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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深吸一口气，我懂了，我应该闭嘴。
好奇心会害死猫。
“你找到了吗？”赵芊问。
“从双极的研究入手，发现四国其实一直都有联系，并且有固定的实验据点。这一部分人抛开了政治因素，单纯的为了研究而聚在一起。”老板娘将蘸好的药用棉递给她，抬手在脸上点了点示意她伤口的位置，“但四国的关系一直都在变，在那次事件后，因为技术逐渐成熟，且某一国并不相信失控的存在后闹翻。”
“简单来说，这个实验据点在联盟内是最高级的机密存在。”
“这个我知道。”赵芊问：“不相信失控存在的是哪一国？”
“阿法。”老板娘说：“阿法最先退出合作，选择独立。”
“那他们还去抢第三代机甲资源？”
“合作的是飞雀，不是第三代机甲，抢也合理嘛。”
“那刚才的阿法研究院士怎么回事？联盟这么大度？”
“这里的阿法和赛贝尔人都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国籍，是无名之人，塔格因的星际身份审查院来这里走一遭，能把除了联盟和双极以外的其他研究院士都以无名非法入侵罪带走。”
“等等——”周羡扶额，伸手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我就是个在边境者混工资的，理想是努力工作好好赚钱，你们讲这些惊天大秘密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先走一步？”
赵芊摆摆手，周羡大喜，正要起身，却听另一人说：“不可以。”
周羡可怜巴巴地回头看去，老板娘微眯着眼，朝他笑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得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忙才行。”
“什么忙？”周羡警惕道：“先说好，损害联盟利益的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老板娘听后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你也是个誓死效忠联盟的人呢？”
周羡眨了眨眼：“这个你比我更清楚的。”
赵芊靠着椅背笑了一下，她就知道这个学长切开来是黑色的。
“先说那几个跟踪你们的家伙吧，对方是冲你们边境者六小队来的，并不是为了研究院的人。”老板娘淡声说着：“因为你们救回去的人看见了首领波奇的脸，他们得把这个人找出来。而这组织非常小心眼又记仇，把这笔账算在了你们边境者头上。”
“波瓦怎么找出我们来的？”周羡蹙眉，“联盟保密工作这么差？”
“不是联盟保密工作差，是波瓦组织太厉害了。”老板娘说到这里时挑了挑眉，也有些惊讶，“这个组织对联盟太熟悉了，他们的势力在极光和沉幕两大星系区域都发展的很快。”
周羡说：“可能从一开始最针对他们，交手最多的就是联盟。”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要是不告诉你，你们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怎么样，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回报？”
周羡认真道：“谢谢，非常感谢，我请你吃个晚饭。塔格因正宗鲜奶炒面，我这就去给你买。”
老板娘眯了下眼，微微颌首，只笑不语地看着他。
周羡：“……”
他无奈道：“好吧，你说，要帮什么忙？”
“我跟的这位双极研究教授，对我有点非分之想。”老板娘不紧不慢地说着，“成天想着怎么爬上我的床，实在是让我有点苦恼。”
周羡听得心都颤了，他拼命地给赵芊眨眼示意，可惜他忘记了自己是跟赵芊最没有眼神交流默契的人。
周羡颤声问：“你想让我杀了他？”
老板娘娇笑，“你比我想的更加勇猛嘛。”
“揍他一顿？”
“太便宜了。”
“那怎么办？”
老板娘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周羡连连摇头。
她也不恼，只是笑看着这人，不慌不忙着。
周羡最后硬着头皮俯身凑过去，一脸洗耳恭听。
老板娘歪头看过去，温热的吐息轻洒在他侧脸，传来酥麻的感觉，周羡沉着心静静地等待着，只听那温柔的女声在他耳边说：“既然你都说回报我请吃面，还不去买？”
周羡：“……”
差点就跪了。
他面不改色地直起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哦，我这就去买，这就去。”
直到走出休息室大门后，周羡才松了口气，抬手搓了搓脸，眼里满是无奈。
老板娘在屋里笑得很是开心满意。
赵芊早在她问周羡怎么给回报的时候就低头去看通讯了，她一边回着陈袂的消息，一边说：“学长对娇娇坚定不移。”
“坚定不移挺好的。”老板娘单手撑着下颌，笑意温柔，“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一心一意，坚定不移了。”
第93章 676
赵芊见她将周羡支走后才问：“你找到有关线索了吗？”
“不算白走一趟。来到研究据点后； 算是深入了解了他们的计划。从016号失控导致雪兰城的悲剧开始，四国就在研究上产生了分歧。”
“016号的不可控； 随时会引发更加危险的灾难； 雀后依旧是无解的； 只要飞雀计划的实验品哪一天没能控制住自我意识的话； 就得死。”
“阿法认为飞雀可以被大量投入作为军队人员使用。”老板娘眯着眼，忍不住说：“索亚法皇实在是贪心又傲慢。”
赵芊神色漠然，“四国能聚在一起实行飞雀计划已经让我感觉很不可思议了。”
“那是你低估了雀后的影响力，你可能没法理解人们对雀后的恐惧。”老板娘轻轻摇着头； 脸上露出一抹无奈，“想当初我也是避着雀后走的呢。”
赵芊听得眼角轻抽； 第一次问道：“你究竟活了多久？”
