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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水红色的唇,从前江不城只听人那样描述过,可现在他充分了解了,他们口中,她所散发的——繁殖能力出众的、清甜的,omega信息素气息。
喘息……
向后仰着,呼吸不畅地绷紧至极致,渴望与惧怕,她所归属的alpha。
他咬破了她的腺体。
江不城轻声说: “余丸,我也喜欢你。”
她倒在他的怀里。
——余丸、余丸,直至死亡的前一刻,你的幸福都由我负责;直至死亡的前一刻,我都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了。
——我会找回你喜欢的我,原原本本的我,不要担心。
——直至死亡的前一刻,我们都将一直,一直地在一起。
……
只有善良的人才可以问心无愧,后顾无忧地幸福,这是十分浅显易懂的道理。
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沾上污浊,他们还是尽力地守护彼此眼中,对方的纯白羽翼。
正如余丸不想让骄傲的江不城知道,自己用了怎样肮脏卑劣的手段,为他换来了新身体。
正如江不城不会让余丸知道,那些复制人的下场。
以爱为名。
☆、54。五十四
身体在遇到熟悉的味道时迅速升温,腺体破了,相当于人工开启了繁。殖模式。没有被彻底标记过的omega会以被最强壮的alpha标记为目标,开始发。情。
余丸拽着江不城的领子,饥渴地嗅他身上的气味,手攀附上他的脖子,主动地压制他。
他们倒向草丛……
不知碾上了哪朵小花,沾上了哪的露珠,身体一片黏糊糊的潮。
他身上很冷,她被冻得直发抖,可还是不依不饶地粘着他不放。
所以她也逐渐冷了起来。手指颤颤地去摸他的唇,那块软肉是干的。
为什么是干的呢?不公平啊,她是湿的,他还是干的。
余丸不服气呀,她气呼呼地去咬,小口小口把它给咬湿了。
江不城盯着余丸,眼睛红得可怕。作为被诱。惑的那一方,他还尚有一丝理智。恶趣味地说,他很喜欢看她现在这样。
至今为止的人生,他活得一板一眼、整整齐齐。如果是穿越到abo世界之前,有人告诉他,你会和你喜欢的女人在露天的野外野。战,他大概会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论那个女人是谁他都没法想象。
而这一刻,他却忽然痴迷起她乱糟糟的样子。
散落的发丝、鼓着的腮帮子、唇边的水痕、迷茫的眼神、皱巴巴的衣角,每一个细节都可爱得令他想要赞美。
——小鱼丸呀小鱼丸。
——啊,小鱼丸。
可是,余丸是不愿意的。
如果说,午后他们的那个吻是包裹着阳光的酥糖,那现在的,就是淹没理智的寒潭。
她能看见深不见底的黑色,她看见从那底下伸出的无数双触手,连同花房里铺天盖地遮蔽着光线的植物们,在这个夜里扭曲地疯长。
它们按住她的脑袋;它们拎起她的四肢,随心所欲地摆弄;它们吃掉她的思想,她的声音……它们在取代她。
其实,余丸是很不很喜欢这个alpha的信息素气味的。
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不可以”,但是她现在暂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不可以”。
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了,它霸道地与自己的那份交合在一起,企图完全地潜入、融合。
十分畏惧的同时,她却又因为本能被吸引;明明想逃跑,身体却又迫不及待地在向它靠过去,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所以余丸求救了,向会来救她的那个人。
“江不城、江不城……”
微弱的、呜咽的哭腔,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口了没有,她是那么地想说,可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救我啊……”
江不城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坏掉了。
他笑弯了嘴角。
没有得到任何帮助,她继续被牵引着,进一步触碰他。
她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探了进去,由于搞错了上与下的方向,她摸到了他的肚皮。
——这里应该有伤。
——怎么,没有呢?
模模糊糊的记忆这样告诉她,和记忆中强烈的反差暂时将她从无法摆脱的混乱中,拉出了一点点。
——那个伤是他的致命伤。
——而这个人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是因为……
——因为……
借着冷清的月色,余丸看清了被自己压住的人,那张再也不想看到的脸。
厌恶的记忆随着似曾相识的alpha信息素气味,一下子回来了。
——是因为她。
余丸被恶心得一激灵,躲避似的藏起了碰过他的手,往自己的口袋。
——把这个人推向敌方,雷光球将他穿肠破肚的那一幕,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啊。
口袋里,有一管镇定剂。
那人盯着她,疑惑地举起手。
理智又开始涣散,对alpha信息素的绝对服从再度开始作祟……
她干呕着掏出针剂,不再犹疑地重重扎向他的手臂。
“呕……”
新世界的药剂经过改良,不需要人工推动。
余丸已经没有那个意识,更没有那个力气。
……
余丸是热醒的。
她晕眩了大约一分钟,或者更短。身体处于发。情的极度亢奋状态,却因为发。情对象的信息素浓度降低,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
还好她被“狄伦”咬了两次,对信息素有辨识度 。不然他晕了的情况,她会继续地找下一个强壮的alpha发情的。
对着身下的alpha愣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她才初步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生存比赛是用脑比的,狄伦是脑死亡了,她看见的雷光球穿肚不存在于这具身体。
——狄伦死了,眼前这个是江不城,他咬了她的腺体。
然后……
——江不城的衣服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血?
