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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呢。说的明白一点儿，其实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坐在这里跟你聊这些陈词滥调，不是为了你。”
王浩抬起头来看了胖子张一眼，有一些不得要领。
“我是看在你那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的份上，不想让他这么小就要被别人嘲讽他的老爸是个吃牢饭的。你知道吗，很多童年的伤害是永远都磨灭不掉的，那会伴随他一生。无论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这个曾经的污点绝对会让他的性格在形成时期出现严重的缺陷。你想看到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孩子吗？”
听着胖子张的这些话，王浩没有出声，他深嘬着那剩下微弱亮光的烟头，良久都不愿意松口。
“爱民医院的那个地下的手术楼层，你应该是再熟悉不过的吧？”胖子张转动着烟盒，首先发问道。
王浩点了点他那颗快要沉到地板上面的脑袋，“嗯”了一声，便有没有声音了。
胖子张没有继续提问，他举这样紧紧地盯着王浩，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人像是被禁锢住的雕像，尘封在这一个静止的时空里面。
等了好久，王浩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胖子张站了起来，他拿起咖啡壶，为自己和王浩的杯子里面，都续了一些咖啡。
“来，喝杯咖啡醒醒脑吧。现在这个时间，整个警局应该都在忙碌，咱俩有缘，也算是在这些忙碌的人里面，偷会儿闲。”
王浩紧紧地捧起杯子，小口抿着咖啡。
借着这浓郁的咖啡香气，胖子张突然问起了一个题外话。
“王浩，据我所知，你好像是因为喝酒为爱民外科医院给辞退过了，是吗？”
“嗯，是的。”王浩的回答很诚恳。
胖子张发现，只要是不涉及到关键问题的一些擦边球的问话，这个王浩的回答都很干脆麻利，完全没有之前的拖泥带水的感觉。
“你爱喝什么酒？”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胖子张不自觉得笑了起来。
王浩疑惑地看了看张非，然后回答说他个人比较喜欢浓香型的白酒。
“是吗，这一点咱们还真的是有共同点啊，我也比较喜欢，不过我就是喜欢喝，也不怎么懂。你了解的肯定比我多。”胖子张很崇拜地眼神，让王浩突然有一种非常自豪的感觉。
“嗯，这个确实有很多说道。就算是浓香型的白酒，也是有不同分支的。不如说，有一些浓香型白酒，是以五种粮食为原料的循环式的跑窖生产，这种白酒的特点就是酒味比较全面，它们香气悠久、味醇厚、入口甘美，落喉净爽，口味协调，恰到好处。”
“哦？是吗，还有这种说法？”
看着胖子张投来的赞许的目光，王浩放松了许多。
“对啊，除了这种之外，还有一些是以高粱为原料的本窖还本窖的定窖生产，这种酒无色透明，醇香浓郁，饮后尤香，清冽甘爽，回味悠长。在这种基础上面，还产生了一种延伸，那就是以高粱为原料采用老五甑生产工艺生产的白酒，这种方法精髓是将窑中发酵完毕的酒醅分成五次蒸酒和配醅的一种传统操作法。这种方法酿造的白酒，口感也非常的不错。”
听到这里，胖子张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你这可真算是白酒行业里面的品鉴精英了吧，为什么不考虑把这个专长发扬光大啊。这可比你现在做的这个危险工作要强很多啊。”
☆、第五十七章 预谋
“是啊，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为了那点臭钱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王浩懊悔地低下了头。
“没事，现在悔过一切都还来得及。”胖子张安慰道。
“还能有机会吗？”王浩可怜巴巴地低声询问道。
“能啊！根据我刚刚帮你打探的消息，如果你坦白交代的话，可以从宽处理。因为，毕竟你不是主要的预谋人。”
听到这里，王浩激动地猛点头。
“对啊，张警官，我真的不是什么谋划人，这些事情都是我们院长蔡靖一手操作的，邵弘文跟段芝瑶才算是他的帮凶啊，我就是一个拿钱干活的司机，反正他们让我运送和焚烧尸体，我就操作，别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啊！”
看着王浩那欲哭无泪的样子，张非马上就把咖啡杯推到他的面前，让他冷静一下。
“你知道这些尸体的来历吗？”这是目前胖子张问出来的最尖锐的问题了。
王浩说，关于这个问题，他曾经亲自询问过蔡靖，蔡靖给他的答案是这些死者都是来自亚塔莫德中央监狱的重刑犯，还有一些是因为医治无效，不幸身亡的流浪者。
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王浩很喜欢在各个楼层的治疗区域溜达和巡视，所以他见过穿着监狱制服过来的邵弘文跟段芝瑶带着犯人过来看病。
当发现监狱里面的工作人员邵弘文跟段芝瑶也经常会出现在地下手术室的时候，王浩将整个事件理解为理所当然。没什么问题。
开始的时候，王浩只是把这件事情当作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工作。蔡靖告诉过他，因为这件事是属于高度机密的一项合作，所以千万不能对外泄露，同时蔡靖还要求王浩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
协议内容，看上去像是亚塔莫德中央监狱对所有的事件参与人制定的一份约束性的文件，非常的正规。
看到这个份协议，王浩还感觉踏实了很多，他想着起码对方应该不会欺骗自己。所以就安心在这干了三年。
蔡靖对王浩也算是比较器重，直接就给王浩安排了一个车队队长的职务。其实车队也没有几位司机，王浩想着，可能是因为自己经常要加夜班，所以就被安排了这么一个头衔。算是变相通过升值给予加班费了吧。
“我听说你之前被解雇过，是吗？”胖子张将刚刚得到的一些信息一一拿出来试探王浩的反应。
