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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原主离世以后,我变成了主意识,在操控着这具身体?”想通了的路娆嬗问出了她不想知道的答案。
“不能说操控,你本来就存在于身体之中,就好像是患了多重人格的病人一样,治好他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其他人格慢慢消失。”
“我算是害死她的凶手吗?”那个她便是她这具身体的主人。
洛弈叹了一口气:“她本来生下来便有可能早早夭折,也算是你支撑着她的心脏,让她可以多看看这个世界。”
算是有得又有失吧。
路娆嬗仰起脸,又想起末世死前的那一幕,被推进丧尸群的那一刻撕裂的痛苦。
云涯,你算是在赎罪吗?
你料到丧尸被消灭之后人类还会出现新的对手,便留下那些奇怪的话,等着你的后辈唤醒她。
“可我为什么不记得很多人?”路娆嬗第一次在医院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并不认得季明礼和007。
“也许是因为原来的她死之前对顾阳一的怨恨和对霜霜的悲哀加深了这段记忆,并传输给了你。”洛弈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一个是因为被爱情欺骗而抛下女儿,却又在再次见面时妄图把女儿改造成战争机器的母亲,一个是为了寻找出她母亲踪迹,不惜为此利用她的竹马。
“我宁愿我不知道这一切。”路娆嬗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绷紧了,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要押送我去艾瑞克星球?”
“后天上午,这是皇帝陛下命令的时间。”洛弈拿出军令,放在桌子上,示意她打开看看。
而且他来到星际监狱,也是为了见见老熟人诺亚,好好叙叙旧,问清楚一些事情,比如说监狱里的那些丧尸怪物。
路娆嬗并没有打开看,知道了这么多真相,她反倒对所谓的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兴趣,她现在需要冷静。
“好的,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她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只见到车门自动打开,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可惜了,现在的她还没有达到作为战争机器的级别,也许要让她再遭遇更大的痛苦,才能把她的所有潜能逼出来。
洛弈想到这,又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细细品茗。
好了,喝完了,就去见见老朋友吧。
对于洛弈而言,说了这么多已经达到了他的一半目的,可对于路娆嬗而言,却是新的痛苦。
酒德麻衣见着路娆嬗的表情不太好,看起来有点魂飞天外的感觉,便担心地问道:“公爵大人,你如何了?”
对于酒德麻衣的改口,喊着公爵大人反倒让路娆嬗很不舒服,明明大家第一次在纳拉见面时,关系还不错的。
“你不用这样叫我,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艾瑞克公爵。”
酒德麻衣犹豫了一下,看她的样子是在纠结应该怎么开口。
最后她还是下了决心一般说了出来:“你的父亲路驿明为了守住左拉,剿灭虫族的有生力量,和虫族的将领同归于尽了,在机甲自爆之前,他向帝国发回一条简讯……”
“由自己的女儿,也就是你继任为新一代艾瑞克公爵,享受有公爵的所有特权,用来赎罪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路娆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一阵荒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一面,眼睛却不由得湿润了。
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常年呆在属星之上,从她出生就没有见过她任何一面,也对她不闻不问,可没有人能够猜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路娆嬗抬起头望着这片灰蒙蒙的天空,悲伤洋溢在她得心头,她努力想把眼泪倒流回去,元帅奶奶被人害死,所谓的父亲战死在星际之中,为什么她总在失去身边的人……
还有不知所踪的哥哥……
她握紧了拳头,内心却在不停地质问着,难道是因为她的实力不够强,只能任人摆布,所以才会中了圈套,被送到这个鬼地方。
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一事无成。
“麻衣,你有没有见过那些本来应该死去的人,却像行尸走肉一般活了过来?”
酒德麻衣说道:“也许你并不用想这么多,人活着总有自己的意义,更应该去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
路娆嬗看着她一脸认真,记忆里的酒德麻衣总是一副神态随意的脸庞,很少看到她那么严肃。
“无论如何,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生命。”酒德麻衣严肃地说,她真怕路娆嬗一下子想不开。
“哪怕你的生命是占用别人的躯壳吗?”
躯壳?酒德麻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路娆嬗是怎么了,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傻孩子,世上也有人依靠别人的捐赠器官而活,哪有什么占用不占用之说呢?也许你认识是你对不起一个人,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解脱了呢?”对于路娆嬗的事情,酒德麻衣可以从老板的只言片语里猜出一些东西。
“人,活得好比什么都重要。”酒德麻衣又加了一句,她站在飞行囚车之外,看向了不远处脸上有几丝担忧的苏云涯。
“好,谢谢你。”路娆嬗点头对酒德麻衣示意,她需要自己一个人走一走,平静一下心情。
可能会记起那个早已经死在几百年前的云涯。
“对了,那次的刺杀是为了保护你,掩饰你的体质,希望你不要怨恨我们。”
路娆嬗转过头,闭上了眼睛,脸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神冰冷而空洞,步子迈得很大,一下子便只剩下了小小的背影。
没有地方可以去,其他地方都是沼泽,一旦踩入就会陷到泥里出不来,直到沉入沼泽底。
于是她只好重新回到星际监狱,希望自己可以寻找到一个地方,慢慢磨平今日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
星际文真冷…
二更很快来了
一生致力于填完这文
☆、艾瑞克星球
而苏云涯只能看着路娆嬗远去的背影默默出神; 却不敢上前去安慰,因为怕打扰到她。
“你不用担心; 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走出来。”酒德麻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明白这个道理,该给路娆嬗自己的空间去接受。
“我在想; 如果当年差点被打死在苏格兰星球的我要是没有被你救下来,现在会如何?”苏云涯看着路娆嬗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酒德麻衣打开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支钢笔; 那只钢笔是她最喜欢的; 也是苏云涯的母亲送给她的。
“你是因为路娆嬗被路家人利用,甚至于无数次濒临死亡。想到了自己吗?”