“女人的年龄是个不可说的秘密。”老板娘笑容狡黯； “你只要知道我比你活的时间更久就可以了。”
赵芊沉默了，数秒后问：“有雀后长吗？”
“她是老妖怪。”老板娘抬手比划了一下； “我是小妖怪。”
赵芊被她的比喻逗笑了。
“那时候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可以互相合作； 可确认雀后已经死亡，并且逐渐掌握了病毒的控制权后； 分裂就开始了。”老板娘说：“阿法最先退出； 随后是赛贝尔，但双极一直都在。”
赵芊有些惊讶，“双极跟联盟的关系……比赛贝尔还要好？”
老板娘懒声笑道：“任何关系都只是一时的，没有所谓长久。”
“赛贝尔跟联盟的友谊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反观双极在上次雀后灾难中； 被联盟拯救了数次，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以被视作报恩。”
“那这个研究据点，聚集了四国的人，却只有联盟知道？”赵芊蹙眉不解，“他们在研究什么？飞雀？”
“阿法跟赛贝尔的想法一样，想要将雀后病毒大量投放使用，组成军队。想想看，一个被雀后强化的普通人就能跟一名特种部队成员比，那被强化的特种部队成员呢？一两个还好说，要是一个军队——那可真是无人能挡。”
赵芊听后却是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要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了最大赢家？”
老板娘：“……”
她深深地看了眼赵芊说：“有点道理。”
赵芊耸了耸肩，“开个玩笑，你继续说。”
“严格来说，是只有联盟跟双极知道。赛贝尔也不知道这里有个危险的研究据点。比起另外两个试图投放军队使用的，联盟跟双极则试图找出更佳的可控性和彻底治愈病毒。”
赵芊总结：“就是想要治愈病毒的同时也最大化利用病毒带来的力量？”
老板娘点了点头。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哪一方更加贪心。”赵芊叹息着：“治愈病毒的力量，当初我也问过雀后这种病毒能否被治愈。”
“她说听天由命。”
老板娘叹息着说：“不知道这世界哪个幸运儿才会对雀后病毒产生抗体免疫。”
“尾雀都产生了灭毒素，治愈病毒的方法可能也快要被发现了。”赵芊笑着说：“研究据点这边没有什么进展吗？”
“有，他们从联盟移送了一个实验体过来。说是数据显示异常，需要在这边重新检测。一周前就已经检测结束了，但结果却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大概意思是这个实验体体内的病毒素太过活跃了。飞雀计划的实验体，体内的病毒都被严格控制在一个数里，超出这个量还能活到现在，他们都感觉不可思议。”
赵芊点了点通讯屏，若有所思着。
“他们怀疑是出现了变异，或者以前的数据有缺漏的地方，所以找来了最开始的研究人员。”老板娘朝她抬了抬下巴，说：“就是你们这次护送来的于川教授。”
赵芊问：“实验体是谁？”
老板娘耸了耸肩，“暂时还不知道，我在这边的权限不够。正如我之前说的，我跟的研究教授，想要跟我做点交易才放我进去。”
赵芊皱眉，“要我帮忙吗？”
“你啊，现在心里就只有陈袂，哪还顾得上想别的。”老板娘叹息着摇头，抬手指了指自己，似笑非笑地说：“我会被这种事难倒吗？”
赵芊：“你之前说的他让你很烦。”
老板娘笑着说：“男人让女人烦，跟你理解的烦，是同一个意思吗？”
赵芊：“……”
她明白了。
老板娘不紧不慢地说：“再有一周他绝对会向我妥协。我从不骗人，只会让别人对我心甘情愿。”
赵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在这种事情上她从不怀疑。飞雀的研究她其实不怎么在意，目前她最惦记的还是陈袂。
军部突然发布的招收指令，虽然将陈袂带去了边境者，却总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
赵芊给陈袂发着通讯，没有收到回复。算算时间，他已经到达一星基地了，外部通讯无法接收。
她兀自沉思着要不要硬闯一星的信号屏蔽时，周羡买东西回来了。
他警惕地站在门口说：“你们要谈的都谈完了吗？”
被迫接受剧透的周羡很是惶恐。
老板娘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慌什么呢，不就是逗你玩了一会吗？这都受不住，你还怎么追那个小学妹？”
“用真心。”周羡边说边进来。
老板娘笑：“那还得看值钱不值钱。”
周羡：“我在努力变得更加值钱。”
老板娘摇了摇头，接过他递来的炒面放在鼻下嗅了嗅，正要说话时，风野跟单云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跟他们宣布：“嘿，听说没，你们那位军校瑰宝转业申请边境者了！”
周羡还没看通讯，不知道这事，听了风野的话后感觉自己今天收到的惊吓一波接一波的。
“不是两年以上才能申请转业吗？”
风野说：“今年特殊政策，据说是因为第三代机甲，军方想要看看适配度，所以免去了时间限制。”
单云去看不动声色地赵芊，说：“高兴吧。”
赵芊说，“可不一定在同队。”
“说什么呢！有你队长我在，会把这种资源放给别的队吗？”风野颌首，一脸傲然，“更别说咱们队本就缺人。这么说吧，他要么被刷下去回远征军，要么成为正式队员入我六小队。”
赵芊笑了一下，“这下高兴了。”
老板娘听后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仿佛自己养大的小白花忽然被路过的恶狼一口咬掉般痛心。
塔格因正是雨季，天天都是阴雨连绵。
于川教授在到达的第一天就专心投入了研究中，像是遇见了什么难题，百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