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形吧。
“也罢,先记着,你们上去,把她那双爪子好好儿验一验。”
刘夫人横了阮云丝一眼,似乎是在怪她太过仁慈。只把阮云丝看的哭笑不得,微微垂下头,心中暗道:我这竟也算是妇人之仁了?难道忘了当日我把嫡母撵出侯府时,满京城传的我心狠手辣的名声了?
在袁姨娘的尖叫声中,两个婆子将她的指甲凑近鼻端闻了闻,然后冲刘夫人微微点头,接着碧婉捧了一碗水来,她们就将袁姨娘一双涂满了蔻丹的手指尖放进水中,又抖了抖,这才把手撤出去,对碧婉道:“大夫在外面等着,把这碗水拿出去给他验看验看。”
碧婉答应了一声,捧着水出去。这里袁姨娘身子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而小溪看见主子这个模样,也知道这水是决不能端出去的,因此趁人不注意,就想扑上去将水碗弄翻。
却不料阮云丝身旁的芳草早就盯着她了,一见她的动作,芳草便上前一步,那小溪正好扑在她身上,听芳草冷笑道:“呀,小溪姑娘今儿个怎么这般热情?不是素日里看见我横眉冷对的模样了?倒还直往身上扑呢。”说完见碧婉走了出去,她这才退到一边。
刘夫人冷冷看了小溪一眼,冷笑道:“好,很好,你倒是个忠于主子的。不过忠心到这个份儿上,连个是非对错都不分,也就要不得了。”说完吩咐那两个婆子道:“先把这个奴婢捆了。”
两个婆子答应一声,上前就用麻绳将小溪捆了个结结实实。忽听门外响起碧婉的声音道:“太太,大夫已经验看过,这水里有红花和麝香。”
刘夫人冷冷看着袁姨娘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袁姨娘木头一样地坐着,似是已经呆了。刘夫人见她没有反应,便对婆子道:“一起捆了,等国公爷和世子爷回来发落……”
一语未完,就见袁姨娘仿佛是被触到了什么神经似得,猛一下子跳起来,就往阮云丝身上扑来,一边大叫道:“我杀了你,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都是你都是你,我在这府里辛苦这么多年,凭什么你一来就把我所有东西都夺走了?”
阮云丝冷冷看着她,对袁姨娘这种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必浪费口水分辨,因为分辨也没有用,她脑子里只有她认定的那一套,别人说什么都是错的。
但阮云丝忍得住,刘夫人却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喝道:“都到这个时候儿了,你还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竟还把罪过推到了别人的头上,可见是不可救药了。”
袁姨娘“哈哈哈”惨笑一阵,双目死死瞪着阮云丝,然后又转向刘夫人,恨恨道:“我是不可救药了,可这是你们逼我的。有小白在,有你们这个好媳妇在,有她生下的嫡子在,我就算生了儿子又能如何?我们娘儿俩在这府里又哪里能有立锥之地?小白一个还不够,她还要再生一个,这是生生要把我们娘儿俩逼得无路可走啊,我凭什么不反抗?我凭什么不下药?我要是让她生下了那个孩子,我才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哈哈哈……我是傻瓜吗?”
第三百三十二章:惊闻
刘夫人摇头道:“你竟是到今日也没看明白。你只说你们娘儿俩没有立锥之地,可你想要什么样的立锥之地?你没看到你们奶奶是怎么对待萧姨娘的?你没看见,上天是怎么报应你的?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药,却害了自己的孩子,这是上天在罚你,是上天在帮云丝,让她早点识破了你的阴谋,让她能够母子平安,你竟到这时还不能悔悟……”
说到此处,刘夫人不由得怒火满腔,对那两个婆子道:“先前的嘴巴子,现在给我打了,但愿疼痛能让她清醒清醒。”说完对阮云丝道:“走吧,这件事若是你相信我,就交给我来处理。”说完当先走出去。
阮云丝跟在她身后,轻声道:“太太处理,媳妇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求太太看在她好歹服侍爷一场的份儿上,饶了她一条性命,赶她出府就是了。怎么说,她在这府里辛苦了许多年,的确,我也是后进门的。”
刘夫人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慈,呵呵,我也说错了,你也未必就是心慈,该心狠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当日你那嫡母不就是个好例子吗?只怕是你心中,人命始终是高贵的,俗语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嘛。
我与你祖母都是礼佛之人,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云丝,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样的人,就算出去了,又能做下什么好事?难道任由她那长舌来诋毁国公府的名声吗?你有没有想过?她害你之时,岂有一星半点的恻隐之心?如今她已经害了一条性命,那是名溪的骨肉。若不是你乖觉,发现了这其中不对的地方,很可能连你肚子里这个都保不住了。俗语说,杀人偿命,你自己想,她该不该死?”
阮云丝无话可说,却听刘夫人又道:“你回去好好儿养着,我已经派人去给名溪送信了,让他速派御医过来当务之急,是一定要保住你肚子里这个平安无事,秦老大夫的医术虽然也不错,我却始终不放心,还是请陈太医过来看看的好。”
阮云丝答应了,喃喃道:“唉!爷回来了,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要多难过。太太,我觉着……”她说到这里,却没有说下去刘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说,苏名溪未必能狠心杀了袁姨娘。
“不管结果如何,你只管好好养胎就是。”刘夫人拍了拍阮云丝的手,婆媳两个这会儿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眼看着到了前面的岔路口,刘夫人便道:“你回屋吧,老太太那里我去说。”
阮云丝担忧道:“老祖宗年事已高,太太还是……”不等说完,便听刘夫人强笑道:“这个是自然的,我和老太太婆媳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如你懂得她的脾气?放心吧。”
阮云丝点点头,正要迈步回去忽然就听后面一个声音道:“姐姐。”竟是钟南的声音。
阮云丝回过头,诧异道:“南哥儿你怎么随便进来后院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一头的汗?”
