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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完,众人心中一阵惊涛骇浪,在场的两个人顿时觉得脑袋上绿油油的,非常清新怡人。
“哦。”ZK倒是不在意,“你要想学就告诉我,我认识很多老师,比原来那些老师都好。”
也对,他现在这么火,还签了大公司,肯定认识更多的人。
不过王佩摇摇头,笑道:“算了,现在工作忙。”她看了一眼胡离带着敌意的眼神,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头,捏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耳朵:“我先走了,再会。”
胡离:……对情敌生不起来气真的好气哦!
王佩推门出去,才走了两步,身后就响起哒哒哒的脚步。敖望拦在她面前:
“佩佩,你跟那个男人——”
王佩默默掏出了包里的手术刀。
敖望退后一步:“……对不起。”
“佩佩,你跟他们刚认识不久吧?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的装扮、身份,你不觉得可疑吗?那种声音是人发出来的吗?是正常宠物能发出来的吗?今晚上是我去得及时,如果再晚点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敖望叹了口气:“佩佩,你听我的,以后别跟他们来往了。我是为了你好。”
王佩被气笑了:“那我还得感谢你了。”
敖望的脸慢慢凑近:“真要感谢我,不如——哎!”他脖子上被划了一道,渗了几滴血珠出来。
“真狠心啊。”敖望不为所动,牢牢抓住王佩的肩,“我得咬回来才行。”
说完真的嗷呜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有病!”王佩痛呼一声,很想一刀扎死这个变态狂,正在犹豫之际,敖望已经飞快地退开了。
“滚!”王佩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立马掏出手机报警。
敖神色不明地看着她。这样的眼神,他从前见得太多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会重蹈覆辙……再来一次,他们的结局还是一样的吗?
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直到她挂断电话,他才缓缓出声:“你既然说凡人……就知道凡人不可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
他隔着衣服指着她锁骨的位置,被一巴掌挥开。王佩不想听他再说一个字,拔腿就跑,不一会儿消失在路口拐弯处。
敖望捏着鼻梁沉思:伤在这种地方,到底是谁干的呢……
————
警察一早来了医院,正好王佩不忙,把这几天憋的气一股脑都吐了出来。女警很生气:“这什么玩意啊?怎么这么变态!”
谁知道他是什么玩意,王佩冷哼一声。
“哎,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另一个小警察安慰道,“不过姐,你放心,我们已经记录好了,这些天你注意安全,尽量结伴而行,要是再碰到他立马找我们。”
王佩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我送你们出去。”
“不用不用。”小警察推辞道,“你忙吧!我们认识路。”
两人还没踏出办公室的大门,一人就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一下扑在门上:“王佩!那个家属又来了!”
王佩一愣:“谁?”
同事脸色煞白:“就前天那个产妇的家属!带着一帮人,正往妇产科去呢!”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一起去看看。”
王佩抄起手机,打开摄像,固定在胸前的口袋里,边跑边问:“告诉保安了吗?几个人?男的还是女的?带家伙了吗?”
同事已经吓傻了:“都是男的!我没看清,不知道拿没拿东西……王佩,你给林大夫出头,家属现在连你也一起恨上了,万一他们……怎么办啊王佩!
“找保安。”王佩脚步不停,两个警察紧随其后。
“你快去通知保安,我这边联系局里。”
“哦哦好!我现在去找保安!”
跟局里报告完情况,女警才问道:“王大夫,怎么回事儿啊?”
王佩:“前两天一个产妇难产,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家属来闹事,打伤了两个妇产科的大夫。”她脖子也被一个老女人挠了一把,整块皮都刮掉了,又被那变态咬了一口,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小警察:“那死因是……”
王佩冷笑一声:“高龄产妇本来顺产就有危险,胎儿又脐带绕颈,医院说剖腹产,家属死活不同意。”
小警察不解:“为什么啊?”
王佩:“一切指标正常,符合顺产要求。而且……男孩嘛,顺产能聪明些。”
她这话信息量太大,女警已经气笑了,小警察半天才反应过来,气愤道:“怎么这么不讲理!”
“保小”还是“保大小”的选择下,家属竟然一致眼瞎地选择了“保小”,最后还是没保住。不知道是什么想法让他们做出这个决定,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敢在孩子死亡后到医院闹事。
可惜那个孩子了,死也死得不安生。
几人很快到了二楼妇产科,保安还没到,远远地就能听见吵闹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病人们都吓跑了,门口围了几个大夫,被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堵住,见到王佩来了,他们赶紧摆手:“快走!”
见到她身后的警察,他们才松了口气,大声喊道:“警察来了!都别闹了!”
王佩快步跑过去,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血,满地都是血,白大褂上都是血。
两个大夫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一人正挡在他们面前,双手抱头,被七八个人围住,用钢管椅一下一下地砸在肩上、胳膊上。二层的小保安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仿佛知道自己逞凶的时间不多了,这群人下手更是一下比一下狠。
“老林!”王佩趁着门口那人松手的瞬间冲了进去,顺手抄起地上的保温杯,扔到为首那人的后脑勺上。
她连滚带爬地跑过去,颤抖着手抱起林大夫的脸:“老林看着我,能听见吗?老林!”