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因为他和路娆嬗一样,都有一个为了爱情而放弃他们的母亲,只不过一个是为了爱情忍气吞声; 一个是被爱情伤到透顶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孩子。
苏云涯只是抬起头往着这一片荒芜的土地; 发了一会呆; 然后对酒德麻衣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更多像是一种麻木。
————
到了离开的那一天; 路娆嬗把自己身上的囚衣脱下,穿上了诺亚从她的柜子里找出来的、很多年前的衣服。
她被洛弈那天的话困扰了很久,眼睛因为没睡好而带有几分疲惫,黑眼圈很重; 脸色发白。
眼前的桌子上有一把剪刀和麻油以及火机,麻油是她去货物那里拿的,火机是诺亚给的。
她抬起手抓住了那把剪刀,手起剪刀落,把她的长发剪掉了,变成了有些杂乱的短发。
“其实你为我做这么多,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你。”
“不过,我想我也该换一种活法了,你害死了我,却又间接性地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而我会好好珍惜现在的生命。”路娆嬗说完,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脸上多了几分坚定的神情。
有敲门声响起,隐约夹杂着声音:“你好了吗?要出发了。”
她听出来那是酒德麻衣的呼唤声,于是她加快速度,拿起地上的囚衣,淋上了麻油,又打开了火机,盯着那渺小的火苗,点燃了囚衣。
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映照出她那张苍白的脸,最终她松开了手,看着最后一点衣服在火的燃烧之下化为灰烬。
后来路娆嬗打开门,见着外面的酒德麻衣和苏云涯,淡淡地回了一句:“走吧,我们启程去艾瑞克星球吧。”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那个男人推她进入丧尸群的那一天。
也会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便联手一起杀掉一只末世五级变异虎,把它交给了基地,得到了一大批重赏。
然后他们开始组成不固定的小队,偶尔出去打打丧尸,寻找物资。
算是一路帮扶着前行,因为末世中女性十分稀少,再加上她强大的异能和战斗力,与世无争的性格,得到了基地大佬的器重,一跃成为基地第一队伍的队长。
对于那些看不起她,不听话的队员,她都是直接用暴力解决,最终也把那支队伍带好了。
然后便是她阻挡了他向上爬的路,被推入丧尸群。
苏云涯高大伟岸的身形站立在那里,冷漠的面孔棱角分明,挺高的鼻梁,轻蔑的唇形,那张和末世他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是名字都有所相像。
路娆嬗苦涩地扯起嘴角,这一切,真的是好巧,巧到让她不敢相信。
不过,她愿意相信,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他们的性格完全不像。
路娆嬗踏上了飞行囚车,走着走着,她突然转过头来看了这里一眼,她看到诺亚站在大门前,脸上的表情有一种麻木不仁的神情,复杂极了。
终究她还是坚定了自己的路,看着飞行囚车的门缓缓关上。
洛弈仍旧在那张座椅上,只是这回手上没了茶,而是拿了一份报纸,他瞥了路娆嬗一眼,说道:“你把机甲给云涯维修了吗?”
“还没,我想把Vikki到艾瑞克星球在维修。”
“好,你过来看看这份报纸上的新闻,你与世隔绝太久了。”千百年来,科技在发达,可是书籍和报纸却是人类不会抛弃的东西。
洛弈把报纸放在桌上,示意路娆嬗过来看,自己则调出终端控制,调成人工自动驾驶,全速赶往艾瑞克星球,而且为了安全,他事先已经改变过运行轨迹,绕远道,为的就是防止帝都有人出手想堵截他们杀掉路娆嬗。
看着眼前那张报纸,路娆嬗伸出手把它夹了起来,找了个位置,不客气地就坐下了。
报纸上头条的内容是“艾瑞克公爵为帝国牺牲,将爵位传给叛国小女儿”的新闻,里面用文字渲染了艾瑞克公爵因为过度宠爱女儿,不顾女儿是个帝国罪人,是一个脑子有病的公爵,所以才养出了这样叛逆的女儿。
至于他的牺牲,只是一笔带过,路娆嬗可以看得出来这篇报道应该是路家政敌的手笔,尽量把路家辉煌的一面压到最小,放大他不光彩的一面。
还有劳拉皇室叛变致使劳拉星沦陷,以及纳拉左拉危机等等,还有蓝洋星被虫族攻陷后沦为虫族殖民地的惨状。
路娆嬗看到这,想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如何,她问洛弈:“洛叔叔……这里有信号可以通讯了吗?”
“可以了。”
“我哥哥有下落了吗?还有我的舍友,就是那个名为高冷的女孩,她怎么样了?”路娆嬗有些语无伦次。
“你哥哥失踪了,目前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也许他还活着。你的舍友虽然没醒过来,但是她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