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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白谨小姐吗?”对方克制而知礼的声音传来,白谨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是我,怎么了?阿溪呢?”
那边的人交待,“叶总……又喝多了,我也……快撑不住了,现在在地下停车场,你能否下来……一下?”
那边似乎在极力地克制住说话打结,所以语速非常缓慢,几乎到了一个字一顿的地步,一听就知道这也是喝高了。
白谨抓起手机就出门了,一直抵达停车场之后,发现比她想的要好点,至少某人没闹,只是闭着双眼胸口起伏很大,正被司机小哥搀扶着下了车。
身后的陈军倚着车眼神很涣散。
白谨:“……”到底怎样一个饭局能将两人喝成这样?
不放心陈军一个人,她让司机小哥先别动,越了过去,“要不,你先进车里,我和阿锋就可以了。”
看他连站都站不稳了,猜想如果不是那责任感支撑着,大约这下连他也倒下了吧?
这个特助做得还真不容易。
陈军却异常坚持,手一用力,借着车顶的助力他站直了然后往前迈步,尽管他已经很努力了,但依然走得歪歪斜斜的,还有点晃荡。
“……”
真是,没一个省事的。
两步上前,搀扶着人,与司机小哥合力将两人弄进了电梯,叶溪醉得更厉害些,几乎完全不会动了,司机小哥搬着那么大块头的人,就几步路鼻头都冒出点点汗珠了。
电梯到了顶层,四人出了电梯,白谨让人倚着电梯口着,她上前扶着叶溪另一边,与司机小哥一同将人扶进了家门。
原来是想将人放在客厅沙发就算了,谁知这人一到家就醒了,跌跌撞撞地要往楼上去,不得已只能扶着他上楼,还在楼梯途中摔了一回,幸好家里全是地毯,没摔出好歹来。
将人扔到床上之后也来不及照顾,二人冲下了楼梯,一看“卧槽!”
原本倚着门边的人不知怎的走到了客厅,此时趴那儿一动不动,吓得二人魂都少了一半,跑过去发现还活着,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松口气。
“先把人扶到沙发上吧。”家里有暖气,虽然地上也有地毯,到底是凉的,这一觉下去,明天非得进医院。
司机小哥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一同将人搀扶到那大沙发上,也幸好这沙发够大,人没滚下来。
“怎么办呢?”司机小哥一脸的为难了,这人要送回陈家,似乎有点困难,再说,陈家二老是真的老了,这么晚还得起来照顾儿子……
“算了,就让他在这儿睡一晚吧。”她顿了顿,“好歹有我照顾着,放心,如果半夜真有什么事,不还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嘛。”那些人随传随到。
司机小哥一想也是这个理,“那,我先回去了,老板……”娘字没敢说出口,他赶紧改口,“老板和陈特助就劳烦您照顾了。”
然后挺着身板僵硬了往门口走。
这大晚上的也不好留人,白谨将人送到了门外,电梯下去是不用刷卡的。
回到客气,白谨从洗衣间的柜子里取出了被褥,好生给人掖好,将几个与沙发成套的凳子都换了过来,抵在沙发前,扩展了宽度,也防止他翻身时滚下地。
拿起遥控将屋内的暖气又高了两度,这才上楼去。
楼上那只比较难搞,此时大概睡得不是很舒服,已经在那儿仇人似撕扯自己的衣服,白谨很头疼,过去一边哄着一边帮其脱。
第88章 被喂狗粮
大概是很难受,叶溪的眉头一直紧紧地拧着,白谨看着心里也难受,转进浴室用盆子给装来了热水,拧了毛巾给他擦,从脸上到脚,很认真的每一处都擦过了遍。
约是被热毛巾敷得舒服了,那拧紧的眉也松了不少。挂起毛巾,白谨转身去找药,哄着人将药给喂了进去,又拿着药下楼,陈军倒是很安静的,方才躺着,这会儿也还是躺着,一动也不动。
倒了杯温开水,白谨蹲在沙发前,小声地唤着,“陈特助?先起来把戒酒药喝了好不好?”