那人没料到背后有黑手,“哎哟”一声,手里的凳子应声滑落。外面已经响起了保安们的喊声和脚步声,楼下远远地传来警笛的鸣叫。
几人对视一眼,有的已经害怕了。一人“呸”了一声:“这不是那女的吗?”说着抡起椅子冲王佩的脑袋招呼过去。
“佩……佩……”林大夫鼻青脸肿,眼眶已经被血糊成一片,他想抬手推开王佩,但怎么都使不上劲,他这才知道右手已经断了,左手抖得不行,根本使不上力。
林大夫动不了,门口的保安正在跟壮汉推搡撕扯。钢管椅带着呼呼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王佩的后脑勺。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慌。做医生的首要素质就是镇定。
王佩不能低头,不能偏头,这样只会让椅子继续砸在林大夫身上。她双手张开,环在林大夫身边,微微拱起身子,露出最脆弱、最无防备的后背。
尽人事,知天命。
此刻也一样。
王佩甚至笑了一声。她死不了,可是老林他们真的经不起了。
意料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她听到身后那人嗓子里传来压抑而扭曲的惊呼:“怎、怎么回事?”
她猛地回头,钢管椅变形的椅腿近得能碰到她的鼻尖。但手持凶器的那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了,无论怎么用力,椅子都不能前进分毫,甚至连手脚也动弹不了。
“你他妈……”那人咬着牙说道,脸涨得通红,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仅仅是几秒的工夫,保安的大部队已经赶到,一鼓作气地冲散了门口的壮汉,冲了进来。警笛声在楼下停住,女警的对讲机里传来到达二楼的通知。
大势已去,再做抵抗毫无意义。剩下几人扔了椅子就跑,打算从二楼的窗子跳下去。才走了一步,就发现自己同样动不了了。
与此同时——
“哗啦!”
二楼的窗户被人从外面踢碎,一个修长的身影踩着满地玻璃片跃了进来。他的头发一丝不苟,他的西装光鲜亮丽,他的镜片反着满地红光。
几个肇事行凶的人在他经过时纷纷软成一团,瘫倒在地。他蹲在王佩身边,擦了擦她不知什么时候被刮伤的脸:
“佩佩,疼吗?”
第66章 小龙君3
“佩佩;疼吗?”
敖望把她搀起来;白大褂的前襟上染上了不少血;全都是林大夫的。
王佩任敖望在她脸上摸了又摸;愣了几秒,才在警察的喊声中回过神来;忙叫道:“老林,快送老林……”
“你别管了。”主任和院长都来了,拦住她,“你也去处理一下吧。”
王佩摇头:“我就刮了一下;让我去吧。”
主任按住她:“院长亲自手术,你去歇会儿吧。”
王佩这才点头;浑身冷汗地往外走,一直走下楼,被冷风扑面一击;她才发现已经走出来了。医院门口拉起了警戒线,警察压着闹事的家属一个一个往车上走;产妇的丈夫还在破口大骂:“老子连儿子都没了;活着有什么意思!你们都不得好死!”
王佩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半是冷的,一半是心寒。产妇此时此刻还躺在病床上,刚刚经历了难产的折磨和失子的痛苦;而他的丈夫却带人打杀医生、宁愿跟着儿子一起死。妻子在他眼里算什么?女儿们知道了父亲的荒唐;又会怎么想?
只稍微想上一想;她就觉得心寒。
正想着;肩上披上了一件墨绿色的外套。她一回头;敖望已经站在身后了。
“我食言了。”敖望想给她系上扣子,被她微微侧身躲过了。
“谢谢。”她真诚道。
“你不怪我跟着你?”敖望立刻开心起来。
“怪。但一码归一码,这次很感谢。”王佩脱下衣服递给他,“回去吧,不知道老林怎么样了。”
“老林……是什么人?你跟他很熟?”敖望小声念叨着。这怎么又多了个老林?难道他还不够好吗?怎么到处都是这种烂桃花?
“老林伤得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王佩按下电梯,不想再解释什么。她觉得自己吐出的每个字都是凉的。
敖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狭隘,特别自私。他总是被她身边的各种事情吸引,而她的目光永远看着百姓苍生,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永远跟她不一样,他总是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总是用恶劣而强硬的把戏捉弄她、欺负她。他以为她总能明白,可他却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把她推得更远。
“佩佩……”他刚说了两个字,电梯“叮”的一声响了,王佩快步跑了出去,直奔手术室。敖望失魂落魄地跟在她身后。
我为什么一次次重蹈覆辙?
我为什么总是学不会怎么跟她相处?
不是说好要把她带回去的吗?
骄傲多年的敖望突然在这一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和自我厌弃。坐在手术室门口,他静静地听着她跟同事们侃侃而谈,她是他们口中的英雄,是救死扶伤的天使,而他……大概只是个人傻钱多的变态吧?
“给。”一杯热咖啡突然出现在眼前。
敖望讷讷地接过来:“谢谢。”
王佩脸上贴了止血贴,像极了动漫里打架斗殴后脸上出现一个“x”的人物。敖望没喝过咖啡,再装逼也没喝过。他实在是喝不惯这东西,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呛得连咳好几声。
“其实不用在这儿等。我只是心急。”王佩一口喝掉半杯咖啡,终于觉得心里回温了一点。
听到她担心那个姓林的,敖望自然心里不舒服,但与名为吃醋的情绪伴随而来的,是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