刘夫人也停下脚步,却见钟南脸一红,连忙垂首拜见刘夫人,她便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这样着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怎么了?”
钟南抬起头还呼哧呼哧喘着气对阮云丝道:“姐姐,因为秋收我这两天回村里去了一趟……”
不等说完,便听阮云丝诧异道:“什么?你回村里了?怎么我都不知道?唔!村里怎么样?今年收成挺好……”说到此处不由得悚然一惊,失声道:“难道是你嫂子出了事?”
钟南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我听说了一件事儿,觉得……觉得很奇怪,所以就回来禀报姐姐。姐姐可知道织染厂有个女工上吊的事情?”
阮云丝点点头道:“没错,今儿我还听小猴儿说起来,这事儿的确蹊跷,怎么?你才知道吗?”
钟南抹了把头上汗水,跺脚道:“关键不仅仅是杨嫂子的死蹊跷,我今日和一个货郎聊天,才知道这几天,附近十里八乡,已经有十二个年轻媳妇都自杀了,其中还有两个是怀有身孕的,姐姐,这事儿……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什么?”
这一回不但是阮云丝,就连刘夫人都惊叫出声,身后几个仆妇丫鬟更是花容失色,各自捂住了嘴巴。
“南哥儿,你说的……你说的可是金纺乡附近的乡镇,就……就有这么多人自杀?且……全都是年轻媳妇?”阮云丝也觉得有些站不住,她心里升起一股恐慌,不自禁的便想到了一些邪教上去。
刘夫人已经不住念佛了。却听钟南道:“是,我所知道的只是乡下,绿水城还没有去打不过……不过上次随同小公爷一起出去的时候,听他们席间谈论,好像……好像就在一个伯爵府,也有一位年轻的夫人悬梁了。”
“阿弥陀佛……这说的可是金泉伯府的郝氏?”刘夫人面色苍白,想了想又不住摇头道:“作孽啊,这是作了什么孽……”
阮云丝沉吟了一会儿,问钟南道:“你可去找爷了?这事情便是告诉我,也没办法,重要的还是爷知道,看看找刑部或者什么部门下去好好调查一下。”
钟南喘吁吁道:“我可不是去找小公爷了呢,可衙门里的人说,小公爷还在宫里头,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所以我才回来找姐姐的。”
阮云丝的确是忧心如焚,但她也知道,术业有专攻,自己可以在织锦这方面大展拳脚,对于这些明显属于刑侦范围的案件之类,她就无能为力了。因叹了口气,怅然看着天上云彩,喃喃道:“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等爷回来再商量看吧。”
钟南心里也明白,他只是骤然听到这样的事只觉心惊胆寒,所以飞跑回来找阮云丝。这会儿一想,倒是自己唐突了,别说姐姐如今成了深闺妇人,便是还在小王村,在这方面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因只好将这件事放在一边,钟南心里,却还有一件心事,于是对阮云丝道:“姐姐,我嫂子那儿只有几亩地,如今……如今既是这么多女子死……死亡,虽然她们都是自尽,但……但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所以我担心我嫂子……”
阮云丝拍手道:“你这却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不放心芸娘独自留在小王村,既如此,碧秋,你带两个婆子,去前院套辆马车,和南哥儿一起去接芸娘过来。”
话音落,只听钟秀也道:“姐姐,我也去。我嫂子那个人,最看重的就是那几亩地,如今正是秋收时候儿,怕她死活不肯过来,我去劝劝她……”
不等说完,便听阮云丝笑道:“好吧,你也去,她要就是不过来,你便说我这里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她的拌菜和豆腐羹,她管保就来了。”
钟秀笑道:“果然还是姐姐聪明,可不是,但凡这样一说,嫂子再没有不来的道理。”说完小丫头便和钟南一径去了。
这里阮云丝面上收了笑容,又换了郑重颜色,喃喃道:“这么多条人命,还都是年轻的媳妇子,正如那花朵儿盛放到了极致,便忽然凋零了一般,这……这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刘夫人见她黯然,便叹了口气,安慰道:“终究咱们也不能替别人家担负她们的事,你如今只管安心养胎就好,不许多想其他的。”说完忽然想起一事,笑道:“我看名溪倒是很器重南哥儿,外出饮宴也要带着他,这是为了让他多认识一些人吧?”
阮云丝心里一跳,面上却连忙陪笑道:“是,爷经常和我说,南哥儿聪慧,可惜生在了普通人家中,若是生在京城这些富贵门中,怕是成就不会比他低呢。”
“哦?”
刘夫人眼光闪烁,但旋即又皱起眉头道:“既如此?为什么我要把四姑娘给他,名溪却又不让?难道他觉着四姑娘配不上南哥儿?”
说到这里,眉间便染上了一丝怒气,冷哼道:“这可是岂有此理,虽然吟采是庶女,那也是在我眼面前长大的,她母亲性子就是柔顺的。她素日里看着不说话,却是个外柔内刚的好孩子,怎么就配不上南哥儿了?”
阮云丝心中叫苦,暗道不是四姑娘配不上,而是……而是你那个宝贝闺女看中了南哥儿啊,哎哟我的天,这真是一出好狗血大戏,不行,我得先撤了。一念及此,便用手扶着腰,轻