“嗯，因为我这人比较喜欢没事儿喝两口酒，晚上开车人比较容易疲乏，所以我会经常喝两口小酒提提神。结果被交警被查办了一次，当时人家差一点要给我扣车扣证，是院长蔡靖连夜交了罚款，又多方找关系疏通，才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引起了蔡靖对我工作能力的怀疑，所以没有多久，我还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给解雇了。”
“你走之后，谁接管了这里车队队长的工作？”
“一个新人。”
“怎么，蔡靖没有聘用以前的老人吗？”
王浩摇了摇头，说以蔡靖的性格，是不会矬子里面挑将军的，如果他觉得没有什么能够重用的人，基本上就会选择一些有能力的新人来重用。
被解聘的那段时间，王浩还偷偷地观察过那个新上任的车队队长，高高瘦瘦的，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不像是个司机，倒像是个教书育人的先生。
听到这里，胖子张点点头，但是联想到王浩很快又回来上班，就忍不住想要吐槽。
“不过，看上去新人也没怎么被赏识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被解聘，看样子是干的不咋地啊。”
王浩犹豫着点点头，说到：“嗯，我后来回来的时候，有一次听到那个监狱医院的医生邵弘文说起来过，好像是那个读书人模样的司机有一次出现了重大的工作错误，他好像是不怎么熟悉夜路，有一次车子开错了地方，尸体也找错了投放地点，给后续的办事人员惹来了一堆麻烦。所以蔡靖没多久就又招聘我回来干这个车队队长了。但是约法三章的一条重要戒律就是戒酒，决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再给他捅娄子。”
胖子张询问王浩那个瘦弱的书生是不是还在Deye星球生活，如果在的话，他希望能够将他约到这边的警局来谈一谈，这样两个证人的出现，可能会更加有力地证实王浩口中的一些证词。
面对胖子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王浩又一次沉默了。
“你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过了一会儿，王浩幽幽地说道。
“什么意思？”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袭上胖子张的心头。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爱民外科医院急诊室的门口。他当时因为车祸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根据我后来的打听，说是这个书生模样的人是在开车的时候突然晕厥，车辆失控，撞到了隔离带，司机因为重伤失血过多身亡。”
“突然晕厥？”对于这个词，胖子张表现的很敏感。
王浩抬头看了看胖子张，苦笑着点了点头。
“是不是很扯淡？到现在我都感觉非常的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被再一次聘用，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因为什么意外事故就见了阎王了。”
“你是从这件事情开始怀疑整个事件的吗？”胖子张问道。
王皓感觉，单纯用“怀疑”这个词，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震撼心情，应该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他既窥探别人，也在反思自己。但是整个事情发展到今天，他王浩也是被逼到悬崖边上一个小卒，没有退路，没有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进行到底。
“你们查出来这个蔡靖是在地下医院进行着什么勾当了吗？”王浩关心地询问道。
胖子张说很多事情还在调查，有一些结论可能要等到法医的结果出来之后才可以定性。但是如果王浩能够把掌握的信息提前告诉警方，肯定会加快警方的破案进程。
☆、第五十八章 忘形
邵弘文没有想到，第一个邀约见他的不是辛野，也不是警局里面的人，而是外星犯罪侦查科的科长，范盟。
邵弘文之前从来没有正面和外星犯罪管控基地里面的人打交道，他也不会想到，在观察室里面，还有一位叫作胡周的超能力者犯人，正坐在那里进行最后的确认。
“范科长找我做什么呢？就算是找，是不是也应该跟我们医院的段芝瑶聊一聊啊，毕竟，她才是在管控基地注册过的超能力者啊。”
范盟笑而不语，他静静地翻动着手机，像是并没有什么要和邵弘文继续聊下去的**。
“哟，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这个Deye警局实在是没人了，所以才安排你来打酱油。”说话的时候，邵弘文一直盯着范盟看，他不知道这个管控基地里来的人现目前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看起来，对待这场针对他邵弘文的审讯，是非常的不用心的。
“我看过邵医生的档案，上面的基础资料显示，你本身就是Deye星球的人，是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邵弘文提高了警惕。
“范科长查看我的资料做什么？”
范盟拿起水杯，很无奈地说到：“现在亚塔莫德中央监狱里面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很多工作人员的资料就在Deye警局，我不想看到都很难啊！”
听到范盟这样的解释，邵弘文反倒是释怀了一些。
在多番交流之后，范盟发现，这个邵弘文好像一直在寻求一种能够被忽视的共同性。
“你这种询问也太不正规了吧，怎么就让你一个管控基地的过来处理这件事情啊，怎么着也应该找一位警员对我进行问话吧！”邵弘文开始变得有一些嘚瑟，像是在试探范盟这一次的出现是因为偶然还是因为必然。
“我来不是更好吗？大家都轻松。也没有什么压力。一会儿时间到了，我就出去交差，你就回家休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嗯，你说的也是。”
其实让范盟跟这种防范性比较强地人聊天，还真是为难范盟了，基本上这个邵弘文的所有问题都是在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