——发生了,什么事……
……
任谁大半夜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的,更何况这人还是养尊处优的公主。
用看猩猩的目光看着面色潮红的余丸,莫莉有点好笑地问:“你以为求我几声,我就会给你omega的信息素抑制剂?”
“你这最近……我没办法了……”拽着袖子,余丸艰难地说。她知道自己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但她的脑子很不清醒。
“呵,要你不发。情我都不知道,你还没被我哥彻底标记啊?”莫莉双手抱肩,笑嘻嘻地说着风凉话。维娜来求她,这心情真是爽极了,她之前上来打她的那种狠劲完全消失了嘛。
“半夜被谁咬了腺体啊?要是我哥咬的,就趁机被标记不是很好吗,跑出来要抑制剂干嘛?”
“不知道啊、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某个部位一直在分泌丰沛的信息素。忍得太辛苦了,无法思考,余丸知道,再过一会儿自己一定连语言能力都丧失了。
“什么叫不知道啊?敢咬你的除了我哥,还有别人不成?”
看着维娜的样子,莫莉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她那个哥哥,离奇地死而复生后就一次都不让她见,现在他和维娜的家务事似乎不太和谐,她当然是要多愉快有多愉快了。
“唔,是、是啊,给我吧……”
余丸哪里想到这个公主的话会这么多,她死命点头,迫切希望结束对话,拿到能够抑制信息素分泌的药剂。
“是?” 莫莉挑了挑眉。
余丸胡乱答的,她却刨根问底了起来:“你回答了是,所以……真是别人咬的?”
不得不说这公主不厚道,同是omega,她知道发。情的滋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这么纠缠地刁难。余丸显然已经不能理解她的问题了,她急急地低喘着,眼睛逐渐失去了聚焦。
莫莉看着余丸,思索了一会儿,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妙的猜测。
她招来随身的仆人,耳语道:“你帮我看看玫瑰在不在房间里。”
“对了,手脚轻点,不要吵醒他。”仆人要出去查看时,又甜蜜地多嘱托了一句。
不一会儿仆人就回来了,神色慌乱地。
“公、公主,玫瑰不在房里……”
莫莉顿时握紧了拳头,愉悦的神色从脸上消失殆尽。
“派人去找,最快速度把他找回来。”
——她刚才一联想就觉得蹊跷,果然是那样。
——这个维娜,半夜被除狄伦以外的人咬破了腺体,而且是咬破了以后不能满足,需要用抑制剂的情况。
明摆着,是维娜和玫瑰半夜幽会,卿卿我我搞破了腺体以后,玫瑰的身体因为信息素缺失,不能满足她。
——好,很好,她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向她要抑制剂……
“你在这儿,那玫瑰去哪里了?”莫莉抓起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余丸,怒不可遏地问。
余丸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浑身软绵绵的。她浑身上下都泛着异常的粉红色,双腿并拢地磨蹭着,无意识地扭动柔软的腰肢。发。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忍的,越忍第二波就会来得更强烈。
“你回答啊!!”公主大喊大叫着,气得一手揪秃了她的几根头发:“玫瑰被你拐到哪里去了!!”
余丸对她的问题没有反应,对头皮痛觉也没有反应。
“好、好,因为发。情所以听不见对吧?我让你清醒清醒!”
想到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玫瑰和另外的人有不干不净的关系,莫莉气得邻近爆炸边缘,她脑袋里闪过十几种可以对维娜使用的私刑。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弄清楚玫瑰脏到什么程度了,还有这个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
翻箱倒柜,莫莉找出来一瓶抑制剂。
她粗暴地抬起余丸的下巴,将一整瓶药剂灌了下去。
“咳咳咳……”
撕心裂肺地一阵咳,刚刚恢复一点气力,余丸就赶忙扯开了莫莉的手。
——托这个丧心病狂公主的福。
——活过来了。
……
abo世界,发。情是人类世界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抑制剂的开发也同样相当发达。
余丸醒得很快。
她醒来时,派出去找玫瑰的人还没有传消息回来。
来找莫莉完全是理智混乱情况下,做出的就近选择。
余丸要是清醒的,绝对不会来找这么难缠的莫莉。她要是清醒的,江不城想要标记她,她会十分配合,即使他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曾令她深恶痛绝。
“很感谢你的抑制剂,但我真的不知道玫瑰去了哪里。”余丸如实地回答瞪着她的莫莉公主。
严格意义上说,她在花房外等了玫瑰那么久,确实是没有见到他的。
她等来了江不城。——虽然关于这一点她也很不理解。
“腺体……”
莫莉刚开口,余丸就接着把话给答了。
“腺体是你哥哥咬的。”
“撒谎,为什么大晚上咬你?如果是他咬的,你被他标记就好,大老远跑来找我做什么?”莫莉才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被敷衍。
余丸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他大晚上为什么来了兴致?不想被标记很奇怪吗?想来同为omega的公主也有不想被标记的经验吧?”
连着几个反问说得莫莉一愣,余丸赶紧趁热打铁地补充:“况且,玫瑰不具备信息素啊,他咬我既不能终止我的发。情,也不能让我发。情。”
玫瑰的情况罕见,她这个说法根本闻所未闻,莫莉一脸不信:“你又知道他咬是无效的?怎么知道啊?你被他咬过啊?”
“我被江不城咬过啊。”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