她不知对方的秉性,不敢骤然将人弄醒,如果是个弄醒之后就会发酒疯的,她一个弱女子还真怕搞不定。
就这么小声地唤了好几次,对方慢悠悠地半睁了眼,模样很迷茫,眼神涣散并没有焦点。
“先把这戒酒药喝了好不好?”也许是照顾叶溪多了,习惯性地用上了哄人的口气。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试图将视线落在她脸上,可努力了几回,也没办法集中,只点缓而无力地点点头。
白谨坐到沙发上,扶起了他,事出权宜,搂着人的肩膀给他半坐靠着,然后将药送到他嘴边,见人歪头吃进嘴里后,伸手取过那大杯,让他就水吞进去。
真是,照顾人她都照顾出心德来了,手法极其娴熟。
对方虽然醉了,却还记着跟她说了声“谢谢”然后眼一闭,重量都在她身上,还真是个强迫症很严重的人呢。
白谨无声地笑了笑,将身子歪了个奇怪的角度,捞过那边的抱枕放好,才将人小心翼翼地往平躺下去,再次帮人掖好被子,转身将开盖垃圾筒拎了过来,就摆着沙发前,离他的头不远处。
“陈特助,我把水放在桌面,你伸手就能拿到了,渴了可以喝;还有,垃圾桶就在你的右边,伸个头出去就能找着了。”
还有纸巾与其他,她都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灯光就留那边小厅的一盏,如果想上洗手间,往灯光处走就可以了,我每隔一小时会下来一次,安心睡吧。”
她在那儿小声地念叨,也不知人家睡着了没有,交待过后她总能安心些。
在她走出不远,沙发上原本一动不动的的人,轻轻的抬起头枕在额与眉间,神情十分痛苦的模样,极轻地喃了一句:“谢谢……”
白谨停在楼梯口那儿,面带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看沙发,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也许是错觉,心想着,她重新往上迈步。
又过了许久,沙发上的人翻身侧着面对着沙发,手还抵在眉间,如果仔细看,能在那没多少表情的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那么好的人儿啊,就如此错过了。当初不追而弃的是他自己,怨不得人,可是,这一刻的懊悔疼痛又是什么呢。
这一夜挺折腾,叶溪按国际惯例,半夜又起来闹了一场,把人折腾得精疲力尽,他倒好,紧紧地抱着抱枕,嘴里喃着话终于睡了。
“……媳妇儿……媳妇儿不难过……不难过……”
没头没尾,白谨无是无奈,伸手擦了擦被折腾出来的汗水,鬓处有些发凉。
走到楼下时,那人还那样平趟着,与楼上闹得欢乐的人还真完全不同的类型。白谨来到根前,发现垃圾桶使用过了,上面盖了许多抽纸张。
无声地摇了摇头,这人还真克制,即便醉成这模样也要将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将垃圾桶拿到了客厅的另一边,也不嫌脏地换了新的垃圾袋,将旧的弄到门外,门外不远处有垃圾桶。
将新的垃圾桶放回到他伸出头便能使用的位置,白谨没再低声叨念,轻手轻脚地,仿佛悄无声息地来了,又悄没声地离开。
脸色不自然红得厉害的人再次睁开了眼,吐过之后,总比原来要清醒了些,那终于有焦点的眸中,尽得复杂与痛苦。
临近天亮时,两人已经有两个小时没有醒来的迹象,大约已经开始进入沉睡状态了,白谨松了一口气,调了一下闹钟,就那样一躺不过十秒便睡着了,可见被折腾得够呛。
闹钟响后,天亮了。
白谨捂着因睡眠不足隐隐发疼的脑仁,下楼进了厨房做着早餐。
打着瞌睡走出厨房时,便看到原本该躺着的人此时在沙发上坐得笔挺,听闻声音,他转头望了过来,迷茫的眼里又多了几分诧异。
“醒了?你们昨晚喝多了,将阿溪送回来后你也倒下了。”白谨含笑,说得轻描淡写,走到储物柜处,取出一套一性次用具走回沙发前递了出去,“再躺躺还是先洗漱?”
陈军的目光落在那细白的手上,那双手常年不做家务用来码字,不用包养,也是细嫩好看的。许久,才移到用具上,伸手接过,哑着声音,“谢谢。”
弯着眼儿笑,“你昨晚已经道过谢了,快洗漱吧,我做了早餐。”
陈军略诧异的抬首,对上那笑盈盈的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将内心的波澜掩饰得很好。
楼下的卫生间是没有浴室的,陈军那一身倒不是很皱的衣服还如昨晚一样,他虽然讲究,但也知道条件问题,没太在意一夜没有洗澡换衣,刷了牙就出来了。
客厅里不见那人儿的身影,他搜寻了一圈,在厅的那头透过玻璃寻到了那人影,倒影在玻璃上,是那人勤奋的侧身,就像个为了丈夫精心调制早餐的娇妻。
本能地抹了一把脸,又还是那个严肃谨慎的陈特助。
他,也只是陈特助。
正巧这会儿,楼梯上头传来声音,他转头,迎上了自己老板,老板身上的是一套家居服,睡得有些迷糊,头发乱糟糟的,少了平日的威严与冷峻,看起来反倒嫩了几岁,也更平易近人。
这就是她眼里的男人。
“阿军?”见着客厅杵着的人,叶溪怔了一下,大约是想到了前因后果,也没表现出人家在他家住了一宿的不悦,“看到小谨了吗?”
陈军将视线移向厅的另一头,叶溪了解,难得的笑了笑,“此时倒是贤惠了。”估计一会客人走了,她就得开始算账了。
想到这个,叶溪本能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面色有些……纠结?
无法理解自己老板这话中的意思,陈军一如往常的寡言沉默。
知道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叶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思,招呼着人,“走吧,吃完早餐再走。”
二人一同来来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排了不少的早餐,每样份量很少,却样数不少。叶溪心头又暖又痒,撇下客人不管,转进了厨房,果然看到那人儿立于灶前认真地搅拌着锅里的东西。
“……”被人忽然从身后抱住,白谨僵了一秒,感觉出是自家男人,她也没回头,继续低头搅着锅里熬着的粥,俨然直接无视了身后的男人。
一手还搂着人,一手讪讪地摸着鼻子,叶溪面色有些尴尬。媳妇儿果真是生气了,唉,这人真生气时,反倒不言不语,也不责备你半句。
就是这样才叫人难受。
心里难受,叶溪将身子贴得更近些,将下巴抵在那娇小的肩头上,也没敢用力,声音瓮声瓮气的,“媳妇儿……别气了好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他的保证也是向来算数的。
他可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
只觉得抱在怀里的娇、躯紧了紧,却依然还是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叶溪瞬间就烦躁了起来,他不喜欢媳妇儿对他的视而不见。
“小谨……”
白谨挣了一下便挣脱离了那人的怀抱,轻声细语,“早吃餐了。”她说,然后伸手就去端那锅,叶溪眼明手快,抢先了一步,“我来!”
怕她来抢似的,端着就往餐厅大步冲出去,留了个焦急的背影给白谨,她抿着嘴,敛了眉眼,去取碗筷。
她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昨晚,叶溪吐了三回。
胆汁都吐出来了。
他可是因胃出血进过医院的人。
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吗?比和她长相厮守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