吗?
很期待,给足够的时间,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路小小拿到耳钉一只
战斗力 5
即将解锁新男性人物
☆、今日遇故人
路娆嬗没有耳洞,但她依旧执拗地想把耳钉戴上左耳,奈何左耳都刺痛了,还是弄不出孔来。
脑子乱成浆糊的路娆嬗拿起桌子上的注射器,拔开上面的盖子,将针尖的地方对着左耳刺了下去,左耳瞬间出了些血,很疼。(原谅我,要相信未来人基因强大)
桌子上有一瓶医用消毒,路娆嬗将它涂在左耳上,左耳有些肿了,火辣辣的。
之后她带上了那枚耳钉,只是感觉左耳凉凉的,似乎没有那么疼了,不知道这耳钉是什么材质构成的,让人无端有一种亲切感。
她轻轻地用手抚上了左耳,轻轻地,可以感觉到它的质感,路娆嬗并不明白它有什么作用,但这是母亲留下来的,也必然有母亲的深意。
路娆嬗离开了地下实验室,而是重新回到书架前,她将那本星际大全的小镜子扯了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后开启了自毁系统。
母亲的话是在暗喻着会有坏心思的人和虫族想要这些研究数据吗?
不过不管怎样,这些研究数据都已经毁了。
虫族入侵赛坦,会不会是为了这些研究数据?母亲到底在研究什么?而这些都因为母亲的死尘封了。
路娆嬗走出了门口,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她拿起相机拍了几张。
这里的繁闹,怕是再也看不见了,周围人的欢笑声,也很难听见了,不会有人再拿着糖来哄她去他们家吃饭,不会再有一群小屁孩跟在她的后面。
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活着现在又在哪呢?
————
路娆嬗向来往的将士打招呼,但是内心却是一种淡淡的惆怅。但重回故土的心情却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再回来物是人非,看不到最初的那个地方,让路娆嬗觉得很难受。
路娆嬗走到外围,仰望着那片蔚蓝的星空。
本该心情郁结的她,却听到了一阵士兵交流的声音。
“又是那个疯女人,每次送她回去都说什么不回去,还说自己是赛坦星人,说什么左拉星是地狱,死都不回去,无妄的潜伏期最长可以达到三年,万一她已经被无妄感染了,变成了虫族,我们可就没命了。”
路娆嬗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那个人也是个可怜的人,若不是路娆嬗她当时有母亲护着,她也逃不过无妄污染之灾。
路娆嬗跟随着士兵过去,听到了女人的叫喊声,这声音有一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她随着声音,看向了那个人的方向。
“放开我,你们不应该抓着我,相信我,左拉星已经成为地狱了,那里好恐怖好恐怖,不要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回来,救命啊救命啊。”
那女人的脸上满是灰尘,已经看不清真正的面貌,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惊恐,嘴唇上也没有血色,头发似乎打了千万个结。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手臂上和脚上仿佛没有肉,身体薄的好像一张纸,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
可她看到了路娆嬗,用力地挣开了士兵们抓着她的手,爬了过来,抓住了路娆嬗的手,激动地喊着:“阿九,阿九。”
“快拉住她,别让她冲撞了克洛诺斯小姐。”有士兵上来扯开女人的手,恶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住手。”路娆嬗拦下了士兵的动作,她嘲讽地说:“这是个人,还是柔弱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她?下次你的姐妹亲人被这样对待你该如何。”
士兵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但心里却想着多管闲事。
扶起了女人,路娆嬗用手擦干净了她的脸,可等她看清楚女人的脸的时候,路娆嬗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阿碧?”
而女人神色里都是深深的不安,她的目光四处移动,似乎在搜寻什么,甚至不敢接触任何人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路娆嬗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她问着领头的士兵。
领头的士兵有些被路娆嬗的态度吓到了,他怎么觉得这个记者小姐不像个记者却像个军人:“这个女人是偷渡了左拉星的货物船来的,一直疯疯癫癫的,我们想把她送回左拉星,可是她死活不愿意,还一直撒疯。”
“她是赛坦星人,难道她不可以留在自己的星球上吗?”
“上头有令说要把赛坦星存活下来的人送往边缘星球,于是我们中尉就安排他们去了左拉星。”士兵战战巍巍地回答道,可能是他落后了,不知道现在京都的姑娘都这么凶悍了。
之前他听说来了个京都的漂亮姑娘,是个笔锋尖利专爱批×斗的女记者,据说她报道的新闻都很火,连他们大尉都不敢惹她,他还想去混一混眼缘啥的,毕竟在赛坦上都是士兵,很难见到女人,要是被看上了说不定还能有段故事或者睡一晚啥的。
路娆嬗并不知道士兵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可能眼前的士兵要被她揍死。
“我先把她带走,带到我的处所去。”作为京都特别指派的记者,路娆嬗有自己的住处,可她看了一眼那几个躲得远远懦弱的士兵,无奈地说:“我会看着她,如果她有变虫族的趋向,我会第一个杀了她。”
受无妄污染的人类,变化越晚实力越弱,而在变化期是他们最弱的时候,普通强壮一点的人就可以将他们杀死。
其实大部分幸存下来被送完左拉星的人们都是没有沾染无妄的,只不过为了掩饰已经处理了虫化人的真相,故意没说出真相,展现帝国仁慈对待每一个人。
当然,路娆嬗只是说说而已,她想带走阿碧,就得对这群士兵有个交代,阿碧之前是她的朋友,如果阿碧要变成虫族,那再说,路娆嬗自己没办法下手杀了她。
毕竟她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士兵们也不敢下决定,于是打电话通报给负责这片区域的利特克莱中尉。
利特克莱中尉一听是这个女人,头都大了,这个女人可是谁都敢骂的,她的父亲之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